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散数学】数理逻辑 第一章 命题逻辑(6) 析取范式和合取范式、主析取范式和主合取范式及两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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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散数学及其应用 第七版 Discrete Mathematics and Its Applications 7th ，作者是 Kenneth H.Rosen
• 离散数学 第二版，武波等编著，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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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范式

从【离散数学】数理逻辑 第一章 命题逻辑(3) 逻辑等价与蕴含中，我们了解到，一个命题公式可能具有多种等价表达形式。为了方便研究，就要对命题公式规范化，两种规范化表示形式是：主析取范式和主合取范式。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了解文字、析取式、合取式、析取范式、合取范式等概念。

6.1 文字、析取式、合取式、析取范式、合取范式和求取方法

定义6.1.1 文字就是命题变元或命题变元的否定。例如，$P$、$\neg R$ 等都是文字。

定义6.1.2 仅由若干文字通过联结词 $\vee$ 构成的命题公式称为析取式。例如，$R$、$\neg R$、$S\vee \neg H$ 等都是析取式。

定义6.1.3 仅由若干文字通过联结词 $\wedge$ 构成的命题公式称为合取式。例如 $R$、$\neg R$、$S\wedge \neg H$ 等都是合取式。

定义6.1.4 一个命题公式称为析取范式 disjunctive normal form ，当且仅当它具有如下形式，其中的 $A_1,A_2,\dots ,A_n$ 都是合取式：$$A_1\vee A_2\vee \cdots \vee A_n(n\le 1)$$

定义6.1.5 一个命题公式称为合取范式 conjunctive normal form ，当且仅当它具有如下形式，其中的 $A_1,A_2,\dots ,A_n$ 都是析取式：$$A_1\wedge A_2\wedge \cdots \wedge A_n(n\le 1)$$

任何一个命题公式，都有等价的合取范式和析取范式。具体求解步骤如下：

1. 将公式中的联结词都归约成 $\neg ,\vee ,\wedge$ ；
2. 利用德摩根定律，将否定联结词 $\neg$ 直接移到各命题变元之前；
3. 利用分配律、结合律，将公式归约成合取范式或析取范式。

例1 求出 $\neg (P\vee Q)\leftrightarrow (P\wedge Q)$ 的合取范式和析取范式：
解答：$$\begin{array}{rl}& \neg (P\vee Q)\leftrightarrow (P\wedge Q)\\ & \iff (\neg (P\vee Q)\to (P\wedge Q))\wedge ((P\wedge Q)\to \neg (P\vee Q))\\ & \iff ((P\vee Q)\vee (P\wedge Q))\wedge (\neg (P\wedge Q)\vee \neg (P\vee Q))\\ & \iff (P\vee Q)\wedge ((\neg P\vee \neg Q)\vee (\neg P\wedge \neg Q))\\ & \iff (P\vee Q)\wedge (\neg P\vee \neg Q)合取范式\\ & \iff (\neg P\wedge Q)\vee (P\wedge \neg Q)析取范式\end{array}$$

显然，一个命题的析取范式和合取范式一定存在，但不一定是唯一的。为了将任意命题公式唯一地标准化，需要引入主范式。我们也会证明，为什么一个命题公式的主析取范式和主合取范式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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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主析取范式

6.2.1 极小项、编码及其性质

定义6.2.1 一个含 $n$ 个命题变元的合取式，如果其中每个变元与其否定不同时存在、但两者之一必须出现且仅出现一次，则称该合取式为极小项 minterm 。

显然，$n$ 个命题变元 $P_1,P_2,\dots ,P_n$ 可构成 $2^n$ 个不同的极小项，具有如下形式，其中 ${\tilde{P}}_i$ 可以是 $P_i$ 或者是 $\neg P_i$ ：$${\tilde{P}}_1\wedge {\tilde{P}}_2\wedge \cdots \wedge {\tilde{P}}_n$$

对这一形式给出一个 $n$ 位二进制编码（可以转换为十进制数）——当 ${\tilde{P}}_i$ 是 $P_i$ 时，第 $i$ 位取值为 $1$ ；当 ${\tilde{P}}_i$ 是 $\neg P_i$ 时，第 $i$ 位取值为 $0$ 。以两个命题变元 $P,Q$ 为例，编码如下：
$$\{\begin{array}{l}{m}_0=m_{00}=\neg P\wedge \neg Q\\ m_1=m_{01}=\neg P\wedge Q\\ m_2=m_{10}=P\wedge \neg Q\\ m_3=m_{11}=P\wedge Q\end{array}$$

依次类推，含有 $n$ 个命题变元 $P_1,P_2,\dots ,P_n$ 的极小项的编码为：
$$\{\begin{array}{l}{m}_0=m_{00\dots 00}=\neg P_1\wedge \neg P_2\wedge \cdots \wedge \neg P_n\\ m_1=m_{00\dots 01}=\neg P_1\wedge \neg P_2\wedge \cdots \wedge \neg P_{n-1}\wedge P_n\\ \dots \\ m_{2^n-1}=m_{11\dots 1}=P_1\wedge P_2\wedge \cdots \wedge P_n\end{array}$$

再以两个命题变元 $P,Q$ 为例，列出其和极小项的真值表。容易验证，没有两个极小项是等价的，且每个极小项都恰好对应 $P,Q$ 的一组赋值使其为真：

$P$	$Q$	$P\wedge Q$	$P\wedge \neg Q$	$\neg P\wedge Q$	$\neg P\wedge \neg Q$
0	0	0	0	0	1
0	1	0	0	1	0
1	0	0	1	0	0
1	1	1	0	0	0

依次类推，$n$ 个命题变元 $P_1,P_2,\dots ,P_n$ 构成的极小项，具有以下性质：

• 每一个极小项，当其赋值与编码相同时，其真值为 $T$ ；在其余 $2^n-1$ 种赋值下其真值均为 $F$ ；
• 任意两个不同极小项的合取式永假，即 $$m_i\wedge m_j\iff F(i\ne j)$$
• 所有极小项的析取式永真，即：$$\sum _{i=0}^{2^n-1}{m}_i\iff m_0\vee m_1\vee \cdots \vee m_{2^n-1}\iff T$$

6.2.2 主析取范式和求取方法（真值表和逻辑推演）

定义6.2.2 设 $P_1,P_2,\dots ,P_n$ 是命题公式 $A$ 中包含的所有命题变元，若由 $P_1,P_2,\dots ,P_n$ 的若干极小项析取构成的析取范式与 $A$ 等价，则称该析取范式为 $A$ 的主析取范式 principle disjunctive normal form 。

定理6.2.1 在一个命题公式 $A$ 的真值表中，使 $A$ 的真值为 $T$ 的所有赋值对应的极小项析取构成的析取范式，即为 $A$ 的主析取范式。
证明：设命题公式 $A$ 的真值表中，$m_{i_1},m_{i_2},\dots ,m_{i_k}$ 为使命题公式 $A$ 为真的赋值对应的所有极小项。下面只需证明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iff A$（回想等价关系的证明）。

• 对于 $A$ 的任一赋值 $t$ ，若 $t$ 使得 $A$ 为真，则赋值 $t$ 对应的极小项属于 $m_{i_1},m_{i_2},\dots ,m_{i_k}$ 之一，且该极小项也为真（极小项性质）。因而在该赋值 $t$ 下，$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 的真值也为真；
• 对于 $A$ 的任一赋值 $t$ ，若 $t$ 使得 $A$ 为假，则赋值 $t$ 对应的极小项不属于 $m_{i_1},m_{i_2},\dots ,m_{i_k}$ 之一。因而在该赋值 $t$ 下，$m_{i_1},m_{i_2},\dots ,m_{i_k}$ 的真值均为假（极小项性质），即有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 的真值也为假；
• 因此，对于 $A$ 的任一赋值，都有 $A$ 与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 的真值相同，所以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iff A$（等价关系的定义）。

因此特别地，可以用构造真值表的方法，求出一个给定命题公式的主析取范式。由于一个命题公式的真值表是唯一的，所以由定理6.2.1知，一个命题公式的主析取范式也是唯一的。

例2 用构造真值表的方法，求命题公式 $\neg P\wedge (Q\to R)$ 的主析取范式。
解答：构造真值表如下所示：

$P$	$Q$	$R$	$\neg P\wedge (Q\to R)$
0	0	0	1
0	0	1	1
0	1	0	0
0	1	1	1
1	0	0	0
1	0	1	0
1	1	0	0
1	1	1	0

所以 $\neg P\wedge (Q\to R)$ 的主析取范式为：
$$\begin{array}{rl}& (\neg P\wedge \neg Q\wedge \neg R)\vee (\neg P\wedge \neg Q\wedge R)\vee (\neg P\wedge Q\wedge R)\\ \iff & m_{000}\vee m_{001}\vee m_{011}\\ \iff & m_0\vee m_1\vee m_3\\ \iff & \sum (0,1,3)\end{array}$$

求一个命题公式的主析取范式，除了真值表方法，还有逻辑推演方法——即使用常见逻辑等价公式和替换规则、传递规则，求出它的主析取范式。原因在于，任何一个命题公式都可以求出它的析取范式，而析取范式可以转换为主析取范式。具体步骤如下：

• 将原命题公式转换为析取范式（上接求出析取范式的步骤）；
• 将每个合取式等价变换为若干极小项的析取（即对每个合取式填补没有出现的变元，如缺少 $P$ 和 $\neg P$ ，则合取 $\neg P\vee P$ ，再应用分配律展开成若干极小项的析取）；
• 重复的极小项只保留一个。

例3 求命题公式 $\neg P\wedge (Q\to R)$ 的主析取范式。
解答：
$$\begin{array}{rl}& \neg P\wedge (Q\to R)\\ \iff & \neg P\wedge (\neg Q\vee R)\\ \iff & (\neg P\wedge \neg Q)\vee (\neg P\wedge R)析取范式\\ \iff & (\neg P\wedge \neg Q\wedge (\neg R\vee R))\vee (\neg P\wedge (\neg Q\vee Q)\wedge R)填补缺失变元\\ \iff & (\neg P\wedge \neg Q\wedge \neg R)\vee (\neg P\wedge \neg Q\wedge R)\vee (\neg P\wedge Q\wedge R)分配律\\ \iff & m_{000}\vee m_{001}\vee m_{011}\\ \iff & m_0\vee m_1\vee m_3\\ \iff & \sum (0,1,3)\end{ar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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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主合取范式

6.3.1 极大项、编码及其性质

定义6.3.1 一个含 $n$ 个命题变元的析取式，如果其中每个变元与其否定不同时存在、但两者之一必须出现且仅出现一次，则称该析取式为极大项 maxterm 。

显然，$n$ 个命题变元 $P_1,P_2,\dots ,P_n$ 可构成 $2^n$ 个不同的极大项，具有如下形式，其中 ${\tilde{P}}_i$ 可以是 $P_i$ 或者是 $\neg P_i$ ：$${\tilde{P}}_1\vee {\tilde{P}}_2\vee \cdots \vee {\tilde{P}}_n$$

对这一形式也给出一个 $n$ 位二进制编码（可以转换为十进制数）——当 ${\tilde{P}}_i$ 是 $P_i$ 时，第 $i$ 位取值为 $0$ ；当 ${\tilde{P}}_i$ 是 $\neg P_i$ 时，第 $i$ 位取值为 $1$ 。以两个命题变元为例，编码如下（容易验证，没有两个极大项是等价的，且每个极大项都恰好对应 $P,Q$ 的一组赋值使其为假）：
$$\{\begin{array}{l}{M}_0=M_{00}=P\vee Q\\ M_1=M_{01}=P\vee \neg Q\\ M_2=M_{10}=\neg P\vee Q\\ M_3=M_{11}=\neg P\vee \neg Q\end{array}$$

依次类推，含有 $n$ 个命题变元 $P_1,P_2,\dots ,P_n$ 的极大项的编码为：
$$\{\begin{array}{l}{M}_0=M_{00\dots 00}=P_1\vee P_2\vee \cdots \vee P_n\\ M_1=M_{00\dots 01}=P_1\vee P_2\vee \cdots \vee P_{n-1}\vee \neg P_n\\ \dots \\ M_{2^n-1}=M_{11\dots 1}=\neg P_1\vee \neg P_2\vee \cdots \vee \neg P_n\end{array}$$

再以两个命题变元 $P,Q$ 为例，列出其和极大项的真值表。容易验证，没有两个极大项是等价的，且每个极大项都恰好对应 $P,Q$ 的一组赋值使其为假：

$P$	$Q$	$P\vee Q$	$P\vee \neg Q$	$\neg P\vee Q$	$\neg P\vee \neg Q$
0	0	0	1	1	1
0	1	1	0	1	1
1	0	1	1	0	1
1	1	1	1	1	0

依次类推，$n$ 个命题变元 $P_1,P_2,\dots ,P_n$ 构成的极大项，具有以下性质：

• 每一个极大项，当其赋值与编码相同时，其真值为 $F$ ；在其余 $2^n-1$ 种赋值下其真值均为 $T$ ；
• 任意两个不同极大项的析取式永真，即 $$M_i\vee M_j\iff T(i\ne j)$$
• 所有极大项的合取式永假，即：$$\prod _{i=0}^{2^n-1}{M}_i\iff M_0\wedge M_1\wedge \cdots \wedge M_{2^n-1}\iff F$$

6.2.2 主合取范式和求取方法（真值表和逻辑推演）

定义6.3.2 设 $P_1,P_2,\dots ,P_n$ 是命题公式 $A$ 中包含的所有命题变元，若由 $P_1,P_2,\dots ,P_n$ 的若干极大项合取构成的合取范式与 $A$ 等价，则称该析取范式为 $A$ 的主合取范式 principle conjunctive normal form 。

定理6.3.1 在一个命题公式 $A$ 的真值表中，使 $A$ 的真值为 $F$ 的所有赋值对应的极大项合取构成的合取范式，即为 $A$ 的主合取范式。
证明：设命题公式 $A$ 的真值表中，$M_{i_1},M_{i_2},\dots ,M_{i_k}$ 为使命题公式 $A$ 为假的赋值对应的所有极大项。下面只需证明 $M_{i_1}\wedge M_{i_2}\wedge \cdots \wedge M_{i_k}\iff A$（回想等价关系的证明）。

• 对于 $A$ 的任一赋值 $t$ ，若 $t$ 使得 $A$ 为假，则赋值 $t$ 对应的极大项属于 $M_{i_1},M_{i_2},\dots ,M_{i_k}$ 之一，且该极大项也为假（极大项性质）。因而在该赋值 $t$ 下， $M_{i_1}\wedge M_{i_2}\wedge \cdots \wedge M_{i_k}$ 的真值也为假；
• 对于 $A$ 的任一赋值 $t$ ，若 $t$ 使得 $A$ 为真，则赋值 $t$ 对应的极大项不属于 $M_{i_1},M_{i_2},\dots ,M_{i_k}$ 之一。因而在该赋值 $t$ 下，$M_{i_1},M_{i_2},\dots ,M_{i_k}$ 的真值均为真（极大项性质），即有 $M_{i_1}\wedge M_{i_2}\wedge \cdots \wedge M_{i_k}$ 的真值也为真；
• 因此，对于 $A$ 的任一赋值，都有 $A$ 与 $M_{i_1}\wedge M_{i_2}\wedge \cdots \wedge M_{i_k}$ 的真值相同，所以 $M_{i_1}\wedge M_{i_2}\wedge \cdots \wedge M_{i_k}\iff A$（等价关系的定义）。

因此特别地，可以用构造真值表的方法，求出一个给定命题公式的主合取范式。由于一个命题公式的真值表是唯一的，所以由定理6.3.1知，一个命题公式的主合取范式也是唯一的。

例4 用构造真值表的方法，求命题公式 $\neg P\wedge (Q\to R)$ 的主合取范式。
解答：构造真值表如下所示：

$P$	$Q$	$R$	$\neg P\wedge (Q\to R)$
0	0	0	1
0	0	1	1
0	1	0	0
0	1	1	1
1	0	0	0
1	0	1	0
1	1	0	0
1	1	1	0

所以 $\neg P\wedge (Q\to R)$ 的主合取范式为：
$$\begin{array}{rl}& (P\vee \neg Q\vee R)\wedge (\neg P\vee Q\vee R)\wedge (\neg P\vee Q\vee \neg R)\wedge (\neg P\vee \neg Q\vee R)\wedge (\neg P\vee \neg Q\vee \neg R)\\ \iff & M_{010}\wedge M_{100}\wedge M_{101}\wedge M_{110}\wedge M_{111}\\ \iff & M_2\wedge M_4\wedge M_5\wedge M_6\wedge M_7\\ \iff & \prod (2,4,5,6,7)\end{array}$$

求一个命题公式的主合取范式，除了真值表方法，还有逻辑推演方法——即使用常见逻辑等价公式和替换规则、传递规则，求出它的主合取范式。原因在于，任何一个命题公式都可以求出它的合取范式，而合取范式可以转换为主合取范式。具体步骤如下：

• 将原命题公式转换为合取范式（上接求出合取范式的步骤）；
• 将每个析取式等价变换为若干极大项的合取（即对每个析取式填补没有出现的变元，如缺少 $P$ 和 $\neg P$ ，则析取 $\neg P\wedge P$ ，再应用分配律展开成若干极大项的合取）；
• 重复的极大项只保留一个。

例5 求命题公式 $\neg P\wedge (Q\to R)$ 的主合取范式。
解答：
$$\begin{array}{rl}& \neg P\wedge (Q\to R)\\ \iff & \neg P\wedge (\neg Q\vee R)合取范式\\ \iff & (\neg P\vee (Q\wedge \neg Q)\vee (R\wedge \neg R))\wedge ((P\wedge \neg P)\vee \neg Q\vee R)填补缺失变元\\ \iff & (\neg P\vee Q\vee R)\wedge (\neg P\vee \neg Q\vee R)\wedge (\neg P\vee Q\vee \neg R)\wedge (\neg P\vee \neg Q\vee \neg R)\wedge (P\vee \neg Q\vee R)\wedge (\neg P\vee \neg Q\vee R)分配律\\ \iff & M_{100}\wedge M_{110}\wedge M_{101}\wedge M_{111}\wedge M_{010}\\ \iff & M_2\wedge M_4\wedge M_5\wedge M_6\wedge M_7\\ \iff & \prod (2,4,5,6,7)\end{ar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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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主析取范式和主合取范式的联系

由例2、3、4、5中发现，命题公式 $\neg P\wedge (Q\to R)$ 的主析取范式为 $\sum (0,1,3)$ ，主合取范式为 $\prod (2,4,5,6,7)$ ，其中代表极小项和极大项的下标是互补的。这种互补性对所有命题公式都成立，从主析取范式和主合取范式的真值表求法不难验证这一点。

定理6.4.1 已知由 $n$ 个不同命题变元构成的命题公式 $A$ 的主析取范式为 $\sum (i_1,i_2,\dots ,i_k)$ ，其主合取范式为 $\prod (j_1,j_2,\dots ,j_t)$ ，则有：
{ i 1 , i 2 , … , i k } ∪ { j 1 , j 2 , … , j t } = { 0 , 1 , 2 , … , 2 n − 1 } { i 1 , i 2 , … , i k } ∩ { j 1 , j 2 , … , j t } = ∅ \begin{aligned} \{ i_1, i_2, \dots, i_k\} \cup \{j_1, j_2, \dots, j_t\} &= \{0, 1, 2, \dots, 2^n - 1\} \\ \{ i_1, i_2, \dots, i_k\} \cap \{j_1, j_2, \dots, j_t\} &= \varnothing \end{aligned} {i1​,i2​,…,ik​}∪{j1​,j2​,…,jt​}{i1​,i2​,…,ik​}∩{j1​,j2​,…,jt​}​={0,1,2,…,2n−1}=∅​
证明：由于命题公式 $A$ 的主析取范式为 $\sum (i_1,i_2,\dots ,i_k)$ ，主合取范式为 $\prod (j_1,j_2,\dots ,j_t)$ ，则有 $A\iff \sum (i_1,i_2,\dots ,i_k)$ 且 $A\iff \prod (j_1,j_2,\dots ,j_t)$ 。由此可得：
$$\begin{array}{rl}A\iff &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 A\iff & M_{j_1}\wedge M_{j_2}\wedge \cdots \wedge M_{j_t}\end{array}$$
则有：
$$\begin{array}{rl}\neg A\iff & \neg m_{i_1}\wedge \neg m_{i_2}\wedge \cdots \wedge \neg m_{i_k}\iff M_{i_1}\wedge M_{i_2}\wedge \cdots \wedge M_{i_k}\\ \neg A\iff & \neg M_{j_1}\vee \neg M_{j_2}\vee \cdots \vee \neg M_{j_t}\iff m_{j_1}\vee m_{j_2}\vee \cdots \vee m_{j_t}\end{array}$$
因为 $A\vee \neg A\iff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vee (m_{j_1}\vee m_{j_2}\vee \cdots \vee m_{j_t})\iff T$（相当于得到了所有极小项的析取），所以有：
{ i 1 , i 2 , … , i k } ∪ { j 1 , j 2 , … , j t } = { 0 , 1 , 2 , … , 2 n − 1 } \{ i_1, i_2, \dots, i_k\} \cup \{j_1, j_2, \dots, j_t\} = \{0, 1, 2, \dots, 2^n - 1\} {i1​,i2​,…,ik​}∪{j1​,j2​,…,jt​}={0,1,2,…,2n−1}

又因为：
$$\begin{array}{rl}A\wedge \neg A& \iff (m_{i_1}\vee m_{i_2}\vee \cdots \vee m_{i_k})\wedge (m_{j_1}\vee m_{j_2}\vee \cdots \vee m_{j_t})\\ & \iff (m_{i_1}\wedge m_{j_1})\vee (m_{i_1}\wedge m_{j_2})\vee \cdots \vee (m_{i_1}\wedge m_{j_t})\\ & \vee (m_{i_2}\wedge m_{j_1})\vee (m_{i_2}\wedge m_{j_2})\vee \cdots \vee (m_{i_2}\wedge m_{j_t})\\ & \vee \cdots \vee (m_{i_k}\wedge m_{j_1})\vee (m_{i_k}\wedge m_{j_2})\vee \cdots \vee (m_{i_k}\wedge m_{j_t})\\ & \iff F\end{array}$$
所以有 i a ≠ j b ,   a ∈ { 1 , 2 , . . . , k } ,   b ∈ { 1 , 2 , … , t } i_a \ne j_b,\ a \in \{1, 2, ..., k\}, \ b \in \{1, 2, \dots, t\} ia​​=jb​, a∈{1,2,...,k}, b∈{1,2,…,t} ，故有 { i 1 , i 2 , … , i k } ∩ { j 1 , j 2 , … , j t } = ∅ \{ i_1, i_2, \dots, i_k\} \cap \{j_1, j_2, \dots, j_t\} = \varnothing {i1​,i2​,…,ik​}∩{j1​,j2​,…,j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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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主范式的用途之一（逻辑推断）

由于通过一个命题公式的主范式，可以清楚地获知该命题公式为真和为假的赋值，因此利用命题公式的主范式，可以解决一些逻辑推断问题。

例6 甲乙丙丁四人中仅有两人代表单位参加了市里组织的象棋比赛，关于选择了谁参加了比赛，有如下四种正确的说法：
（a）甲和乙两人中只有一人参加；
（b）若丙参加了，则丁一定参加；
（c）乙和丁两人中至多参加一人；
（d）若丁不参加，则甲也不参加。
请推断哪两个人参加了这次比赛。

解答：设 $A$：甲参加了比赛，$B$：乙参加了比赛，$C$：丙参加了比赛，$D$：丁参加了比赛。将上述命题符号化为：
（a）$A\oplus B\iff (\neg A\wedge B)\vee (A\wedge \neg B)$
（b）$C\to D$
（c）$\neg (B\wedge D)$
（d）$\neg D\to \neg A$
将命题公式 $((\neg A\wedge B)\vee (A\wedge \neg B))\wedge (C\to D)\wedge \neg (B\wedge D)\wedge (\neg D\to \neg A)$ 等价变换为主析取范式：$(A\wedge \neg B\wedge \neg C\wedge D)\vee (A\wedge \neg B\wedge C\wedge D)\vee (\neg A\wedge B\wedge \neg C\wedge \neg D)$ 。根据题意，有且仅有两人参加了比赛，可知只能是 $(A\wedge \neg B\wedge \neg C\wedge D)$ 为 $T$ ，即甲和丁参加了此次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