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A Functional Basis for Engineering Design”的几个要点

设计知识库

美国标准与技术研究所（NIST, National Institute of Standards and Technology）进行了一个设计知识库研究项目，其中的几个问题具有长期的影响，它们是：

l         构建一个支持工程产品建模的信息模型框架以提供比传统CAD系统更多知识表达的理解

l         实现一个方便实用和能按希望有效进行信息转换的界面以完成对知识库的创建、编辑、浏览

l         采用标准化的表达方式并尽可能地制定现在还没有的长期标准（对工程功能的表达）

l         构建一个基于术语的分类目录以利于在知识库内和知识库间建立联系，便于信息的索引、搜索和获取

在该项目中，与工程功能表达相关的需求分为三个部分：CAD功能表达，包括几何表达的需求；用于建模功能的特定方案的表达的需求；对机械系统完成的一组功能公共认同需求。

功能设计中采用格式化表达的几个原因

在建模层次上减少歧义

由于无论从词条还是从概念上讲都存在同义，需要采取措施来减轻概念上的同义

由于功能模型内部规格化信息的增加，需要采取功能基

功能模型的背景

最早可以追溯到1940年代的价值工程研究，它将产品的价值和产品功能联系起来，并采用动宾法来描述不同领域的产品功能。

一些研究者注意到公共词汇表在更广泛的设计领域的重要作用。1970年，Collins开列了一个直升机系统的有105个术语的机械功能通用词汇表。

现代的基于功能设计的方法学研究固定的功能词汇表的动机在于使功能建模有一个清晰的停止点以及使功能建模的详细程度维持一个特定的水平。Pahl和Beitz于1984年以非常高的抽象度开列了5种通用价值功能和3类功能流清单。Hundal1990年总结了6种功能类别，并对每一种类别进行了更详尽的说明，但并没有详尽地列出机械设计功能清单。Koch等1994年利用系统理论中的20个子系统来表达机械设计功能。Kirschman和Fadel提出了4种基本的机械功能组，但它们与通常的动宾子功能描述方法有较大的区别。而Altshullar的发明问题解决理论则提出了30个基本功能。

NIST的研究成果

1999年，NIST的研究者提出了对工程功能及其相关联的流的分类法。这是一个条目的层次性分类，试图对产品知识库中表达知识实体的类型进行分类。对工程功能和相关的流而言，知识实体包括制成品、行为、形态以及其他。下面是该功能分类的一个摘录：

NIST的功能流分类按照传统的物质、能量和信号的流分类方式。该分类并不是独特的，但是比较方便。同时，它也是术语学的一个实例。例如，流分类按照领域划分（机械、电子、热等），其下又有各种条目层次。

纵观工程功能的术语学条目分类是非常庞大的。通过去掉同义词，减少能够由通用功能河流实现的特定的功能和流，NIST组织了一个有130多个功能和100多个流的分类目录。

功能基的成果

功能基是为了满足不同的设计者描述与比较产品功能，并构造一种形式化的，有利于设计并可重复建模的功能描述方式。

为了描述产品功能，对Pahl和Beitz的进行了改进。但即便这样，由于不同的设计者对产品的同一个功能可能采用不同的词汇组进行描述，给交流、建模和计算带来了麻烦，Little等1997年首先提出将功能和流描述作为产品比较方法的一部份（如下图）。

这种表述是在对100多个产品分析后完全根据经验确定的。它将Pahl和Heitz的流组的物质、能量和信号流作为流组的最高层次，并进一步将其划分为两个更详细的目录。功能组则依据以前价值分析的基础和Pahl和Heitz的启发性功能目录分为八个功能类。与流组类似，这些功能类也被进一步地分为两个更详细的层次。这样的功能和流组被称为功能基。选择基这个词实际上是有目的的。作者想将数学基的品质，在整个域内线性独立，与设计的功能词汇表联系起来。

Stone等后来将功能基作为产品结构建模的一部份。这里，基给了功能模型一个公用词汇表，并且通过选择特定的功能和流的词汇，确定了分解的停止点。Stone1997年首先对流组进行了较好的定义，McAdams等1999年将功能基用于产品相似性估计，后来，基作为分析设计法（design-by-anology，McAdams and Wood, 2000）以及功能融差法（functional tolerancing, McAdams and Wood, 1999）的一部分，此外，Kurfman等2000年也对它在不同设计者之间的可重用性能力进行了论证。

下图是早期功能表达与功能基的对比图。

对NIST目录和功能基的综合

作者认为，NIST的目录和功能基有很高的相似程度，其目的都是想获得一个机电设计领域的功能和流清单。为此目的，在二者间作者试图进行一些协调折中与整合。

一般策略

功能基试图提供一个能够完全覆盖其目录域内概念的词汇表。比如，可以把所有的流都划分为能量、物质和信号。所有的物质都可以划分为实体、微粒、合成物和聚合物。

在整合中，如果领域不能进行完全覆盖的话，则需要加入一个新的词条。新词条必须在尽可能高的层次以使新词条和已有的词条能够完全覆盖其下的条目。同时，新词条与同一层次的其它词条必须是相互独立的。如果新词条与同层次的某个词条有某种程度上的交叉，则可以采取如下的措施：

如果新词条是重复词条的子集，则新词条应该放置在下一层次；

如果新词条是重复词条的超集，此时，可以将新词条替代旧词条并将旧词条放置在下一层次；

如果新词条与某个词条足够相似，则该词条应该被作为同义词而不作为新词条进入基。

下图是整合的策略图：

采用分层的表达来建立分层的功能模型有以下几条主要原因：

与产品的改进设计相比，新产品设计的客户需求，以及随之而来的功能需求往往是难以确定的。不确定的用户趋向于高层次的功能需求，确定的用户趋向于特定的功能需求。作为一种设计模型，必须具有足够的粒度和精度使设计者有足够的信息便于描述、分析与决策。

两种功能词汇表在层次名称上采用了不同的名称系列。Stoen和Wood采用了类/基/受限流（功能）或者子基（流）的层次命名体系（class/basic/flow），Szykman等为了避免引起不同层次上词条意义的差别没有对层次命名。而作者在整合时采用类（第一）/第二/第三（class or primary/secondary/tertiary）来标记三个层次。如果层次数增加，该层的功能描述也更详实。比如第三层的功能描述比第二层更趋向于特定的技术和物理原理。

在以前的功能基研究中，第二层是一个基础。第二层功能能够在大多数的工程设计中使用，同时也能在第二层的功能分解中给出一个明确的基本含义。也就是说，基本功能是能够实际使用的，在功能域中的最小功能组。引入第三功能层改变了这个观点。因此，这里不管是流还是功能都采用类/第二/第三的名字。

具体方法

作者提出的整合两个功能词汇标的具体方法包含回顾，合并，调整三个步骤。如下图所示：

结果

总的说来，两个目录在第一层类层差别不大，Szykman等有3个流类和6个功能类，Stone和Wood同样有3个流类以及8个功能类。但在第二和第三层有些差别。作者对其作了调整。下面的两张表显示了流和功能层次的对比情况（其中，NT代表NIST目录，FB代表传统功能基目录，RFB代表整合后功能基目录reconciled function basis）。

成果使用

两种目录都不仅仅是想建立一种信息组织方式，而是期望建立基于功能模型的建模方法的使用手册和软件。但它们包含了不同的使用模式。作者试图整合这两种不同的利用词汇表建立功能模型的方法。

整合的功能基即可以采用标准的动宾格式也可以采用其它格式来进行功能描述。按照Pahl和Beitz的动宾格式，功能描述符首先填充动词，流描述符接着填充宾语。只要在希望的特定层次上选择正确的功能和流描述符，采用其他格式也是可行的。具体地说，功能描述符可以根据需要从三个层次中选择，流描述符则最好从所有层次中构成。流的类可以简单地由类描述符构成，比如物质material。第二层流则可以由第二层描述符+类描述符来描述，比如人力能human energy。第三层流同样由第三层描述符+类描述符描述，比如流听觉信号auditory signal。

如果需要在性能变量的层次上对能量流进行额外的描述，则应该采用配对的能力附件。能量流配对的能力附件清单见表4。产品的能力和流也可以类推为伪能力和流的能力或者能力的可测值。这里，流的描述由第二或者第三层描述符+能力词条构成。用于产品的，比如螺丝刀的人体能量（human energy）的更具体的描述可以为人力（human force）。少数情况可以单独由附件对流进行描述。表4中以灰色背景标示出了这些可以单独使用的能力附件。比如对引擎而言，我们可以采用转矩（torque）来代替笨拙的回转转矩（rotational torque）。

详细程度根据设计类型和客户需求而定。通用的流描述产生更一般的功能结构和更广泛的概念变化。然而，如果用户需要规定特定的流，那么更细致的描述是有价值的。

NIST构造分类目录的目的是想建立一个标准的功能描述。而最终是想开发一个支持功能建模的软件系统，以及提供一个功能信息的交换基础。

由于设计知识通常是存储在数据库中，文本形式的分类目录和大纲并不适合软件系统间的信息交换。Syzkman1999年建立了通用功能模型和XML标记语言间的映射。NIST则对产品的扩展描述作了更多的工作。他们试图将功能和流的描述扩展到包括制造品及其形态，物质分解，物理结构，功能和流之间的映射关系，以及存在于这些实体间的其它各种关系。Syzkman2001年对这些知识表达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表3 整合后的功能基流组

类	第二层	第三层	关联物
物质	人		手，脚，头
	气体		均质的
	液体		可压缩的，不可压缩的，均质的
	固体	物体	刚体，弹性体，小器件
		粒子
		合成物
	等粒子
	混合物	气-气
		液-液
		固-固	聚合的
		固-液
		液-气
		固-气
		固-液-气
		胶质的	悬浮物
信号	状态	听觉	声调，词汇
		嗅觉
		触觉	温度，压力，粗糙度
		味觉
		视觉	位置，位移
	控制	模拟	振动
		离散	二进制
能量	人的
	声学的
	生物的
	化学的
	电的
	电磁的	光学的
		日光的
	水力的
	磁的
	机械的	回转的
		移动的
	风力的
	辐射的/核的
	热的
说明程度增加à

 

表4 能量流的能力配对后缀

类	第二层	第三层	能力配对后缀
			力模拟	流模拟
能量	人的		力	速度
	声学的		压力	粒子速度
	生物的		压力	体积流量
	化学的		亲和力	反应速率
	电的		电动力	电流
	电磁的	光学的	强度	速度
		日光的	强度	速度
	水力的		压力	体积流量
	磁的		磁力	磁通量
	机械的	回转的	力矩	角速度
		移动的	力	线速度
	风力的		压力	质量流量
	辐射的/核的		强度	衰减率
	热的		温度	热流量

 

 

表5 整合后功能基功能组

类	第二层	第三层	关联物
分支	分离		孤立，切断，分开
		划分	分离，隔离，释放，分类，裂开，断开，减去
		抽取	精炼，滤波，净化，过滤，滤出，清洁
		去除	切除，钻孔，车削，磨去
	分散		漫射，驱散，疏散，分支，撒开
导向	输入		形成入口，允许，输入，捕获
	输出		部署，喷射，发射，清空，去除，消灭，消除
	转移		搬运，交付
		传送	提升，举起
		传输	传导，搬运
	引导
		转移
		旋转
连接	联结
		结合
		连结
	混合
大小控制	开动，驱动
	调节
		增加
		减少
	改变
		增大
		消耗
		定型
		制约，条件
	停止
		预防
		抑制
转换	转换
供应	存储
		包含
		收集
	提供
感知（发信号）	感知
		检测
		测量
	指示
		跟踪
		显示
	处理
支持	稳定
	保护
	定位
详细程度增加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