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意识机器：关于意识的新科学》

《意识机器：关于意识的新科学》

（Being You: A New Science of Consciousness）

作者：[英]阿尼尔·赛斯（Anil Seth）

出版时间：2023年8月

ISBN：978-7-5001-7447-9

受控的幻觉就是人类的意识  意识是未来之王

如何预测未来，做我们真正的自己

内容简介：

作者从科学和哲学的角度解释了人的意识体验，认为我们对世界和自我的意识体验基于大脑的预测，真实的世界只是一种受控的幻觉。这种意识体验因我们活着的身体而产生。

这本书讲述的内容涉及意识的神经科学，旨在让读者尝试了解主观体验的内在宇宙如何与大脑和身体中展开的生物及物理过程相联系，并且可以通过这些过程来解释主观体验的内在宇宙。本书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解释了意识科学研究的方法，涉及意识等级的问题，即某人或某事的意识程度，以及尝试测量意识的进度。第二部分阐述了意识的内容，即你什么时候会产生意识，以及你会意识到什么。第三部分将焦点转向内在、自我和有意识的自我所包含的各种体验。第四部分探讨了这种理解意识的新方法对其他动物的意义，以及创造拥有感知能力的机器的可能性。

本书将带读者认识到我们的一切认知是如何产生的。我们不是为了认识自己而认识自己，而是为了控制自己而认识自己。本书将帮助你有意识地做你自己。

作者简介：

阿尼尔·赛斯，认知和计算神经科学教授，萨塞克斯大学萨克勒意识科学中心联合主任，在那里他领导着跨神经科学、心理学和计算机科学等多学科研究，重点是了解意识体验的生物学基础。他发表了200多篇科学论文，并为普通大众讲授和撰写有关神经科学的文章，他的研究被众多媒体报道，定期为《新科学家》《卫报》和BBC撰稿。他曾接受过英国广播公司、Netflix以及萨姆·哈里斯（美国著名哲学家、神经学家、公共知识分子以及畅销书作家）的播客采访，他在2017年关于这一主题的TED演讲已被观看超过1100万次，这证明他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可以使难以想象的复杂科学变得易懂和有趣。

编辑推荐：

1.重磅作者，权威学术：作者是享誉全球认知科学专家，他发表了 200 多篇研究论文，被 Web of Science 评为国际前 0.1% 的研究人员。他 2017 年的 TED 演讲观看次数已超过 1400 万次，本书 2021 年出版后立即成为《星期日泰晤士报》畅销书，并被《经济学人》、《新政治家》、《彭博商业》、《卫报》评为年度最佳图书，广受国外读者认可，国际多家主流媒体盛赞。

2.内容新颖，颠覆常规：作者提出了“你所有的意识，都是幻觉。大家认可的幻觉，成为了现实”的观点，提供了无数对神经科学理论、哲学立场、历史背景、甚至艺术框架的参考。书中对过去和现代意识观点进行了全面的概述，是跨越学科的突破，将彻底改变了我们以往对于自己的认识。

3.从新角度帮助读者反观自身：作者认为自我感也是个受控的幻觉，是由大脑对身体信号的连续预测和反馈造成的。本书带你更加了解你自己、你怎么想的、大脑是怎么运作的、意识是怎么产生的。

4.探讨人类意识的多样性：每个人的感知意识不一样，所以世界对于不同人来说，是多样的，成为你自己的同时，也需要理解世界的多样性。

5.讨论人工智能，贴合热点：书中详解智能和意识的区别，回答了人工智能是否会有意识这个问题。使我们更加了解没有血肉的人工智能与真实人类的区别。

目录：

第一部分 意识科学的研究方法

第一章  真正的问题 / 003

第二章  测量意识 / 026

第三章  菲尔（Φ） / 053

第二部分 意识的内容

第四章  从内向外感知 / 069

第五章  概率的巫师 / 091

第六章  旁观者的分享 / 111

第三部分 自我的体验

第七章  谵妄 / 139

第八章  期待自己 / 144

第九章  成为一个野兽机器 / 171

第十章  一条在水中的鱼 / 196

第十一章  自由度 / 209

第四部分 非人类的意识

第十二章  超越人类 / 229

第十三章  机器头脑 / 250

结  语 / 271

致  谢 / 279

注  释 / 285

参考文献 / 331

名人推荐：

本书涉及领域广泛，包含哲学、科学、文学、个人经验和推测等，尽管其中一些提议尚未得到证实，但对我来说，推测可能是最令人兴奋的部分。塞斯试图解释我们存在的方式和原因，这可能会引发一些人的挑衅。为什么我们总有做自己的感觉？为什么我们会有这种自我感悟的感触？这有什么用？阅读这本书，你将深受启发。

——大卫·伯恩

本书所提供的意识处理方法具有折衷性，表达出向读者传授意识科学知识的志向。这本书是对具体感知和自我存在的有力描述。作者使用的论证涵盖面广、综合性强，其描述方式令人无法抗拒。

—— 卡尔·弗里斯顿教授

英国哲学家、伦敦大学学院教授

这是一本令人着迷的书。塞斯以一位哲学知识渊博的神经科学家的身份，探索了有关意识和自我的基本问题。在此强烈推荐。

——奈杰尔·沃伯顿

《哲学简史》作者

本书极具启迪性，全面讲述了我们的心智如何展示世界，以及它如何塑造我们的本质。

——肖恩·卡罗尔

美国理论物理学家、《深藏之物》作者

是什么造就了你的本质？是什么解释了你的意识和自我感觉？在这部杰出和具有开创性的作品中，塞斯提供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它根源于预测性大脑的新科学。对于任何想要更好地理解自己内心的人来说，这是必读之作。

——安迪·克拉克

英国哲学家、萨塞克斯大学认知哲学教授

精彩试读：

前言（节选）

五年前，我面临人生第三次“失忆”。当时我正经历一个小手术，我的大脑里充满了虚幻。我依稀记得那种黑暗、超脱和分崩离析的感觉……

全身麻醉和入睡截然不同，这点毋庸置疑。如果你睡着了，外科医生的刀很快就会将你唤醒。深度麻醉状态与昏迷或植物人状态等灾难性的情况很相似，处于这种情况的人完全没有意识。

在深度麻醉下，大脑的电活动几乎完全静止——这在正常生活中是不可能的，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不可能。这是现代医学的奇迹之一，麻醉师可以常规地改变人们的大脑，使大脑进入和返回这样的深度无意识状态。这是一种转化的行为，一种魔法，一种把人变为“物体”的艺术。

当然，这个“物体”再次变回了人。所以我回来了，昏昏欲睡，神志不清，但我确实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时间似乎没有流逝。我从沉睡中醒来，有时会对时间感到困惑，但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至少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当时的意识和现在的意识之间存在着一种连续性。而在全身麻醉的状态下，情况就不同了。我可能会昏迷5分钟、5小时、5年，甚至50年。我并不能百分之百诠释所谓的昏迷状态。我在昏迷中预感到死亡后的完全遗忘，而在遗忘的虚无中，有一种莫名的安慰。

全身麻醉不仅对你的大脑或心灵起作用，它对你的意识同样起作用。通过改变大脑内神经回路中微妙的电化学平衡，“活着”的基本状态暂时被消除。在这一过程中，存在着科学和哲学领域仍未解开的最大谜团之一。

我们每个人的大脑中有数十亿个神经元的联合活动，每个神经元都是一个微型生物机器，会为人们制造有意识的体验。这种有意识的体验并非任意，而是你在此时此地的意识体验。这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我们以第一人称来体验生活？

我有一段童年记忆，我看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第一次意识到我在那个时刻的体验，也就是做我自己的体验，这种体验将在某个时刻结束，而我也会死去。我那时大概八九岁，就像所有早期的记忆一样，它是不可靠的。但也许正是那一刻，我意识到，如果我的意识会结束，那它一定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构成我的物质——我的身体和大脑的有形物质。在我看来，从那之后我一直在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这个谜团做斗争。

20世纪90年代初，我还是剑桥大学的一名本科生，少年时对物理和哲学的热爱扩展成了对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痴迷，尽管当时这些领域似乎都规避甚至禁止提及意识。我的博士研究让我在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方面拥有了一段漫长但出乎意料且富有价值的曲折历程，之后我在太平洋沿岸的圣地亚哥神经科学研究所工作了6年，终于有机会直接研究意识的大脑基础。在那里，我与诺贝尔奖获得者杰拉尔德·埃德尔曼一起工作——他是让意识重新成为合理的科学焦点的重要人物之一。

十多年以来，我一直担任萨塞克斯大学萨克勒意识科学研究中心 的联合主任，该中心坐落于平缓的绿色山丘上，它位于海滨城市布莱顿附近的南唐斯丘陵。我们的研究中心汇集了神经学家、心理学家、精神病学家、大脑成像学家、虚拟现实界的天才、数学家以及哲学家。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尝试，为有意识体验的大脑基础打开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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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不是科学家，意识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谜。对每个人来说，我们的意识体验就是一切。没有它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世界，没有自我，没有内在和外在。

想象一下，未来的我，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向你提议，为你提供一种拥有难忘体验的交易。我可以用一台在与人类各方面都一样的机器来替代你的大脑，不会有人从外部看出区别。这种机器有许多优点。例如，它不会腐烂，也许还能让你长生不老。

但有一个问题，因为即使是未来的我也不确定真正的大脑是如何产生意识的，如果你接受这个提议，我不能保证你会有任何意识体验。如果意识只取决于大脑的功能、大脑回路的功率和复杂性，也许你会产生意识体验；但如果意识取决于一种特定的生物材料，例如神经元，那么你可能不会产生意识体验。当然，由于你的机器大脑在各个方面都能产生与人类相同的行为，当我问机器的你是否有意识时，机器的你会说“是”。但或许，对你而

言，你已不再是以第一人称体验生活了。

我猜你不会接受这项交易。在没有意识的前提下，你能再活5年还是500年，可能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在这段失去意识的时间内，你已经没有了做自己的感觉。

撇开哲学游戏不谈，理解产生意识体验的大脑基础的实际重要性是很容易的。全身麻醉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包括我在内）会遇到脑损伤和精神疾病，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痛苦的意识障碍。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在整个人生中，有意识的体验自始至终都在变化，从繁华似锦、喧嚣纷呈的早年生活，到看似虚幻但绝非普遍和清晰的成年生活，再到由神经退行性变性疾病引起的衰退的开始，最后逐渐进入自我溶解。而对某些人来说，自我溶解这种迷失方向的阶段是非常快速的。在这个过程的每一个阶段，意识都存在，但那种认为存在单一、独特且具有意识的自我（灵魂）的观念可能是严重错误的。事实上，意识之谜最引人注目的一个方面就是自我的本质。在没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意识依然存在吗？如果存在，它还会如此重要吗？

这些难题的答案会对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和它所包含的生命产生许多影响。意识是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的？它在我们出生时显现，还是说早在我们还被包裹于子宫时就已经显现出来了？那么，非人类动物的意识呢？不仅仅局限于灵长类动物和其他哺乳动物的意识，还有像章鱼这样超凡脱俗的生物，甚至线虫或细菌这样的简单生物的意识呢？大肠杆菌或鲈鱼有做它自己的体验吗？未来的机器呢？在这里，我们不仅应该关注新形式的人工智能正在夺取我们的力量，还应该关注我们是否以及何时需要站在道德立场来看待它们。对我来说，这些问题唤起了我在电影《2001 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中看到大卫·鲍曼

（Dave Bowman）通过对 HAL 存储库一个又一个简单地移除且摧毁它的个性时所萌生的不可思议的同情。在另一部电影《银翼杀手》（Blade Runner）中，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饰演的复制人所处的困境激发了我更强的同理心，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人类作为一种有生命体征的机器，对于产生有意识的自我的体验是多么重要。

2

这本书讲述的内容涉及意识的神经科学，旨在让读者尝试了解主观体验的内在宇宙如何与大脑和身体中展开的生物及物理过程相联系，并且可以通过这些过程来解释主观体验的内在宇宙。

这个项目在我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一直吸引着我，我相信现在它已经到达了一个转折点，答案的微光开始浮现。这些微光发生了变化，并且是巨大的变化，我们如何看待周围世界的意识体验，以及身处其中的自己。我们思考意识的方式涉及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意识的科学是对我们是谁，做什么样的自己，以及为什么会有成为某人等此类问题的解释。

我要讲述的故事属于个人观点，经过多年研究、思考和交谈而形成。在我看来，意识的问题不会像人类破译基因组或证实气象变化那样被“解决”。它的奥秘不会屈服于一个类似“尤里卡”的洞见——有关智慧之灯在科学发明过程中瞬间开起的说法，它是一种令人兴奋但无稽的神话对我来说，意识科学应该解释意识的各种属性是如何依赖于我们大脑内神经元的湿件的运作，并与之联系在一起的。意识科学的目标不应该是（至少不应该主要是）首先解释为什么意识碰巧是宇宙的一部分。也不是理解大脑如何复杂地工作，同时扫除意识的神秘面纱。我希望向你们展示的是，通过解释意识的属性，让它逐渐变得不那么神秘。因为从大脑和身体的机制来看，意识有自己形成的原因和运作方式，这些原因和方式是深层的，

如同“形而上学”。

我用“湿件”这个词来强调大脑不是由各种合金材料制成的电脑。它们既是化学机器，也是电子网络。每一个曾经存在过的大脑都是活体的一部分，嵌入它的环境中并与之相互作用，在很多情况下，这个环境包含其他实体大脑。从生物物理机制的角度来解释意识的属性，需要理解的是，大脑以及有意识的心灵是一种体现式和嵌入式系统。

最后，我想说一个关于自我的新概念——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意识的这一方面可能是最有意义的。它是一种有影响力的传统概念，至少可以追溯到 17 世纪的笛卡尔，他认为非人类的动物缺乏有意识的自我，因为动物没有理性的头脑来指导它们的行为。它们是“野兽机器”，即“肉体机器”，不具备反思自身存在的能力。

我并不同意这一观点。在我看来，意识与生命的关系比与智慧的关系更为紧密。我们是有意识的自我，因为我们是“野兽机器”。我将说明，做你自己或做我自己的体验是由大脑预测和控制身体内部状态的方式产生的。自我的本质既不是理性的心灵，也不是非物质的灵魂。这是一个深刻而具体化的生物过程，一个支撑简单的活着的感觉的过程，而活着的感觉是我们所有自我体验的基础，实际上是任何有意识的体验的基础。做你自己实际上

就是体验并控制自己的身体。

本书分为四部分。在第一部分，解释了意识科学研究的方法。这部分还涉及意识等级的问题，即某人或某事的意识程度，以及尝试测量意识的进度。第二部分的主题是意识的内容，即你什么时候会产生意识，以及你会意识到什么。第三部分将焦点转向内在、自我和有意识的自我所包含的各种体验。第四部分，也是最后一部分，探讨了这种理解意识的新方法对其他动物的意义，以及创造拥有感知能力的机器的可能性。读完这本书，你就会明白，我们对世界和自我的意识体验基于大脑的预测，即受控的幻觉，这种意识体验伴随、通过并且因我们活着的身体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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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在神经学界中的声誉受损，但他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是正确的。回顾科学史，人类自尊受到了三次“打击”，每一次“打击”都标志着科学的重大进步，但这些进步在当时遭到了强烈抵制。首先要提到的是哥白尼（Copernicus），他通过日心说证明了地球绕着太阳旋转，而不是太阳绕着地球旋转。由此，人类开始意识到我们不是宇宙的中心，我们只是浩瀚无垠的宇宙中的一个小点——悬在深渊中的一个淡蓝色小点。接下来要说的是达尔文（Darwin），他揭示了我们和所有其他生物有共同祖先的事实，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在今天，这一认识在世界的某些地方仍然遭到抵制。而弗洛伊德自信满满地对“人类例外论”进行了第三次打击，即潜意识论。该理论对“我们的精神生活存在于我们的意识和理性控制的范畴内”这一观点提出质疑。虽然他可能在细节上偏离了目标，但弗洛伊德指出，用自然主义解释心灵和意识的方法与“人类例外论”相违背，甚至完全推翻“人类例外论”，打击了人类的自负，这一出发点绝对正确。这些我们用于自我认知的方式的转变将得到支持。随着我们在理解上的每一次新的进步，都会带来一种新的惊奇感，以及一种新的能力，让我们越来越少地认为自己脱离自然，而更多地认为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的意识体验是自然的一部分，就像我们的身体，我们的世界一样。生命结束时，意识也会随之结束。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仿佛回到了我的麻醉体验——没有知觉的体验。我又回到了麻醉带来的遗忘状态。这种遗忘也许是令人欣慰的，但它毕竟是遗忘。小说家朱利安·巴恩斯 在他对死亡的沉思中完美地阐释了这一点。当意识终结时，真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