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时髦,追随流行被认为是普通大众随大流的行为,当有些人从人们关注的焦点被冷却后,清高的说:时髦、流行都是无知的人的模仿。其实心里又无不酸意地旁观小燕子的火爆。
人是社会动物,但他又无力应付庞大而复杂的社会,人们受制于从这个社会学到的一切知识,在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中处于被他人监视的状态,作为个体的人们急需找到自我。与其他动物比较起来,人是唯一具有创造能力的,这种创造力也大量地用于寻找自我的过程中,可以说,时髦是人最奇怪的创造,由于多数人并不具备有创造流行的可能,于是就随大流地追寻新生事物,一哄而上,一哄而散。社会大众都参与进来了,每个人都试图理解它,习惯它,没有人认为这是可笑的事,特别是那些领导时髦的人多是公众人物,他们的行为代表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效仿他们的生活方式就成了缺乏自己创见的普通人脱离普通角色的最有效的方法,他们向同阶层的人宣告“我与你不同",用不着语言。
时髦不是理性的产物,“度”难以把握,也缺乏必然性,许多一时流行的事物一瞬间就被人遗忘,仅仅代表时代滑稽。当女权运动成为时髦后,一些极端分子什么都要与男人一样,男人可以打赤膊于是脱了上衣去游行,此为过分。流行事物也常常代表充满活力的革新,胡服骑射就是我所知道的最久远的一次流行事物了,这使中原汉人的战斗力大大增强。而西服本是作为英国绅士的猎装而设计,不能在庄重场合穿着,但由于身着西装最能体现绅士的生活作风,于是就很快流行起来。从来无瑕到海滨休闲的欧洲19世纪工人流行穿渔民有许多网眼的衣服,没有休闲时间的人们穿休闲服,从不打球的人穿高档的波鞋。这些都最终被社会所接受不再有流行的色彩。还有些时髦使人深思,在我国魏晋时代,“五石散”是一种服后使人突冷突热类似现在的毒品的东西,服后如不能“散发”则有生命危险,并且服后不能参加任何活动,只能是居丧无礼,皇帝召见也借口不去,而且要花费大量金钱,于是就成为士大夫显示清地位的特殊方式而流行。后来很多人都来效仿,不吃也学起来,在街旁睡倒,说是“散发”以示阔气。而很多名人则借此装疯卖傻以躲避权贵。
流行事物既然对大众的如此深的影响力,那么就有人要研究它、利用它了。在市场经济时代,各路人马就更善于制造流行趋势来影响大众了。琼瑶女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知制造了多少令少男少女如醉如痴的角色,并一旁轻松的数着钞票。她当然不会在这里解释“流行趋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没被他人取代之前,小燕子仍是焦点中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