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通过指针看看C函数的“传值调用”20210428

前言

对于初学者来说，当接触到由函数的参数传递带来的一些问题时，若是使用python等语法简洁的语言可能并无大碍，但若是使用C语言编程，由于指针这一概念的抽象性，经常会摸不着头脑。很感谢Kenneth Reek的《Pointers On C》一书，让我入门C语言时受益匪浅。为了让更多初学者在不用进行繁琐的阅读的前提下进一步理解C函数的传值调用并感受此书的魅力，我将书中的部分与自己的拙见整合到一起写成这篇文章。由于本人水平有限，文章中若存在错漏之处还请读者批评指正。

——Penguin

一、由数组参数引发的思考

C函数 的所有参数均以 “传值调用” 方式进行传递，这意味着函数将获得参数值的一份拷贝。这样，函数可以放心修改这个拷贝值，而不必担心修改调用程序实际传递给它的参数。

但是，如果被传递的参数是一个数组名，并且在函数中使用下标引用该数组的参数，那么在函数中对数组元素进行修改时，实际上修改的是调用程序中的数组元素。函数将访问调用程序的数组元素，数组并不会被复制。这个行为被称为 “传址调用” 。

数组参数的这种行为似乎与传值调用规则相悖，其足以引发我们思考其中的联系。

二、“传”到桥头自然“值”

1 “传值”与“传址”

1.1 整数加法

我们看到两个简单的加法函数

/*将传入的整数加7并返回*/
int add7_value(int num)
{
    return (num + 7);
}

/*将传入的地址处的整数加7*/
void add7_address(int* num)
{
    *num += 7;
}

此时我们可以轻松地讲出其中的原理。函数 add7_value 接收一个整型并 拷贝 （系统会自动分配一块内存以存放这份拷贝，拷贝名为num），接着在函数体内加 7，并返回。函数 add7_address 接收一个整型的地址并拷贝（同样会分配一块内存以存放，拷贝名 num，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 num 是一个地址），接着通过这个地址找到整型的“老家”（即使用单目操作符 * ），使它自增 7。

我们生动地将前后二者分别称之为传值调用和传址调用。

明白其中的原理后不难理解函数调用方式。

/*调用函数add7_value和add7_address*/
int main(void)
{
	int v = 0;
	int a = 0;

	v = add7_value(v);
	
	add7_value(&a);
}

1.2 整数交换

当我们希望交换调用程序所传递的两个参数的值。

/*交换调用程序中的两个整数（没有效果！）*/
void swap(int x, int y)
{
	int temp;

	temp = x;
	x = y;
	y = temp;
}

这个程序是无效的！因为它实际交换的是参数的拷贝，原先的参数值并未进行交换。为了访问调用程序的值，必须向函数传递指向所希望修改的变量的指针，接着函数必须对指针使用 间接访问 操作，修改需要修改的变量。下面的程序使用了这个技巧。

/*交换调用程序中的两个整数*/
void swap(int* x, int* y)
{
	int temp;

	temp = *x;
	*x = *y;
	*y = temp;
}

同样地，我们可以将二者用传值调用和传址调用区分开来。

2 数组参数的传值调用

2.1 恐怖故事

在上一节中我们回顾了简单的函数调用，按直观理解，有的人会提出：应该接收一份数组的拷贝！老实说这可真是个恐怖故事！

我们知道，函数一定会获得传入参数的一份拷贝。如果获得的是整个数组的拷贝，那么系统需要分配一块内存以存放这份拷贝，当数组非常大的时候，这个“拷贝”的过程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尽管我们不考虑内存是否足够及内存分配是否成功等一系列问题。此外，我们调用一个操作数组的函数时，往往是想对这个数组的元素进行一些修改或运算，当计算机看着我们将原数组拷贝一份，再对这份拷贝里的元素进行修改或运算，最后重新赋值给原数组，如果计算机有腿的话一定要被吓跑啦！

2.2 地址的妙用

为了避免“恐怖故事”的发生，我们必须得想出一个办法。因为传入的数组参数的 长度 必须是 固定 的，这意味着这个数组在编译后拥有了一串 连续、固定 的地址，所以我们只需要把一个元素在数组中的相对位置及其地址告诉函数，就能使函数精确地操作数组的任意元素，那么我们把数组 首元素的地址 告诉函数真是再好不过了！值得注意的是这样能直接对原数组的元素进行操作，从而不用先操作数组的拷贝再赋值给原数组。愿此后再无“恐怖故事”。

2.3 作为函数参数的数组名

我们知道数组名的值就是其首元素的地址，即一个指向数组第一个元素的指针，所以很容易明白，当一个数组名作为参数传递给一个函数时，传递给函数的是一份 该指针的拷贝 。函数如果执行了下标引用，实际上是对这个指针执行间接访问操作，并且通过这种间接访问，函数可以访问和修改调用程序的数组元素。

现在可以解释C关于参数传递的“矛盾”之处。早先曾说过，所有传递给函数的参数都是通过传值方式进行的，但数组名参数的行为却仿佛是通过传址调用传递的。传址调用是通过传递一个元素的地址，即指向所需元素的指针，然后在函数中对该指针执行间接访问操作实现对数据的访问。作为参数的数组名是个指针，下标引用实际执行的就是间接访问。

那么数组的传值调用行为又表现在什么地方呢？传递给函数的是参数的一份副本（指向数组起始位置的指针的副本），所以函数可以自由地操作它的 指针形参 ，而不必担心会修改对应的作为实参的指针。这也与数组名是一个指针常量很好地相容，因为在其传入函数后被操作的是另一个指向同样位置的指针，从而不会修改数组名这个指针常量。

所以，此处并不存在矛盾：所有的参数都是通过传值方式传递的。所谓“传址”，其实也是一种更抽象的“传值”！

当然，如果传递了一个指向某个变量的指针，而函数对该指针执行了间接访问操作，那么函数就可以修改那个变量。尽管看上去并不明显，但数组名作为参数时所发生的正是这种情况。这个参数（指针）实际上是通过传值的方式传递的，函数得到的是该指针的一份拷贝，它可以被修改，但原始的参数并不受影响。

总结

至此，我通过数组这一简单、常见的聚合数据类型，结合指针的基本内容，对C函数的传值调用进行了简单探讨。本文涉及的思想对于之后的数据结构的知识也有很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