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阐述AI赋能的联合网络攻击

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阐述AI赋能的联合网络攻击

原文：Air Force Research Lab Details Joint, AI-Enabled, Networked Attack
作者：WARRIOR MAVEN 网站，美国军事现代化中心负责人 Kris Osborn
Osborn，哥伦比亚大学比较文学硕士学位，曾在五角大楼担任陆军采办、后勤和技术助理部长办公室的高级专家，还曾在国家电视网络担任主播和空中军事专家，在福克斯新闻、MSNBC、军事频道和历史频道担任客座军事专家。

如果一颗卫星探测到某种敌人在太平洋某个偏远岛屿上一座小山后面的移动，并能够迅速将威胁数据传输给射程内的空军无人机，使其“锁定”目标，那该如何做？就在此时，无人机几乎同时向准备采取行动的海军两栖攻击舰和驱逐舰发送威胁坐标、图像，甚至是敌人行动的实时视频。瞄准细节和情报也可以发送到舰载 5 代隐形飞机上（如海军陆战队的 F-35B）从而对敌方阵地进行额外地监视或发射武器。同时，两栖部队立即发动两栖攻击，并向该岛运送海军陆战队员、武器和装甲车。随着水面舰艇接近该岛，海军陆战队和装甲车辆向岸边移动，空中和水面平台不断向推进的地面部队发送实时目标和与陆战队攻击相关的关键作战信息和情报。

如果所有的数据共享都是安全的，不需要通过各种地面中心、指挥和控制站以及广泛的决策过程，能够在不同的传输层格式间转换，并在几秒内完成，会怎么样呢？通过多域数据共享网络加强防御，攻击战斗机和推进的陆军地面部队将能够实时掌握改变敌人行动、武器定位和战术机动的知识，以优化攻击的时间、方法和位置。

这种实时场景变得越来越现实：攻击部队在敌人的决策周期内或将更快地行动，增加了快速、成功的首次打击攻击前景，降低了友军的风险，并确保在敌人可以发起进攻行动前几乎立即摧毁敌人部队……这是JADC2计划的前提，该计划旨在跨越分散的多域作战区域，将“空、地、海、空、网”域无缝连接起来。

从战术上讲，这意味着第 5 代战斗机将在飞行时从驾驶舱控制小群无人机，将“有人-无人”协同作战突破到一个全新的高速作战领域。目前来看，虽然“有人-无人”协同在所有服务领域都以闪电般的速度开辟了一条新道路，但空军目前在第 5 代隐形战斗机与附近无人机和无人系统间的数据共享方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空军现已演示了 F-35 与其“女武神”（Valkyrie）无人机之间的数据交换，现在正在设计一组新的协同作战飞机（CCA），这些无人驾驶系统旨在与第 5 代和第 6 代隐形战斗机协同作战。人们能够想象该领域带来的新战术可能性，因为无人机的前沿作战组可以用 ISR 覆盖一个区域，测试或攻击敌人的防空系统，甚至在人类的指挥下发射武器。人们只能想象这带来的新战术可能性的快速出现领域，因为前沿作战无人机群可以用 ISR 覆盖一个区域，测试或攻击敌人的防空系统，甚至在人类的指导下发射武器。

这就引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当涉及到 JADC2 和联合多域互操作性（joint, multi-domain interoperability）时，这种突破性技术将会有怎样的方向?

俄亥俄州怀特-帕特森空军基地空军研究实验室（ARFL）综合能力局负责人 Chris Ristich 在 Warrior 的采访中表示，这种包括情报传输和视频共享的战斗机到无人机的“有人-无人”协同只是“先进作战管理系统（ABMS）努力发展的更大蓝图的一部分”。空军的 ABMS 为 JADC2 提供支持，正如 Ristich 所描述的那样，“建立一个真正的网络架构，关系到我们如何将所有内容整合在一起，从而能够进行作战行动，在这个例子中看到的“有人-无人”协同只是我们面临的一部分挑战。”

正如 Ristich 指出的那样，“有人-无人”协同（如第 5 代和第 6 代隐形战斗机以及多架无人机和无人系统之间的预期连接）旨在将整个部队联网，这是一个快速增长的复杂体系的组成要素。ABMS 的目的是为五角大楼的多域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网络倡议提供信息和贡献，不仅将无人机连接到战斗机，还将其他武器系统、传感器、飞机和指挥控制节点联网。

Ristich 说：“我们着眼于分布式无人系统，这些传感平台将协同工作，优化其传感位置与资源管理，这些全都能够创建一个目标质量的通用作战图像，以输入我们的 JADC2 网络。”国防部的 JADC2 将陆军、海军和空军的武器、平台、指挥控制中心和部队整合到一个安全而无缝的互联作战“节点”网络中，能够在联合作战环境中实时共享时间敏感信息。

空军的 ABMS 与五角大楼的 JADC2 完全一致，其理念是能够“以相关性速度作战（fight at the speed of relevance）”，并大规模截断或缩短传感器与射手的配对，以加快瞄准、威胁识别和攻击可能性。

“延迟在现代战争中绝对是关键。我们正试着了解我们可以通过局部网络进行何种活动，而非通过 Mesh back 进行远距离的超越视线的活动，”Ristic 告诉 Warrior。

空军的 ABMS 最初是作为一个概念出现的，当时空军正在构想预期的未来战争环境，以及在竞争环境中生存的需求，在该环境中，对手操作新一代远程精确武器、多频率防空、空中和地面雷达探测系统以及隐形空中平台等。这意味着，比如大型非隐身平台（如固定翼 J-STARS 飞机）可能不是高威胁环境下的最佳 ISR 解决方案，而需要由更小、更快、在某些情况下更隐蔽的互联“节点”组成的分散网络来补充，用更隐蔽的互联“节点”跨越更广泛的机动编队。

当然，正如 Ristich 所指出的那样，这提出了整个技术甚至战术挑战，因为传输层格式和传入传感器收集的数据基本上需要“转换”并以从前不可能的方式连接。例如，也许射频信号来自一个节点，而无线计算机流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节点”或传感器，这两组传入数据需要与来自其他“数据链”、“传感器”、“射频频率”、“无线计算机传输”和其他传输层技术的更多信息一起被集成、组织和分析。为了完成这些所谓的技术“转换”，许多武器开发人员正在开发所谓的“网关”技术，这意味着采用“开放”或“可适应”架构设计的先进系统，这样它们就可以集成、组织和传输来自其他不兼容的“传输层”数据源的数据。在许多情况下，这需要通用的标准或IP协议，这些标准或协议能够适应、合并和“转换”不同的数据格式。从本质上讲，接口可以使无人机与大型固定翼飞机、隐形战斗机、其他无人系统和其他节点在不相连的作战域即时共享信息。

Ristich 从多方面解决了这一技术挑战，其中之一是软件可编程无线电和调整波形的能力。Ristich 指出，“也许更广泛的技术领域是射频定义孔径，射频定义振幅。通过软件定义无线电，我们可以改变频率，也可以改变波形，我们实际上也可以改变系统的功能，使它从雷达变成通信系统。”

这种网络的另一个领域涉及使用安全而灵活的技术“接口”，旨在启用不兼容的数据格式和信息流。这似乎正是 Ristich 所说的，他认为 ABMS 互操作性体系（interoperability enterprise）实际上远远超出了无人机和战斗机之间的“有人-无人”协同，而是更广泛的、多域的互联，包括空间、地面节点、陆地资产、移动中的地面车辆以及广泛的地面和空中指挥控制中心。

“界面对我们来说很关键，这就是开放系统架构回归的地方。我们正在指定界面控件并记录它们，这是目前主要关注的地方。”AFRL 的这些工作与类似陆军和海军计划密切协调，旨在开发、完善并最终部署一个综合的多领域网络。例如，陆军的项目融合（Project Convergence）是一系列战争场景实验，其已证明了一种范式改变的能力，可以将传感器到射手的杀伤链从几分钟缩短到几秒。

例如，使用名为 Firestorm 的 AI 赋能计算机，空中发射的小型无人机能够探测到前方威胁物体，在向 Firestorm 发送相关细节之前，立即将信息传递给更大的无人机和直升机。然后， AI 赋能的系统对汇总的数据进行分析，并从充满历史信息、武器和威胁细节的巨大数据库中获取信息，进行几乎即时的传感器与射手的“配对”，并将其发送给人类决策者关于最佳攻击方法的建议。例如，现在在几秒钟内，目标和位置的细节可以发送到最适合摧毁敌人目标的地面装甲车辆上。过去需要20分钟的整个杀伤链，现在可以在20秒内完成，这得益于接口、高速 AI 计算和安全的实时多域网络。

美国海军的 Overmatch 项目可以追溯到多年前海军研究办公室一个名为 Ghost Fleet 的工作，这是一个开创性的举措，能将无人水面系统与有人指挥和控制节点相互连接，以精确地建立一个分散的、高致命性的监视和攻击网络，并攻击相互协作的无人水面载具。空军也正在与海军一起推进一项战略发展规划和试验项目，Ristich 称这项努力旨在“建立未来的杀伤链”。

“我们正在开发未来的杀伤链，JADC2 将成为操作这些杀伤链的层。本质上，这将与任何射手、任何武器、任何节点一起，能够共享并以联合的方式进行瞄准行动，”Ristich 说。自然地，这种技术扩张带来了对时间敏感的需求，需要调整战术、完善战略思维并探索新的运营理念。“我们也一直在与空军的作战部门合作。如果看一下我们在综合能力局（Integrated Capabilities Directorate）的许多不同活动，你会发现，它们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将运营商、技术人员和收购人员聚集在一起的基础上，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利益相关者的支持、理解和能力来塑造概念的发展，也包括了 CONOPS 的发展。”

至于在实施方面可能会怎样，AFRL 的科学家、研究人员和创新团队正在研究突破性技术如何影响和塑造未来的作战。Ristich 解释说，其中的大部分是对单个系统以及它们将集成到更广泛的多服务 JADC2 环境中的特定能力的详细检查。

“对我们来说，我们试图做的是了解投射到战争战士手中的技术的军事用途。着眼于新兴的系统与颠覆性的技术，我们正在分析以尝试和识别那些可能具有颠覆性的技术。但从一个系统的整体系统、多领域的观点来看，并以严谨的分析来看待它，这是我们所面临的挑战。由此产生的技术类型将会是更大的自主权、信息操作，能够为我们自己生成行动方案，并比对手更快地通知作战人员，”Ristic 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