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确定了工作,成为了二线城市电力公司下属企业的程序员。
带着小兴奋,给老家大舅一个电话:“我找好工作了,是程序员!”
那边传来了迷茫的声音:“啥?”
我赶紧解释:“就是开发软件的。”
大舅:“软件?是不是制碟子(制作光盘)?”
我急忙辩解:“不是,软件是一门工程,它……”
大舅迅速掐断了我的话:“工程?太好了,我手脚也还灵活,能不能把我也招进来?”
我惊恐地跳了起来:“大舅,我跟您闹着玩呢,其实这工作就是在厂里制碟子。”
大舅:“那你回家的时候多带点碟子回来。”
直到很多年以后,偶然看到小胖写的代码,我才再次体会到了那刻凌乱的心情。
那年的春节,我老老实实地带了一打李连杰的电影送给大舅。
有了大舅的教训,给老妈的电话时换了一种说法,“妈,我单位是电力公司。”
老妈飞快地反问,“电力公司?是发电还是收电费?”
我想起这份难以解释的工作,咽了咽吐沫,艰难地说:“收电费!”
于是,在村里人的殷切期待中,我的电工生涯就这样开始了,每次回家,总有邻居叫我过去帮忙修理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等电器。
再后来,经过大舅的权威认证与聪明人的融合,我的生活是这样的,上午制作盗版光盘,下午收电费,晚上走街串巷卖光盘。
我想,有一天,我卖的光盘或许也能围绕地球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