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写过一本书,叫《活着》;我的人生就是一本书,叫《苟活着》。
2月15日,周日,广工五山校区。跟几个大学同学聚聚,晚7点。曲终人散。天很冷。我身上穿
着妈子前几年在新大新给我买的风衣,小心翼翼的坐在生满铁锈的栏杆上边等公车,边津津有味的
看着来来往往招摇过市的男人,女人,车,猫,狗。我是那种很多人所不屑的把以纯真维斯班尼路
佐丹奴当名牌的人,据说疯狂的人常常买levis的牛仔裤,一穿好几年,天天穿,天天都不洗,所谓
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这样年复一年,牛仔裤就会被磨出自然的纹理,并完美吻合自己身体曲
线,这是所谓的都市“养牛族”。我也是一养几年,可我是养风衣,简称养风,而且还是佐丹奴,
值得欣慰的是,我有洗。
然而佐丹奴就是佐丹奴,佐丹奴不会因为你洗得多就升华成别的东西,你最多把它洗烂而已。就
像我虔诚的默念一百次“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可你还是看到我了。
车迟迟不进站。
我猥琐得像一个游走在冬天的街道上的屎壳螂,黑黑的甲壳上承载着太多龌龊的情感,曾经不停
的埋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寻找不到一方净土,最后却发现,其实我自己本身才最脏。
早在五年前,我写过一首诗,现代诗,名字叫《当风筝遇上纸鹞》,五年后的今天,我兴致大发
又写了一首诗,比上次的更现代,更含蓄,更朦胧,名字就叫《当屎壳螂遇上Hello Kitty》,全文
如下:
Hello Kitty: hello~~~
屎壳螂: ......
Hello Kitty: hello~~~
屎壳螂: ......
Hello Kitty: hello~~~
屎壳螂: Fuck,What!?
Hello Kitty: You're so smelly.
屎壳螂: Smelly?smell like what?
Hello Kitty: Smell like shit.
屎壳螂: Oh, dammit, That's why I'm leaving you.
屎壳螂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任凭Hello Kitty在身后长叹“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屎壳螂”
就算在我自己看来,也觉得这首诗写得并不好,大家看完应该都有同感。纵观全文,空洞,乏
味,乍一看也许会认为平淡无奇,其实只要你用心去读用心去领会, 你还是会觉得不知所云,可
见,事隔五年,我写诗的水平非但没有进步,而且也没有退步。 我习惯于尽量用最复杂的词句表
达我头脑中最简单的思想,可是我写出来的东西并不见得复杂,由此可以看出我的思想比简单更简
单,比浅显更浅显,比水更单纯。可能还有人会问,这个世界上有比这更烂的诗吗?不好意思,有!
问这个问题的人肯定没看过《当风筝遇上纸鹞》。
屎壳螂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就是这么一只屎壳螂,也曾经自命不凡过,立志要另辟蹊径,做一只特立独行的屎壳螂。也
曾经希望有天能坐在可以一览众山小的高级写字楼里豪华的Office中指点江山,运筹帷幄,还幻想
过有天成功了开瓶巴西的香槟,拿麦呐喊: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或 I AM THE
KING OF FIGHT! 这就是区别,习惯于成功的人从来就不去想成功后要怎么怎么样,而没成功的
人常常去想却永远无法成功。在远古的时候有个叫亚里士多德的牛人曾经说过:优秀是一种习惯。
反过来也同样成立,卑微也是一种习惯,屎壳螂习惯了苟延残喘,习惯了默默无闻,也就习惯了行
尸走肉般的生活。
滚自己的粪球,让这个世界疯狂去吧。
正思索间,又一辆Mercedes开过,粤A***88,我说,俗,真俗。其实心里是在想,要是我
有一辆就好了。罢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上网,回家上网看AV去。我投了六枚一块钱的硬币,
上了公车。
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按左键再按*键解锁,这个键有些失灵了,按好几次都不成功,我有点
沮丧,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屏幕亮了,19点10分,信号满格。我满意的苦笑。这些年来独身一人
孤苦伶仃的在外打拼,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无数个月圆之夜对影成三人,只有这一台手机跟我相
依为命,这么一台破手机,很多功能都失效了的手机,不管有没有信号都显示信号满格的手机。虽
然牌子不是波导,但在我心中,它就是一台战斗机。这台手机,常常给到我鼓励,让我知道,我不
是一个人在战斗。
车开得很慢。
两小时后,我为自己煮了顿丰盛的宵夜,松一岛一枫的片子也刚好下完。我用轻松愉快的心情
打开6.4.8.0版的暴风影音。。。。。。
向阳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位A一V女神,韩寒的女神就是松一岛一枫,我喜欢松并不是说我
就有着跟韩寒一样的鉴赏能力一样的艺术品味。喜欢松就像喜欢周杰伦,没什么值得自豪的,自然
也不会为此感到可耻。其实从知道她的名字到现在,也就看过她的几部片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重
复以前看过的,我把这个行为称作“重温”,据说重温是人类对审美最成熟的诠释,毫无疑问,松
一岛一枫是美的。每看一次松,我的心灵就受到一次‘荡气回肠’的洗礼。只是我的硬盘里从来都不存
她的片子,一直都是看完即删,我有刻录机,也是从来都不拿她的片子来刻碟,作为她的影迷,我
们一致认为,松一岛一枫是不需要载体的,她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永远活在我们兴奋的左侧大
脑皮层中。
晚11点半,洗澡,睡。。。。。。
彼得拉克说,谁要是走了一整天,傍晚走到了,就该满足了。
屎壳螂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天黑之前,它应该还是可以走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