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到底去学术界还是工业界？杜克大学陈怡然教授亲述5条“小秘籍”

文 | 卖萌酱

大家好，我是卖萌酱。

今天和大家聊一个非常受关心的话题：毕业到底是去学术界还是工业？

刚好最近看到杜克大学陈怡然教授在微博上对此有亲身感悟：

陈怡然教授认为回学校而不去公司有以下几个理由：

1. 我不喜欢随着年龄渐长，所掌握的工作技能逐渐落伍，价值逐渐降低、在公司被人歧视的感觉。

在高科技公司里做事，除了极少数技术岗位和一些管理岗位，大部分的位置所需要的学习曲线很短，而且所需技能不断在变化。但随者年资增高，自己的性价比是不断降低的。我年轻的时候，拜08年的经济危机所赐，在公司里遇到一轮一轮的裁员。看到太多年长员工凄惨的样子。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一位老员工一上班就被告辞职，只给一个小时收拾个人物品，然后在安保的监督下交出员工卡离开公司不得和其他人交谈与停留。这位老兄离开了大楼又不敢回家告诉老婆孩子，只能坐在停车场的车里等着20几年前他刚入公司同为新人时分配在同一个格子间办公的一位现在已经是副总的朋友下班，好求助看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我的身边同事跟我讲这些的时候说：小伙子你现在不必担心这些，只是因为你便宜好用罢了。在学术界基本没这个问题。

2. 我不喜欢自己的职业生涯不能依赖自己的专业判断、不被自己所掌控的感觉。

在公司的时候，有时候明明知道公司的决定是错的，但是高层一旦决定的事情，下面无论什么看法，都要严格执行，甚至连发表不同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做研究这么多年，经常看到一个公司决定了一个技术路线，从此以后此公司的一堆员工就在各个场合大力宣传这一技术路线如何正确，找出一堆证明出来。过几天上面发现此路不通，换了另一条路线，然后这个公司的一帮专家马上又开始鼓吹新的路线。反正脑袋怎么想不重要，只要屁股坐在和公司领导一条板凳上就行。在学术界除了出去忽悠科研资助方，我基本不需要看谁脸色做研究。

3. 我不喜欢自己做的成果功劳是不是自己的自己说了不算

在公司的时候，经常发生“活是我干的，但功劳不是我的”这种事。在学术界，虽然偶尔有作者之争，但如果严格执行学术规范，基本上你干的每件事，最后都是在为你自己的简历添砖加瓦。

4. 我不喜欢工业界的上下级关系

公司的上下级关系中和学术界师生关系最大的不同，是公司的上下级利益不一致：你的经理未必喜欢你做的太出色出风头。学术界则不同：你的学生做的越优秀，你自己的事业就越成功。这种利益几乎一致的上下级关系几乎只有学术界才有。当然，作为一名已经tenured的教授，我也不需要巴结什么系主任院长校长等领导（当然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如此）。

5. 我不喜欢过分依赖于平台的感觉

虽然说每个人的成功都依赖于自己的平台，但学术界对于平台的依赖还是比企业小的多：一个呼风唤雨的阿里小二如果离开了阿里甚至离开了那个岗位，可能什么都不是。但一个大教授换个学校，仍然是大教授。

当然学术界还有时间比较自由（虽然并不轻松），对于副业（比如创业）比较宽容，受人尊敬等其他优点，也有工资不够高（但也足够体面）等缺点。但以上几点足够让我心满意足的安心教书做科研了。

网友如何让看？

支持一方

陈教授的观点得到了一些网友的支持，现在企业每年招那么多名校学生，大部分都是被当作螺丝钉用的：以上观点说出了同样选择的网友心声：

反对一方

陈教授毕竟已经是美国顶尖高校终身正教授，学术有成，学术荣誉也拉满：位列AAAI和IEEE双Fellow,其众多博士生都是学术界和业界抢夺的对象，堪称人生大赢家。

所以，也有网友留言表示对陈教授以上观点有不同的见解，说这是在学术圈卷赢了的人的角度，感觉以上好处都是在成为大教授的条件下才有的，底层非升即走小青椒一条也不占。

前提是要拿到tenured：

有网友表示，这可能只针对美国的学术环境，国内高校很“zang”，感觉就像打黑工：

也有网友表示搞学术和搞应用的人才要分开，人尽其用：

卖萌酱怎么看？

卖萌酱觉得，以上观点都有道理。

但大环境确实是不可忽视的因素，卖萌酱在之前的一篇文章“阿里副总裁、达摩院副院长金榕被曝离职！AI科学家集体“逃离“大厂…” 中谈到过，AI科学家在企业大厂中确实不如之前吃香了。

虽然科学家在企业中不用直接承担营收压力，但作为相关业务负责人，科学家还需要处理绩效核算、业务评估等工作，这就要求科学家们在保证科研的同时还要清楚每个人的发展与贡献，使得原本费脑的工作，变得更加耗费心力。此外，专注于学术的科学家长期生活在象牙塔中，能经受住残酷商业考验的人还是少数。

除非是像吴恩达、李飞飞这样的学术届和工业届“双栖生物”，在哪都能混的开，或者像贾扬清、李沐这样的大神有很强的底蕴，全球工业界随便挑。

甚至，你足够厉害也有野心，还可以创业～

不然其实在学术界和业界都不容易，主要还是看自身的意愿以及内外部的条件：

自己真的热爱科研吗？愿意为之付出一生吗？

哪怕真的热爱科研，有足够的科研能力吗？

如果做科研得不到正反馈，能坚持下去吗？

需要考虑经济压力吗？如果在中国做科研，留在北上广深，买得起房吗？

愿意和在企业和人打交道吗？善于处理复杂的上下级关系吗？

甘心一直为企业打工吗？如果高层的决策是错的，你还要继续执行，能接受吗？

............ 本质上，这不仅是收益的问题，而是在哪里你能更自洽，过的更自在。

同学们，在保证“面包”的技术上，不要忘了“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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