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之旅（一）

清明之旅（一）

-----------------记回县城的路上

4 月4日 中午，接到家里一个电话，说明天计划去太爷爷（爷爷的爷爷）墓地看看，问我去不去。心想，二十几岁了，一直没去过自己的祖籍地看看，只是小时候听到长辈的一些简短的描述，立刻答应了，说下午就请假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便向我的上司及老板请了一天假，说回家清明扫墓。到老家县城的车最晚是下午4、5点钟出发，大概3个小时到，我回家首先要到县城，再从县城换车到老家（2个小时），县城到老家的车最早早上7点钟，最晚下午4点钟。由于前两天约好下午要去客户那里更新新的软件模块，所以我决定回家的计划是下午从省城南昌先坐晚班车到县城，第二天从县城赶回老家。提早把小组几个成员的工作安排了一下，3点钟便匆匆去了客户那里，一个来小时的时间把新的软件更新完了后到4点钟，打个的士到回家的车站。

到了车站，刚好看见一辆中巴车是去我们县城的，买了瓶水和一本小小说便上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问车主什么时候发车，车主说人坐满了就发，车上大概40个位置，估计坐了30个，晕，不知什么时候会做满。算了，也不管了，小县城的车都是这样的，反正我也不急，只要今天能到县城就可以了，因为还要在县城住一天，明天一大早才有回老家的车，继续看我的小小说。

也许真的是过节，回家的人还真多，5分钟后，车坐满了，但车主好像还在招人， 于是车的乘客开始催着车主发车，有说还要赶车的，说有急事的，说车主出耳反尔的，总之是怨声片片，人心沸沸。车主可能也习惯了，上了车，说马上发车，于是发动了发动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车发动了几分钟还没开。这几分钟里又上了几个人，不过上来的几个人四周张望了一下，便大声说到”哪还有座位，都满了”。 售票员上来了，对上来的几个客人说

怎么会没坐位呢，来来来，这时他把前面几个坐的乘客叫了起来，叫他们让让，接着这几个让坐的客人都下去了（其实是雇来引客的闲人）。又上来了几个客人，同样说没位置，这回售票员从行李架上和座位底下掏出了几个小凳子，说清明节，做车的人太多了，这里还有一些临时的位置，你们坐到里面去，车马上要发了。几个乘客商量了一下，接着就坐到小凳子上了。又过了几分钟，车还没发，所有的乘客都不耐烦了。车主挺不住压力了。因为按讲这个车在车站是4点30发车，但小车站从来不管，现在都4点40了，不过知是乘客叫的原因还是人已经满的原因，车终于发动了。就在开出站门口，又几个人说要上车，售票员开了门，车上的乘客都说车主想撑死车的意思。几个上来的客人见到没坐位，想下去，售票员立马说到，这是今天最后一班车了，这几天清明，坐车的人多，中途有几个下车的，马上就有坐位了，几个乘客还是被说上来了。汽车这才开始正式出发了。

出了省城，售票员开发买票收钱了。40元一人，立马全车人都叫，为什么这么贵，平时也就20，25的钱。售票员忙说，这几天过节了，车票涨了。真晕，只听说过春节和两个黄金周涨价，还真没听说清明节也涨价，说不准什么年头情人节，三八节也涨价了。不过好像全车的怨气发出来售票员也不管，还是照样的价。也许真的是最后一班车了，售票员还说这是行情。接着车票也买了。一切又平静下了。

车开了半个小时，最后上的几个客人开始问了，到什么地方才有人下车啊，售票员没理，客人又问了几下，售票员说抚州过去一点，晕，路都过了一半才有人下。到县城有两条路，一条是去年通车的高速，一条是老的国道。几个到终点站的问：

"车是不是走高速？"

售票员："走国道。"

"为什么不走高速，你们以前不也是走高速吗？"

售票员："因为有几个乘客是在国道上下车的。"

"那大概要多久？"

售票员："和高速差不多，多几分钟而已。"

说白了，走高速要多过几个收费站，走国道只有一个收费站，就这个原因，时间相差半个小时左右。

车开到一个收费站，停了下来。车主交了钱，接着车就发动不了了，连发了好几次都一样。接着司机叫售票员下了车，也不知在车外搞了什么，车好不容易发起来了，大家总算定下来，什么破车，出发从来不检修。看来不能再停车了，否则还真不知发得起来吗？司机估计也知道车不能停了。中途下车时车都没全停下来，勉强让他们下去了。不过快到终点时（还有 3公里 ），由于修路，车开到路窝里还熄火了，有些乘客都打算走回去了，不过幸好发了几次还是起来了。

就在进县城时，还没进站，司机把车开到顺路的一个加油站，便开始要加油。也不知司机有没有乘客的时间观念，宁愿给自已省一点时间，也要让全车人在这里等他三分钟。最后，晚上快八点钟，车还是到站了，比正常多了近半个小时。小小说只看了三分之一，我也下了车。

叶正盛

2005-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