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象
(一)
这两天,我干了些什么呀?无聊吧,真够无聊吧。本来想做的事没干成。我已经尽力了,也许这也是天定的吧。
去了趟A城,只待了几十分钟就回到了B城(B城是我上学的地方)谁能预料后来会发生什么呢?只觉无聊,可现在除了觉得无聊,还觉得后悔,后悔这次无聊的旅程。
前些天,又觉身体不舒服,我是知道自己的,所以决定去拜访位名医。
很久以前,记得那时,我还在上小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只是头昏昏的。我的成绩很不好,一年级一连上了三年,考试不是几分就是十几分,我计划上完小学就不上了。
我总是不喜欢别人说我笨的,我恨死我们村里的人了,他们总是拿我开涮,总说的笨。特别是小山他妈,还笑我以后连媳妇都讨不上,没有什么用处,傻瓜 一个。记得那次我把小山家的罗卜全给踢翻了,满地罗卜满地的坑。害得他妈抑天大骂,那天看上去本来像要下雨的,结果后来晴了,也许小山他妈骂得声音太大了,把云给吓跑了。那时我不是窃喜报复了小山他妈,而是吓得我偷偷躲在了后山石洞里,要是被小山他妈知道我就完了。后来村里人都骂,虽然再后来也没人知道是我,但是我还是想逃跑,我不想在这里生活了,我决定翻过村头的那座大山,一个人生活,反正我父亲只会干活,不会帮我,和小村那些大孩子发生矛盾,不问是与非他就会骂我。再再后来我没有逃得掉,而是在山里迷了路,不小心翻到了山沟里,从上往下好几十米高,从头到脚,伤无数。这下头脑却觉得异常的清晰,像被是从睡梦中惊醒。我抑望着天空无语,没多一会,当我想爬起来的时候,好像天被什么一下子吞噬,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父亲是在第二找到了我。
由于伤势过重父亲只得把我送到A城的大医院,住了好几个月院。
我还有其他的病,什么病那时我是不太清楚的。后来我又连续几次住进了医院,人不是生来就很笨,是因为得了一些病引起的,医生这样告诉我,医生还经常关切的问我以前的情况,还说:“小朋友,要按时按时吃药,病就会好的。其实呀每个人都有头痛症,生活就是其根源。”那时我是不知道什么叫生活的。只是记得医生摸着自己的头,不停的摇,难道他也有头痛症?
果然我的病在哪里治好了。那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治好什么叫没有治好。只是父亲告诉我我的病好了,有时我的头还是痛,只是已觉得没有什么的了,好像习惯了一样,可心里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且还有了更多特权;能我小朋友一起疯了,想要什么,父亲就会给我买。那时我的想像力还没有丰富到想要天上的月亮,所以我总能如愿以赏。
我很感激那位医生,他不仅治好了我的病,还让我在别人的眼里有了尊严。从此,我也显是特别的快乐。现在想起来还不想长大。从那以后,别人也不在说我笨了,因为初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市重点高中。从此我心里的不平没有了,我怀着理想冲向生活。
后来,从父亲卧室的抽屉里我无意中翻出了我以前的病历。我不敢读出声来。
现在我完全明白我是怎么了?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给我买那么多书,那么多关于战胜苦难的人的故事的书。我原以为父亲买这些书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原以为那些书里的故事只是故事,我原以那很幸福。
那故事里坚强的人们,也让我活得很坚强。
我似乎明的了。我越来越煤模糊了,我的眼睛湿了。
从此,我似乎比以前更加坚强了。
深秋的天已经很冷了,无边落木潇潇。
这几天,我的头特别的昏,是感冒了吗?我又想起了那位医生。尽管现在我已到了另一个大城市,可我还是决定去拜访那位名医。
去了回来有些失望: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总之是没有找着。
我有些后悔,白白的浪费了一些时间,而心里隐约有些忐忑了,为心里的一点小不适会冒出冷汗。
心里还有些不干,不知道被找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也有这样的经历吗?还是像一颗奇花异草,在山间幸福的长着?
现在我又想找一个人了。当然是另外一个人,一位漂亮的姑娘。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不是每一个像你这样的男孩都在找一位心缘的女孩吗?说得也是呀,不是心里有屈吗?当然这不一样呀,再说了这世上本来就充满矛盾,再说了这世道不就是你找找我,我找找你,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想找她呢?不知道,总的原因吧?”我问我自已。
莫不是那位姑娘太漂亮了?莫不是她的眼神太吸引人了,莫不是那张脸是我似曾相识的。
(二)
那天去A城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天都快黑了,我还停在去时的火车站。
那天我和那位姑娘一起从这里出发,出发到我们自己理想的地方,我还一厢情愿希望我们理想的地方是相同的。
我希望有奇迹出现。上天保佑我吧,让我再见天她。
“看见了又能怎样呢?她又不认识你,你有胆量去认识她吗?”
“喂喂,我又不一定是来等她的,我不可以来这里吗?”
我的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
“ 她不是也在A 城下车的吗?当时你不是发誓说要是她也在A城下车你就去认识她”
最后他真的在A城下车了,我心里有些激动,还意想天开的认为这是上天安排。
刚走出出站口,我就发现了她。
在人群中,她似乎有些神不守舍,我呢?我拍着我的头,难道是我神不守舍?
她留着中长的啐发,我想起了她,斜着头,用手梳理着头发的样子,那么美,似乎是一幅名画,记忆中也是似曾见过的。
我记不清她鞋子的颜色了,也许我压根就没有看清楚她鞋子的颜色。我使劲的想她的脸,我怕我连她的脸也记不清了,我怕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认识她。我怕以后再也记不清她的样子。
现在我真的退怯了。
我从她身旁走过,为什么我会走得那么快,以至于不一会她就落在了我的身后。好像我希望她能来追我,问我的名字,问我的电话,那我一定很乐意告诉她我的名字。
“同学你问我呀,我的名字?万诺,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我是文学院子2003级的学生,你呢?。。。。。。。。。。。。。。。。。。。”
我不敢回头,即使我的大脑命令我回头,我的两条脚好像很自以为是,好像走得越快就显得越帅,越潇洒。漂亮的女孩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帅哥吗?此时,至少我的脚是这样认为的。
我为什么不去认识她呢?认识她难道就一定要让她成为你的‘女朋友‘吗?不可以做’朋友‘吗?好像去认识她就会揭穿我的阴谋。我有些后悔了,当我真正回头的时候,茫茫人海中她已不知去向,我很后悔了,我的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找着,像找一个千年以前的迷。后来,的确成为了一个迷。
我那童年的梦,我为什么没有去找,我那失去的理想,我为什么没有去找,难道这才是每个人遗失的梦吗?难道“她”才是的真正的目标,难道我迷失了我自己?我不停的问自己。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在来,再来,那就是奇迹。
我盼望着奇迹。我等过了最后一班火车。
这合理吗?今天过了不还有明天吗?明天不还有车吗?哪是最后一班车呢?我想:时间是无指尽的,车也就是无指尽的。
“哪不明天再来。”我的脑子里商磋着。
“要不,等到明天。”我提了提神,发觉自己不再像自己了,我怎么了?
再说了她会来吗?她去了A城,什么事也不做,和你一样又回来,那不是神经病吗?再说了她也许是偶尔路过这里,而前面还有她长长的旅途。再说了你会在这里等多久,发誓等上一年,二年,,,,,,,。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到混黄华落,结局还不是X值吗?再说了即使她能回来,你又能怎样,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越想心里就越冷了。也只有把那一时的汹涌澎湃当作是对自已的一我美丽的误会吧!转眼间,12点的钟声已经敲响,那声音可以传到千里之外,甚至可以震碎你的心。我的心真是那三更烧制的花瓶,坚强而易碎吗?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抬头,对面一个人,穿着制服,原来是车站的工作人员,我有些失望,为什么失望呢?我也不知道,只是失望的落差不那么大了。
我又坐了下来,抱着我随身的背包,像是遗失在风中的树叶。
“又是个没有钱住宿的流浪汉。”那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能清楚的听见。
我真的成流浪汉了吗?我问我自己。
我望着那与家毫无相关的灯,嘴里喃喃的念着:流浪汉,流浪汉。。。。。。
我决定不在等了,说起来有些荒唐。
我决定永远不在等了。让我的荒唐成为这沙漠中深埋的历史吧!大不了就认为是一个流浪汉所做的事,大不了的的确确被当作是一个流浪汉所做的事。
(三)
星期五的下午,没课,我打算先探探路。
来到这儿的火车站,看了车次表,我发了感叹:车次可真多啊!上午,下午,中午都有,也许这两座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感吧!需要那么多运载情感信息的神经细胞。
为了能早点到达A城,我决定乘坐10点多钟的5130次列车。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我一觉醒来已是8点多了,我收捡了下,准备出发,室友们都问我要上哪儿去?当然,我不能说我是去看病,我说:我回家。但此时我的声音显得很不自然,大概说慌也是需要勇气的吧?
我也记不清我是第几次说慌了,但我说慌的级别仍然很差,说时连心跳都不合节奏。说慌纯属不得已。
其实我是从小就不喜欢说慌的,并不是‘人之初,性本善’。只是小时候听了《狼来了的故事》,害怕说慌会失去本属于自己的‘羊’。可是渐渐的长大了,才知道生活并不是这样,往往相反,才知道了我们生活在开满慌言的花园里,幸福或不幸的生活着。谁都不愿揭穿它,害怕揭穿了它也揭穿了自己。就好像骂别人的人,往往会成为自己骂自己一样。当然,到最后,我们便会骄傲的说:我们学会了应变,我们变聪明了。但事实上,聪明也让我们染上虚伪的香气,染上与诚实相违的颜色,染上一些本不属于人类的特点。
从此以后,我们便是非难分,好坏不辩,从此以后,世界更加混顿不清。也许我们需要信仰,也许我们需要改变原有的信仰。
室友们都以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他们都远离家乡,受尽了思乡之苦,思念家乡的亲人,思念家乡的小河,也许家乡的一切都让他们思念。
学校到火车站,还有一段长长的路。
我决定步行到火车站。这个决定也是需要勇气的。
到火车站可以乘汽车,且几十分钟就到了。但是步行可得走上一会儿。这不是用原始状态挑战现代文明吗?
才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我的脚开始发软了。看着公路上飞驰的汽车双脚更是不听使唤了。
怎么会这样呀,还记得小时候在家乡,爬坡上坎,翻山越岭,那也没有现在这种脚软呀,难道文明能把人‘软化’?它争服了野蛮,难道还想反过来争服我吗?
我决定继续挑战,现在我似乎是一位伟大的英雄了。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看着前面,路漫漫其修远兮,心有余而力不足兮。实在走不动了,要是错过了那班列车,难道也要步行到A城吗?
达汽车,乘火车要紧。
我坐上了一辆中巴车。它的轮子飞快的转着,好像从原始一下就冲进了现代文明。我想:原始的野蛮是定斗不过这种速度的。
汽车很快就到达了火车站。我下了车,但脚还是有些酸。
到火车站已经快到10点了。
我买了票,走进了候车室,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等待着10:40那班载我快速到A城的火车。
旁边的几个人,看样子来了很久了,他们正闲聊着,看上去他们也是相互不认识的,天南地北,东拉西扯,也真够无聊的。
何时,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姑娘呢?她翻阅着报纸不一会儿,从她的手提包里传出一阵美妙的手机铃声,她放下手中的报纸,打开包,拿出手机,摁了下,接通了。
这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消瘦中带有几分清秀,但脸上分明挂有几丝悲伤。这样的脸也是我似曾相识,但脑子里始终记不清,或许只是映象吧!
接着她转过了脸,我意识到她即将发现我。当然,眼睛与眼睛的的交会是无须第三者了解的。但我希望中间是密密的树林,我是躲在树林中偷看。这时我感受到了说慌时同样的心跳,难道这也是慌言?
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侧着身子。好像我一直是在听旁边的人的闲聊,刚才也只是偶尔转头而已。我无意识的又转过了头,难道我又认为他在看报纸吗?要不然我为什么又转过头来?这下我更清楚的看清了她的脸,像艺术家雕刻的脸,是不是那真是艺术家雕刻的呢?我楞住了,分明,她的眼睛也看着我。难道艺术家在她的脸上多着了些红粉吗?她的脸有些泛红,像初升的太阳。突然她像一朵不胜寒风骄羞的莲花,低下了头。
我再次认定那温暖多情的眼睛是我似曾相识的。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我想起了第一位和我‘视平’的女孩,人们说那叫初恋。
记得她第一次这样看我的时候,我的脸热曝曝(pu)的通红。过后,我觉得很幸福。最后她和另一个男孩好了,我为此伤心了很久,那时我还写了很多情诗,只是再也没有机会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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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有些混乱,旁边那位男士莫不是她的男朋友,我不敢再转过头,但我还是希望能记住她的脸,而这种感觉和初恋的感觉不同,她更像是我心灵深处就有的画面。
我的脑子里顿时涛浪汹涌。
假如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俩人就好了,我就无需像一个懦夫一样考虑到周围的人群,然后大胆的前去认识她。我为什么不挑战我自己一下呢?难道我真是个懦夫?
开始检票了,人头窜动,杂声乱起。
我慢慢的走着想靠近那位姑娘,可人群左挤右拥,我们还相隔了几个人。
“挤什么呀挤”人群中传出各种音调,都是那么的燥耳。
上车已没有了位置了,连过道上都拥满了人。位置上的人们,千姿百状,活像乱石随意堆放。要是在教室里肯定会被人大骂其无修养,口气定会是那么截钉斩铁。
我知道她也是在这节车厢里。她在一排位置上坐下了,只有美女才会有这样的优待。我站在过道上随着一拥一拥的人群一路颠簸。我靠在位置的侧靠背上,不时我斜过头去正看见她斜着头梳理着头发。纤小的手,飘逸的秀发。要是我是画者,画下她此时的动作,肯定一举成名。
我没有在看下去。我闭上眼睛。我的脑子里下正涌出一首诗:
我是你天边的一朵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无须讶异
更无须惊喜
我们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最好忘掉这互会时互放的光亮
(四)
那天我办了所谓的事就回来了。回来后那些荒唐的言行,在我的脑子里绞了很久。我也说不清楚那是怎么了?
时间像大公无私的判官,该过的一点也不“留情”。那可没有开后门的机会。我也得应酬,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很快就入冬了,天气转冷。校园里的树也桠桠着了,叶子沙沙一地。小草也挤出了最后的泪水,枯黄的趴在地上,它肯定恨死冬天了。
我也不喜欢冬天,可那有能怎么样呢?只能等待,等待春天。
听说星期六,美院有一个画展,有很多名人的画出展。
星期六那天,我的好朋友秋山硬拖着我去看画展,硬不过他,我只有去了。我们去得很晚,画展厅里观展的人已廖廖无几,显得很安静。一幅题名为《记忆深处》的画吸引我,整个画面像被是雾罩着,深处的一个人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头部水墨比身体部要深一点,若隐若现。这莫不是我画得呀!那先前的那张脸朦胧的在我的眼前,但我分明再也看不清了,那张脸哪去了,在画的更深处吗?我有砸开画框,翻开看的冲动。我听到了清翠的玻璃声响,我真的把画框砸碎了?是我砸开的吗?我伸出手拿出画,翻开,一遍空白。
“万诺你干什么呀”秋山小声冲我喊到。小庄把我拉了出来。最后我们飞快逃离了现场。“你脑子有问题呀”秋山冲我喉到,我楞住了,只感头脑一遍空白。
回来后我好几晚上没有睡好,我头脑中有许多想法,想得我睡不着了,我是在想先前的哪张脸吗?她藏到哪去了呢?我翻破了我的脑袋也找不到了,原本她就那么模糊吗?假如我想找能到那儿去找呢?
我的脑子里生出了奇怪的想法。或许画册上有吧?或许书上有吧?《红楼梦》中有吗?像王熙凤吗?像林黛玉吗?《红楼梦》中不是有众多的美女脸吗?那不如我去试一试,或许能找到。
看《红楼梦》,我怎么生出了这样的想法。那厚厚大部头小说人们看它总有原因吧?我又有读《红楼梦》的想法了,我有些兴,我怎么有兴趣读它了啦!
还记得我第一次慕名拜读的时候,只觉得读起比走山路还要累,连字都认不全。那时突然发觉自己还是小学生。拿着一本字典不停的翻,并认为自己的水平就是小学水平。
老牛拉破车式的读完了第一遍,以后就在也没有这种冲动了。或许怕它在审出我幼儿园的水平,只会照书咿哑。
这次真算是个意外。这次是为了找人而看。这不是“满纸荒唐言”吗?那我也得认真对待。那管我还是小学和水平,那管我还是咿哑学语的小孩儿。
那我现在应该怎样读它呢?
我请教了我的同学秋山他读书万卷,诗赋五车,才高八斗,文辞精绝。可谓是一位才子。我想他一定读过《红楼梦》。
我一提起,他就大谈起来,他出口吓了我一大跳,好像我又回到了初中时代,他正是给我授课的老师。
我举手发言了,“老师你说得太笼统了,讲的好像他人的看法吧?”他的豪气就这样被我打消了。我们之间的说话永远是那样的不客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说其实呀,他对这本书也是一头雾水,反正读过。都言作者痴吧!自己读,想怎么读就怎么读,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很多东西别人是帮不上忙的。那想怎么读就怎么读。
与丘山的相识是我刚到大学不久,由于不太适应这个城市闷热的天气,我感冒了,几周都没有好,总后只好到医院打点滴。流行感冒在这人群众集的大都市,那是不可 避免的,不知道医生挂的是笑脸还是愁脸,这几天忙得不可“开胶”。
假如我是医生,这段时间我肯定很高兴。像是生意红火的老板。现在社会上都讲究经济率益,我想医院也不例外吧。
最后想想做医生也很矛盾。
那天我是在很靠后的病房。这是小医院我们都只能坐着打点滴。起初我还没有注意到他。他也是和我在一个病房,看样子还是重感冒。他穿得很时尚,这一点和我是最大的区别,我看上去很土,但这一点一点也不影响我们后为成为朋友。也许这就是他和传说中的富家子弟不一样的地方。他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睡意,的确也只是昏昏欲睡。稍有一点声音就会被吵醒。
我回头看了一下他。这样有天气,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场境,大概我们都不屑说话吧,或许大多数人都不屑说话吧。就连花台上的花草都低着头,沉默着看样子还冒着青烟。
过了很久,医生都来换过一次药了,才觉身体好了一些。也许他也和我有相同的感觉吧!像浇过水的小草,有了一点精神。
也许这样的等待也是无聊的。
突然,我听一啪的一声响,他坐到了地上,椅子了怎么掉下来呢?“没什么事吧”,我一下笑了起来,仔细看他真像个小朋友,
“小朋友,摔痛了吧?”我问到。
他瞪着两只大眼睛,慢慢的起来坐下了,我以为他会报怨,“小瞧人,我今年已是名符其实的xx大学大学生了”他好象是在反击我:笑什么笑,没修养。
也许他的头也被摔昏了吧,说的话更好笑了,那语气,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同学,你是那个学院的”我又问道。
他好象还有点生气,横着脸说:“你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你那个学院的呀”。
“文学院”我回答到。
“真不巧我也是文学院的,你在二的吧。”
“不,大一。”
“你大一?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我们慢慢的交谈也和恰了。我一看他就是一个性情中人,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什么。
我们竟然有那么相同之处。
他也喜欢文学,特别喜欢诗歌,他说世上没有比诗歌更好的文字了。
他以前也得过一场大病。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太无聊太寂寞了,他还说他就是诗求活的。那时我天天读诗,完全侵入了那种美的境界中。他随口就来了,一串一串的,根本那不是读来的,那是他骨子里就有的,从此他认为生命太美不过了。
他说那时他差一点就永远年青。那时他就像是快要被屠杀的小鸡。
但幸运的是,最的被治好了。
从此以后 ,他把自己解脱了出来,他还特意写了一首诗,也许是获得了重生,也许是看透了痛苦的本质。他变得很快乐。
不久他还特意让无欣赏他的杰作。题目是《我解脱了》
什么东西充塞了我的思想
什么东西充塞了我的生活
在这个时间的段子里
有一天
我发现
心里的苦难一直在埋没
现在还需要间吗
我的生活迎着巨浪
进来吧
岁月的门坎
他也应有一方土地
挥洒着岁月的潇潇砣
对呀,面对苦难不幸勇敢迎上去,苦难只是生长在人们心上的不知名的草,只要你不关闭心灵,他就会接受阳光,开出小花。
正如他所说的不能让苦难占拒你所有的空间,你还得留下空间去“轻狂”你的少年,去“挥洒”你的青春。
我是不轻易向别人提起我的从前,即便是他我也没有告诉。要是别人问起,我就会东西糊讲一通 ,比起他的直率我很是惭愧。
他总是说人总有一死怕什么,连死都不怕,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所以他做什么事都那么的大胆,那么的洒脱。但是他的父母是不充许他这样说的。难道是人到中年就会变得迷,他说他父母就这样,认为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当然,在历经了过多的苦难,挫折和失败以后,你便会发现自己的渺小,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有限。
渐渐的我也变得边信起来,并且也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
就连秋山,我也认为是上天特意给我的礼物。
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在后来的岁月中,他让我变得不再寂寞了。虽然我的大部分时间还是一个人渡过,有时我竟不知道和别人怎么交淡,但遇到秋山,我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他问我是否想买一套《红楼梦》,说起我也想买一本。不久,他真的带来了一套书。
我拿着书,我在想,我该怎么找呢?那张脸?也用不着想了,看了在说.
时间很快将指针传递到了假期了,这一年又要过了,我想这一年我是肯定读不完她了。那就等到明年在读吧。
(五)
很快就到了放假的日子,我盼望着放假,因为我决定去找另一个女人——我的母亲。我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了,也许她的样子在我的灵魂深处藏得太深了吧,连我的梦中都未曾出现过。
那时母亲对我好像一个抽象的概念。但我一直想把她具体化,我的母亲就竟是怎么样的呢?不管她是怎么样在我的心中一定很重要,虽然很多时候她就连一个抽象的概念都不存在。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走了,且一直没有回来过,听我父亲说那时我才不到一岁。。父亲总是责备自己,说是他对不起我母亲。后来渐渐的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母亲的传言。关于那些传言大多数我是不敢相信。听说她那时是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当时很多小伙儿都追求过她,也许很多事情世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但是我想随着我渐渐的长大它也不将成为迷。
现在我已经长大,我不想在等。
我与父亲约定,等我上完大学,我就可以去找她。但我决定今年就去,我知道父亲的内心是不希望我去找她,也许他恨透了我的母亲。
放假的钟声已经敲响,我的心有些不安定了,它上下起浮着让我难以选择,它似乎绝定不去,似乎,,,,,,,,。最终我绝定还去。
我拿着我打听来的地址踏上了开往海城的火车,因为很多年前一个同镇的人说他在海城见到过我的母亲,且当时还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虽然许多年过去了,但是我还是把它藏在我的笔记本里,那时我不知道是把它深藏还是珍藏?还是把它当作一把能锁住我寒冷心灵的钥匙?
有时候我在想她为什么不回来呢?她不是还有我吗?难道是我对她一点也不重要,还是她在生存的不平的道路上有什么为难?我的父亲就会说推趁的说,什么大长你会知道的,,,,,,,,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成人的世界就那么不能说吗?还是他们已变成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海城是一个沿海的大城市,那儿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捅向这个城市,生存变得比生活本身更重要,真是个可悲的时代,本来生存只用于野生生物的词语,却把高于它的生活扔下了舞台,独自洋洋得意得把人们都奴役,是不是人们在生存的迫使下也会象野生去物一样会抛弃,会逃离,会无情。
我拿着手中的地址到了那亿地方,记忆在被同村人描述的那座大厦已不乎存在。现在是一条宽阔的公路从这里横穿过去,但此时它分明穿透了我的心。
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像是冷血无情的战士向我冲杀过来,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本来早就想过有这样的结局,但我还是悲伤,我想放声大哭,放声大哭的原因不仅是失望,也肯定还有其它原因。是这嘲杂的城市?是城市欲望不止的霓虹灯?还是这污浊的空气?
我想调头就回家了,可我为什么还是想在呆上两天呢?也许是反正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么老大远的,就算是走亲戚窜户也不礼貌,更何况这么“大户人家”。
这城市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看的,其间,已经是第三天了。我该往那里漂流呢?城市是乎没有浮力,他不会让你轻易浮到上面。你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往哪儿走?天又快黑了,我得再找 一家旅馆住下,我没有急着去找。我顺着这无限延伸公路,慢慢的走着。我真成了一具流浪汉了,我的心很茫然,茫然到它也和我一起在流浪。
我想沿着这条路走到哪里呢?在那霓红灯闪烁的夜里,在这无限延伸的公路下面,会有什么呢?一定有公路桥,一定有高楼和大厦,一定有很多辛勤的人们。
听说这是不夜城,不夜城会有什么不同呢?或许它会不会是你已经见过的呢?
前面显然是一个闹市,车水龙马,花红酒绿,正的热闹。
我又陷入一阵沉思中,我在想什么呢?
我认为我一定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也许我不喜欢黑暗吧。
为什么那么多人们喜欢在晚上活动呢?难道黑暗可以掩盖心灵的丑陋和人本的欲望。黑暗不是人类从原始就惧怕的吗?我反问自己不是有灯光吗?文明的灯光。它不是已把很在一部分都照亮了吗?人们可以利用灯光,把想照亮的地方照亮。那剩下的黑暗的地方呢?依然让它黑暗吗?我想这不是我该想的问题吧?我又在糊思乱想了。
我忽忽穿过这个闹市,走过前面的拐角处,就真正的走出了这个闹市。当我走过拐角处的时候,我真正的陷入了黑暗中,我有些害怕,我加快了脚步。
前面隐约有一座桥。桥的另一头有了一些灯光,这是城郊了吧!
夜子起雾了,我站在桥上,我的眼睛有些发酸了。这月份的天更冷了。这种冷一直有体会,而现在更加强烈了。我的手脚有些发木了,而我的心却倍常的清楚,清楚这一切毫无意义,活着也相当于毫无意义。
我迷失在这异乡了黑夜里。
(六)
去C城是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我根本就不应该去那儿,因为我无丛说起,因为我心里在流泪,因为,,,,,,,。
我忽忽的又回到了B城,也许我生来就不应该有母亲,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在B城城呆了几天后,我应该回家了。我总有不想回去的感觉,但我又不得不回去,我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家乡呢?是不喜欢那里的人,还是那里的山和水?我不能控制我自己的想法,我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家乡呢?也许是我的标准那里已不存在,也许是我的梦离那里太远了。但那里还有我年老的父亲,仅些而已。
我的父亲为什么没有再娶呢?难道是他对女人有偏见,他曾说过女人最伟大的地方就是被世俗认为最坏的地方,说完之后他总不免摇摇头,加上最后一句,有的女人却坏到了极至。我的父亲是喜欢喝酒的,也许爱上酒就会疏离女人或者被女人疏离。也不知他是何时喜欢上酒的,总之他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酒鬼,连他自己都说他会死在酒里。喝了酒他会很可怕,像变了一个人,他会不停的说,说很多很多,你喝了酒,我就会到邻居家玩,后来他说他要戒酒,戒了好几年都没有戒掉。
我回家那天。我年老的父亲还专程到火车站来接我。从小就是这样,他会给我讲很多名人的故事,但是关于我母亲的故事他却之字未提,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都会很为难的样子,皱皱眉头,这,,,这,,,。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你还小,其实我都不小了,也许在我父亲眼里我永远都是小孩。他也会问我很多问,这次他又问我毕业后想到那儿去,我也回答不上,我将到哪儿去呢?我很羡慕随风飘落的种子,飘到哪儿就生长在哪儿,无需有选择的痛苦,往往很多时候选择让我们无从选择,且没有种子落地那种洒脱。
每次我都会说不知道,这一次他又问起。我想我应该给个肯定的回答。我想他肯定很但心,但心我会如同长大的小鸟,会飞走。我真的会飞走吗?我的家乡不是很美吗?不是有很多可以做窠的树桠吗?
我为什么还是不能回答呢?我能到哪呢?
春节显得很愉快,但并不热闹。
小镇上一年比一年冷清,春节很多人都在自家电视机旁边度过,电视机里的热闹气分,让小镇显是更加寂寞。
大年初一二的,家家都会去扫墓,给自家的祖先们上几柱香,放放鞭炮,也让他们感受一下春节的气分,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能保佐子子孙孙,洪运吉祥。财源广进。春节的喜庆扬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嘴里总是挂着春节愉快,好运年年,或发财之类的话。
张灯结彩,暴竹渲天。
过年小孩有了不非的收入,真是俗话说得好小孩盼过年,大人盼找钱。
在小镇上娱乐的最在阵容莫过于打牌,玩麻将。现在连小孩也过上了这样不俗的春节,远气好的还可以赢得来年的学费。难道大人们想赢上小车,房子什么的吗?哪不到于吧,只是娱乐。可真不巧,弄虚作假有人这么好的远气。
我们家里是从不打牌,我的父亲没事就是看看电视,和村里的人吹吹牛,下下棋。当然我也一样,也许我比父亲更不喜欢哪些俗气的东西。
年过了,我的心有点乱了,也许我心里的事被我父亲看穿,我反问我自己我心里还有什么事呢?它只是隐隐的作痛,也许我再也没有什么事了?
时间又把我变大了一岁,又把父亲变老了一年。
春节过完,20几号又要到学校了。
我整理好了行李刚走的那天,我们家惊奇的收到了一张汇款单,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不久还收到一个包裹,当我打开木匣子,父亲告诉我那就是我母亲,我的悲伤在也无法盛装,我的眼泪像雨一般涮涮的落了下来。我想的现在的痛苦可以填平大海。我大声的痛哭。希望泪水能把我自己淹死,希望自己不在有呼吸。
其实父亲早就知道的,一直没有告诉我。
现在我真希望二十年前我不一命乌乎,我恨上天,恨他给了我生命,又要不停的给予痛苦,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好痛苦呀!”我大声的喊着。
我的喉咙已沙哑,我在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了。的的确确多已经没有了眼泪,我无法站起来,我坐在了地上。我的父亲也在一旁。他的两眼望着前方,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像一块斜放着的木板。他怎么没有眼泪了呢?难道他已没有了眼泪。
黑幕已经吞噬了整个天地,也吞噬了我父亲的视线。我希望它也能吞噬我的痛。
按家乡的习俗把木匣子别在了大地的胸前。
生于土,归于土。
父亲让我快到学校。我的父亲为什么没有让我不要悲伤了呢?为什么我的头更痛了呢?
我来到了学校,毫无心情学习。我在寝室里睡了好几天,觉得实在睡不睡不着,我就伏在案上疯狂的写。
又一天过了。
太阳慢慢的升起了。
今天定是个好天气,我不想再睡了。我也没有写的欲望了。
但我仍然还怀念着那张已很漠糊的脸,我还得去找,我慢慢的下上了大楼的阳台上,我有一跃而下的冲动,但我还是有些胆颤,我试着想像自由落体的情境。我怎么下没有了痛苦了呢?我想我可以试试。看看这高高的阳台我的头一点也不昏了。感觉好极了,哈哈,我发疯的笑了起来,笑得我的眼泪又冒了出来,不,它肯定是早晨的露珠,那不是眼泪我坚信。我想用手拭下一滴,想看看它是否你传说中的那样晶莹。难道我的手已麻木,为什么我就是拭不下一滴晶莹的露珠呢?
我的眼睛已漠糊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遍茫茫的奇妙的色彩,美极了,这定不是人间的景色,那我此时此刻是在哪儿呢?我的大脑里闪着无数的语言。那是一个流浪儿在向我呼唤,我将同他一起去。去远方,去停泊有渔船的地方,去斜放着无数篱笆的山上,去感受我的呼吸均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