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O六春节假期 新的收获

 

春节假期    新的收获
每年似乎总是这样,远远的盼望着春节一天天的临近,然后是兴奋的踏上回家的旅程,几天短暂的幸福之后,又伴随着拥挤的人群,再一次的远走他乡。
元月十九日在充满期待中开始搭上回家的车。再一次的坐上地铁,心情却是大不一样(第一次时的心情见《青春的泪水》一文),是轻松而愉悦的。到达位于罗湖的深圳火车站,虽然人很多,但是秩序景然,设施在国内也算是领先的,从地铁到车站候车厅再到站台全程电梯,拉杆箱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候车大厅里布置得很漂亮,有热带观叶植物,还有高雅的兰花,不时有人拿出数码相机拍照,可见当时人们心情的轻松,要知道在深圳的时候春运是多么的辛苦,可惜我当时是一个人走的,否则我也来拍一张留念。维持秩序的都是当兵的,每个人都还有一个红授带,遇上老年人还帮着拿箱子,找坐位。考虑是加班车,车上应该不会有开水供应,虽然在宿舍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但为了不到火车上受饿,还是决定先泡一包方便面。就在开水间里,搭讪搭上了同一班车回武昌的男子,于是就跟着他从我的九号车厢到了一号车厢(他有座位我没座位)。在候车大厅里听到了我们将要坐的A286次车晚点两个半小时的消息。我们找了一个远一些的座位坐下,轻松的聊起各自用电话艰难的订到票的经历,在听到将要检票的时候我们开始往前插,看见哪一队先检票就站哪队,所以我们也比较先的上了火车。有的人没有上车所以我也先找了一个坐位坐下。下午两点三十分,火车徐徐的驶出了深圳站。
对面坐着一个女孩子,上着红色高领毛衣,外面是中长粉红外套,配黑色的裤子,戴一副周笔畅式的黑眶眼镜,看上去气质相当高雅,手上还拿着一本《许国璋英语》,这时坐位主人从另一节车厢来到了跟前,不得以我让出了那个"宝座"。
火车在京九线上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由于和我一起上车的那个人在六号坐位,所以我站在他附近的时候乘务员给了我一个小板凳,于是我也得以听上MP3,看看报纸。凌晨一点半,到南昌有人下车,我顺利的搞到了一个坐位,而且就是我上车时的那个坐位。
当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火车快到九江,车厢的气温已渐渐低了下来,虽然人感觉很有些冷了,但是用车上一个人的话说,天气越冷离家也就越近了,于是人们反而开始活跃起来。这时我发现我对面的那个女孩子手上拿着一本黑封面的书,起初我还以为是英文字典,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本《圣经》。于是我先开了口“你是一个基督徒?”,她回答是,我信口说我倒是更相信佛教。但是临近一个坐位的男孩子这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开始和这位女孩就基督教发问,本来就是逗大家开心,所以一时几乎整个车厢都向我们这边看,套用鲁迅先生的话说就是:整个车厢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无论那个男孩子怎么问得不得体(“鸡”“安全期”都出来了),那个女孩子怎么也不发恼,最多也是一句很有韵味的拉长音的“不是的”,这也不由得让我产生对宗教对于人的心灵的净化的作用的佩服。九点多的时候女孩子要在黄石下车了,赶回她在浠水的家,那个让她辍学让她弟弟上学的家。那个男孩子要到了她的电话,而我因为对基督无甚好感,也不想拾人牙惠,就没有要她的电话,也只是记得她叫王慧,还有她那很有调性的“不是的”的不发恼的回答。可惜我的MP3被我弄满了,要是有空间真是应该录音的。
火车在走走停停中到达武昌站已是下午三点多,比原定的早上九点五十分到达晚点了好几个小时,但是想起在火车上的愉快的经历,倒也觉得值了。只是天空顿时飘起的雪花让人觉得异常的寒冷,一夜之间让人从二十多度到零度,差异似乎是太大了些。本来天气就让人感觉很难受,走下火车,拉杆箱在凸凹不平的站台上发出的声响,满地的污水,灰蒙蒙的天空,差点让我有了又上那趟火车回深圳算了的冲动。
从火车站坐车到新华路转车,在706公交上又遇到两个黄陂的女孩子,而且还是在南山这边工作,我们的共同语言就是武汉和深圳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就像中国足球和世界杯水平的差距一样。但是细想,无论是深圳也好,武汉也罢,其实我们都不属于任何一座城市。(平心而论武汉这几年的发展还是很快的,要是有中央给深圳的政策和资金,武汉还会更好。只是觉得关山一带应该是“光谷”的,但好象地皮都用去开发房地产了,这样虽然一时有了财政收入,但从长远看会很没有后劲,可见武汉市政府的眼光确实是很短浅,深圳的地皮那么贵市中心都还储备有大片的绿化草地。)下了公交帮她们两个搬了行李,我买到了票后在她们的一再的谢谢中走向了安检。
到家时已经七点多了,赶紧把毛衣毛裤整上,这时人才暖和了些,由此也开始了两个星期的春节假期。家中一切如故,只是父母看上去又苍老了些,母亲还特地为种好我爱吃的香菜而为香菜做了温棚。想起这些年父母为了我们兄弟两个读书而省衣缩食,而现在虽然毕业了但自己却还是近乎两手空空的回家,还要让父母为自己操心,心中感到特别的惭愧。过小年的那天爸爸要开会,我也趁机去拍了一组照片。在村里面的人开的超市里买年货的时候还遇见了2000年当老师的时候教过的两个学生,现在都初中毕业了,在超市里当理货员,一个月包吃一百五十元,每天大概要工作十二个多小时,没有休息日。想起当初教她们的时候,曾不只一次的对她们说过,要努力读书,但遗憾的是由于农村学校的教学质量和她们自己的努力程度的原因,还是有许多我当初看来是读书的苗子的学生没能进入更高层次的学校。但退一步想,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又换来了什么呢?家庭被拖入贫困,自己也是吃尽苦头,眼睛近视五百多度,背井离乡的收入还不如一个小学毕业修模具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们的选择也许是对的。写到这里想起了中专时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里面说的一句话,大意是农村的孩子,无论你天资再高,如果你没有机会踏入公家的门,那么你的所谓的天资将很快被无情的现实所无情的淹没。
由于社会的变迁,家乡的同龄人出去打工的人开始多起来(原来他们是去北方做建筑的,四月份出去十月份回来),所以搞不到票回不了家的人也有不少;小孩们都呆在家里面看电视,不再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到处疯跑,到处放鞭炮,所以安静得出奇,甚至让人怀疑春节是不是就在眼前;机器代替了太多的人工,人是方便了,快捷了,但是味道却没了,肉也不用人工剁了,而是用机器绞,所以也听不到每家每户“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的节奏的剁肉的声音;春节的对联以前都是自己用手写,虽然书法的确让人不太敢恭维,对仗也不算工整,但好歹还算有些个性。现在全是贴的买来的,看上去悦目,红配黄喜洋洋,但细看千篇一律的“财,福”,心愿是好的,但真是没太大意思;今年的春晚确实是没劲,用里面的一句台词来说就是“那怎么是特别差劲呢,那是相当差劲!”。电视剧也让人看不下去,节奏那个慢,恨不得我上去演一把!老爸也天天叨叨:《亮剑》多过瘾!感觉唯一的进步好象是调频电台的收听范围更大了,湖北西部那些以前收听不到省台的地方现在也可以听到来自武汉的好多电台了,而且节目的水平比以前时尚了不少。
拜年也多是留于形式。先见面就说“恭喜”,但我这么多年来也没搞明白恭喜什么?发财?中奖? …… 所以现在我出去拜年,我只喊喊算了,懒得去“恭喜”,然后会打牌的就扑克麻将各自干起来,我是不沾这些东西,所以就是喝茶,看电视。(电视的无聊至极已说过。)到了吃饭的时间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劝酒,最后在酒精的烧灼中罢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打道回府,然后第二天再重复这种过程,虽然很反感,但你没有办法改变,如果有一年不去,或者说是去了而不喝酒那极可能会引发两家在“外交”上的纠纷!几千年的传统如何的与时俱进,这是个问题。
我觉得现在的拜年方式应该是农业时代的产物。那时交通通讯不发达,人们缺衣少食,通过过年的互相走动的确能够联络感情,满足胃的需求。(关于那时的人们在平时在如何的节省而在过年的时候是如何的打牙祭,在此就不赘述了。)但是在现在,这些功能都不再需要,我还走在路上,几个舅爷的电话就打到家里了,问我出发了没有?谈到吃,几乎每次出去拜年回来肚子总是饿的,亲戚家做的菜该清淡的不清淡,该咸辣却又不够味,根本就不对我的胃口。不是我挑剔,而是他们真应该看一看食谱,湖北菜虽然上不了八大菜系,但至少不是他们那样的做工.
我想象中的过年,就是能静静的呆在家里,吃妈妈做的饭,和家人多呆在一起(因为这种日子对于我们成年漂泊在外的人很难得),天气好的时候坐在太阳底下看看书,听听音乐,想一想过去的事情,做一做来年的打算。还好我家的亲戚不多,也不用我太辛苦的今天走这家明天走那家,所以我也有时间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只是可惜我的电脑放了一年放得开不了机,折腾中我曾经写的十多万字的文章也灰飞烟灭了,本来想把摇滚版的《国际歌》和一些我收集的经典的音乐放给老爸听一下的也没搞成。
时间一天天向着上班的日子走近。因为担心天气变化而误了赶车,所以初六下午提前到武汉。住在长江招待所,因为时间紧,天气冷,也就没有心情去看鄂一机校了。在洪山商场转715路车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漫天雪花。想当年,在这里我多少次的隔着电脑城柜台看电脑配件,漫步于各个商铺之间,02年在那里我还买回了我的第一台电脑,而今那里的一切对我来说又是多么的陌生!人生的许多事情真是说不清楚。
初七早上到武昌火车站,在广场上排队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有好多人都是带着小板凳来的,我就知道火车上肯定会很多人。结果不出我所料,我的十一号坐位从这边门上车根本在车厢里就走不动,只好下车从另一个门上。人都还没坐稳,那些卖东西的就以十分钟一趟的频率来回穿梭叫卖,想起从深圳过来时没有人在车上卖东西,于是就发现凭这个就可以初步推断这趟火车是哪个铁路局的。广铁集团的车一般的乘务员无论男女都是相当年轻,有的甚至是在校大学生,也没有人卖东西;武汉铁路局的车上的乘务员男的都是大叔女的都是半老徐娘,脾气还不好,一开口就是那大嗓门的武汉话。火车徐徐的开动了,看着窗外向后远去的楼和人,还有田地,忽然一时没有了想法。和回家的火车不一样,车上坐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也许是马上就要上班了都没有心思聊天,于是我几乎是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深圳。本来是早上五点半到深圳的,又晚点到九点五十分才到。再一次的坐上地铁转公交到公司报到,又开始了在深圳一年的忙碌。
公司同事见面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我这次回家相亲没有?(初步统计有不少于二十人这么问),也不知道是她们真的关心我的个人问题,还是都认为我真的老了?
放了半个月的假,是一点儿也没有想工作的事情,所以刚上班时,神经似乎还没有倒过来。不过今天已是上班的第三天了,也进入状态了,但做起来是索然无味。过年回家时亲戚们开口就问“你一个月赚几千?”搞得我不敢正面回答,似乎在他们的印象中深圳就像是天上可以掉人民币一样,其实现在哪里的钱是好赚的呢?
现在回想起这个春节假期,感受最深的就是时间的无情和现实的压力。几乎每到一个亲戚家都要问谈朋友没有?老妈也在催我谈朋友了,而这在以前,甚至是去年春节,都是没有的;家里决定今年要做房子了,所以在经济上也对我和同在深圳的弟弟有了要求;今年也要开始考试CPA,所以这三件事情要同时做好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不管怎么说,有困难才有前进的动力,有奋斗才有收获的希望。祝福自己,也祝福各位在新的一年都能有自己满意的收获!
                                余翔
                 2006-02-07   20:2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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