写在十年后的今天:离开学校那天,一个人坐在从上海发出的火车北上,兴奋,不安。那时的我满怀抱负却连遭打击,然而北京是个暖心的城市,在这里我遇到了后来一路相伴十年的许多朋友,涂贝,然姐,小狼,方方,呀呀,昱姐,仇序,晓微,明少。还有两位为事业淡泊明志,老骥伏枥的导师:李小勇主任和王文璋主任。也是那一年,入了治疗颅内感染的坑,一发而不可收拾。
与中华儿慈会的结缘,是因为一个可爱的小患者,在父亲的庇护下,颅内感染历经数月治愈,如今的她已经长大,而我的人生,也因为许许多多默默无闻却内心温暖阳光的人们,有了许多故事。这其中有不少优秀的人让我愿作为自己的role model效仿,比如仇序近乎忘我的执着,昱姐出色的领导者能力还有雪元对医学发自内心的热爱,以后我要慢慢把它们都写下来。
这一站,云南。
看过许多的孩子,因为疾病错过了童年,或许会错过一生。这其中有医疗条件的限制,有父母的疏忽,但是既然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就值得被好好对待,我们能做的不多,但只要遇到了,必然不轻易放弃。脑瘫的治疗确实对于智力严重受损的孩子束手无策,但颅内感染和脑积水并不是绝症,及时治疗并不影响孩子未来的成长。
多年来,跟随着儿慈会9958的足迹,走过了许多我未曾听过的城市,未曾见过的村村落落。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经外科医生,从离开学校的那天起,就深爱着这份职业,然而当我面对着许许多多无法手术的孩子,一阵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