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如梦(四)

        回到家中，已近九点。父母问起，“怎么没带她来？”。一边半作鬼笑，一边说道，“你们还真以为我要带她来呀，其实我只是去看看她的！！！”，看似顺利地圆之前的“谎言”，只是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离别的日子很快又变成了期待，一天天数着日子，期待也一天天加深了。偶尔电话的时候，偷偷跑到三楼……时尔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电视的声音，时尔听你说你在已经入睡的妈妈的身旁，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温馨。有时候我会想，哪一天我能为你注入另一种别样的温馨，然后看着你在身旁傻傻地笑着，傻傻地笑……一直期待，期待着它的到来。慢慢地，我爱上了这期待。或许那期待的日子里，可以每天有你的影子伴着入睡；或许那期待的日子里，可以每晚再带上另一个期待进入梦乡；或许那期待的日子里，可以在梦醒的时候带出一丝微笑！

       太阳和月亮像穿梭一样地来去，顷刻间已是年末。大年三十那晚，我们依旧在电话的两头，伴着烟花爆竹声，你说烟花好漂亮，而另一头的我却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坐在一起，一起看着天空中那绚丽的五彩之光。你说，“我和师父一起走过了一个新年，还有很多个新年等着我们，你要开心，要勇敢，不准不要小样……”。还记得那会，你说你对着烟花许了个愿，但我始终还是没机会知道。初一，初二，……，初六……另一头的你来忙开了花。去外婆家、同学小会、和冬梅玩、帮亲戚……

       ……

       一番曲折过后，终于迎来了一直以来期待的那几天。12号那天晚上，我们再次见面了。傻傻的你，一下车就问洗手间在哪，接着是一阵奔跑。我们打了摩的，你坐在靠前，我在靠后，寒风吹过脸颊，扶起你的发丝，双手放在你的双肩，看着它在空中飞舞，好美。

       摩的在步行街那段停下了，我们下了车，踏着步子向着家的方向前进。走着走着，脚步在预先计划好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带你走进了那家粽子店。点了一个肉粽，一碗热汤。笨笨的你，每吃几口，总忘不了往我嘴里塞上一口，可最后却还是没把它“消灭”。出了粽子店，我们走了一小段，转向了左手边的街道，一步步地靠近。大概七八分钟后，走到了那铁门前，此时街道黑乎乎的，店铺也都基本上关了。我们走了两段楼梯，看到了正在看图纸的父亲，你跟他打了招呼，热情地叫着“叔叔”。随后，两个小捣蛋也来了，你拿出给他们买的玩具，两只小家伙可乐坏了，抢着那玩具。陆续地，其他人也都慢慢出现了。打过招呼之后，哥哥开始去买东西了，妈妈那也开始忙呼起来，你逗着两只小捣蛋，还记得吗，他们好喜欢那会翻跟斗的小猩猩。后来，我们就开始吃着东西，配着小酒。你，傻傻的你，和哥哥喝了满满一杯，又和妈妈喝了满满一杯，脸开始有点红了……

       吃饱后，我们上了四楼，躺在床上，拿起笔记本，打开电影，屏幕上的滑动条刚过一小段，就发现你呼呼地睡着了……收起电脑，小声地跟你说话，你还能应答，你说头有点晕。

        躺下身子，把你抱在怀里……

         ……

         第二天，清晨，我们早早地醒来。两个人傻傻地对视了几秒，然后坐了起来，叠起被子，走下了楼准备帮忙开店。傻傻的你很懂事，尽管以前没做过，还是积极主动地帮忙，很快店里的摆置基本完成了，然后我们就去准备吃饭了。

         吃过早饭，你下楼了，我也跟着下楼了。一天下来，你走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或许你已经感觉到了。但我总怕让你一个人单独呆着，单独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担心你会害怕，担心他们会问你些什么，你答不上来。你说过，你做过一个梦，梦见了……所以很担心。

         还记得那次晚餐，妈妈给你盛了一大碗羊肉，看得出来你不是很喜欢吃，但还是吃下了。结果妈妈又给你盛了一碗，多傻的你，不敢拒绝，还是傻傻地硬撑，把它吃下了。回头，你才跟我说，你那会已经是吃不下了……

         又过了一天，到了2月14号。那天，白天我带了去了小时候我读过的小学，住过的村庄，然后我们一起吃了一碗混沌，还有一个茶叶蛋，接着我们回了家。那天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看海，但由于种种原因还是未能如愿，此后，它便成了心中的一个遗憾。

         晚上，本已作好入睡的准备，突然间的一个电话，朋友约我们一起出去唱歌。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我们三个人一道出去了。或许，那时的我，就真的如你所说的木头，对2.14这天没有直觉的敏感，从来没有去想过，为什么每次你的到来都刚好伴着那一个特殊的日子，真的傻呼呼仅仅当作了巧合。那晚，我浪费了那仅有的老天给我的唯一的机会，我又一次带给你失望，又一次让你的期待落空。回去后，我追着你问怎么了，却不知道这样会让你落空的心伤得更深。你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心都碎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你哭，我的心就好像被一刀一刀地割开，乱了，碎了。我想抱着你，给你个依靠的地方，你使劲地挣脱着。那时的我，像个无助的小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你哭了，那哭声像一把刺刀深深地刺进我的心，好痛……

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开始渐渐地明白，明白自己是多么不合格的一个男友。慢慢地，在我的心底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心愿：我想送你一束花。

         次日，早上我们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饭，我送你去了车站。路上买了些草莓，买了点鸡爪让你带着路上吃。在你来时的车站，我再次为你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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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看见的时候就想缠着她，看不见的时候心里就念着她。什么目的都没有，就是很单纯的爱这个人。一辈子，就做一次自己。

        这一次，我想给你全世界。

        这一次，遍体鳞伤也没关系。
        这一次，用尽所有的勇敢。
        这一次，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只是这一次就够了。因为生命再也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爱情。
        愿意为你丢弃自尊，放下矜持，不管值不值，不管爱得多卑微。
        当你什么也没有说的时候，我只希望你能了解：就算你走得再远，累了，回头我就在你的身边。
        我还会像以前那样静静的潜在那深深的网络里，看着你。只要你记得：我爱你，可以为你哭，为你笑，可以为你癫狂，为你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