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tisensory learning binds neurons into a cross-modal memory engram

Multisensory learning binds neurons into a cross-modal memory engram

引言

研究背景

1. 人们普遍认为，多感官学习可以提高记忆表现，从课堂上的儿童到啮齿动物和控制实验室实验中的昆虫2-5
2. 多感官学习也可以提高后续单独感觉成分的记忆性能
3. 人类和其他哺乳动物的研究表明，多感官学习受益于在训练期间同时活跃的特定感官皮层之间的相互作用，而单个感觉可以在测试时重新激活这两个区域。
4. 大脑不同区域的细胞对多种感觉线索作出反应，在多感觉学习后，其比例或数量发生变化

存在问题

1. 目前缺乏关于多感官学习如何将神经元从选择特定感官模式转变为多模式的详细机制性理解
2. 这一过程如何支持增强的多感觉和单感觉记忆表现的详细机制的理解

本文方法

1. 改良嗅觉T迷宫，使颜色和气味同时呈现，研究果蝇多感官学习对于学习效果的影响
2. 控制果蝇蘑菇体中与视觉记忆相关的γ-dorsal(γd)和αβ-posterior区域肯氏细胞(KCs)信号输出
3. 通过在γd的KCs中表达电压传感基因，对其进行双光子功能成像，探究多感官训练后γd区域的KCs神经元的反应情况
4. 通过温度控制DPM神经元突触对KCs的调节作用

实验及结果

果蝇多感官学习对于学习效果的影响

**实验：**文章调整了嗅觉T迷宫，使颜色和气味可以同时呈现（图1a）。训练缺乏食物的果蝇，分别给它们两种刺激：

CS−：仅有颜色或（和）气味刺激

CS+：有颜色或（和）气味刺激，并且有糖奖励（图1a，b）

结果：

只用颜色进行训练和测试（视觉学习）时，果蝇对之前的糖配对颜色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学习偏好（图1b-d和扩展数据图1a）。

将颜色与气味结合（一致协议）产生了强健而持久的记忆，比仅用气味训练（嗅觉学习）形成的记忆显著增强（图1b-d和扩展数据图1a、b）。

训练和测试之间交换颜色和气味组合（不一致方案）（图1b-d和扩展数据图1a，b），则没有观察到记忆增强。

在训练和测试过程中，CS−和CS+气味呈现相同的颜色，记忆增强并不明显(Extended Data Fig. 1c)

将多感觉线索的呈现限制在训练或测试中。多感觉训练改善了记忆提取，即使在测试过程中每种模式都被单独呈现（图1e，f）

仅在测试过程中呈现多感觉刺激并不能促进测试表现（多感觉检索）（扩展数据图1d）

视觉肯氏细胞对于嗅觉学习的影响

果蝇的蘑菇体（mushroom body）是其大脑中重要的感觉信息处理中心之一，类似于哺乳动物的海马体，参与学习和记忆等高级认知功能。它由上千个神经元组成，分为不同的结构和层次，其中包括肯氏细胞（KC）和DPM等类型的神经元。

其中γ-dorsal(γd)和αβ-posterior区域主要负责视觉信号接收，γ-main（γm）、αβ-lobe等区域主要负责嗅觉信号接收。

实验：

实验目的：探究γd和αβp的KCs对于学习与记忆的影响

方法：通过果蝇基因组中标记UAS-Shibire^{tsl转基因，编码温度敏感动力蛋白Shi}tsl，该蛋白在30℃以上会阻断细胞膜再循环，损害突触传递，但在29摄氏度以下可以恢复果蝇的突触传递功能。

**结果：**对于多感官训练的果蝇，在测试过程中阻断γd KCs（但不是αβp KCs）的输出也会损害仅气味记忆提取性能（图2e，f）

神经元的跨感官激活机制

**实验：**在γd KCs中表达UAS-ASAP2f转基因，并进行双光子功能成像，观察学习与记忆过程中神经元γd的活动

除去奖励训练（与糖水给予相关）外，还增加了多感觉的厌恶训练（与电击事件相关）。

结果：

（1）无论训练方案如何，CS−气味诱发γ1和γ5室中γd KCs的超极化，而经过多感觉训练后，CS+气味在γ5腔室中产生了显著的γd KC轴突去极化。说明多巴胺能奖赏教学信号通过招募γd KC轴突的γ5片段被气味激活和γm颜色激活，拓宽了γ-KC集合中CS+气味诱发和CS+颜色诱发的兴奋（图3g）。

（2） 厌恶学习使γ1下游的所有轴突片段都可以通过相互的方式进行兴奋（图4c），而奖赏学习主要改变了γ4和γ5片段内的CS+兴奋（图3g）

（3）前面的多感官惩罚训练显著增强了随后的气味奖励学习。但是，如果是多感官奖励学习后进行气味惩罚学习，则没有增强效果。因此，如果合适的γd轴突部分已经被激活了，多感官训练导致的CS+气味表示的扩展可以被纳入到下一个CS+气味记忆记录中。

DPM神经元桥接KC感觉流

方法：

（1）通过导入UAS-ASAP2f转基因，控制DPM神经元的作用

（2）使用UAS-Shits1来确定在多感觉训练后增强嗅觉和视觉记忆提取时是否需要γ-KC（γm和γd）输出

（3）我们使用UAS-ASAP2f来寻找多感觉奖赏学习后DPM神经元功能连接的隔间特异性可塑性。

（4）5-羟色胺（5-HT）能够引起果蝇中表达UAS-ASAP2f的γd KCs去极化，因此使用RNAi敲除γd CKs中5-HT_2A的受体。

结果：

（1）在采集（图5c和扩展数据图7a）或提取（图5d和扩展数据图7a）过程中，暂时限制了DPM神经元的传输，显著损害了气味提取记忆的多感觉训练增强。阻断DPM神经元输出也会损害多感觉学习后的视觉记忆的恢复（扩展数据图7b）。这些相同的操作对单感觉嗅觉学习后的气味记忆没有影响（扩展数据图7c），如之前的研究

记忆提取过程中的s DPM神经元输出为气味驱动的γm KCs激活相关的γd KCs提供了连接。

（2）在多感觉学习过程中阻断γ-KCs显著损害了嗅觉和视觉检索（扩展数据图7e-h），但它并没有改变嗅觉学习（扩展数据图7d）

（3）嗅觉奖赏学习被证明可以特别增加DPM神经元对CS+气味的钙反应长达2.5小时。多感觉训练6小时后的记录显示，γ5中DPM投影中CS+气味电压响应明显而具体的增加，但γ1室中没有（图5e，f），这在嗅觉学习后没有（扩展数据图7i，j）。多感觉奖赏学习增强了CS气味特异性γm KCs到MBγ5室微电路中DPM神经元的突触。

（4）受体表达损害了多感觉训练后嗅觉记忆的表现，但是嗅觉训练后的嗅觉记忆表现未受影响（扩展数据图7q）。

**结论：**通过奖励刺激引起的多巴胺释放，可以激活DPM神经元，从而释放5-HT。这种释放的5-HT能够连接嗅觉和视觉之间的回路，进而促进相关KC之间的可塑性

讨论与意义

这些发现提供了一种神经机制，通过这种机制，果蝇实现了哺乳动物的海马体依赖模式完成，其中部分场景可以检索到更完整的记忆表征。人类精神分裂症和自闭症患者表现出多感觉整合缺陷，这些情况与5-羟色胺能功能障碍和5-HT2A受体有关。我们在这里的工作表明，不适当的多感觉感知路由可能导致这些条件。此外，介导多感觉结合的兴奋性5-HT2A受体是致幻药物的主要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