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底十年（上）

从1996年到2006年，槐底村走过了不寻常的十年。

槐底村用十年的时间，实现了由弱到强、由乱到治、从后进到先进的根本性转变，跻身“全国文明村”行列。

槐底村用十年的时间，捧出了“怀特黄金商业区”，它既是经济增长的隆起带，又是展现都市繁华的风景线。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项目流在这里涌动。

槐底村用十年的时间，把“富民优先”的原则贯穿于经济发展的全过程，实现了加快城市化进程与保护农民利益的高度统一。

槐底村用十年的时间，回答了“失地农村的出路在哪里”、“失地农民的生计在哪里”这沉甸甸的命题。

我和每一个到过槐底村的人一样，都惊诧于她惊人的发展速度，惊叹于槐底村农民创造的高品质的物质文化生活，但我更惊喜于她在实现城市化过程中为市场经济理论所输入的丰富的、鲜活的实践经验。

 

经营资本：破解失地农村的发展困局

 

1994年4月，新一届“两委”班子走马上任时，槐底村正经历着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阵痛”。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错综复杂的矛盾和困惑，多年积累下来的社会问题交织在一起：土地越来越少，是农村，却无地可种，是农民，却无田可耕；村办企业效益滑坡，集体经济年收入只有29万元；乱搭乱建严重，村容村貌差；干群关系紧张，上访告状成风，等等。槐底村怎么办，怎么干？老百姓迫切需要一个回答。

人多地少是城中村不可回避的问题。作为都市里的村庄，城市征占地显得尤为频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河北省电力公司、省石油公司、省邮电专科学校、省工商局、省文学馆、市广播电视局、石门公园、富强电力小区等大型基建项目相继在这里开工。槐底村的耕地面积，一下子由1985年的849.6亩减少到1996年的393.7亩。虽然1986年颁布的《土地法》实行了土地有偿使用制度，槐底村也获得了一定的土地收益，但土地价格与价值相背离的矛盾始终没有解决。槐底人较早地认识到，土地也是一种资本，资本的本性就是追逐利润的最大化。可是，传统的政府配置资源的方式使槐底村的级差地租收益大量流失。他们敏锐地感到，照这样的征地速度，用不了多久，槐底村就可能从石家庄的版图上抹去，就可能失去父老乡亲安身立命的根基。村党总支书记陈玉信在党员大会上提出：“槐底村的土地越来越少，但槐底村的土地也越来越‘热’。我们要加大土地开发力度，种下摇钱树，要让‘寸土’生出‘寸金’来!”

农民对土地最朴素的感情，连同实现小康的强烈愿望，汇聚成槐底人三产大开发的强大动力。他们大胆进行产权置换，以资源换项目，以资产换资金，以存量换增量，以无形资产换有形投入，形成了所有制形式多元化、投资主体多元化，把土地的增值效益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人算了一笔账，以体育南大街两侧地块为例，如果出让土地，每亩最多得80万元，而且是一锤子买卖。但通过商业开发，每亩地每年可得18万元，且升值前景看好，也给子孙后代留下了一块永久的可经营资产。正是有了这样的远见，槐底人在城市征占地问题上，表现出来难得的宽容与大度。1998年，市政府修建体育南大街时，槐底村没要一分钱的征地款，而是提出享有道路两侧的开发权。现在，体育南大街两侧商业门市收入每年在1000万元以上。1999年，市政府修建世纪公园时，征地补偿款追加到每亩27万元，可槐底村每亩只要10万元，但交换条件是留下50亩土地由槐底村自行开发建设。为支持市政府打通育才街、富强大街、槐安路等“断头路”，槐底村不仅没要征地款，反而主动拆迁集体企业三家，村民住宅十多户，不摆放任何项目，提前预留出土地，大大降低了政府的拆迁成本，保证了施工进度。他们清楚，道路早一天开通，槐底村就能早一天受益。

应当特别指出的是，这种商业开发是在政策环境并不宽松的夹缝中进行的，权力部门的门槛并非任何时候都畅通无阻，槐底人是靠自己的诚意和能力，靠自己一流的创意、一流的工程和一流的形象定位，最终感动并征服了所有对他们怀有偏见的人，使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农民对城市的贡献，决不只是简单地出让土地，农民完全有能力参与城市建设，他们是城市建设中不可忽视的力量！槐底人驾驭土地资本、经营土地资本、实现低成本扩张、追逐利润最大化，这是农民市场意识觉醒的表现，这是槐底村农民具有革命首创精神的一个创举。

投资理财也是资本运营的一门必修课。槐底村三产开发的原始资本积累，是由征地补偿款，加上集体原有的积累和农民手中的闲散资金三部分构成的。新班子刚上任，就有人提出把征地款按人头“分光吃净”的要求，村干部冒着丢选票、丢乌纱的危险，硬是顶住了压力。他们说：“这个钱不能分，这是全村百姓的保命钱。我们要用这笔钱创造更大的财富，使老百姓得到更大的实惠。”这是一场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较量，是一场短期行为和预期行为的抗衡。站在今天的角度看，槐底村这步棋走的高明。如果把这笔钱分掉，绝大部分资金都会转化为居民手中的消费基金，从而流失于社区以外，无法转化为生产基金用于扩大再生产；如果把这笔钱分掉，怀特集团不可能有后来那么大的投资力度，就会失去经济发展的后劲；如果把这笔钱分掉，使资本丧失规模优势，资本吸引资本的本性也就无从体现，槐底村不可能每年吸引到3000多万元的银行贷款、政府投资和民间游资；如果把这笔钱分掉，更严重的问题将会是分“散”了人心，淡化了村民与集体的经济联系，削弱了集体的凝聚力、号召力。

钱是不分了，但能不能管好、用好，同样是摆在“两委”干部面前的一份并不轻松的考卷。1995年槐底村的帐面上有9600多万元的流动资金。当时，正值国家为治理经济“过热”而紧缩银根，为了吸纳货币回笼，央行一路调高利率，1996年5月一年期存款利率甚至达到了10.98%。村干部决定把9600万元资金全部存到银行，因为储蓄比投资划算，利息收益高于社会平均利润。那时，槐底村一年光利息收入就有1050万元。随着国家经济实现“软着陆”，中央又以利率为杠杆开始启动消费和投资。1996年5月到1998年5月两年间，央行已经七次降息，一年期存款利率由10.98%降至2.25%，共下调了8.73个百分点，并加征了利息税。早在第三次降息时，槐底人就坐不住了，要知道，利率每降低1个百分点，就意味着槐底村躺在银行的存款每年减少近100多万元的利息收入，陈玉信和他的伙伴们敏锐地意识到，不能再躺在银行吃老本了。听着电视剧《水浒传》里那句“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歌词，他们认为投资置业的最佳时机已经到来。因为钢材、水泥等建筑材料价格持续低迷，选择基建成本最低的时候进军商业地产行业，等建设周期完成，正好赶上市场回升，一定有“利”可图。正是在这种投资冲动下，怀特大厦、怀特装饰城应运而生了。怀特集团的这一“出”一“进”，与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完全吻合。国家鼓励储蓄时它储蓄，国家刺激投资时它投资，它的投资取向，与国家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产业政策实现了高度统一。

乡镇企业是槐底村工业化的先驱。全村集体工业企业最多时发展到43家，产品覆盖服装加工、模具、印刷、锅炉辅机、木器加工、汽车修理等多个门类，它们为槐底村带来了工业文明，创造了丰厚的物质财富，培养了第一代农民企业家。可是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这些企业在面临市场、技术严峻挑战的同时，由于产权不清引发的机制性矛盾日益突出地暴露出来：有的企业长年亏损、资不抵债；有的厂长负盈不负亏，甚至以权谋私；企业财务管理混乱；总公司对下属企业承担无限责任，企业的债务由总公司背负，集体成了“冤大头”。新班子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28家集体企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对企业进行财务审计，清产核资，摸清家底，然后通过租赁、拍卖、兼并、租壳卖瓤、股份合作等多种形式，剥离了不良资产，盘活了存量资产，优化了资本结构，建立了集体资产有偿使用制度。村集体经济组织也由行政管理型转变为投资控股型。一年后，企业的上交由30万元增长到240万元。

2004年，怀特集团进行了股份制改革，更名为“河北怀特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这在槐底村历史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件大事。它的成立，标志着槐底村的村办企业彻底告别了小打小闹和粗放经营模式，开始向规模化和集约型转变；标志着怀特集团在企业产权结构、资本结构和法人治理结构等方面，已与现代企业制度实现全面接轨。

赏析河北怀特企业集团的徽标，我能感受到一种力量，一种激情。它由太阳和旗帜两个图案组成，旌旗猎猎，日出东方，象征着在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伟大旗帜指引下，怀特集团勇往直前、蒸蒸日上。

 

三产开发：槐底人叩开了致富门

 

1997年，全省第一家仓储式零售商业企业“保龙仓”在寻找新的连锁店店址时，经过科学缜密的市场调查和分析，发现在省会的东南方已经隆起了一个以槐底村为中心的商业圈。首先，这里交通便捷，四通八达。体育南大街、育才街、青园街、富强大街、裕华路、东岗路、槐南路、槐中路、槐北路“四纵五横”，构成了这个商业圈的骨架和经纬；其次，周围富强、燕港、尖岭、石门、电力和世纪花园等星罗棋布的住宅小区对槐底村形成合拢之势；第三，旅游休闲景观资源丰富。石家庄广播电视塔、民心河、石门公园、世纪高尔夫球场，对市区居民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和聚合力。这个商圈辐射半径10公里，服务人口65万人，占市区人口的三分之一强。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巨大的商机，刺激着槐底人投资置业的强烈欲望。近水楼台先得月，怀特集团审时度势，提出了“借区位优势，打三产牌，组团式发展”的思路，槐底人以自己的豪迈和勇气史无前例地开始了向第三产业的高速进发，开始了新的一轮伟大创业。

1995年，村里的资金还不宽裕，拿出80万元沿槐南路、育才街和体育南大街改扩建了第一批商业门市，总面积1.2万平方米，建成后一次性竞标招租，仅此一项每年净收入300多万元。初战告捷，槐底人尝到了甜头。“我们要让槐底村所有的沿街建筑都变成摇钱树！”陈玉信一班人为槐底村描绘了崭新的发展蓝图。

为了学习国内外市场建设和商业开发经验，陈玉信等上北京、走大连、看上海、下广东，还远赴美国、澳大利亚参观考察。北京玉泉营家具城的规模和档次、曼哈顿商业区先进的智能化管理系统、香港中环商业区完善的商住、金融、通讯、信息服务，使他们眼界大开，加速着槐底人观念上的蜕变。他们意识到，靠几个马路市场、棚亭市场，是支撑不起现代化新城区大厦的；靠几个占道市场、临建市场，是不可能求得长远发展的。他们要登高望远，瞄准国际标准，建设全国一流的大市场。

槐底人一旦挣脱了小农意识的束缚，由他们的创造精神所迸发出来的物质力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可阻挡。他们在这片曾经是麦浪翻滚、记录过丰收也记录过贫穷的土地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槐底村的三产开发好戏不断、盛况空前：

1996年8月，在体育南大街投资4000万元开工建设了集商住、餐饮、娱乐于一体的三星级酒店——怀特大厦，总面积1.8万平方米。这座仿欧式建筑与石家庄广播电视塔遥相呼应，成为“新槐底”的标志性建筑。

1997年4月，广安市场搬迁，槐底村投资180万元，在一片垃圾场上仅用30天的时间就建成了5000平方米的门店和 50米宽、600米长的柏油马路，及时吸引客商到槐南路市场“安营扎寨”。槐南路市场每年的营业额达到2个亿，为村创收200多万元。

1997年11月，投资5000万元建设了总面积3.2万平方米的怀特装饰城，是当时全省规模最大、档次最高、品种最全的室内装饰材料市场。

1998年3月，利用体育南大街拓宽改造的机会，投资1400万元建设了高标准、高档次的怀特商贸一条街，建筑面积3万平方米，每年创纯收入1200万元。

1998年4月，投资2500万元在槐中路与富强大街交叉口兴建了总面积1.2万平方米的怀特商厦，每年可为村创收300万元。

怀特集团在扩大三产规模的同时，还注意挖掘三产的内涵，拓展三产的触角。2000年2月，他们敏锐地抓住了由“假日经济”带来的旅游休闲消费日益升温的趋向，投资3000万元建成了省会第二大室内水上娱乐中心——怀特大海乐园。一时间，“把大海搬进都市”的广告语耳熟能详。

2000年3月，槐底村注资6500万元，与石家庄外国语学校联合创办了附属小学和双语幼儿园。这是槐底村拓宽三产领域、优化三产结构的一个重要标志。把教育从只讲投入、不计回报的公益事业作为一项能够创造丰厚利润的产业来经营，由此可见槐底人的胆识。

2004年11月，投资7亿元、营业面积20万平方米的怀特家居城、国际商城同时开业，成为省会SHOPPINGMALL的开篇之作。2005年12月，易初莲花超市怀特店开业，总投资5000万元，营业面积2.4万平方米，它是世界500强在省会投资的首家商业项目。2006年4月，怀特海鲜副食城开业，总投资5000万元，营业面积3.8万平方米。2006年10月，总投资1000万元、营业面积1万平方米的怀特卫浴城和总投资1300万元、营业面积1.3万平方米的怀特花鸟鱼虫城盛装启幕。

十年来，槐底村总投资14亿元，共开发三产面积60万平方米，入驻商户6000余家，并形成了一个以餐饮、零售服务业为主、同时包含有生产资料、证券、金融、信息等要素市场在内的较为完整的市场体系。怀特大厦的一砖一瓦可以作证，装饰城广场的一草一木可以作证，在辉煌的背后，陈玉信和他的同伴们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为了保证工程质量和进度，陈玉信不分昼夜每天泡在工地上。为了给怀特国际商城、家居城选购质优价廉的墙体材料，他们走南闯北，多方比较，最终确定从产地直接进货，避免了中间环节的盘剥。为了选购性能优良的空调设备，村长蒋国庆半年的时间几乎跑遍了全国所有的知名空调厂家。我们已经无法用精确的数字说明，他们的辛勤劳动和汗水，为槐底村省下了多少宝贵的建设资金。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体现在槐底人对市场的经营理念之中。市场建好后，能不能管理好市场，能不能招来客商，并且把客商留住，这同样考验着槐底人驾驭经济的能力和水平。怀特集团提出了“诚信、品牌、创新、融合”的经营理念，为商户提供优质的服务环境。为了改善市场的硬件设施，在装饰城选址时他们选择了毗邻怀特饮食一条街和市商业银行的黄金地段，在项目施工时采用了国内最先进的钢架结构，安装了中央空调，建成了9000平方米的仓库和拥有100多个车位的停车场，为客户提供了包括库存、运输、金融、通信等于一体的一条龙服务。与此同时，槐底村还致力于营造优质的软环境，为了公平交易行为，杜绝假冒伪劣，打击欺行霸市，经他们多方争取，区政府在市场内专门成立了由工商、税务、技术监督、物价、公安等部门组成的市场管理委员会，提高了办事效率，为市场交易创造了公平的政策环境。他们想客户之所想，对装饰城、家居城、国际商城进行了全方位的策划包装，每年投入200多万元在多家媒体上展开了广告宣传攻势，提高了市场的知名度和文化品味。

有一些外来客商在怀特商业区赚了大钱，陈玉信早就预见到村里会有人犯“红眼病”，他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把人家引来了，就得让人家有钱赚，决不能雁过拔毛。因为只有人家赚了钱，我们才有饭吃。”他明确这样一个思路：“你大赚，我小赚；你先赚，我后赚；你赚钱，我发展”。要是算小帐，槐底村是有点“亏”了，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让利”，他们能营造出象今天这样商贾云集的“洼地效应”吗？正是有了这样的环境，槐底村的项目才能建一个“火”一个，怀特的一座座“城”才真正成了槐底村的聚宝盆、摇钱树!

时光倒回到八年前，在怀特商贸一条街开街仪式上，老百姓挂出的一幅标语深深打动了“两委”干部的心，上面写着十二个大字：“火起来，富起来，美起来，亮起来”！这是槐底百姓发自肺腑的心声，在当时这可能还只是一个梦。但今天槐底人已经可以骄傲地宣布：我们梦想成真。

槐底村火起来了！“招财进宝遍栽梧桐树，巨贾云集引得凤凰来”，这是树立在体育南大街和槐岭路交叉口的一幅醒目的对联，这是怀特集团向海内外宾朋发出的邀请。如今，怀特商业区已经步入了一个商业发展的良性循环轨道，它的“磁场效应”不断扩大：位居世界500强的正大集团来了，省会饮食业巨子——新燕春集团来了，全省第一家仓储式超市——保龙仓集团来了，中国家电行业的领军企业“国美电器”、“大中电器”来了，麦当劳、肯德基、烧鹅仔、东来顺、全聚德、湘君府、光明渔港、大清花、天然居、东湖大酒店等一大批知名餐饮企业来了，河北省拍卖总行、石家庄市商业银行、国泰君安证券交易所、君乐美家具城等等，都大步流星地向这里走来了！谁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我分明看到，奔向槐底的脚步匆匆，迅跑如飞！

同时走来的，是以于冰、杨龙飞等为代表的怀特商业区第一批创业者。他们当中，有国有企业的精英，也有股份公司的老板，更有个体民营经济中的佼佼者。他们带来了成规模的资金，带来了知识和人才，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经验。他们成为振兴槐底经济的中坚力量，为槐底摆脱贫穷与封闭，走向富裕与开放注入了勃勃生机。

槐底村富起来了！三产开发为槐底村创造和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也增强了它自身的造血功能。槐底村的集体经济纯收入2005年底达到8500万元，到2006年底有望突破1个亿；向国家缴纳税金2800万元，同时为国家培植税源7000万元。自2002年以来，怀特集团连续被评为“河北省百强企业”，2005年8月，入选中国服务业企业500强。

三产开发拓宽了村民的就业渠道，一举吸纳了全村2500多名劳动力，槐底甚至首次出现了劳动力不足的现象。怀特集团为社会创造就业岗位3万多个，目前外来务工人员已经超过槐底村人口总数。在槐底村劳动力不是过剩而是不足，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信号，它寓示着在城中村发展第三产业不仅有助于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而且对城市人口就业同样具有极强的增容能力。

槐底村美起来、亮起来了！有人说：“夜景最能反映一座城市商业的繁华。”每当夜幕降临，怀特商业区华灯齐放、流光溢彩，勾勒出都市迷人的身姿。霓虹灯、射天灯、轮廓灯，竞相闪耀，交相辉映，连成线，流成河，汇成海。这灯光，风格各异，神采不同。电视塔的灯光雍容典雅，热海歌剧院的灯光热情奔放，全聚德的灯光古朴凝重，光明渔港的灯光富丽堂皇。在五光十色的灯光映衬下，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在夜色中穿梭，构成最活跃的音符，讴歌着这座城市的活力，憧憬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