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冷冷的吹着,我行走在虚拟与现实的边缘。一切都是虚幻,不能用常理来理解。就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张开双臂迎着风,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伙子,能借个地方吗?”我让出一个位置,是一位老者,戴着古旧的斗篷,浓厚的胡须,强壮的臂膀。“能听我唱首歌吗?”我诧异的点了点头。他放下斗篷,取出一把二胡。他盘膝而坐,他嘶哑的声音,伴随二胡特有的忧郁,慢慢弥漫了四周:
“风的足音在这里回响,鹰的翅膀带走现在的阴霾
我们不应该有什么绝望,黑色的山峦会有尽头
孩子们的星星般的眸子,孩子期待着清晨的曙光
……
背负着希望的那个人,会从山的那头来到我们的土地
他的足迹到哪里,哪里的土地就会开满鲜花
他的歌声传到哪里,哪里的风就会送来稻香
……
我们的英雄,他去了哪里
我们看见他的斗篷,残破如战船上的风帆
还有他那二胡,沉默如史诗般悼念的篇章
……
只见一对金色的翼,挟着天光飘然而降
高贵而忧郁的额头,深邃而孤寂的目光
一路走向黑暗的尽头,一路满了百合花的花瓣
……
如果爱换来的是背叛,如果守候得到的是哀伤
我就在火焰中沉沦,肆虐一切温暖个光明
……
统治者忘却了的河川,被回忆无止境的纠缠
扯断了命运的线,怀抱着最痛苦的奢望
宁静而辽阔的大地,一如很多年前一样
……
也许我们还没有彻底遗忘,老人们羊皮上的笔画
我们常常指向天边,说幸福在谁都不确定的那个方向
……”
歌很长,调子根简单,有一种打动人的力量。“什么名字?”“没有名字,是我们代代用头脑和二胡传承的,许多部分已经流失了。”老者扯下斗篷,一对宽阔的而洁白的翅膀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如旗帜般招展……
老者的歌回响着千年的苍茫,我走向我未知的方向,
一路长歌,长歌傍行。曲若终了,重拾一段记忆。惩罚,不是流亡人间的苦海,不是有翼而不能高飞,而是永无止境的轮回,我能不能超越既定的轨道?我不知道,因为长歌还没有唱完,我的流浪,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