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虚拟语气 (Subjunctive mood)

浅析虚拟语气 (Subjunctive m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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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旨在通过一种时序逻辑上的联系，帮助读者更好的记忆和运用虚拟语气。文中提及的概念不一定正确，但一定程度上能辅助记忆，最终达到熟练运用的目的。（有些语法不用刨根问底，都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能高效记住、准确运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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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

虚拟语气（the subjunctive mood），是一种 委婉地 表示 假设状态 和 与事实相反 的句型，通常由 if 引导的状语从句与主句构成。

助动词：

will(would)、
may(might)、
can(could)、
should、
shall(should)、
must、
ought to、
need not…

现在时助动词：

will、may、can、should (可以表“应当”，所以可以是现在时助动词)、shall（只用于纯条件虚拟语气）、must（只用于纯条件虚拟语气）、ought to (等同于 should )

过去时助动词：

would、might、could、should、ought to（等同于 should ，所以可以使用 should 的地方也能使用 ought to）

纯条件的虚拟语气

If + 主语 + 一般现在时，主语 + 现在时助动词 + 动词原型

纯条件虚拟语气表示，若 if 从句条件一旦存在，就会有主句预期结果发生，而从句条件何时成立无所谓。

例如，If he is here, I will beat him. （如果他在这，我会打他。）if 从句条件成立（现在时），主句结果才会发生（在 if 从句之后发生，所以主句用将来时）。当然，will 也可以换成上述任何现在时助动词。

注意：

1. 在纯条件虚拟语气中，其他和 if（如果）意思相同或相近的词有 if = in case (that) , on condition that , provided/providing (that) 、so long as（只要）, as long as（只要）
2. 表纯条件结构的副词连接词除了 if 外，还有 once（一旦）、when（当）、before（在…之前）、as soon as（一旦）、unless（除非），其用法与 if 相同
3. 现在时助动词 shall、must 只能用于纯条件的虚拟中，而不能用在其余虚拟语气句型之中

对现在事实的虚拟

If + 主语 + 一般过去时，主语 + 过去时助动词 + 动词原型

本虚拟语气旨在表示与现在的事实相反的情况，即事实（主句）并非如此。

例如，If I were rich, I would help you. （如果我有钱，我会帮助你），言外之意是，“我没有钱，不能帮助你”，既是对条件（从句）的否定，也是对结果（主句）的否定。

若上例以纯条件虚拟语气的方式，则应写为 If I am rich, I will help you. 但未有委婉之意。而英文中表委婉之意，通常使用过去时，所以将从句和主句改为过去时（am->were, will->would），则使句子有了委婉之意。同时，主句和从句都用过去时，有强调对现在的虚拟之意。

注意：

1. must（必须）只能表示现在或将来的状况，只能用于纯条件虚拟语气，不可用于与现在/过去事实相反的虚拟语气中
2. if 从句中的 be 动词，无论人称，均使用 were！（If I were rich, I would help you. ）为什么？因为虚拟过程中使用过去时表委婉，所以应当为 was/were 中的任一个，但同时又要表虚拟，也就是表不真切之意，模糊处理单复数，所以一律用 were
3. ❕若表示强烈与真理相反，则 If 从句的一般过去时动词应使用 were to + 动词原型，例如 If the sun were to rise from the west, how surprised we would be. （太阳从西边升起，对现在的虚拟，从句用过去时，又强烈与事实不符，所以从句用 were to + 原型 V）

对过去事实的虚拟

If + 主语 + had + 动词的过去分词，主语 + 过去时助动词 + have + 动词的过去分词

本虚拟语气旨在表示与过去事实相反的情况，即当时的事实并非如此。

例如，If I had arrived earlier, I could have met him. （如果我当时早点到，我就可以见到他了），言外之意是我当时没有早到，所以没有见到他，表明了对 If 从句所指条件的否定和应条件引起的结论（主句）的否定。

如上例所示，若为对现在事实的虚拟，则应当改为 If I arrived earlier, I could met him. 因为要对过去进行虚拟，则为了强调过去，所以应当将上句中强调现在的过去时改为强调过去的过去完成时（arrived->had arrived, met->have met），即 If I had arrived earlier, I could have met him. 而句中过去时助动词（could）相当于 would（will），表明由因（if从句）导致的果（主句），主句结果在从句条件发生之后，故应添加 will，但又要考虑委婉语气，所以 will -> would（也即此句 can -> could）.

注意：

1. 表明对过去事物的推测时，则用 must/may/cannot(助动词) + have + p.p.(过去分词)，使用 have + p.p. 的过去完成时，是为了强调对过去的推测。三类助动词则表明推测的语气，语气从强到弱。其中，can 不能表示对过去的推测，只有 cannot 能表示对过去的推测。例如，He is honest, he cannot have stolen Mary’s money. 疑问句表示对过去的怀疑，可用 Can … have … ，例如 Can he have done it?

对将来状态的虚拟

If + 主语 + should + 动词原型，主语 + 现在时助动词/过去时助动词 + 动词原型

本句型旨在表示与将来状况相反的虚拟语气，因为将来结果还尚未发生，条件也不可预料，所以更多是表将来的可能。其中，If 从句一定要加助动词 should，“if … should …” 可译成“万一”。因为 If 从句中 should 既可以是现在时助动词（表应当），也能是过去时助动词，所以主句助动词即可用现在时，也能用过去时。若主句使用现在时助动词，则表达语气更加强硬，可能性更高；若主句使用过去时助动词，则表达语气更加含蓄委婉，可能性更低。

例如，If it should rain, I will/would stay home. （万一下雨，我会留在家），主句助动词 will 表意更加明确，即“一旦下雨，我会待在家里”，而 would 则表意模糊朦胧，即“不太可能下雨，我也不太可能待在家里”。

注意：

1. 表示与将来状况相反的虚拟语气，亦可与祈使句形成的主句连用，例如 If I should be late, be sure to wait for me.

混合时态的虚拟语气

If + 主语 + had + 动词的过去分词，主语 + 过去时助动词 + 动词原型 （+ now）

混合时态的虚拟语气是对过去虚拟和对现在虚拟的融合，If 从句使用过去完成时，强调对过去的虚拟（过去条件并非如此），而主句则使用过去时（过去时助动词+动词原型），强调对现在的虚拟（现在结果并非如此）。

例如，If I had started saving then, I could buy a car now. （如果我过去开始存钱的话，现在我就能买一辆车的。）言外之意是，因为过去没存钱，所以现在买不起车。If 从句是过去虚拟的句型，而主句是现在虚拟的句型，所以称为混合时态，即过去虚拟和现在虚拟的融合。

😎 总结和记忆方法

现将上述理论总结如下：

虚拟语气的通用句型为 If ...(声明条件), ...助动词...(表明结果). 主句中一定存在助动词，助动词表委婉语气，委婉地传达结果。因所要虚拟的事件发生的时间不同，则需要根据具体情况，选择主句和从句的时态。

	从句时态	主句时态	形成句型	原因解释
纯条件的虚拟	一般现在	一般现在	if …, …will do…	纯条件虚拟不强调时态，主句从句均用一般现在时即可。will 是现在时助动词。
对现在的虚拟	过去时	过去时	if … did …, … would do …	对现在的虚拟强调时态，主句从句均用过去时，强调现在。从句过去时从动词上转移到助动词 will 上，所以助动词应当为 would，从句助动词用过去时助动词。（表示与事实强烈相反，从句需用 were to）
对过去的虚拟	过去完成时	过去完成时	if … had done …, … would have done …	对过去的虚拟强调时态，主句从句均用过去完成时，强调过去。主句本应为 had done，但前方有 had 的助动词 will，所以过去时转移到助动词上，故用 would，从句助动词用过去时助动词。
对将来的虚拟	should	现在/过去	if … should do…, … will/would …	对将来的虚拟，从句固定句式 if …should…，因不确定将来之事是否发生，所以从句即可用现在时，也可用过去时，表达发生可能性的大小。
混合时态虚拟	过去完成时	过去时	if … had done …, … would do …	混合时态的虚拟语气，从句强调过去的条件，主句强调过去对现在的影响，所以主句使用过去完成时以强调过去，而从句使用过去时以强调现在。从句过去时转移到助动词上，故从句使用过去时助动词 + 动词原型。

👀 一言以蔽之，要委婉而不直说，主句加助动词！强调时间先后顺序，主句从句选时态！

⚠️ 其他注意要点和知识盲区

If 的省略

虚拟语气 if 从句中，若有过去完成时助动词 had、或表“万一”的助动词 should、或是 were 出现，可将其置于主语前，同时，if 省略。

首先，纯条件虚拟不可省略 if。其次，上述三词 had、should、were 分别对应 对过去的虚拟、对将来的虚拟和对现在的虚拟。也就是说，除纯条件虚拟不能省略 if 外，其余虚拟语气句型中，都可省略 if，过去虚拟中 had 提前，将来虚拟中 should 提前，现在虚拟中 were 提前。

例如：

1. 过去虚拟 had
   If he had done, … == Had he done, …

2. 将来虚拟 should
   If he should do, … == Should he do, …

3. 现在虚拟 were
   If I were you, … == Were I you, …

should 的省略

意志动词后 that 引导的宾语从句要用助动词 should，而 should 往往予以省略。“有必要的”形容词修饰 that 从句是，从句要用助动词 should，而 should 往往予以省略。that 从句作意志动词名词的同位语时，从句要用助动词 should，而 should 往往予以省略。

1. 意志动词包括但不限于 建议、要求、命令、规定、主张等。比如， They suggested that he (should) come home on time.
2. “有必要的”形容词有 necessary、important、essential、imperative、urgent、desirable、recommendable、advisable 等，例如 It is desirable that he (should) not do that again.
3. that 从句作意志动词名词的同位语时，从句要用助动词 should，而 should 往往予以省略。例如，It is my suggestion that he (should) study abroad.

But for 和 Without

But for / Without + 名词，主语 + 过去时助动词 + [have + 动词的过去分词 ｜ 动词原型]

But for 和 Without 引导的虚拟语气只能用于对现在事实和过去事实的虚拟，故主句用现在事实的虚拟或过去事实的虚拟类型的主句句型，即过去时助动词+[have done|原型V]，可译为“要是没有…”、“若不是…”.

例如：

1. 现在虚拟
   If it were not for his hard work, I wouldn’t love him.

   = Were it not for his hard work, …

   = But for / Without his hard work, …

2. 过去虚拟
   If it had not been for his hard work, I wouldn’t have loved him.

   = Had it been for his hard work, …

   = But for / Without his hard work, …

lest … (should) …

lest 为副词连接词，引导状语从句，译为“以免”。该句中助动词一律用 should，通常 should 予以省略。例如，I arrived on time lest he (should) be angry. lest 也可换为 for fear that/of.

as though / as if

as though / as if 译为“好像”、“仿佛”，均为副词连接词，引导状语从句，从句表示与现在事实相反用过去时、与过去事实相反用过去完成时、对将来的虚拟用一般时态（将来状况还未发生，不可预料，所以更多地是表示一种可能）.

例如，He looked like as if (as though) nothing had happened. （他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过去的虚拟，结果是过去（looked），条件是过去的过去，即过去完成（had happened）.

What if … should … ?

本句表示对将来状况存疑的虚拟语气，if 从句需用情态动词 should，与对将来虚拟的句型的 if 从句一致，可译为“要是…”.

例如，What if he should come? （万一他来了怎么办？），相当于 What would we do if he should come?

注意：
what if … should … 的 if 从句也可用一般现在时，而不一定必须用 should，也就可以写成 What if he comes? = What shall we do if he comes?

It is time + that 从句的一般过去时

It is time + that 从句，译为“是时候…了”，that 从句用一般过去时，强调对现在的虚拟，即现在还没有做，所以现在是时候做…了。

wish + that 从句必须用虚拟语气

wish 之后接 that 从句，表示对过去虚拟则用过去完成时，表示对现在虚拟则用过去时，强调虚拟之意。例如，I wish I had studied harder when young.

hope 与祈使句的关系

I hope that + 主语 + may + 动词原型 V. = May + 主语 + 动词原型 V. !

I hope that … may … 可以将助动词 may 提前，删除 I hope that 以形成祈使句，此时，有感叹语气，所以以感叹号结尾。例如，I hope that you may pass the exam. = May you pass the exam! 换言之，May 开头的祈使句可表希望（hope）之意。

need not have + p.p.

didn't need to + 动词原型 表示过去的事实，过去不需要或不必做某事，即过去某事没有被做。而 need not have + p.p.(过去分词) 中，need not 是助动词，表委婉语气，用 have + p.p. 过去完成时，强调对过去的虚拟，含义是委婉地说过去不必做某事，但事实上过去做了。

例如，As I had enough money, I didn't need to borrow any from him. 表明我没有借钱，但 Since you had enough money, you needn't have borrowed money from me. 表明过去你是有钱的，你本不必从我这借钱，但实际你借了（but you did borrow me.）

参考文献

1. 赖世雄经典英语语法（ISBN: 9787119120287）
2. 虚拟语气：换个角度推导虚拟条件句中的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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