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帐之“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秋游”

时间：11.18  

地点：上海野生动物园

 

     

     不想说太多，这里就大概地叙述下。

     到达野生动物园后，参观完游览区（动物散养的地方），下车我如愿地吐了。吐完没休息多久，就去看海豚表演了。吹吹冷风，看完表演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百兽山表演场”，目的是去参加“十八岁成人仪式”。

     还没进入场馆，就能闻到那刺鼻的，动物良好的代谢物的味道。十八岁的仪式果然非凡！今天，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在一个“沼”“气”“彭”“播”的百兽表演场里，走到了人生的一个关键点。然后，我们占据了原本属于那些可怜的动物们的舞台，但是，同样，我们也是可怜的动物。只是站在舞台上，我们不用获得食物的奖励，就能做到“驯兽员”的要求。为什么说驯兽员？这里可是一点讽刺的意味也没有噢！那两个在台上感情丰富，深情款款朗读着我们十八岁之前历程的主持人，似乎就是动物园的驯兽员，也可能是报幕者，在我看来一样。当然还有一个无形驯兽员，就是所谓的领导。咱不多说，多说话了就不和谐了。平静！平静！安安静静地渡过这个十八岁吧！

     仪式开始前，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小条子，希望我们写下愿望。然后又一人发一个五角星的帽子，不知道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看了是不是满眼红星了。不过由于天冷，我还是委屈地戴了，我们不能反抗，我们不能摘下帽子，我们不能对上面大喊：有完没完！更加不能扭头去“秋游”。噢，不！对不起，我这里叙述出了问题。不是我们，而是我。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行扣在别人头上。他们的心一定不会像我那样狭隘。

     仪式上煽情地音乐翩翩地从大喇叭中喷出（可能加上寒风的助推），驯兽员含情脉脉地念诵着我们的童年。那柔情的语言，平仄的声调像皮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内心。啊，我恍然大悟了。你十八岁了，你该像他们说的懂事了，你仿佛不该再犯错、再叛逆了，孩童耍性子的年代过去了。

     呵呵，我偏不！（“呵呵”，我并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说的两个字，我很不好意思地用在这里。）

     是的，我到了十八岁我并没有乖多少！但我知道我学的好多东西就像动物园里的野兽的一样，不是本能，不是必须，放它们回归大自然它们是不可能靠这本领来谋生的。这只不过是给人参观的把戏而已。我伤心，因为我渴望知识，我渴望见到大自然。对了，人还有思想，我还渴望思想！

     我叛逆，我反抗，尽管终究会倒在皮鞭下。

     看到那笼中的野兽了吗？它们的眼神呆滞，步伐缓慢，因为它们安逸，它们只要呆在这儿给人参观就行了。至少，它们不会饿死。但是它们还会梦到自己在原野奔跑吗？

     我更伤心！

     也许在这么下去，我会成为周围人眼里的神经病，和他们一样外形的异类。在这个年代，我已经不能像梭罗那样一个人跑去瓦尔登湖畔筑巢了（追求自己的生活）。我没有生活的基本技能（啊！我又想起来我已经十八岁了），我能想到的地方也基本被开发了。陶渊明？跑到山野里去，尽管洒脱，但是身体终究是病态的。

      在公园里走着走着，看到些个动物我会忍不住给它们投食，投完又很后悔，因为我的此举是多余的。我的食物应该留给那些在蓝天中翱翔的鸟儿，而不是在我脚边乞讨的长着一对翅膀的肉体。

      后来我对自己说：还是把吃的留给自己吧。过自己的生活，那些心拥广阔的精神根本瞧不起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类，它们不需要施舍，它们早已有能力捕猎。原来最后的最后，只是我一个人在天与地间迷茫。呵，你不甘安分，又没能力起飞。

      寒风中的我站在湖畔，看着游过的天鹅，望着公园中的湖水…

 

      这是一个被修饰过的空间，我们都生活在里面。

      我使劲挣脱，却只感觉累。

      安分守己，却又索然无味……

      何为？何为？

      为不流那一滴眼泪     

     

      我依旧迷茫，感伤……照照镜子，对比下笼中猛兽的眼神，又有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