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生命放在美丽的焦距上——记桂林、阳朔、龙胜之旅

                      把生命放在美丽的焦距上——记桂林、阳朔、龙胜之旅

 

 

题记:

冷于陂水淡于秋,远陌初穷到渡头。

赖是丹青不能画,画成应遣一生愁。

                                                                                                         ——宋.司马池《行色》

 

暗恋情节

有的地方,一生也许只能涉足一次,有的景致,一生也许只需领略一次,但却足以让你无法忘却,并牢记某些章节,久久回味不已。

 

“一重山、二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能够在这样意境的山水之间徜徉,我相信这一定是许多文人内心的一种渴慕。而如同所有的暗恋,我对桂林的山水的渴慕,从小学时语文课本里的一节“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文字印象开始滋生,那绰约婀娜的风韵、那拙中藏秀的丽质天姿,多年来体现的不过是一种盲目而无法释放的激情。而这种暗恋,在我离开桂林被另一个工作、生活的城市继续接纳后开始变得一天天平淡下去,就好像一场真实的恋爱渐渐地被覆盖了单相思的朦胧意趣。

 

我不知道这种单相思的情节还要持续多久。也许这种情结也将成为埋藏在我心底的一段眷恋。人总是在他的岁月里埋藏一些什么,比如埋藏一段不染半点尘埃的初恋,埋藏一个永远孵不出天鹅的鹅卵石,或者埋藏一些泪水,埋藏一段美妙的人生回忆…….

 

  桂林畅游

有一位旅人这样说过,把生命放在美丽的焦距上,一按快门,便会看到辽阔的远景。

 

2009年年末,在仓促地和几位朋友联系和研究行走的攻略之后,怀着多年来对桂林山水情愫暗生的渴慕,抱着一种对辽阔远景的追寻,背着简单的行囊和相机包,我的灵魂的触角就开始像两根铁轨那样向前延伸着,从天津出发,转经北京踏上了通向桂林、阳朔、龙胜的旅程。

 

 

在桂林订返程票的过程略有磨难,对一个漂泊者来说,也许前程就是返程。我不远千里、寻找并来到这样的地方。不就是为了追逐伟大的视野,让双眸享受盛宴吗。有了这样的旅行哲学,怅惘、孤旅愁顿似乎也少了几分。

 

桂林这座唐代建制的千年古邑,到如今已经发展成一个时尚的现代都市。古典和现代、东方和西方、多民族的文化在这里相斥相容而得以很好的兼容并蓄、吐纳传承。两江四湖、日月双塔、坐落于市中心地带。而绿树红墙掩映中,或方院斗房,或依山骑墙跳阁,或临水吊木撑楼,深祠高墙,这里的人文视点,令我璨然舒目。

 

而中外驰名的象鼻山更是桂林市内含英咀华、深藏不露的景观。象鼻山因形得名,是一像极了象鼻的横断的山貌,山不算高,但层岩裸裂,山壁峭削,依岩壁有小路可以旋攀,远处望去,山背上有一小塔,墨染的色带依然清晰可辨。据说这样独特的山形地貌,举世只有两处,另一处是在法国的一个城市。两地因此共同特点还有缘结成了友好城市。

 

这里要特别感谢桂林的兰兰姐妹及其亲戚三人,有他们的相伴游览、指点前行,让我少了问路的劳顿,一路兴致盎然、锁定焦距、快门频闪,轻盈漫步。

 

桂林的初春并不寒冷和寂寥,依旧是川流不息的游客和行人。相信很多人来到这座城市,短暂寄居,他们生活在另一种季节里,躲着严厉的冬天或者伤感的春天,他们的灵魂中有着漂泊的气息,内心的季节是别人看不见的。

 

对我来说,寻找到国际青年酒店的过程实属不易,酒店布置得温馨、简洁,文化墙贴的留言各种性情、各种文化的表达都展露无遗,三三两两的外国友人和背包客座谈其中,来得亲切热烈,来得自由奔放。这里一直是我喜爱的漂泊者的家园。

 

国际青年酒店的夜晚并不安静,几位外国游客和陪同的中国游客在大厅沙发上玩着一个团队游戏,玩得兴浓之处,深夜两点左右爽朗的笑声依旧在酒店客房的走廊中回荡,几次我被吵闹声惊醒,想过出门去制止这样的喧哗,但转念想到我中华泱泱礼仪之邦,也慈也让,赤子之情,短暂的寄居,就且由他们玩得尽兴吧。

 

阳朔骑行、揽月

在读书的时候,在偌大的城市和校园里骑车,已经成了我代步的生活方式。有时骑着一辆破旧的单车,游荡在天津旧时租界区五大道的故宅高衙、幽深巷道的树下,那种悠游、闲适、自由的感觉让我至今向往。

 

在阳朔的周边景区的乡间小路上,让我再度拾起和重温了那种久违了的骑行的快乐。阳朔四周,一路峰峦叠嶂、郁郁葱葱、起伏延绵、空苍积翠,从蝴蝶谷、大榕树、月亮山、骆驼峰、矮山村,刘三姐山水印象、田园风光、阡陌中耕作的农夫、放牛的农妇,散落满地橘香的橘林,开满了满眼金黄的油菜花田野,风景一程又一程、画卷一帧又一帧的展开。和我结伴而行的辉,骑行的功力不在我之下,路上还偶遇一对骑行寻路的恋人,一路我们呼朋喊伴、意气奋发。路中虽有小雨,骑兴不减。有古人的诗词为证:“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消魂。此身合是诗人末?细雨骑车入山林。”

 

月亮山那又是上帝的鬼斧神工之作。在山峦之上有一天然形成的月牙状巨孔,远远望去,犹如皓月嵌在山峦之上,在沿途的不同角度,可以隐约看到从上弦月到下弦月不断变换的奇妙月景。

 

有诗句:“青山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为了一探和抚摸这月亮山的月亮,我和辉两人兴致盎然地沿石阶而上,大汗淋淋行至月亮山月牙之处,亲手触及这奇峰巧石。后余兴更烈,沿小径攀至山顶,登临纵目、溪山怀抱,远处奇峰玉立、疏密错落、汩汩的漓江,近处脚下的居民村落鳞次栉比,重檐翘角,深祠高墙,隐隐约约之处,几户人家袅袅炊烟,宏开一幅浓淡相宜的山水墨画。

 

大地上的景象就是上帝的语言。层峦逶迤,苍古的遗风、归田园居的意蕴,一片美好的心境坦荡而生,尘世烟云,荣辱盈亏,都会在这心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阳朔西街古镇

阳朔县城不大。但在这丛山莽峦的环抱中,也属不小,如果不是新修的几条颇有流行色的大街,杂乱中揽起的人气尚闻现代社会的足音的话,我犹如走进时空的隧道。

 

走出汽车站、传入西街的深巷,在密匝匝的老屋群落中,我们一直在找寻属于我们寄居的旅馆。

 

旅馆是一个驿动的词汇,有生活的动荡和生命的动荡,有着旧生活的结尾和新生活的开端。在阳朔西街,旅馆遍布各个角落,大街小巷都是漂泊者。你不知道这样的夜晚,谁住在哪一个旅馆,他们为什么离家,为什么住在那里,他们的心情是微醉还是寂凉,他们的思想是暗夜还是白天,他们的生活是流行小说还是经典诗篇。茫茫人海,某一个旅馆的窗口,有一盏灯为他们亮着,有淡淡的奶油味、清凉的薄荷味、还有苦咖啡的味道,外人根本不知道那盏灯对他们的灵魂有什么意义。

 

漂泊者在旅途,在不同的季节中,坚守心灵的航向,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旅馆到另一个旅馆,向生命向灵魂的终极归宿前进。他们的心境有时是灰蒙蒙的,有时候透出绿色的光泽,有时候是挫败的,有时候是高扬的,但他们的目标却总是完整无憾。

 

我常想,人与人在旅馆构成的空间模式中生存。一个人就是一座独立的旅馆,大多数人只能在对方的旅馆空间中以漂泊者的身份寄居,一生都在为终极的栖居地而漂泊。只有少数人,可以在对方的心灵中恒久寄居,并最终变成那个旅馆空间中的一部分,抵达合二为一的终极,这样的两个人,一定是最幸福的人。

 

在阳朔西街的夜晚,我在一条通向旅馆路上遇到了这样一位漂泊者,她的样子整齐而洁净,像一件惟一的皎白无暇的瓷器。那时候她正伴着另一个漂泊者向亮着灯的旅馆走去,这样的夜晚,大地因为他们多了一些坚毅而柔软的品质。

 

西街是处处弥漫着非常小资情调的氛围,老西街的那些建筑一律有着风雨剥蚀后的痕迹,放出一种淡淡的生活气息,有旧旧的伤感。我认真地望了一眼一个有着门阶的角落。竟然也望出了上海、天津弄堂里那些租界区西式洋楼的味道,自然、建筑和人很和谐,有经久不衰而又风雨沧桑的情调和那个时代特有的温馨,在黄昏中透出一种情味,传达着人性中那一点在路上的真情。

 

我常有怀旧的心境。比如我很想请一个像林徽因或者陆小曼那样的女孩,坐在这样的门阶上写信,写一种很哀怨很缠绵的文字。写信的时候,城市悄然无声,爱情像一件风衣披在这个小镇的上空。晚风望着爱情,悄无声息地流泪。等她们写完了,我就请一个像徐志摩那样的男孩子坐在同一个地方阅读,但是小镇不再悄无声息,不再是那样“低头的温柔”,喧腾的叫卖声从门前过去,飞扬的红尘没有一点娇羞。人们忙于生活。不再关注这样的痴情男儿。

 

这个没有了徐志摩的时代,大千世界少了很多风情,天空只有无限的忧郁,这个时代人们需要的不是经久不衰的爱情,而是一块通用的性爱膏药,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往身上贴一下,药性很快散去,撕下来,再换一块新的上去。

 

徐志摩给陆小曼写信。开头便称“眉眉”,落款必是“你的欢畅的摩摩”,“你的顶顶亲亲的摩摩”。那时候陆小曼是王赓的太太,徐志摩告诉她,“眉,这恋爱是大事情”,“我有你什么都不要了……抱住你就抱住了整个宇宙”。只这两句,通往的人生的路从此变得缠绵如水。

 

 

 

徒步漓江山水

漓江又名桂江,古名葵水,发源于广西兴安县北部的猫儿山,流经桂林、阳朔、平乐、阳平等地方后,于梧州汇入西江。

 

有人说:是一首首乡间的民歌翻动了一部《诗经》,而刘三姐在漓江边畔的倾情吟唱,使身后留泽、百世传芳,也唱出了一个彩崖巧石、碧水倒影,一个生态梦幻,显示出最高境界的青丽与奇秀之美的漓江画卷。

 

而从杨堤到兴坪的一段漓江山水却堪称为最精华段。徒步或者乘竹筏游览这一段山水一直是来往桂林的游客趋之若鹜的必经之旅。我当然也是闻雅意而来。

 

漓江犹如我们心仪的女子,她清脆的歌声如水,她动人的曲线如裹不住春光的衣衫,掩不住妩媚的围裙,她羞怯的回眸如墨,挥毫写意,她的烟雨睛岚是飘逝在深山林野之处的头巾。

 

在初春的漓江边畔行走,前往这村舍田园、前往这浣纱汲水的清流鸣泉、前往这山水的春花秋月,满眼的诗意,满怀的情趣,原来这美妙女子,她的肌理,她的神韵、她的风骨,佳人天成,来自春野,来自草滩那牛群后面,有个梳着羊角辫的牧童,来自山间,那花径的尽头,有个披着羽衣霓裳的仙子,来自弯弯的石桥,弯弯的田埂,弯弯的笑眉拥着一位勤勉的村姑。一路走来,只见一朵梨花,一只青梅、一杆青竹、一袭青衣、一脉青峰,漓江的美早已经融入到水之魂、云之魅,草木之精神,山之魄、石之髓、田园之性灵。

 

溯游而下,昂首船头,轻舟已过重山,我一路不断的按着快门,真恨不能把生命就从此定焦在这美丽的山水间。漓江清澈的溪流汩汩流淌,澄澈处,有水沫翩翩舞姿呼之欲出,苍茫中,有行吟诗人流连其间。漓江的水,洗去了一千年的岁月之尘,梳理了一千年的青春之秀。朴素而华美,平凡而高洁,镜一般明亮、玉一般圣洁。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风雨声”。半路下起了濛濛小雨,我们不得不驻脚在沿漓江山路上的一家农家小店,也正好有机会大快朵颐漓江剑骨鱼之美。那是一种游戈在漓江深涧之中长着八条胡须、其骨如剑的无鳞鱼,在水里成长,在水里欢乐,把生命的演绎得质朴动人。

 

这样一尾鱼,依存于水、游戈于水,把水激活了,把每个日子都激活了,甚至老而不知祸福之将至。然而,悠悠天地,生死盈亏,古今许多文人也常在寄身山水时,骤生人生空漠之感:“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江水之无穷。”相比这可怜的鱼,对于生命短暂、悲剧命运的感怀,也许是人类唯一区别鱼的一种生命意识的觉醒吧。

 

    在兴坪码头,我们看到了原版的二十元人民币背景中的让人沈醉不已的山水画卷,仔细对照发现真实的山水和人民币中的山水还是有几处略小的差异。看着漓江的山水和人民币中的山水,已经不知道到底哪里是山、哪里是水,看山非山,看水非水,就这么容易的到了哲人常谈的令人迤洄的境界。

 

 

  兴坪古镇

从兴坪码头上岸,步行十分钟,我们穿越到了兴坪古镇。

古镇保护的比较完整,没有阳朔西街的那种喧嚣繁华,却独得了几分宁静、几分淡泊。如果说阳朔是一个从西方回来的旅外游子,而兴坪古镇却更像一位在暮霭中盼子归家的已经迟暮苍年的老人。你看那逼仄的幽深巷道,那缀满补丁的门楣,那拧出水珠的石板,那散发霉味的墙垣,蓦然间,厚重的文化积淀浮升起古朴的审美意象。

 

小城故事多,山间小镇的故事也一定很精彩,也许其中多是经典的古诗词。在这样的小镇,暮色中站在那座石桥上,疲惫的漂泊者正好印象了马致远的诗句:“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岁月的磨蚀让小镇显得有点残缺,可它原汁原味的山野的异美,它酽得像浓茶般的历史感,历史倒也有趣,古拙破落的遗迹,往往引起现代人新奇的兴趣。

 

 

龙脊山寨

 

从桂林到龙胜(一个小时车程)和从桂林到阳朔在地图上丈量距离差不多。然而在去往龙胜龙脊梯田的路上,我才始知这纸上的空间和实际空间的巨大差异。蜿蜒的山道、多级层叠的盘山路,让人不得不有“行路难”的喟叹。下午2点半左右从桂林乘汽车出发,到达龙脊梯田的平安山寨时,已经是晚上7点。

 

走进这座全是廖姓壮族人的山寨,已是迟暮将垂,空山寂寥的山居、野山支离的田块,不禁撩起我对蹉跎岁月的感慨唏嘘。

 

在桂林友人的帮助下,我顺利入住了平安寨最好的旅店——平安酒店。那些木制的房子、原木的家居和清香扑鼻的竹筒八宝饭、香甜可口的蕨菜粑粑,让我深深体味到了一种山中壮族人的原始生活气息。

 

一夜昏睡,到山寨的第二日清晨,我爬攀到山寨的第二观景台,等待晓阳拉开天幕,雾霭浮升,居高下观,古山寨显得清幽灵境,澄澈娇柔,典雅端庄的梯田宛若佳人薄施脂粉,古朴清纯的吊楼犹似村女临台梳妆。

 

天色愈亮,雄鸡一唱,山寨中幽静的石板路和黑黝的木楼外檐一级级、一层层、一栋栋、一排排愈见清楚,山外青山楼外楼,错落有致、巍巍壮观。几许炊烟袅袅,像极了笼在山寨木吊楼上的一层薄薄的轻纱。

 

在山寨的一号和二号观景台看龙脊梯田,当属最佳视野。龙脊层层梯田依山脊山坡而建,层层叠叠、疏密错落、上下有致、绮丽多姿、曲线动感、绵延不绝。尽管风雨消逝,岁月摧残,其莽莽苍苍之势,如无数条巨龙横卧隆起的脊骨。

 

每条龙脊以一种倔犟的姿态俯视着你或者仰视着你,抓住着你的魂魄,你总觉得那些梯田、那些山脊有一种冷峻的深刻,有一种饱经风霜、历经沧桑、桀骜不驯的个性。任何艺术作品都摆脱不了创作者的感情和个性色彩,我想也许这些山脊的性格就是修建这些龙脊梯田的壮寨、瑶寨人的他们一脉相承、世世辈辈、世代不灭的个性魅力所在吧!

 

也许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这里壮寨、瑶寨中那些世世辈辈创作了这样伟大人工奇观的人们,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龙脊梯田上面的人们。你可以想象在这样的土地上,生活在上面的人的日子该是多么的艰难,你可以试想胳膊抡碎了多少铁锤,意志腐蚀了多少铁犁,双手磨破了多少老茧,我们的心随着所及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沉寂,并变得沉重开来,我们甚至不敢将这种生存状态与繁华都市中那种奢靡的生活方式稍作一点点的对比,而我们被物化点滴着的心一下收敛了许多。

 

隔着风、隔着时间和距离,看着那些山,我好像又看到了作家路遥执拗的目光在向我们发问,我好像看到了层层的梯田恰如山寨中那壮族、瑶族老汉高高额头上层层皱起的额纹。面对这些山,面对这样的人除了我的崇拜之情,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一点杂谈

本来我不想写下这一章节的文字的,但我想,面对伟大的自然,面对创造了雄浑的龙脊梯田奇观的伟大而纯朴的壮、瑶族人民,我们也许应该坦荡的面对人世的一切。

 

在我到达龙脊梯田平安寨的第二天,平安酒店的服务人员让我们尽早离开,同时被迫办理离开手续的还有好几位外国友人。只为一个原因,我们国家一位总理将即日来龙脊并下榻平安酒店。外国人也许永远不理解这个神秘的国度,这种几千年就是如此的官本位文化。

 

我有幸在一个周六的中午看到了这位国家大人,也看到了因为他的到来,所动用的人力物力,公安干警来了,武警来了,管水利电力的龙胜工作人员带着头盔来了,几位年轻美丽的红衣瑶族女子来了,我们这些游客和漂泊者可以走了。

 

路上一位游客对我们一车人说:我们国家不能有太多的总理了。

 

 

结束篇

2009年很长时间一直忙于紧张的卷案尺牍的工作。一位喜欢读我过去的游记的朋友对我说:“你也写点东西吧”。然而,一个满足于自己生存境况的男人,一个常日把自己的四肢束之高阁的人,会有什么深刻的思想,又怎么能够轻逸的写作?

 

而写下这些文字时,就像我在漓江的山水间轻逸的行走,在龙脊的梯田上轻逸的爬升,在山寨的吊楼下四处轻逸的游荡,在桂林一些古镇穷头街巷轻逸的闲逛。

以前,我喜欢琢磨人的活动半径对人的思想性格的意义。一个牧人大概能享有的约八十里方圆,那种羊倌八十、马倌两百的日常生活半径,造成了牧人的视野和心胸。也许我们的行走正是由于害怕一生落一个鼠目寸光,我们总是千里奔投、寻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地方。有人这样说过:一个停止运动和思考的身体就是废墟,而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就是一座精神的荒原。

 

十几年二十多年过去了,地点的体验积蓄了很多,我常独自计算自己的拥有,就像那些发了一点小财的富汉掂量埋在地下的钱,也像那种风华凋逝的浪荡子暗数有过的情人,追逐伟大的视野,让双眸享受盛宴。

 

一个漂泊者说:我已经过了过了三十年的漂泊,才找到真正的爱情,真正的唯一者。每一个异性的世界里,都可能存在一个最佳对象,一个唯一者,而不幸的是这样两个灵魂的漂泊者相遇的机遇几乎为零。而我想也许在自然的世界里,也存在着我们的一个最佳对象,它也是“一千万景中之一景”。也许我们穷尽一生也无法找到它,在路上不断寻找,这就是我们行走、漂泊的意义吧。

 

 

 

 

 

 

 

 

 

 

写于2010224日夜

  • 0
    点赞
  • 8
    收藏
    觉得还不错? 一键收藏
  • 16
    评论

“相关推荐”对你有帮助么?

  • 非常没帮助
  • 没帮助
  • 一般
  • 有帮助
  • 非常有帮助
提交
评论 16
添加红包

请填写红包祝福语或标题

红包个数最小为10个

红包金额最低5元

当前余额3.43前往充值 >
需支付:10.00
成就一亿技术人!
领取后你会自动成为博主和红包主的粉丝 规则
hope_wisdom
发出的红包
实付
使用余额支付
点击重新获取
扫码支付
钱包余额 0

抵扣说明:

1.余额是钱包充值的虚拟货币,按照1:1的比例进行支付金额的抵扣。
2.余额无法直接购买下载,可以购买VIP、付费专栏及课程。

余额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