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散数学】数理逻辑第一章命题逻辑(4) 联结词的完备集

最新推荐文章于 2022-10-12 13:24:14 发布

memcpy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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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专栏：基础课程和实践项目离散数学文章标签：离散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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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属于「离散数学」系列文章之一。这一系列着重于离散数学的学习和应用。由于内容随时可能发生更新变动，欢迎关注和收藏离散数学系列文章汇总目录一文以作备忘。此外，在本系列学习文章中，为了透彻理解数学知识，本人参考了诸多博客、教程、文档、书籍等资料。以下是本文的不完全参考目录，在后续学习中还会逐渐补充：

离散数学及其应用第七版 Discrete Mathematics and Its Applications 7th ，作者是 Kenneth H.Rosen
离散数学第二版，武波等编著，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

文章目录

4. 其他联结词

之前学习了五个联结词 $\lnot, \vee, \wedge, \to, \leftrightarrow$ ，包括一个一元联结词和四个二元联结词。那么使用这五个联结词，就能够表达所有命题吗？为此，本节讨论其他联结词和联结词的完备性理论。

4. 其他联结词

4.1 所有一元和二元运算符

对于一元运算符，它只作用于一个命题变元，该命题变元只有 $T, F$ 两个值，则可能的运算结果就只有四种：

$P$	$f_1$	$f_2$	$f_3$	$f_4$
0	0	0	1	1
1	0	1	0	1

因此，一元运算符最多只能定义四种，即 $f_1P \Leftrightarrow F$ 、 $f_2P\Leftrightarrow P$ 、 $f_3P \Leftrightarrow \lnot P$ 、 $f_4P \Leftrightarrow T$ 。所以，无需定义新的联结词。

对于二元运算符，它作用于两个命题变元，一个命题变元只有 $T, F$ 两个值，则可能的运算结果就只有 $2^{2^2} = 16$ 种：

$P$	Q	$f_2$	$f_3$	$f_4$	$f_5$	$f_6$	$f_7$	$f_8$	$f_9$	$f_{10}$	$f_{11}$	$f_{12}$	$f_{13}$	$f_{14}$	$f_{15}$	$f_{16}$
0	0	0	0	0	0	0	0	0	1	1	1	1	1	1	1	1
0	1	0	0	0	1	1	1	1	0	0	0	0	1	1	1	1
1	0	0	1	1	0	0	1	1	0	0	1	1	0	0	1	1
1	1	1	0	1	0	1	0	1	0	1	0	1	0	1	0	1

因此，二元运算符最多只能定义十六种，其中十一种无需定义新的联结词（可以定义，比如与或、与或非等）：

$Pf_1Q \Leftrightarrow F$ 、 $Pf_2Q \Leftrightarrow P\wedge Q$ 、 $Pf_4Q \Leftrightarrow P$ 、 $Pf_6Q \Leftrightarrow Q$
$Pf_8Q \Leftrightarrow P \vee Q$ 、 $Pf_{10}Q \Leftrightarrow P \leftrightarrow Q$ 、 $Pf_{11}Q \Leftrightarrow \lnot Q$ 、 $Pf_{12}Q \Leftrightarrow Q \to P$
$Pf_{13}Q \Leftrightarrow \lnot P$ 、 $Pf_{14}Q \Leftrightarrow P\to Q$ 、 $Pf_{16}Q \Leftrightarrow T$

其余五个运算可以定义新的联结词：

$f_3, f_5$ 定义为条件否定 negation of conditional $\nrightarrow$ ： $Pf_3Q \Leftrightarrow P \nrightarrow Q \Leftrightarrow \neg (P \to Q)\quad Pf_5Q \Leftrightarrow Q \nrightarrow P \Leftrightarrow \neg (Q \to P)$
$f_7$ 定义为异或/不可兼或 exclusive-Or, XOR $\oplus$ ：
$Pf_7Q \Leftrightarrow P\oplus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leftrightarrow Q) \Leftrightarrow (P \land \lnot Q) \lor (\lnot P\land Q)$
$f_9$ 定义为或非 NOR $\downarrow$ ：
$Pf_9Q \Leftrightarrow P \downarrow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lor Q)$
$f_{15}$ 定义为与非 NAND $\uparrow$ ：
$Pf_9Q \Leftrightarrow P \uparrow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land Q)$

4.2 异或、与非、或非的一些性质

这些新的联结词，有以下性质（逻辑等价式）。证明这些性质，相当于要证明逻辑等价关系（回想一下之前总结的证明方法）：

$\oplus Q \Leftrightarrow Q\oplus P$ 交换律
$(P\oplus Q) \oplus R \Leftrightarrow P \oplus (Q \oplus R)$ 结合律
$\land (Q \oplus R) \Leftrightarrow (P \land Q) \oplus (P\land R)$ 分配律
$\oplus P \Leftrightarrow F$ 、 $F\oplus P \Leftrightarrow P$ 、 $T\oplus P \Leftrightarrow \lnot P$
$\downarrow P \Leftrightarrow \lnot (P \lor P) \Leftrightarrow \lnot P$
$\downarrow P) \downarrow (Q \downarrow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downarrow \lnot Q \Leftrightarrow P \land Q$
$\downarrow Q) \downarrow (P \downarrow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downarrow Q) \Leftrightarrow P \lor Q$
$\uparrow P \Leftrightarrow \lnot (P \land P) \Leftrightarrow \lnot P$ ，用与非门 NAND 表示非门 NOT ，在数字逻辑以及From Nand To Tetris中会用到
$\uparrow P) \uparrow (Q \uparrow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uparrow \lnot Q \Leftrightarrow P \lor Q$
$\uparrow Q) \uparrow (P \uparrow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uparrow Q)\Leftrightarrow P \land Q$ ，用与非门 NAND 表示与门 AND ，在数字逻辑以及From Nand To Tetris中会用到

4.3 全功能联结词集合及其证明方法

现在一共定义了九个命题联结词，但是这些联结词并非是独立的，比如 $\nrightarrow, \oplus, \downarrow, \uparrow$ ——含有这些联结词的命题公式，可以用含有另外一些联结词的命题公式等价表示。

又由双条件律 $E_{15}:\ P\leftrightarrow Q\Leftrightarrow (P \to Q) \land (Q \to P)$ 知， $\leftrightarrow$ 可由 $\to, \land$ 表示；由蕴含律 $E_{14}:\ P \to Q \Leftrightarrow \lnot P\lor Q$ 知， $\to$ 可由 $\lnot, \lor$ 表示。于是所有命题公式都可用 $\lnot, \land, \lor$ 表示。

更进一步，由德摩根定律知， $\lor, \land$ 可以互相表示。所以任意命题公式都可由仅含有 $\{\lnot, \lor\}$ 或 $\{\lnot, \land\}$ 的命题公式来等价表示。

定义4.1 给定一个联结词集合，如果所有命题公式都能用其中的联结词等价表示出来，则称该联结词集合为全功能联结词集合，或称该联结词集合为功能完备的 functionally complete 。

例如， $\{\lnot, \lor, \land\}$ 、 $\{\lnot, \lor\}$ 、 $\{\lnot, \land\}$ 都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还有 $\{\lnot, \to\}$ 、 $\{\uparrow\}$ 、 $\{\downarrow\}$ 也是。

定义4.2 一个联结词集合是全功能的，并且去掉其中任意一个联结词后均不是全功能的，则称其为极小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证明方法：如果要证明联结词集合 $A$ 是全功能的，可选择一个已知的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B$ ，比如 $\{\lnot, \land\}$ 或 $\{\lnot, \lor\}$ ，若 $B$ 中每个联结词都能用 $A$ 中的联结词等价表示，则 $A$ 也是全功能的，否则 $A$ 不是全功能的。若要进一步证明 $A$ 是极小全功能联结词集合，则需再证明， $A$ 中去掉任何一个联结词后均不是全功能的。

例1：证明 $\{ \nrightarrow, \lnot \}$ 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解答：由于 $\{ \land, \lnot\}$ 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要证明 $\{ \nrightarrow, \lnot \}$ 也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即要证明 $\{ \land, \lnot\}$ 中的联结词 $\land$ 能用 $\{ \nrightarrow, \lnot \}$ 中的联结词等价表示。

因为 $\land Q \Leftrightarrow \lnot (\lnot P \lor \lnot Q) \Leftrightarrow \lnot (P \to \lnot Q) \Leftrightarrow P \nrightarrow \lnot Q$ ，所以凡是能够用 $\{ \land, \lnot \}$ 表示的命题公式都能够用 $\{ \nrightarrow, \lnot\}$ 表示，则 $\{ \nrightarrow, \lnot \}$ 也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例2：证明 $\{ \uparrow \}$ 是极小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解答：由于 $\{ \land, \lnot\}$ 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又由 $\lnot P \Leftrightarrow P \uparrow P$ ， $\land Q \Leftrightarrow (P \uparrow Q) \uparrow (P \uparrow Q)$ ，得 $\{ \uparrow \}$ 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显然，由于 $\{ \uparrow \}$ 中只有一个联结词，故其是极小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例3：证明 $\{ \oplus, \lnot \}$ 不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例4：已知 $\{ \leftrightarrow, \lnot \}$ 不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证明 $\{ \oplus , \lnot\}$ 也不是全功能联结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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