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运动定律的谜团（二）——牛顿定律背后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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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们说到，我们对牛顿运动定律的质疑，以及刨去大脑接受的时间，速度这些高级概念，来看牛顿定律到底说了什么（时间均匀流逝、质量守恒和动量守恒）。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伟大的真理发现，只不过是动量守恒定律的冷饭热炒，相关内容请戳：

牛顿运动定律的谜团（一）——我陷入了思考的困境

今天我们顺着牛顿定律的内容和上一讲的思路，进一步看看它背后的真正价值。

物质的量化度量

在我深入思考的过程中，也曾一度自大的认为，这等物理学的研究就和数学一样是一场思维游戏，在数学结构基础上，增加一层和现实的映射，并说服人们相信它。只要没有自相矛盾，就可以搞出一套唬人的理论来了。

但真相果真如此吗？几百年前留下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除了这些结论，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们真的借鉴和思考的，哪些又是真的有局限性的？

首先，我们要尽量对世界作最少的量化假设。比如这里我们从头到尾都只假设了人们对空间的感知可以量化为R（x,t,m,f等等），并可以在R这样的数域上进行运算，即加法是把直线上两段头尾相连的新线段的长，这满足交换和结合律；而其乘法则要组合上整数集合后，构成向量空间，并满足其加法的简便运算以及分配律的规律。

然后几乎（目力所及，可能有意外）所有的物理量，都是基于空间的尺度来度量的，由基本单位和加和或加倍，分割操作组成（有理数部分，无理数则需要圆弧，直角斜边等）；时间是运动加上同时的概念定义出来的，正比于空间；速度是基于时间上同时的运动距离定义来的，也正比于空间，以上这些组成牛顿的绝对时空观。而质量是标准密度的水的空间立方为单位，加上运动量则是速度与质量的乘积，其改变速度定义为力。因为观测到g的不变性，因此地球引力可看作不变，故天平上力的平衡就等价于质量的相等，由此可以测得其他不同密度物体的质量了。这个相等的等价转换，也是这一切可以运转的基本假定。

国际单位制中的7个单位，比如温度的单位是水沸腾的温度，但其内部划分则是通过毫米汞柱的空间高度来定义，电流单位则通过其电磁感应产生的力来定义，那还是回到了质量和加速度，mol则直接就是质量相等的整数数量，cd光照强度则稍微复杂一点，不过也得是光感的传感器最后转化为某个空间上的读数，而被仪器读到。

看到了吧，所有的物理量，都是人们规定来的，都是给定单位以及向空间尺度上的映射后来的，似乎整个就是一场毫无头绪的规则，和所谓的物理学要探寻宇宙真理完全背道而驰。但是，就如所有的量化研究一样，能够把没有标准，主观感受的量拉齐到统一的度量标准，这个映射的过程本身就是科学研究的第一步。整个过程，需要人的感受只有模糊的观感，比如亮不亮，力大不大等，既不稳定也难以高效测量。而后有了这些标准以后，地球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共用这一套标准，用统一的R的元素来度量，倍数，比较大小等等，用以交流沟通，把描述都成困难的物理世界清晰的描述出来，这难道不是一项伟大的工作吗？

正是对主观感受的量化对齐，才是物理的价值所在。

基于力的统一理论

牛顿定律的成果，一定程度反映了物理学，乃至一切自然科学，甚至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数学模型。

其实应用数学也是这么玩的，还记得概率的定义吗？是随机事件到R的映射，这不也是一种无厘头的规定，然后正是这个公理化的规定，才使得我们计算的概率分布，能够在真实的场景中应用。

更何况，在牛顿那个年代，人们对时间，速度，加速度，质量这些概念都还含糊不清，对于小到桌上的物块，大到天体运动中受到的相互作用有没有联系也从未说明清楚。是牛顿把这一切用一个抽象而具体的概念力，全部统一到了一起。抽象是说，没人能清楚地说这是什么；具体是说，每个人都能说出自己感受到的几种力。等等，这种不加定义的概念，不恰巧就是数学上不证自明的那些公理性概念嘛？比如集合，属于等等。

而后，牛顿补充的万有引力定律，实在是天才般的想象，给它以力为核心的理论体系构建了一个完美的实践结果。即，两个不受到其他外力的物体之间有引力作为二者动量变化率，通过天体运动观察，发现和物体质量m和圆周运动加速度a的乘积相等；因为天体运动观察而来，再加上对比到不同的轨道半径r发现a正比于1 / r ^ 2，接着再根据动量守恒性下的对称性，自然也和另一个物体质量M成正比，r本就是对称的，因此才写下了F = GMm / r ^ 2这样伟大的定律。按照这套测量方法和理论定义，它吻合了实际现象中的牛顿第三定律或者动量守恒定律，成为这个物理体系下的公理。

平常我们做的各种受力分析，无非就是根据引力等作为主动力引发的被动弹力，摩擦力等，最终根据运动状态反推这些力分别的大小，形成一个完备的因果体系，供考生玩耍。正是抽象出了统一的力，平行四边形法则的向量力加法才成为一种行之有效的分析。

基于此，我们把物体放在桌子上会一直不动这件事，解释为受力平衡；把不超过静摩擦力的推不动解释为受力平衡；把沿着运动方向反向的动摩擦力下物体的匀速运动也解释为受力平衡。推翻了以前把这些看作是天然的事情，而通过力的规定，去解析了背后的原因。虽然有时候我们是通过物体的状态来反推原因，刚体不会让你掉下去，摩擦力不会让你轻易滑动等等；但是这层因果的假定，却使得我们分析复杂问题的时候有了更多章法，并且因为不断的实验验证发现这套理论的行之有效。

通过力，把世界上各种东西直接的相互作用统一度量起来，并以此为基础描述规律，岂不是很有价值？

但是，你要严格去看，这里依然有逻辑漏洞。比如，我们从未直接给出过支持力的公式，往往是根据物体静止的观测加上牛顿定律的规定，反推的。这就是执果索因，在一般分析问题中没问题，但是在讲究因果性的物理研究中，应该是先有支持力公式，比如它在支持方向会平衡所有外力，然后才是结果，平衡了，所以静止或匀速运动了。而对于这些细节，无论是牛顿，还是我们解题中采用的逻辑，都是不甚清晰的。

顺便提一句，牛顿是欧几里得的铁粉，看到《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仿佛看到牛顿看《几何原本》的秉烛夜游；也像是从李白将进酒的浪漫主义中，推断出他一定也是庄子和他翱翔鲲鹏的粉丝。

那牛顿定律还有什么价值？下期接着聊！

我们是谁：

MatheMagician，中文“数学魔术师”，原指用数学设计魔术的魔术师和数学家。既取其用数学来变魔术的本义，也取像魔术一样玩数学的意思。文章内容涵盖互联网，计算机，统计，算法，NLP等前沿的数学及应用领域；也包括魔术思想，流程鉴赏等魔术内容；以及结合二者的数学魔术分享，还有一些思辨性的谈天说地的随笔。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既能感性思考又保持理性思维，享受人生乐趣。欢迎扫码关注和在文末或公众号留言与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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