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律的名义捍卫自由软件的权益之二 —— 软件自由法律中心（SFLC）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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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pr 24, 2020 | 7347 Words | 大约需要阅读 2 分钟 | 作者：开源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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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介绍完成以法律的名义捍卫自由软件的权益之一 —— 软件自由保护组织（SFC）的来龙去脉，笔者觉得有点不足的地方，尽管基本上将 SFC 做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做的，现在的状态如何等等说清楚了，但是仍然希望再往前追溯一些，希望能够将SFC 之所以能够存在的内在机理挖掘一番。当然，如果能够给本土的读者提醒一下，基金会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甚至不是最好的方式，应该还有更好的方式去探索：法律的遵守和执行、重获个人的信任、关系和空间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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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软件基金会

谈到非营利软件基金会，自由软件基金会（FSF）算是鼻祖了，不过说起它的成立，还要提及另外一件事。

自由软件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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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追溯到上世纪6、70年代，在麻省理工的麻省理工的最后一个黑客搬走的时候，在《黑客：计算机革命的英雄》一书中，对于Richard Stallman 有如此的一段描述：

这是人类最后的归宿，正如斯托曼自己所言：”我就是垂死的黑客文化的唯一幸存者，我并不真正属于这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也应该去世了。”所有的信息都应该可以自由获取，这样的描述大概是计算机的天堂，如果有的话。

正如开源之道所倡导的“观念改变行动”一样，就是 Richard Stallman 的信念决定了其随后的行动，如果说黑客文化的衰落，仅仅停留在哀叹昔日荣光不再的话，那么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或许仅仅看起来只是一件毋须斤斤计较的小事，但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未来走向，乃至影响整个世界。

所有的人，可能都听说过 Richard Stallman 关于施乐打印机的故事，我们不妨引用一段《Free As in Freedom》这本书里的一个故事：

当年还仅有27岁的 Richar M. Stallman 还是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一名程序员。Xerox 公司为实验室捐赠了一台激光打印机，但是打印机经常卡纸，给多个使用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作为遵守Hacker伦理的一员有一条铁律：“从头开发一个软件只是小儿科；改进一个程序才是真本事。”但是，这台机器不提供任何的软件源代码，于是 Stallman 就像往常一样（Hacker伦理）径直去找打印机项目的教授去索取，但是被拒绝了，理由是教授和Xerox 签订了保密协议。这可把Stallman给气坏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Stallman 当初的怨气还在。他甚至把这个事件描述为人生的转折点。然而，那之后几个月中，在人工智能实验室以及 Stallman 身上发生的各种事，却比这次打印机事件还令人难以接受。Stallman，本是一名孤独的Hacker，本能地对绝对权威存有戒心。在经历了这一系列事件后，他变成了一位斗士，把传统的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引入软件开发领域。而这次的打印机事件，在其一生的无数事件中则最值得一书。

“它让我思考了一些脑海中由来已久的问题，”Stallman说，“我以前有过一些初步的想法，认为软件本该共享。可当时还不知道怎么表述，那时的想法还没有清晰到可以用简单几句话给别人介绍。”

尽管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不快经历，可这次的打印机事件彻底让斯托曼意识到，这一系列的事件，正悄悄地侵蚀自己所珍视的文化—— 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小圈子。作为一名世界顶级研究机构的顶级程序员，Stallman 之前一直都无视那些程序员同行所作的各种妥协让步，因为他们还不至于影响到Stallman的工作。而如今Xerox激光打印机的到来，让Stallman开始注意到其他计算机用户一直忍受的程序和机器。这些程序很少能影响到人工智能实验室，Stallman和实验室的成员之前一直都可以自由地重写软件，添加功能。直到有一天，人工智能实验室把一台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从不相容分时系统换成了商业的TOPS 20系统，这些就再也无法实现了。

如今，这台激光打印机已经强势入驻到人工智能实验室了，而外面的世界也悄悄发生了变化。除了偶尔卡纸以外，打印机工作还算正常。可是按照个人喜好修改软件则是不可能的了。从软件业的角度看，这台打印机的出现是个信号，预示着软件是公司的重要财产。谁也不会再想发布软件源代码，因为这可能会给潜在竞争对手机会，让他们可以轻松仿造自己的产品。而在Stallman看来，这台打印机简直就是一个卧底，十来年的不断尝试，私有软件终于还是在人工智能实验室中占得了一角。私有软件，也就是专有软件，被精心打扮为免费的礼物，潜入到Hacker的核心，无声无息。

Xerox 公司后来还发出了邀请，让一些程序员再使用他们的产品。Stallman 说，要是再早几年，他没准也无法拒绝这种免费的午餐。是那次打印机事件，让Stallman建立起了道德防线。它不仅给了Stallman足够的怒火去对以后的各种礼品心存戒备，更让Stallman开始思考一个让他自己也坐立不安的问题：要是以后哪个Hacker同行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向他索要代码，他究竟会不会拒绝复制代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