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路岭经历

牛路岭--几万兄弟姐妹汗水点成的人工湖

李
牛路岭位于万泉河干流琼海市会山乡境内，处在琼海西南与琼中及万宁三地交界处，这里群山环抱，烟雾缭绕；清清的万泉河水，在河伴的杜鹃花倒影下，分外妖娆。这里原来是绿水青山，山青青雨蒙蒙；满山遍野四季花开，野蜂、蜂蜜、山鸟到处可见。山蚂蝗隐蔽的灌木丛中，有行走通过随时静肖肖的钻到你的私密处，无声无痛的吸去你血，吃饱后，又宵离去；如果你没有注意，真的不知道，山蚂蝗光临你的身体；当你发觉它在你的身上，用手抓着它时已经时血淋林的伤疤。牛路岭水电枢纽是1965年全岛水电规划所选的近期开发工程之一。从1969年起，开始由海南区水电设计室进行了大量选坝和初步设计的勘测工作。1973年3月，海南区水电局提出《牛路岭水电站初步设计报告》:选用正常蓄水位80米，装机3万千瓦，大坝采用浆砌石重力坝。1973~1975年间，海南区水电局设计室补充设计工作，最后确定其枢纽工程现有规模与型式。 为了建设这座水电站，无数技术人员默默无闻的勘察、测量、考查；1975年7月中旬，一支由海南行政区水利电力局副局长姜成岱、工程师欧学俦、林友南等人组成的20多名干部组成的筹备组小分队，跋山涉水开进了牛路岭山区，他们这些人到达这个人迹罕至的高峡山区时，入目的完全是一片荒芜。这里可是天无3日晴地无三分平山路崎岖，他们走的是山猪、麋鹿走过的路，住的是自己用茅草搭就的窝棚，吃的是随身带来的粮食和就地采摘的野菜。白天，他们翻山越岭勘探设计，规划布点，设置施工现场。晚上，他们与山猪、狐狸、蚊虫做伴，唱革命歌曲驱散寂寞和恐惧。山区地湿气潮，盖的被子又湿又凉，难以安枕。如遇上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只好围坐在一起苦等天明。 接着，筹备组小分队调用2汽车轮渡到恩平水电站，把推土机、打广垻的混凝土搅拌机、水泥等从恩平水电站往牛路岭运送，海南的水电职工、大广坝的部分技术民工陆续通过汽车和轮渡到达万泉河伴；2020-07-17他们从牛路岭水电站的最下游的开阔地沿着崎岖的山路攀然而上，先期的民工开出一条宽6米的弯弯山路，他们一袋一袋水泥往上杭，有几个小瀑布则使用木头搭起汽车能通过的桥，山路沿着山坡不断上升大约升高50米的斜度长达5公里，到达半山腰，山腰上长满了野香蕉和灌木丛生的小植物，公路弯弯曲曲，每隔20米左右，有山水流过那些人工做的倒流洞从另一边留下山下；形成一个个小瀑布；工人们趟着沉重的水泥和钢筋，一步一步的艰难往山上爬去，构成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一、应征出战 75年代的中国农村还处在比较贫困的时期。当时的农民生活条件很差，几个月都吃不上一顿猪肉，几乎几个月没有吃到干饭，还好，在中学的三年，有我的舅舅呵护下，从生活上，他让我跟他一起同吃同住，他生怕我饿着；本来高中就是二年的，但是因我们几个个子小，怕毕业后回农村还是干不了活，因此，高中一年级就有几个留级下来，我、乃华、多智等；我在这三年里得到保护和照顾下成长；舅舅生活上、学习上对我无微无致的帮助和关怀；我在1975年7月中学毕业，一毕业回农村，就面临着肌饿的困扰，因为我家有6个孩子，一个奶奶，一家九口人；说真的连地瓜都吃不上；大家饿得呱呱叫；2020-07-19还好，生产队长的侄儿叫黄志义也初中毕业，那时澄迈县吊牛岭水库大会战，我们生产队安排我与他一起上水利建设工地会战；拿起锄头和畚箕，我们为了能吃上饱饭，不怕艰难困苦兴奋地上工地去。记得四队是交进的妈妈负责后勤，三队是名叫“黑娘”的界平他姐一起去的、工地上广播声响切云霄，一天奋战15小时，那个场面热烈、豪成奔放；大家你追我赶，工地热火朝天；累是累点，可是至少能吃饱饭呀，这样我干了25天累坏了，那天晚上真累，有点发热，我就这样睡了12个小时，才觉得有点好；一个月的艰苦工作，才算完成部分工工作；会战结束了，这回可以不用累了，可是，回家又没有饭吃了；
进入8月底，正好乡村小学需要一个民办教师，经过大人们的剧烈的竞争，在孩子之间比较、大人之间的平衡，我被当选为一个民办教师。 9月初我正式成为一个民办教师，当时真的贫困，没有鞋子穿，穿的是我爸做的木屐，就是使用木头，砍几下，用汽车轮胎的胶皮做前套，走起路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音乐的响声。衣服也没有穿，是使用那种进口的肥料袋，使用黒的颜料染成黑色，做成的裤子，由于染黑颜色不切底，裤子上还可以看到50公斤的字眼。到了学校我没有受过教师的专业培训，对教学大纲和实际操作要求不熟悉；学校让我负责小学四年级的语文和二年级的数学课；还让我当四年级的班主任；二年级的数学课，我当时应付自如，不论是习题解答例题分析等都没有任何的悬念；但是，四年级的语文课就有点紧张，因为每篇课文有一个中心思想、教学重点、语法、描写重点、词汇、关联词；还要求学生掌握基本的知识和方法重点；还好，我在困惑的时候，在每一新课前，都请教一下一个老教师，先请教他如何讲这一课，然后如何才能把课程讲得好；这个老师用20分钟，跟我讲一遍，我记录下来重点，然后在在课堂上发挥；我教的四年级语文和班主任，里边有一个学生是我的表姐。表姐与我同年出生，就是早我几个月出生；她个子小，有一个晚上她专门跑到我家，跟我妈说，姑姑，跟弟弟说不要叫我姐呀，不然人家会笑我的。是呀，同岁的表姐弟，一个高中毕业，一个还在四年级，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这样，我在学校上了六周的课，我爸听说有一个水电工程的指标，待遇不错，弄得好还可能转正，当一回工人，终身不用为没有饭吃饱而发愁；有一个工人为了要他老婆去也回来活动，他把情况大概介绍一下，他当时就是这样当上正式职工的；记得我们公社那时有8个指标，我有3个同学一起去的，他们是唐雄、杨先究，姜宗焕。我爸多次了解后，问我怎么想，这时大队副书记，启裕多次来我家，跟我爸说，能否把指标让给他，他有个弟弟可以去，然后你儿子继续当民办教师，等有指标，明年一起讨论考虑保送去上大学；他说工地工资39.6元呀，几乎难得呀，我和爸爸考虑了很多问题，还是决定去牛岭岭工地，（待续）
我和爸爸考虑了很多问题，还是决定去牛岭岭工地，那个毕竟工资高有一线当工人的希望呀。当时澄迈水电局招了120人，由一个水电局的干部王运霖任连长，一个任指导员带领我们走向山上。这是后话。
1975年7月，从广坝水电站调过来的水电职工、广坝水电站一批没有转正的工人；跟着领导陆续到达牛路岭，他们逢山开路 遇水搭桥，他们把第一工区和第二工区建设成出具有规模；房子是使用木头架起，顶上盖有油沾纸，墙壁是拿泥巴和茅草糊起来挡风遮雨的。睡的床是用四根木头钉下地下，拿木板钉成一张床的。 对于水电站建设海南行政区革委会极为重视。1975年2月22日，区革委向省打报告（即琼革发[1975]13号），在这个报告中，
在这个报告中，要求省“从一九七五年起，统一纳入省基建计划内，统一安排基本施工力量约3000人进行施工。至于所需固定的或临时的民工，可由海南就地解决”；七五年十一月十日和‪十一月二十四日‬海南行政区革委会又相继出台了琼革发[1975]118号和琼革发[1975]116号两个重要文件。[118]号文件是区革委会根据省基本建设委员会下达给牛路岭水电站工程筹备处使用基建民工840人，区党委讨论决定，分别从琼海、万宁、琼山、文昌、儋县、安定和澄迈七个县各招收120名民工到工地参加建设；（待续十二）
二、初出家门 1975年10月份，阳光明媚，天气渐渐地转凉了，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像一只只美丽的黄蝴蝶，纷纷离开了大树妈妈温暖的怀抱，轻轻地从树上飘落下来，飞落到草地小河庄稼上。这落叶似乎是报信员，告诉大家“秋天来了，秋天来了”。小草们也脱下了绿衣裳，换上了金灿灿的秋装。秋姑娘又在落叶的喜悦簇拥下重新来到人间。在这个到处都是一片黄澄澄的景象中，各种小花似乎还没有睡着了，个个昂起头，开着爽朗笑脸，迎接海南秋天的到来。 又是一个大热天。只见万里晴空漂浮着几朵淡淡的白云。到了中午。人们热得受不住了，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只好到树阴下去乘凉，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在烈日的蒸晒下，都显得没精打采，（待续十三2020-07-30
只有知了还在枝头一个劲地叫着，好象在喊“热啊!热啊!”，我教的調皮的学生，没有完成作业，我把他们关在我的办公室里；中午他们想办法逃出去；可是他们不知道呀，我可能不教他们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去投入新的战斗。 海南的秋天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稻浪随风起伏，像一张镶着宝石的花毯子，又像角色海洋，也像那热情的山里孩子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海南的秋天百花盛开，到处弥漫果粒的香味，眼前如此美丽灿烂的景象是秋天吗?我睁大眼睛疑惑地想着…（待续十三2020-08-01
想着想着，一块嫩黄色的大毯子映入了我的眼帘。怎么山间田野会有这么大的黄毯子呢?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片青黄相杂的稻田、甘蔗林和玉米林。田里的稻谷刚抽出嫩黄色的稻穗，地上的甘蔗举着青黄色的旗帜，玉米树怀抱自己“宝贝的孩子”在微风中摇摆，传来“沙沙沙”的响声，时高时低，起伏荡漾，好象在唱着一首动听的土地交响曲。我不禁心里直嘀咕:“怎么眼前的稻谷才刚刚抽出稻穗，甘蔗和玉米也还是一片青绿，这是不是秋天啊?”（待续十四）欢迎点赞2020-08-02
10月底，我们正式通知到牛路岭工地上班了，120人带着自己的行李下午全部到县政府水电局办公室集合，当天晚上，我们分开在各个办公室打地铺睡觉，第二天早上县政府派来四辆汽车，把120人带去深远的山区，从此开始了新的生活。 车子一直往前走，我们来到了一片树林，远远看到起伏的山峦重叠到天边，那边轻轻的雾像一层层的纱纱笼罩着绿色的世界，车子逐渐往山沟沟里走，一阵大风把我的草帽吹下汽车，一位比我们大一点的工友怕我往后抓帽子，怕摔下汽车去，双手紧紧抱住我，生怕我为了帽子不顾后果往后走，汽车越走越慢，两边的树林越来越深，已经很少很远没有看到有家的房子；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到了恩平的小水电站（待续十四）欢迎点赞
恩平水电站，一条高约6米的水泥大坝横卧在清得透明的绿水的万泉河上，它挡住奔腾的河水。
午后的太阳，在山里青纱般的雾笼罩下格外的耀眼，一个群山环绕着的水电站，水像宝石一般宁静。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两岸，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两岸的花朵，相争怒放。在阳光照耀下，微波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微微一动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万泉河水很清很清，清的能看见河底的沙石，河水很绿很绿，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 ,就是这样一个小水电站，发电供农场使用，还给牛路岭工地供电。送我们的汽车已经返回，我们122人，在水电站边，等待渡轮把我们拉去上游的工地。
面对绿水青山，鸟语花香的环境，非常令人陶醉，可是我们将来是在这个环境工作，不是在这里旅游。水电站旁边，有橡胶农场的房子，她们每天太阳还没有升起，就在茂密的橡胶林里劳作，午后阳光明媚，看不到农场工作人员的影子。
这群刚离开家的年轻人，耐心等待着车渡轮的到来，日头逐渐向西倾斜，投向地面的影子变得越来越长了。大概三点多左右，一辆汽车渡轮顺溜慢慢而下，只见一条四方的铁船，前后有翘起来的跳板，两边有小的遮阳雨的小缝子，横跨船高大概五米的地方有个驾驶台，船中间非常平，可以放两辆汽车的宽度。两边可以站着人。
在水电站旁边的码头慢慢靠岸，当时水电局派出的负责人，王运霖把我们集合起来，与有关方面人员沟通，一旦渡轮靠岸，汽车上完后，我们的人员跟着上去。
车轮渡一声长鸣，轮渡靠近码头，只见有2汽车从轮渡开下来，等轮渡的汽车和人员下来完后，有两辆装满水泥的汽车先上去，然后我们122人，跟着到轮渡上，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又戴人有装车在河里走的轮渡。轮渡等人和车上满后，徐徐离开码头，沿着上游开去。
河的两岸有茂密的树林，靠近水边上，杜鹃花怒放，小鸟好像欢迎新朋友一样，叽叽欢唱，真的到了一个绿色的世界，有鸟语花香的感觉。
河边，就看到清澈见底的河水，清得能看到河底的鹅卵石，照出岸边杜鹃花的影子。河里鱼儿在跳动，两岸的青山绿水倒影在河里在渡轮的微微波浪纹闪动下，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渡轮拐过几十个湾，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逆流而上的航行，到达一个比较平坦的山坳停下来。只见约有三平方公里的丘陵地，有几条小溪水流集一起，在陡壁的山岭边，有一条人造简陋的山路，婉转的弯曲的往上爬行，在小溪溪瀑布旁边，几根大木桩上，架着圆圆的木头，一座简易的桥梁就这样承载着汽车和人员通过，那个景象漂亮极了。在那婉转的山路上，有那些一身都是灰色泥土的搬运着水泥，搬运着工具，钢筋等的工人往上走，从下往上看，像电影里面的红军战士一样，排成一队队整齐的队伍在委婉的山路上爬行，通过美丽的瀑布，那个镜头至今难忘。后来才知道，那些是从大广坝过来的老民工，他们已经为海南水电事业贡献自己的最宝贵的青春。已经奋战了六个年头。
我们沿着山路大概爬了50米的高山路，看到一片绿油油的香蕉地，在公路边上一条小河顺势而下，两边野生香蕉挂着一米多的香蕉，好诱人呀。我们背着行李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排排的用沥青毛毡做的房子，这就是牛路岭水电站指挥部了，再往另一个山包去，一群很新的房子，好像昨天才盖好好的，我们的领导去报到后，我们安排在一工区，刚建完的房子里。房子是使用当地的木材架起框架，房顶使用木板钉上，再铺上一层沥青毛毡，房子的四边墙也是使用当地木板钉的。房子里边也使用木板隔开，四个人一间宿舍，床也是使用当地的木头做的，四根大约6到7厘米的木打进地里，再做个床框，放上床板就可以睡觉了。
我们被分到与文昌来的工人睡一起，我的旁边是一个退退伍军人。
我们放好行李后，就去旁边的饭堂排队吃饭。拿出自己带来的吃饭盆，排好队，拿到饭后，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第一饨饭，饭里有几片肉，非常满意。感觉非常好，终于吃上干饭了。那个年代，能吃这么好这么饱，几年才有一次呀，当我准备离开那里的时候，我的同学杨先究，把我拉到一边去，对我说，再来排一次队，再来一碗米饭，至少可以吃到那么好的菜和肉。我们趁没有人注意，回来再排队弄饭吃。这顿饭，吃得真饱，真香，几个月来，吃得最饱最多最好吃的饭了。吃饭的时候，带队的领导，王运霖连长，告诉我们注意事项，1，山间的泉水很清，不能随便喝，因为可能有细菌病毒感染。2，晚上不能随便到有树木丛生的地方走，可能有蛇。3，女生睡觉要关好门，小心一点，因为大家都来自不同地方，都不认识。
下午六点多的，金秋的海南岛，太阳还没有落山，我去那个刚挖好的水井，打上水来，冲个凉。回到那个床位地方，看到那个穿着军装的工友正在写东西，我偷偷的把头伸过去，看到他怎么专心认真的写信，信纸上写着：
符子霞妻，你好，很想念你，我们到达牛路岭后，一直都在忙，跟着大部队人马，砍材平地，盖房子，迎接一批来自其他县的人员。那天从县城出发，坐上解放牌汽车，走了一天，再坐渡轮才到牛路岭，这里是山地，一切都等我们来开发，……。
我看到这里，被他发现我在偷看，他也不怒，只是说，小朋友不能偷看大人的东西。他把信纸收好，开玩笑地下说，你那么小就来工地，怎么不去读书呀，我说我高中毕业了，还当了几个月的教师呢。他说，你吹牛吧，你那么小就教师？……。我们欢快的交谈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