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师大再回首：二十一岁的天空

再回首 恍然如梦；再提笔，已至深更。

我习惯称自己的中学为回忆城，因为那里埋藏了我很多珍贵的回忆；我愿意称自己的高中为无泪城，因为那里留下我许多真心的眼泪。

浊酒深酌，重返故地，寻幽豪饮，同销万古情愁；南下东亭，梦游回忆，齐叙难愁鸿志。

我的初中是在东亭中学度过的，在那里有一个叫胡娜的女孩，她告诉我说，是鲜花就不要羡慕小草的喧哗，是珍珠就不要嫉妒沙石的飞扬。只要心中蕴藏美丽，就总会有展现的那一天，是雄鹰就要让心高高飞翔，愿我弃燕雀之小志，得鸿鹄之高鸿。

在回忆城里有时会想自己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也许是一个下层民工，生活在漫天飞舞的尘土中，也许是一个上级领导，过着朝九晚六的都市生活。成为前者很容易，只要一撒手就永无重天之日；选择后者很困难，只要一不小心，将会失去拥有的一切，有时候自己挺烦：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

曾经和杨凯丽做过一星期的同桌，那个单纯、可爱、调皮、说话肆无忌惮，爱打爱闹的女孩；曾和李凡为邻，那个面如包公、声如闷雷，一周做坏三个板凳的胖姑娘；曾月下疾走、五更起床只为多学习一会儿，而上课却照样犯困打瞌睡；曾和安飞飞中午不回家，用馒头做午饭，拿象棋冶情操，苦中作乐梦在心中。

在那里我找到了朋友的定义：朋友就是当世人都疏远你时，而依然在你身边的人。

自从来到了回忆城，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束缚起来一样，没有以前的快乐和自由，好像生活在别人思维之中，从此我一直保持沉默。
在回忆城里，随意的时候很少，失意的时候很多，许多美好的渴望，转瞬成为泡沫，心很冷的时候，太阳也失去了光泽，好像没有高兴的事情，只独自嚼着苦涩，在很深很深的惆怅里，等待命运转折的时刻。
直到她出现在我的天空，曾经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们走进了彼此，走进了缘分天空，在相遇的轨迹中引燃了生命的烟花。

10月16日的晚自习上，通过借橡皮我认识了枫儿，一个活泼开朗热情的女孩。
因为她的出现，这一天成为了美丽的记忆，从此世界上，多了一抹诱人的夕阳，而我记忆的画屏上，更增添了许多美好的怀念，似锦如织。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把她忘记，只愿她的名字，化成一片海洋。

我的未来朦胧而一片昏暗，我对自己的将来动摇，我就处在雾的中央，随时会走向道路的歧处，好害怕，仿佛一只迷路的羔羊，一轮不知东西南北的轮帆，我多么希望有一位牧羊人将我带回家。一则贴心的话语，鼓励着我，伴我走过自己的人生，可是现实又是多么无情，老师的嘲讽、内心的卑微，残酷的镇压在我肩上，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我渴望解放，渴望独立，渴望回到自己快乐的天空。每一次都是带着希望和信心走上考场，然而每一次都捧着破碎的梦走出来，不知自己能否坚持下去，满目萧条的悲凉，花开花落的感伤，梦的翅膀折断，自己是否无力飞翔?

枫儿告诉我说，我们不能要求事事顺利，但求可以做到事事尽心，风雨中的清冷，黑夜里的寂寞，烈日下的炙烤和姹紫嫣红的嘲笑，都经历了，当美丽蝴蝶飞离时，也曾惆怅过，然而为了自己的宣言，仍独自坚守着执著，犹如心中那金灿灿的希望在飞翔。日出与日落之间，我们是一群虔诚的守望者，不管前途多么坎坷，我们的脚步永远前方，不管人生如何变幻，我们的目光永不迷茫。因为生命可贵人生短暂，生命历程是一个需要奋斗努力的过程。如果事事顺心，那又何来生命的价值、人生的意义？在以后的奋斗中，难免会有挫折、坎坷，但都要勇敢面对，勇往直前，搏击人生的风浪。

1月24日期中考试落下了帷幕，天气阴沉沉的，像要下雪，成绩单公布了。我成绩不如枫儿，输给她一个阿尔卑斯，内心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连几天心不在焉，昏昏沉沉，也许是由于羞愧，此后三个月我们如同陌生的路人。

后经调解才和好如初，也许正如《迟到的阿尔卑斯》后记里所言：人，不能陷在痛苦的泥潭不能自拔，遇到可能改变的现实，我们要向最好处努力，遇到不可能改变的现实，不管让人多么不堪，我们都要勇敢地面对，用微笑把痛苦埋葬，因为告别痛苦的手只能由自己来挥动。树苗总想与蓝天相连，小溪总想和江河相拥，雏鹰总想与苍穹相依，月圆是诗，月缺是画，每一次的打击都是一次经历，不哭泣是长不大的。

大约是风的向导，把我们这些风帆聚在了一起，经过自己的拼搏，但别忘了看看风帆上我们写下的诗句：没有窘迫的失败，就不会有自豪的成功。

从6月份开始，我们每晚都用留言交流，互勉互励，那是我才懂得了什么是关怀。我们相约于定州中学，为了我们的约定，为了那一天，我们都在坚持着。

太阳风扶着太阳雨，从蓝色的天空上洒下来。分别的日子终于来临！6月22日，我们分别走向考场，临行前对我说：阳光令人愉悦，雨水令人振奋，风声令人奋起。在这个世界上，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它忘掉，但和你一起哭过的人，你将永远忘不掉。

我们走近共同的理想却是不同的远方，没有语言没有眼泪，只有永恒，在彼此心中发出深深共鸣。

不幸的是，我们双双落榜。7月10日返校那天，我没有去学校，也就错过了与她见最后一面的机会。此后三个月我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幸的人总有不同的经历，我真的挺怀念她，愿夜空的明月能传达我的心声，保佑她。
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拒绝一切，但无法拒绝寂寞。如果有人背叛你，也总是落魄的时刻，也会有人送来慰藉，如天国降临的使者，在无法报答的日子里，只有默默的记着。也许她就是我的使者。

8月19日，我来到无泪城——李亲顾中学。虽然与枫儿暂时分别，但我相信我们会在下一个路口相遇，虽然前面有很多凹凸不平的，沙石荆棘。但我会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继续向前走，不会因为一点点波折而放弃。

10月28日，收到了枫儿的来信，原来她去了实验中学，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我总觉得我们相识在昨天，又将别于明天，也许是她给予我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吧！在那座回忆城里，是熊生涛还是常生涛我已分辨不清，只觉得有个叫枫儿的女孩曾经带给我光明和快乐，这是永远也不会变更的事实，她的笑也会伴我一直走下去。

我把无泪城当成自己的天地，以为在这里我可以傲视群雄，拥有无上荣光，兼坐拥天下三百万的霸气。可事与愿违，数学进展不太顺利，晚饭也停止了条理，太多的清苦留在肩头，匆匆地度过一天，只能把失望藏在心底。生活中的繁零小事层层向我袭来，彷如云雾里的太阳掩熄了昔日的光芒，乐观快乐自由与我扑朔迷离，成功信心勇气与我挥之交臂，我多想透出这个寒冷的而又孤独的辟魔圈，走向自己的金光大道。

黄沙里穿越了生命与爱的渴望，我无数次向上招手，可希腊女神她高高在上，轻藐了我这个平凡人的心声。我并想嫉妒别人，但我不愿看见别人比自己更疯狂，我只有狠狠得击败他们，将他们永远甩在后面。我愿做那独揽星空的朗朗明月，用自己的寒冷去折射别人的热情。不能让枫林的红叶飘落后再去撷取，因为我已经长大。我愿作那南下的飘零燕，去目睹四季的更替，让千年的雨雪风沙，在温暖的阳光下愈火愈荼，照亮沉睡的金字塔。我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却功倍事半，成绩一次次下滑，出现了我历史上最低的名次。不得已放弃了物理和化学，也许那时的放弃，是为了你的到来。

10月18日，我收到了枫儿的第二封信，虽未启封但十分高兴，说明她还记得我，我们的友谊未随岁月的流逝而风化，我会让这一束火焰不断燃烧起来，二年后我会自豪地站在清华大学门口去给你拎行李，拉着她的手，大声地对过路的行人说,我们是最棒的，为了这一天的到达，为了不让别人失望，我要孜孜不倦的从书本上汲取丰富的知识养料，只为来年的含苞怒放，只为来年别人羡慕的目光。

信中，枫儿给我讲了小熊的故事，一直以为自己是很不幸的人，没想到小熊跟我一样不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原来微笑时用来挂在脸上的，而悲痛只能深深埋在心里，也许并不需要别人知道-----

1月17日我选择了文科，前世遗落一个梦，今生拾起一段缘。3月27日我收到了枫儿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也许是我的一心求学冷漠了她，抛开往事的烟雾，展望世纪的未来，原来时间不允许我们回头。有时我常常傻傻地想：要是能回到以前那该多好，可是时间不会倒流，人生短暂瀚海无边，我期待着能再次收到枫儿给我的信，而期望变成了失望，失望成了绝望。我不知道她那边发生了什么，我把贺卡“生日的祝福”放在了书桌前，这是我收到的生平第一份生日礼物，她也是第一个记得我生日的人。

后来在新华中学，参加会考，我遇到了枫儿，她还是像先前那样乐观开朗，不过剪成了短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以前天天想见她，现在却没有了当初那份期待，难道沧海桑田，人事变迁真的就这么大吗？也许正如我手中的葡萄酒，喝着喝着就完了，有些人看着看着就没了，是我输给了时间还是败给了距离？

好友数载，依恋旧情，纪念录里，君容犹存。她知道我喜欢花和雪，钟情于冰和月，所以取名古冰月。我把我们的书信和留言都保存在了《枫月宝录》里，每次回家都拿出枫月宝录看看，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因为里面记载着我们的曾经。

5月4日，随着成绩的一次次公布，我的心都碎了，下午被数学老师召了出去，也难怪这次数学考得如此糟，也许她认为我这么聪明，一定会成为她的骄傲，可事与愿违。在外面我们都笑了，我是尴尬无奈的笑，不知她笑有何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她为我畅谈她上学的故事。从小到大，老师和家长都要求我考多少，从未鼓励过我，只有她解开了我的心结，只有和她走得这么近，当初相识时，你还是一个单身女孩，毕业时，你已作他人妇。现在呢，身边应该多了一个小丫头吧？也许我的天空应该有这样一个角落留下你的名字——范丽丽。

时空的画卷如影随形，直到你来到了我的天空。

6月15日我喜欢上了李伟，五年前就对自己说，要拿的起放得下，只不过当时我放下的是门外的嬉笑玩耍，拿起的是中考，当和爱情沾上了边，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一瞬间，而忘记一个人却是一辈子。

整理书稿时，发现原来自己曾写过一部小说叫《凤血啼灵》获得了第六届黄山杯全国文学艺术作品大赛参赛资格，但由于种种原因还是错过了。怀柔村的上官无极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灵写照，凤灵谷的锦儿又何尝不是自己对爱情的殷切期盼？故事里的古城是繁华的，它不同于京都的金醉纸迷，有的却是万丈豪情；古城是宁静的，它不同于边塞的干戈铁马，有的却是剑气云霄，古城又何尝不是自己对美好生活的神圣向往？

杨过将十六年的信约留给了小龙女，萧峰将一辈子的坚守送给了阿朱，而我只能将一个雪月神话供你回忆，只能用一座断桥遗梦来让你歇歇脚，而你却将浅浅的酒窝、甜甜的微笑永远留在了无泪城。
日月争辉，春秋怎能代序;水火不容，雨雪还留今朝。欢乐与痛苦我和你之间占几分？离别和相聚我们能左右多少？

11月2日调桌，你在我左边。
12月1日换桌，你又与我为邻。

10日因借书之事与你发生了争执，吵了一架。
10月15日不知因何原因又得罪了你，不是每一只风筝，放飞了都可以追回来。我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我想抹去关于你的记忆，但我做不到，因为我的眼前都是你的影子，我的世界因你的出现已不再平静。

2月10日你没有回到我的身边，每天晚上入睡前，我都想起你，想起你的一颦一笑，我没有脸面去面对残缺在石壁上的刻字，我没有脸面去面对对上天许下对你的承诺，我真是一个连现状都改变不了的笨蛋。当你从我身旁走过，和别人说话时，我故意装作满不在乎、视而不见，这种感受好心痛，我感觉心在滴血。虽然调桌后离你很近，但你气愤的眼神、冷漠的表情，像一把把利剑刺向我，也许是我罪有应得。

原来你也有试着接近我的时候，只不过因我态度不好，一次次与你擦肩而过。我没有勇气面对你，我现在才发现人在爱情面前是多么渺小、脆弱。

4月12日特长班又来招生，我猛然意识到，快毕业了，快到分手与携手的岔路口，如果没有考上大学，我怎么去面对你，怎样去提出我的要求让你等我，面对你的离去，去又能做什么呢？你去你心中向往的地方，我拿什么去挽留你？人们说初中高中的爱情是迷茫的，我相信，所以不管你现在怎样对我，怎样对别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有一个信念——考上大学。

等我考上了大学，我会给你联系向你表白，向你追求。杨过积心中情思化作黯然销魂掌，小龙女忍无崖离别创伤心断肠剑。我也要将心中的爱和忧化作动力，用血和汗铺开通往成功的道路。

4月18日我和你的关系终于和好如初，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尽量去帮助你，不再惹你生气，你不再去练特长，也许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茫茫人海中，多少的过客，最心疼的人，依然只有你。深深的感情，厚厚的回忆，到最后也只留下一声叹息。

我的一些事情，你不明白；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高三那年是我最吃惊的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你有了对象，我和你没有千年修来的福气，不能从普通朋友变成情侣。没有你的日子，白天很忙碌，晚上很迷茫。高三那年又惹你生气了，直到高考前你才原谅我，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也许脑子进水了吧。

6月8日，那也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我携带你的照片走进考场，没想到监考老师微微一笑，收走了你的照片，难道真应了那句：偶然的相遇，必然的别离。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回头，你只是想用你的无情残忍让我死心。我们都把希望交给了时间，你希望用时间来使我放手，而我想用时间将你征服，到最后，你赢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生命如沙漏，夜以继日地一点点流逝。茫茫人海中，也许我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我对你的情注定只能随风而散，只能将李伟的名字、秀气亮丽的容颜、欢呼雀跃的样子、一起谈天说地、憧憬未来的惬意深藏心底。

我多么希望可以借助月光宝盒，让一切回到我们最初的地方，回到那个教室，你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旁。我在孤独中忍受着煎熬，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你用绝情的话语告诉我，一切都是不可能。

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也许这条路我走的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9月，你去了石家庄。而我继续留在定州中学，次年七月我先报考了西藏大学，但因两分之差没有如愿。我不明白老天为何不成全我，难道折磨的我还不够吗？我只想离开定州、离开保定、离开石家庄、离开河北远一点，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应吗？

《凤血啼灵》的结尾写道：曾经有一份珍贵的爱情来到我身边，我没有珍惜，我认为武功才是无与伦比、天下无敌的。当飞来的暗箭射向我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就着微风连着细雨，锦儿静静地躺在我怀里，我才发现原来爱才是人的至终，是命的相依，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当她从我生命中消失的那一刻起，我不禁潸然泪下，一个人的武功纵使再高也无法改变天地间生死轮回，也无法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日月可以重塑，我一定选择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如果要在这段爱情上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从那一天我就退出了江湖。也许这也是我的宿命。

曾经对王宝剑说过，若追不上李伟，不去参加高中聚会；若此生和李伟错过了，九班永远没有我的名字。今日而见，我是属于后者了。十年之内，我没有想出和李伟在什么场合中会见面，我们分别踏上朝向相反方向的列车，如果地球是圆的，若干年后也许会在一个街头擦肩而遇。

因为爱过，不会成为敌人；因为伤过，不可能成为朋友。十年后你已为人妇，我们也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依蕊走时为我写道：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日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抱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高看孤燕，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水，偏遇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米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以前不懂何意，如今懂了，依蕊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连缀成无忆诗，唯独没有亿，也就是没有回忆。其实我一直想把你们都留在身边，可现实不允许，你们也有自己的事业，留住一时留不住一世。

两个人相遇彼此喜欢才是缘分，如果两个人不喜欢，就算相遇几百次也都不算缘分；如果一个喜欢一个不喜欢，喜欢的那个咬住不放，不喜欢的那个想跑，那也许就不是缘分而是痛苦了。走你走过的中山公园，吃你吃过的大刀面，我们认识相同的一群人，经历过相同的一件事，当你来到我面前，却不知道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

为了大学和李伟，我冷落了同学，伤害了妹妹，把李伟当成自己的全部，虽然我的世界你不在乎，你的世界我被驱逐，而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希望还有初见时的心情。

人就是这样，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方追悔莫及，关心我的人远在天边，我在意的人不在近头。也许以后我便如大话西游中的至尊宝，夕阳西下，只能一个人默默地走远，以后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看海，一个人去爬山。
正如九把刀所说，一场名为青春的潮水淹没了我们，浪退时，浑身湿透的我们一起坐在沙滩上，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踏上人生的另一端，越走越远。下一次浪来，会带走女孩留在沙滩上的美好足迹。但我们还在，刻在我们心中的女孩模样也还会在，豪情不减，嬉笑当年。

也许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涯海角，哪怕存在的话，也许我所坚持的矢志不渝和海誓山盟，根本就不适合她。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更适合我的女孩。当我偶尔想起我和李伟的事，有两个问题还没想明白：一是既然我和她不可能，上天为何还安排我们相遇，难道只是为了考验我？二是爱情到底有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如果生活和神话故事是一样的话，我就会像281封信一样有一个特美好的结局。可这是现实，还想怎样？难道下一个闯入我天空的小鸟就是未来的她吗？我不知道。到现在我也不敢说懂得怎么追女孩，不过时间有的是，慢慢等吧！

不过有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新的一年来了，我的天空上飞过了21束烟花，生命就像窗外升起的一束束烟花，既然已经被点燃，要不在精彩中绽放，要不在黑暗中坠落。

时至今日才懂
原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后记：二零一八年三月十七日，北京迎来了第一场雪，漫步在北师大校园，人生过往如飘落的雪花，涌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