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语言与自动机 第8章 不可判定性

第8章 不可判定性

（这一章共 19 个定理，简单理解的基础上记忆即可）

8.1 递归集和递归可枚举集的性质

Th 8.1 递归集的补集是递归集

（拒绝状态和接受状态互换，因为一定会停机）

Th 8.2 两个递归集的并是递归的；两个递归可枚举集的并是递归可枚举的

（两个TM同时跑，只要有一个接受就停机接受；如果其中有一个拒绝或者不停机，那么就是不接受）

Th 8.3 两个递归集的交是递归的；两个递归可枚举集的交是递归可枚举的

（一个TM先跑，如果接受了再让另一个TM跑；两个都接受才是接受）

Th 8.4 若语言 $L$ 和 $\overline{L}$ 都是递归可枚举的，则 $L$ 和 $\overline{L}$ 都是递归的

（让接受 $L$ 和接受 $\overline{L}$ 的图灵机 $T{M}_1$ 和 $T{M}_2$ 同时跑；如果 $T{M}_1$ 接受则接受， 如果 $T{M}_2$ 接受则拒绝；因为是补集，所以这样必会停机）

总结

封闭性质	交	并	补
递归可枚举集	✓	✓	✗
递归集	✓	✓	✓

8.2 通用图灵机和两个不可判定问题

Def 通用图灵机： L ( U ) = { M ♯ x   ∣   x   ∈   L ( M ) } L(U)=\{M{\sharp}x{\,}|{\,}x{\,}{\in}{\,}L(M)\} L(U)={M♯x∣x∈L(M)}

Th 8.5 任意给定的 $TMM$ 对任意给定的输入串 $x$ 是否可停机的问题是不可判定的

（任意给定的图灵机和输入串都可以变为 $M♯x$ 这样的输入串；如果这个问题可判定，那么存在一个完全图灵机 $K$ 可以在 $M$ 可停机时接受这样的输入串，不可停机时拒绝这样的输入串，由此推出矛盾；有点搞的是在 $M_x$ 上跑字符串 $x$ ，而表示成10序列二者是相同的，即 $M_x=x$ ）

P.S.：停机问题简记为 $HP$

Th 8.6 任意给定的 $TMM$ 对任意给定的输入串 $x$ ，$M$ 是否接受 $x$ 的问题 （即 $x$ 是否属于 $L(M)$ ）是不可判定的

（借助 Th 8.5，假设有一个可以判断 $M$ 是否接受 $x$ 的完全图灵机 $K$ ，它接受 $M\%x$ ；再构造一个图灵机 $N$ ，它可以将 $M♯x$ 作为输入，判断 $M$ 在输入 $x$ 的情况下是否可停机；则将 $N\%M♯x$ 输入至 $K$ ；乐.jpg）

总结

图灵机的停机问题和成员资格判定问题是不可判定的

8.3 归约方法和Rice定理

Th 8.7 给定一个 $TMM$ ，它是否接受空串 $\epsilon$ 的问题是不可判定的

（与Th 8.6 的证明过程类似：对于某一具体的 $M\%x$ ，构造一个 $TM{M}^{\prime }$ ；对于任何输入， $M’$ 首先抹去所有输入，接着模拟 $M$ 上执行 $x$ ，$M^{\prime }$ 在 $M$ 停机时接受；则 $M$ 在 $x$ 上是否停机 $⟺$ $L(M^{\prime })$ 为 ${\Sigma }^{\ast }$ 还是 $\varphi$ $⟺M^{\prime }$ 是否接受 $\epsilon$）

Def 8.1 归约

• $\sigma$ 是个函数， $\sigma :{\Delta }^{\ast }\to {\Sigma }^{\ast }$ ，$\Delta$ 和 $\Sigma$ 是字母表
• $A$ 和 $B$ 是某个语言集合，其中 $A\subseteq {\Delta }^{\ast }$ ， $B\subseteq {\Sigma }^{\ast }$ ，且有 $x\in A$ 时， $\sigma (x)\in B$
• 归约记作 $A{\le }_{m}B$，下标m代表多对一的映射（即一般函数）

注意：只要求 $\sigma$ 是个函数，而不一定是双射；但必须有效可计算，就是说存在某个完全图灵机，以 $A$ 中某个元素为输入，最后带上得到 $\sigma (a)$，且 $\sigma (a)\in B$

Th 8.8：若 $A{\le }_{m}B$ ，则下面几条成立：（ $r.e.$ 是递归可枚举集）

• $B$ 是 $r.e.$ ，则 $A$ 也是 $r.e.$ ； $A$ 不是 $r.e.$ ，则 $B$ 也不是 $r.e.$ ；
• $B$ 是 递归集 ，则 $A$ 也是 递归集 ； $A$ 不是 递归集 ，则 $B$ 也不是 递归集；

（可以归纳为 $B$ 是 $r.e.$ $\to$ $A$ 是 $r.e.$ ；$B$ 是 递归集 $\to$ $A$ 是 递归集 ；）

证明：

① 若 $TMN$ 可以接受 $B$ ，则构造 $TM{N}^{\prime }$ ，先将输入 $x$ 计算为 $\sigma (x)$，再模拟 $N$ 的动作；显然将 $x$ 计算为 $\sigma (x)$ 是肯定可以在有限步内完成的，所以 $A$ 也是递归可枚举集；

② 由归约的定义可知，同样有 $\overline{A}{\le }_m\overline{B}$ ，当 $B$ 是递归集时，由 Th 8.4 得， $B$ 和 $\overline{B}$ 都是 $r.e.$ ，那么由 Th 8.8 的第一条得， $A$ 和 $\overline{A}$ 也都是 $r.e.$ ，则 $A$ 也是递归集；

Ex 8.2： F I N = { M   ∣   L ( M ) FIN=\{M{\,}|{\,}L(M) FIN={M∣L(M) 是有穷的 $\}$ 不是 $r.e.$ ，$\overline{FIN}$ 也不是 $r.e.$

（这个定理是说 $TM$ 是否接受有穷集是不可判定的，是否接受无穷集也是不可判定的）

（ $TM$ 是否接受有穷集不可判定：要从不可停机归约到接受有穷集；对于任意输入 $y$ ，抹去输入，然后模拟判定停机问题的图灵机：可停机 $\to$ 接受全集，不可停机 $\to$ 接受空集）

（ $TM$ 是否接受无穷集不可判定：要从不可停机归约到接受无穷集；对于任意输入 $y$ ，模拟判定停机问题的图灵机，只运行 $|y|$ 步：可停机 $\to$ 接受有穷集，不可停机 $\to$ 接受全集）

（证明太长了。。。要注意一个问题，$M^{\prime }$ 和 $M^{\prime \prime }$ 停不停机没有关系，因为归约的定义中需要是完全的那个图灵机并不是$M^{\prime }$ 和 $M^{\prime \prime }$ ，而是接受 $M♯x$ 输出 $M^{\prime }$ 或 $M^{\prime \prime }$ 的图灵机）

Th 8.9 （Rice定理）$r.e.$ 集合类的任何一个非平凡性质都是不可判定的

（这个定理是在说，对于某个性质 $P$ ，若存在 $TM{M}_1,M_2$，$L(M_1)$ 满足性质 $P$ 而 $L(M_2)$ 不满足性质 $P$ ，则任意一个 $TMN$ 是否满足 $P$ 是不可判定的）

（我们说某个 $r.e.$ 具有某个性质 $P$ ，是说某 $TM$ 所接受的集合是否具有性质 $P$ ，甚至可以直接说某 $TM$ 是否具有性质 $P$ ）

举一反三，以下均不可判定：

• 一个给定的 $TM$ 是否接受 $\epsilon$
• 一个给定的 $TM$ 是否接受有穷集
• 一个给定的 $TM$ 是否接受全集 ${\Sigma }^{\ast }$
• 一个给定的 $TM$ 是否接受 $CFL$
• 一个给定的 $TM$ 是否接受递归集

8.4 关于CLF的不可判定的问题

Def 8.3 有效计算历史

给定 $TMM$ 和输入串 $x$ ，$M$ 在 $x$ 上的 有效计算历史 $VALCOMPH(M,x)$ 是如下形式的串：
$$♯a_0♯a_1^R♯a_2♯a_3^R♯...♯a_N♯$$
其中 $a_i(i=0,1,...,N)$ 都是 $M$ 在 $x$ 上的瞬时描述 $I{D}_i$ ，$a_N$ 是 $M$ 在 $x$ 上达到接受状态 $t$ 或拒绝状态 $r$ 是的瞬时描述

• $M$ 在 $x$ 上停机，不论接受或拒绝，都有有效计算历史 $VALCOMPH$
• $M$ 在 $x$ 上不停机，则 $VALCOMPH(M,x)=\varphi$

Def 无效计算集合：设 Δ = Γ ∪ Q ∪ { ♯ } {\Delta}={\Gamma}{\cup}Q{\cup}\{\sharp \} Δ=Γ∪Q∪{♯} ，则将 $VALCOMPH(M,x)$ 关于 ${\Delta }^{\ast }$ 的补集记为 $INVALCOMPH(M,x)$ ，称之为 无效计算集合

Th 8.10 给定 TM M 和输入串 x ，其无效计算集合 $INVALCOMPH(M,x)$ 为 CFL

（之所以将奇数位的瞬时描述反转，是因为根据栈的性质可以对消）

Th 8.11 给定的 $CFG$ $G=(V,T,P,S)$ ，$L(G)=T^{\ast }$ 是否成立是不可判定的

（已知 $INVALCOMPH$ 是 CFL，其是否为全集代表者该 TM 是否接受空集，而 TM 是否接受空集是不可判定的）

Th 8.12 $G_1$ 、$G_2$ 是两个 CFG，$R$ 是一个正规集，则下述问题是不可判定的：

• $L(G_1)=L(G_2)$
• $L(G_2)\subseteq L(G_1)$
• $L(G_1)=R$
• $R\subseteq L(G_1)$

（取 $L(G_2)$ 为全集，由 Th 8.11 可得）（取 $R$ 为全集，由 Th 8.11 可得）

Def 可接受计算集合：给出 TM $M$ ，关于 $M$ 的可接受计算集合记作 $ACCOMPS(M)$ ，定义为：
A C C O M P S ( M ) = { V A L C O M P H ( M , x ) ∣ x ∈ L ( M ) } ACCOMPS(M)=\{VALCOMPH(M,x)|x\in L(M)\} ACCOMPS(M)={VALCOMPH(M,x)∣x∈L(M)}
（就是有效计算历史中被图灵机接受的那部分，也就是停机中接受的那部分）

Th 8.13 给定 TM $M$ ，其可接受计算集合 $ACCOMPS(M)$ 是两个 CFL 的交集； $ACCOMPS(M)$ 的补集是一个 CFL；

（记住就好；两个 CFL 的交集就像是后边复杂性介绍格局的时候一样，需要满足两个 CFG 的条件）

Th 8.14 设 TM $M$ 对每个输入至少能做两个动作，则 $L(M)$ 有穷当且仅当 $ACCOMPS(M)$ 是个 CFL

（记住就好；至少做两个动作是为了使用 Ogden 定理）

Th 8.15 对任意给定的 CFG $G_1$ 、$G_2$ ，下述问题是不可判定的：

• $L(G_1)$ 的补集是一个 CFL
• $L(G_1)\cap L(G_2)$ 是一个 CFL

（已知 $ACCOMPS(M)$ 的补集是个 CFL，那么它自身是否为 CFL 等价于该图灵机接受的语言 $L(M)$ 是否有穷， 而 $L(M)$ 是否有穷是不可判定的）

（已知 $ACCOMPS(M)$ 是两个 CFL 的交集，那么它是否为 CFL 等价于该图灵机接受的语言 $L(M)$ 是否有穷， 而 $L(M)$ 是否有穷是不可判定的）

（ CFL 对补运算和交运算是不封闭的）

Th 8.16 对任意给定的 CFG $G_1$ 、$G_2$ ，$L(G_1)\cap L(G_2)$ 是否为空集是不可判定的

（已知 $ACCOMPS(M)$ 是两个 CFL 的交集，那么它是否为空集等价于该图灵机接受的语言 $L(M)$ 是否为空集，而 $L(M)$ 是否为空集是不可判定的）

8.5 Post 对应问题的不可判定性及其应用

Def Post 对应问题（PCP）：给定统一字母表上的两个字符串表 $A$ 和 $B$ ：
$$\begin{gathered} A=w_1,w_2,...,w_n \\ B=x_1,x_2,...,x_n \end{gathered}$$
若存在一组整数 $i_1,i_2,...,i_m(1\le i_j\le n,1\le j\le m)$ ，使得：
$$w_{i_1}{w}_{i_2}...w_{i_m}=x_{i_1}{x}_{i_2}...x_{i_m}$$
则称该 PCP 问题有解

（即按一定顺序选择表中的某行，最终拼接起来的字符串相等）

Def PCP 的修正型（MPCP）：在 PCP 问题中增加限制：$i_1=1$ （即取的第一个字符串必须是第一行的字符串）

Th 8.17 若 PCP 问题是可判定的，则 MPCP 问题是可判定的

（将 MPCP 问题归约到 PCP 问题；对于某个 MPCP 问题，将每个字符串的字符之间各插入一个特殊字符，通过对特殊字符位置的特殊处理使得 PCP 问题也必须以第一行开头）

Th 8.18 PCP 是不可判定的

（将 TM $M$ 对于任意输入 $x$ 是都接受问题归约到 PCP；构造如图所示表格（表格不全，看个大概意思），B 列是 A 列的下一步；若 $M$ 能接受 $x$ ，相当于 PCP 问题有解；而这个问题是不可判定的，所以 PCP 也是不可判定的）

Th 8.19 一个任意给定的 CFG $G$ 是否多义是不可判定的

（把 CFG 的派生过程看作是从 PCP 的表格中选取不同的顺序，按不同方式选取最终可以得到相同的字符串，即按不同方式派生可以得到相同的字符串（namely 多义）；而 PCP 是不可判定的，因此任意 CFG 是否多义是不可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