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风情思~

柿风情思

文/楚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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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乡在荥阳，荥阳正是柿树乡。

     这里贫瘠的土地上，一棵棵柿树，傲然屹立在滩堰头上，悬崖边上，石头缝里。它们不畏艰难，随处茁壮生长，年年开花结果，永远不修边幅，蓬蓬勃勃。

     我家门外地堰边上，就有两棵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的小柿树。说它们小是因为比起野地里不知生长几多年的老柿树的古朴，恰是风华正茂。记得我小时候它们就这么年轻，这么幼稚，我现在已经30出头了，再看它们还是那样青，那样嫩。

     柿树的主干不直，也不高，弯曲得古怪的各处都有一个大疙瘩。里面似乎涌动着春的活力，随处都能迸发出新的枝条。它们大都是在离地不高就分发出三、四个支干，每个枝干都是奋发向上，也像效仿主干似的，浑身洋溢着火山般的活力，随处发枝分蘖。年年冬去春来，那些蓬蓬勃勃发出奇奇怪怪的枝头，又都沉稳地生出新芽。

     春天来了很久，各种花草竞相披红戴绿的时候，柿树还在沉着地努力敛聚春的活力。它们好像以自身告诫别的花草，不要太急开放，花开花落，来去匆匆，多么可惜......

    别的树木已经花开花落，枝繁叶茂地生长了很久，柿树还在沉稳敛聚生的力量。直到整整一个春季过完，到了麦子快成熟的时节，它才忽然生出像倒扣了的博士帽似的柿花罩着果实。这时，你不细心观察，可能还会认为柿树的花和果实是同时生出来的呢。

     到了秋季，秋风染红了柿叶，远远望去红彤彤的一片，看上去要比香山红叶更见漂亮。秋风阵阵地吹，一片片红叶飞腾雀跃，如火如荼煞是好看。

     等到红叶落尽，你再看那蓬蓬勃勃的枝头，串串柿子结得密不透风，压得枝头几乎贴到地上了。柿果个个神采奕奕，透明发亮。切记，外地到来的人，千万莫要顺手就摘，拿着就啃。那会让你一口啃去，叫苦不迭，涩味使他半晌不能吐尽。可你千万莫要急恨柿果不中吃。其实柿果也有类似它躯体一样的古怪性格。它是一点点在成熟，有一点不成熟它都还带着涩味。等到它彻底熟透了——由红变紫，变得紫红。这时，你再摘一个来拿在手里，你会感到细腻而且柔软。揭掉后盖吮吸一口，柿子汁液甜甜津津的甘甜，会叫你分不清是柿果还是蜂蜜。一股浓浓的清香咽到肚里时，一下子会把心都甜醉了。

     到了收柿子的时节，人们像卸其它果子一样，把柿果收回家，经过加工，晒成柿饼。这时再吃起来，柿饼一点涩味也没有了。并且也像陈年老窖，放得越久，味道越甜。

    果实卸后，看着这偏偏选择贫瘠的地方生长，而且永远不修边幅，生形古怪，却又凝聚青春活力的柿树，我真打心眼里为我家乡能生长这样的树而自豪。再看看我家门前和我一起生长了的两棵永远幼稚的柿树，很久很久我还在玩味着这种树生的果子由涩到甜给人带来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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