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王朝杀独孤鹤是在霍天青与之恶战之后,银钩赌坊杀枯竹也是二流高手,决战前后胜叶孤城是后者放水,按小说描写叶孤城的战力应该是略高于西门吹雪的。
陆小凤系列武功深不可测者,包括老刀把子(木道人),魔教教主(西方玉罗刹),还有逆天的宫九,都未能和西门一战,但是从陆小凤的侧面推测看,这三人明显高于西门。
到西门大方光彩的《剑神一笑》,死在剑神手下的都是什么人呢?都是不配剑神动手的人!
我曾经和朋友推演过《陆小凤》的前六部,之所以是前六部,因为古龙只写了五部半,《凤舞九天》的最后三分之一是薛兴国代笔的。
我和朋友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按古龙的原意来判断,西门吹雪应该是“陆小凤宇宙“的终极大boss!
古龙写《陆小凤系列》的立意应该是这样的:陆小凤是叶开的徒弟,西门吹雪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玉罗刹败于李寻欢,远走昆仑山。只要李寻欢在,玉罗刹就不可能问鼎中原。于是,玉罗刹把自己的亲儿子秘密送到中原,而陆小凤则是李寻欢克制玉罗刹的一张王牌。
在《陆小凤系列》中,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始终是亦敌亦友的暧昧关系。为什么?因为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都知道彼此的身世,换言之,这两个人从一出生就注定相生相克。
其实,古龙在《银钩赌坊》的结尾已经透露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陆小凤和玉罗刹曾经有过一番耐人寻味的对话:玉罗刹道:“你是我这一生中所遇见过最可怕的人,你能做的事,有很多都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这次来,本想杀了你。”
陆小凤道:“现在呢?”
玉罗刹道:“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陆小凤道:“你问。”
玉罗刹道:“现在我们既非朋友,也非仇敌,以后呢?”
陆小凤道:“但愿以后也一样。”
玉罗刹道:“你真的希望如此?”
陆小凤道:“真的。”
玉罗刹道:“可是要保持这种关系并不容易。”
陆小凤道:“我知道。”
玉罗刹道:“你不后悔?”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玉罗刹道:“你说。”
陆小凤道:“我这一生中,也曾遇见过很多可怕的人,也没有一个比你更可怕的!”
玉罗刹笑了,他开始笑的时候,人还在雾里,等到陆小凤听到他笑声时,却已看不见他的人了。
——这段对话说明了什么?玉罗刹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这倒不是因为西门吹雪打不过陆小凤,而是因为西门吹雪最终选择站在“正义的陆小凤”一边。
接下来的《幽灵山庄》更有意思,且看西门吹雪与陆小凤的对话:
一个人独立在解剑岩下,白衣如雪。
陆小凤慢慢地走过去:“现在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不走?”
西门吹雪道:“人虽已散,曲犹未终。”
陆小凤道:“你还准备吹一曲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追踪八千里,只为了杀一个人,现在这个人还没有死,我还准备吹一曲为他送丧的死调,用我的剑吹。”
陆小凤道:“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我?”
西门吹雪道:“是你!”
陆小凤道:“你难道忘了你并不是真的要杀我?”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只知道江湖中人一向不分真假,你若活着,就是我的耻辱。”
陆小凤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想逼我出手,试试我究竟能不能破得了你那天下无双的出手一剑?”
西门吹雪并不否认。
陆小凤笑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我也知道这是你的好机会,只可惜你还是试不出的。”
西门吹雪忍不住问:“为什么?”
陆小凤的笑容疲倦而憔悴,淡淡道:“只要你的剑出鞘,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现在又何必问?”
难道他已不准备抵抗闪避?难道他真的已将生死荣辱看得比解剑池中的一泓清水还淡?
西门吹雪盯着他看了很久,池畔已有雾升起,他忽然转身,走入雾里。
陆小凤大声道:“你为什么不出手?”
西门吹雪头也不回,冷冷道:“因为你的心已经死了,你已经是个死人!”
这段对话啥意思?西门吹雪非不能尔,实不为尔!
古龙心中的剑神就是西门吹雪,而非叶孤城!
古龙不如金庸?那是你们不懂古龙!———————
评论区的问题我不一一回复了,一两句话讲不清!干脆写个来龙去脉,博君一笑而已。
以下文字纯属虚构:
银装素裹,皑皑白雪,一个皮帽貂裘的独行客蹒跚而来。夕阳正红,远远望去,一座红砖碧瓦的庄园出现在视野之中。
独行客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三天三夜,风雪兼程,只为了赶在劲敌来袭之前博取这一线生机。寒冷、饥饿,再加身受重创,他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随时可能倒毙在路旁,但他更知道自己死不足惜,却不可负了恩人的重托。此刻,唯有咬紧牙关,拼力前行……
满园腊梅,骄然绽放。红的花,白的雪,晶莹剔透,孤艳幽香。
一个十五、六岁的布衣少年袖手拢肩站在院中,抬头仰望着枝头上的红梅,正自呆呆出神。
“咣啷”一声,院门猛地被推开,一个人踉跄着撞了进来,跌倒在雪地上。
少年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搀扶。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闻声从草堂而来,沉声道:“去盛碗姜汤来。”
家丁随即端来了姜汤,老人从怀中拈出一颗丹丸,合着姜汤给那人灌了下去。
半晌之后,那人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醒转过来。
“陆公子在哪里?”
布衣少年道:“我是陆小凤。”
“快走!杀手转眼就到……护送陆公子去江南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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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写哈,我尽量把故事讲明白,但愿别写崩了。
管家听那人提到江南花家,面色陡变,猛地起身,呼喝家丁赶紧为公子打点行装。陆小凤在一旁忽然道:“大雪封山,人迹皆无。无论我们去哪里,敌人都会寻踪而至。”
管家道:“大家分路下山,能不能走脱就看运气了。”
陆小凤道:“我们不能下山,而是要上山。大家撤到悬空寺去,绝岭有铁索天险,如果敌人追来,我们就在那里与他们决战。只要我们带足粮食,然后将这里一把火烧个干净,敌人长途奔袭餐风露宿,我们则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未必没有胜算。”
“进可攻,退可守……”管家稍作思量,挥手道:“好,大家同心协力,共度此难关。”
天色如雪,熊熊火光映照着残阳,一队人马跋涉而行,在雪地上拖曳出几道深深的辙印。
宽敞的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毯子,管家正在为送信之人疗伤。
“他怎么样?”陆小凤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容乐观。
夜色降临,冷冷的月光照在雪地上,一片莹白,幽冥冥闪着寒光。
送信的人死了,他是谁?没人知道,生于他乡,死于他乡,一生的恩怨情仇,已如飞鸿雪泥,随风而去。
陆小凤望着送信人的尸身,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自己岂非和这个人一样,不知为谁而活,亦不知为谁而死!
管家的话音传来,打断了陆小凤的思绪……
“你一直追问的那些问题,现在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陆小凤转头看着管家,管家的神色平淡中透着一丝苍凉。
“江南花家的产业遍及四海,其中就包括闻名天下的江南镖局,我就是江南镖局的总镖头朱行。十五年前,我奉命护送一趟重镖入京,中途遭遇悍匪,差点丢了性命,所幸偶遇江湖义士拔刀相助,恩公人称‘风郎君’。因为这件案子,江南花家与‘风郎君’结下了渊源。不久之后,花家的总管找到我,说‘风郎君’有事托付,老夫一生草莽,上刀山,下火海,自是在所不辞。”
“那一年中秋之夜,‘风郎君’登门造访,带来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要我好生照看。正巧我的夫人刚刚产下一子,便把这个孩子和小儿朱停一起抚养。十年的光阴转眼即过,这孩子也已渐渐长成。五年前,又是中秋,久未露面的‘风郎君’突然出现,他告诉我,这个孩子的讯息已然泄露,此处不可久留。于是我把亲眷送到江南花家的内宅安顿,然后带着一众仆从,守护着这个孩子,从此游历名山大川,辗转五湖四海。这些年来,‘风郎君’时常与这个孩子相会,教他知书达理,教他处世为人,教他绝世武功……”
陆小凤静静听着,他知道,朱行说的这个孩子就是自己,而‘风郎君’正是自己心中最亲近、最敬重、也最思念的师父——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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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有朋友说没必要跨系列,我觉得开个脑洞也无妨。我想讲的是李寻欢、叶开、陆小凤和玉罗刹、西门吹雪、叶孤城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当然,为了好玩,我把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也扯了进来,至于沈浪、王怜花、小鱼儿、花无缺就算了,隔得太远。
悬空寺就建在仙人峰顶之上,这仙人峰本是一堵飞鸟难至的峭壁,与主峰毗邻,因长年雾气环绕,远远望去,只见云中庙宇而不见山石伫立,观之好似蜃楼海市,故而得名。
仙人峰与主峰本有一座吊桥相连,怎奈年深日久,祠庙早已荒废,吊桥历经风雨侵蚀,也已破败不堪,只剩下数条锈迹斑斑的铁索荡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
晨曦,天边如洗,远山如画。
陆小凤站在铁索桥头,远眺悬空寺,回首问道:“为什么这座寺庙没有和尚?”
朱行笑道:“因为和尚很老实,呆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活不下去的。”
陆小凤也笑了,天下的和尚并不都老实,老实和尚也并非天下难找,只要运气足够好,总能碰到一两个。
大殿雄伟巍峨,气势恢宏。从殿前石阶到铁索桥头,是个空旷宽阔的院子,谁也没法子藏身。
推开寺门,大殿里光线晦暗,一派阴沉气象,似乎人世间所有的生机,都已被隔绝在门槛外。
陆小凤昂首挺胸走了进去,就像是光明使者带来久违的阳光。
朱行派人四处探查一番,并无异样,便吩咐家丁伐木砍枝,烧火取暖,趁热蒸饭煮酒。
“已经走了一夜,敌人也快到了吧?”陆小凤问。
朱行摆摆手,“无论他们来与不来,我们就在这里。有吃的,有酒喝,十天半月总撑得住。此处四面天险,只有铁索与外界相通,易守难攻,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等?”
“等你的师父,‘风郎君’一定获知了消息,此刻正在马不停蹄的赶来,只要他一到,我们就安全了。”
朱行猜得不错,送信之人的确是兵分两路,一路奔入雪山,另一路赶往边城。只是,‘风郎君’叶开人如其名,行踪飘忽不定。他能不能接到消息?即便接到了消息,又能不能及时赶到?都还是个未知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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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推断:以《决战前后》为准,花满楼二十三、四岁,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同为二十五、六岁(陆小凤比西门吹雪大一些),叶孤城三十岁+。
我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决战前后》十年之前。
日升又落,云卷云舒。月明星稀,夜色由薄转浓。
陆小凤毕竟还是个孩子,筋疲力竭之下,一觉睡了数个时辰,此时仍在黑甜香的梦里。
朱行刚吃了三碗牛肉,喝了一壶烈酒,感到全身的血脉都焕发着青春。他精神抖擞,手提重剑走出大殿,寺外寒风凛凛,白雪飘零,只见铁索桥头燃着一堆堆熊熊的篝火,众家丁虎视眈眈,严阵以待。
对岸山峰,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敌人是不是已经知难而退?再强的对手也不是铁打的,饥寒交迫之下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朱行一个人沿着庙宇四周巡查,走到山后,猛然发觉有个人影隐隐站立在悬崖之畔,形同鬼魅,状若飞仙。再仔细看,只见此人白面微须,身着雪白长袍,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就像是两颗寒星。
朱行心中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决定生死的一刻就在眼前。
“什么人?”朱行断喝。
“寡人文白云。”
“你就是杀手!”
文白云哂然一笑:“不是杀手,是剑客。”
“即是剑客,请亮剑吧。”
“你并非我的对手,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拦。”
“你是我的敌人,既然无路可退,那就拼死一战。”
“说得好!你虽然不配与我比剑,但确算得上是个天下难寻的敌人。我苦苦追踪了你五年,却屡屡被你逃脱,江南镖局的总镖头不愧是个老江湖。想来你已经逃累了,我也已然追倦了,今日你我就做个了断吧。”
“且慢!我有句话要问你?”
“问吧,对将死之人,我向来知无不言。”
“为什么要追杀陆小凤?”
“人在江湖,心怀天下。欲得天下,必杀陆小凤。”
朱行哈哈大笑:“我不懂,你自称寡人而觊觎天下,难道想做君主王侯不成?”
文白云一声叹息:“你不懂,有些事你本不会懂的。”
——朱行从来也没见过如此凌厉,如此迅急的剑光。
忽然间,他整个人都已在剑气笼罩下,一种可以令人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
剑,刺入了朱行的胸膛,剑拔出来的时候,剑上还带着血。
文白云轻轻地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恰巧正落在一片松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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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终于从梦中醒来,清冷的月光照在大殿中央,一个白衣人就站在月光里,静静地望着自己。他已经来了许久?陆小凤不知道,但是陆小凤知道,这个人一直在等待着。
“现在,只剩你我了。”白衣人开口道。
陆小凤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也没有时间悲伤,因为他知道有件比悲伤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想办法活下去。
朱行曾经对陆小凤说过许多话,从牙牙学语到翩翩少年,有一句话是陆小凤永远都记得的——冷静,越是愤怒,越是悲伤,越是痛苦,越是绝望,就越需要冷静。冷静不一定能够救命,可是不冷静注定会送命。
刹那间,陆小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大人,那种沉着、干练、机智、洒脱的气度,是世间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陆小凤的这种变化,白衣人自然看在了眼里,他的神色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赞叹,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一个人活在世上,若连对手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寂寞。看到自己眼中的猎物蜕变成对手,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这一剑的锋芒,世上几乎已没有人能抵挡。陆小凤只有后退,剑光如惊虹电掣般追击过来,他退得再快,也没有这一剑下击之势快,何况现在他已无路可退。
陆小凤的身子已贴住了大殿的石壁。剑光已闪电般刺向他的胸膛,身法的变化,绝不会有这一剑的变化快,眼看着他已死定了。
就在这时,陆小凤的胸膛突然陷落了下去,就似已贴住了自己的背脊。这一剑本已算准了力量和部位,再也想不到他这个人竟突然变薄了。这种变化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剑光刺到他面前时,力已将尽,因为这时他的胸膛本已该被刺穿,这一剑已不必再多用力气。
真正的武林高手,对自己出手的每一分力量都算得恰到好处,绝不肯浪费一分力气的,更何况是高手中的高手。
文白云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剑竟会刺空。但这时,陆小凤也已更没有退路,他的剑再往前一送,陆小凤还是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陆小凤也已出手。他突然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夹,竟赫然夹住了剑锋!没有人能形容他这两指一夹的巧妙和速度,若不是亲眼看见的人,甚至根本就无法相信。
文白云的剑并没有再使出力量来,只是用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陆小凤,眼神里似已露出寂寞之色,缓缓道:“像你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死了一个,就少了一个!十年之后,你必成绝代高手……只可惜,我不能留你。”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利器破空,一把飞刀钉在文白云持剑的肘腕之上。
刀,一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评论区有朋友质疑,陆小凤是叶开的徒弟?路数不对呀!其实,我更倾向于陆小凤的身手是楚留香一脉,事实上,《决战前后》中也的确提到了楚香帅。但是,我坚持认为,陆小凤的为人有叶开的风采。
月光下,只见一个人微笑着施施然走了进来,穿得很随便,笑得很轻松,白白净净一张脸,瘦瘦高高的身材,长相很斯文,神情间仿佛还带着几分狂浪。看他的样子,就算是天塌下来,他好像也不会在乎。
“白云世子请还。”话音柔和而舒缓,却又隐含着些许说不出的蕴藉。
文白云盯着自己腕上的飞刀,唇边竟然浮现出一丝既似无奈又似宽慰的苦笑,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小凤一眼,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转瞬间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师父……”陆小凤伏地而拜。
“起来吧,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师父。”
陆小凤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样说,但也不敢再问。叶开沉默良久,断言道:“此人是玉罗刹的弟子。”
“玉罗刹?”陆小凤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玉罗刹与小李飞刀曾有过一战,两人都未出手,但胜负已定,玉罗刹败走昆仑山,从此再也没有踏入中原一步。”
“小李飞刀从来没有忘记过玉罗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卷土重来。十五年前,小李飞刀得到玉罗刹把自己的儿子秘密送入中原的消息,玉罗刹剑术绝伦,中原武林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唯有小李飞刀是他的克星,玉罗刹明白,只要小李飞刀在,他就不可能称霸武林。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看破了玉罗刹的心机,小李飞刀随即制定了一个对策……对策的核心便是你。”
“你一定会困惑,既然玉罗刹的克星是小李飞刀,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教过你飞刀绝学?那是因为玉罗刹怕的不是飞刀,而是李寻欢,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
“您也做不到。”
叶开摇头,“我做不到!所以才转授了你另一门堪比小李飞刀的功夫,那就是灵犀一指,其内功心法是三位武林前辈所创,这三位高人合称燕蝶双飞翼,花香满人间。他们结伴出海寻访仙山,不愿毕生绝学就此失传,便将它留给了李寻欢。”
“玉罗刹送儿子到中原的计划被我们察觉,我们的反制计划他也知晓,这本来就是一件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我们不动玉罗刹的儿子,他也不会派人追杀你,这本是双方达成的默契。但是,这个默契终于被打破,玉罗刹的势力疯狂扩张,而小李飞刀年事已高,或许玉罗刹觉得该是动手的时候了……所幸,我们在玉罗刹的身边埋下了一颗冷子,关键时刻送出了消息,才没有酿成大祸。如果你遇害,我们必然会倾尽全力诛杀玉罗刹的儿子,届时玉罗刹必然大举入侵中原,谁胜谁败,殊难预料。”
“记住,从今日起,你的生死已经成为中原武林存亡的关键。此后,你就是一只被无数苍鹰追赶的狐狸,要学会在最艰险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直到有能力与玉罗刹对决的那一天。你不能再与小李飞刀一门扯上任何干系,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你的来历。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但一定要记住,万梅山庄的主人是你今生最强大的死敌,盯住他,如果某天他做出危害中原武林的事情,不要犹豫,消灭他。”
“甘为浪子,莫作游侠。”叶开仰天长笑,继而问道:“你我师徒一场,就此诀别,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吗?”
“我的生身父母是谁?”陆小凤含泪道。
叶开点了点头,凝思半晌,他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春雨绵绵的夜晚,芳魂无寻处,断梦几能留……许久才道:“当年我在姑苏城外的路边把你捡来,你的身上没有任何信物,生身父母无从查找。那一天正巧三月三,凤凰日,我便为你取名陆小凤。”
挥手自兹去,飞雪踏歌吟——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歌声余音未散,人影荡然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