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基亚的驱动力：研发与产业族群

诺基亚的驱动力：研发与产业族群
在芬兰，《中国电子报》记者无论在什么场合看到人们使用的都是诺基亚牌手机，而记者
在芬兰采访过的每一个人，从部长到行业协会的负责人到游戏公司、网络公司、科学城的
地产开发商等等无一例外地从不同角度提到了诺基亚，原因是大家都和诺基亚发生着关系
。这个占据着全球1/3手机市场份额的企业，对芬兰来说不仅仅是骄傲，更对国家经济和芬
兰人的经济生活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根据芬兰经济研究所(ETLA)的统计数字，诺基
亚的销售收入在3年前就已经占芬兰国民生产总值3.8%，出口占国家全部出口额的20%，从
业人员占芬兰总就业率1%。

就是这样一个全球领先的手机企业，真正进入ICT行业时间竟没有超过30年。诺基亚，这个
起源于1865年芬兰西南部诺基亚河边的一家磨木浆厂，到20世纪70年代合并后都还是一个
主要生产电缆、橡胶和纸的公司，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经历了一次全面的企业改革后，才
迅速从一个多种经营的跨行业企业演变成一个纯粹的ICT公司，成为今天手机领域的霸主。


R&D人员占1/3

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驱车约20分钟就可以达到ESPOO，诺基亚总部就在这个卫星城里。据说
联系采访诺基亚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负责接待中国记者的芬兰Finnfacts亚洲事务的主
管Mrianne Huttunen还费了一番周折。

目前的诺基亚在全球120个国家设有分公司和办事机构。根据诺基亚提供的数据，目前手机
用户已经超过12亿，他们今年预计有望超过30亿，在他们估计的全球增长最快的10个国家
和地区中，除了印尼、英国、德国等还包含了中国，中国是诺基亚最重要的市场之一，也
是需要加大力度投入的地区，目前在中国已经拥有诺基亚的R&D机构超过6个、生产工厂5个
，中国员工超过7000人。也就是在上一周，诺基亚又宣布了与清华大学新的合作计划。


记者在诺基亚公司的总部有机会见到了诺基亚从当初的“砖头”模样的手机和刚刚上市几
星期的各种手机，还包括了Linux操作系统的手机，这对于Symbian阵营里最主要的盟主来
说，偶尔“移情”于Linux平台也已经不容易了。当记者提出有没有可能在未来也采用Win
dows的手机OS平台时，对方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在诺基亚总部，没有能够找到相关的高层接受采访，当记者询问相关人员目前诺基亚的研
发人员数量和资金投入时，诺基亚的媒体公关小姐迅速确认给了记者数字：目前员工(不包
含诺基亚西门子合资公司)4.7万人，其中有1/3的人员是搞 R&D，每年投入研发的费用超过
30亿欧元。

其实记者在芬兰采访之时一直在想芬兰诞生诺基亚和诺基亚成功的秘诀，也询问了许多芬
兰人。交通与通信部部长说，他们并没有给诺基亚任何特别的政策，相反引入更多的对手
进入市场，通过竞争来让他们更具有国际竞争力，而 TECHNOPOLIS科学城的CFO REIJO TA
URIANEN认为诺基亚运气好、机会好、还做到了坚持和专注，也许有戏言的成分，不过我想
在无数成功的理由中，让自己一直保持持续创新的能力是最重要的。

细分而专业的产业链

其实诺基亚之所以成功，与围绕在诺基亚周围的产业链和诺基亚产业族群也是分不开的。
芬兰的ICT产业有3000家中小公司，其中300家是诺基亚的一级供应商。

IDEAN是芬兰一个专门从事手机用户需求和用户界面的设计公司，有50名员工， 10年历史
，做过的项目1000个，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公司，却在全球37个地方设有分公
司，而且是全球这个领域的排行第二的公司。诺基亚是它的大客户，中国的华为也是它的
客户，他们为华为在欧洲的3G手机进行用户界面设计。这个公司的员工分两类，一类是心
理学专家，一类是设计专家。IDEAN 公司联合创始人向《中国电子报》记者介绍，公司主
要为客户做战略性的计划、为用户采集消费者体验、定制产品界面等。他认为自己最主要
的竞争力一是全球化，二是行业经验丰富，是美国和欧洲企业进入亚洲、中国企业进入欧
洲的需求界面最好的设计者。

像IDEAN这样公司人员不多，做得又非常细分而专业化、全球化的中小公司是芬兰 ICT产业
里非常重要的产业代表，绝大部分的ICT企业，专业具有不可替代的知识含量，他们虽然不
大但是实力很强，往往是这个领域前三名。又比如 Nethawk，这也是一个拥有16年发展历
史的无线通信的测试工具和服务提供商，拥有400名员工，在9个国家有分支机构，去年营
业收入是3400万欧元，诺基亚、华为、中国移动、索爱、大唐等都是它的客户，它是这个
领域全球排名第三的公司。公司CEO HANNU HUTUNEN认为，要做强公司需要关注两点：业务
不需要太宽，但是要成为这个领域的领头羊；必须是全球化，因为芬兰市场很小。他的观
点正是揭示了芬兰的 ICT产业之所以成为全球最有竞争力的产业族群的原因：专业化和全
球化。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群体，诺基亚拥有一大群助手，而不是一大群对手，不会造成无
用的内耗，每一个专业的公司都能因此而做强。比较我国的企业，重复性建设多，猛打价
格战，目标是大而全，也许芬兰强劲的中小企业族群能够给中国企业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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