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正板主之邀请,也写写北京的感受,我不是北京人,却也正好在
北京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也来凑凑热闹,聊以填充填充版面)
在北京呆了几年,像样的旅游可以说得上是“难以计数”。不是
因为次数多而不好计数,而是次数实在是太少以致想不起来几次。
:(
我不是一个喜欢到处逛的人,性格有点内向,平常都很懒得
与人交往。这可能也是我喜欢网络这东西的缘故吧,相互不认识
不了解也可以随便侃侃,一时想不到词儿吧也不担心在面对面时
出现的尴尬和面面相觑。这个比较符合我的性格习惯,因为,:)
再现实的聊天场合里,我会慢慢的成为完全的听众。这个与人交
流的习惯,一样的影响着我跟我去过的地方的人物自然的交流。
一、初到北京
初次去北京,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这一次
出来,经历的第一次可算多了。只是我平常沉默惯了,看到这些
前所为见的事物到也有仿似“处世不惊”的味道,惊讶和好奇更
多的表露到了心里去了。
这次上北京的票是父母托亲戚给买的,所以是卧铺。这也是
后来几年往返家和北京的旅途中唯一一次的卧铺。往后每次都是
自己买票或订票,所以都是坐了硬座。卧铺对我来说还是奢侈了
点。
火车在晚上到了北京站。记得当时列车广播说快到站了,让
我们准备行李。结果整理好行李后,火车还没有停的意思。于是
我们同行三人挤在窗边往外看。外边很黑,由于靠近站的缘故,
铁轨并排的很多很宽。铁路两边是零零星星的昏黄灯光,和铁轨
上的指示灯连成一片。依稀中分辨出,路两边的房屋有点破旧,
而且矮小。这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可能这一带离车站还有
一段路程。
同行的明明的叔叔应该已经在月台等候多时了,我们尚未下
车,他就已经准确的找到了我们,并在车窗外笑着跟我们打手势。
对一个刚出远门到此异乡,这种微笑,无疑让我们200%的感到安
定和平静。
下车后,这叔叔帮着我们拎着行李,领着我们左拐右拐的出
站。我这人有个习惯。如果有人带路,我总是很懒得去记走过的
路,甚至根本没想起来要记路。所以至今我都想不起来由月台到
站外那一段路的情况来。只是记得,当初天很黑,灯光很昏暗,
连这叔叔的脸我都没看清。
出了北京站,直接下到了地铁站。地铁对我来说自然也是个
新鲜的东西。可能是一路颠簸过来头晕感觉麻木了的缘故,心里
自然了接受这些陌生。也可能是因为地铁站里,灯光和火车站的
月台和过道一样的昏暗,整个地铁站在我的记忆里都蒙着灰色。
而且,那时虽然还只是九月份,空气已经有几分萧飒的清冷。地
铁里的人也多。人一多起来,我反而习惯性的沉默起来。于是这
一段经历在记忆很安静很安静的,只有灰色和沉默。倒是偶尔到
来的列车进站时的呼啸声和鸣笛声,以及由拐角处闪出来的耀眼
的车灯光,为这一片灰色和沉默带来一阵涟漪。再有就是明明他
叔叔当时说的一句话现在想起来悠然在耳。他说,北京的地铁特
别便宜,五毛钱一张票,在里面你坐多久都行。
这一点的确是的。地铁的这个票价一直到96年元旦才提升到
了两块一人。而在96之前很多公共汽车也都是全程两毛。为了买
这两毛钱的车票经常不得不挤过N重紧逼的人体。这都是常常让我
感叹的事。这些事情虽小,却往往让我记得最牢。
忘了由地铁站出来的情景了,只记得后来跟着明明他叔走在
一条小街上,周围人很少,四周的人估计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只
有几间旅店模样的建筑物还亮着等,泛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段段路
面。跟着我们一行人就坐上一辆面的。我不知道下一个地点会是
哪里,感觉这车越走越偏远,越走越远离城市的灯光。到后来才
知道,明明他叔在东小营那一带有个工地,我们就暂时到那里过
一宿。
第二天清晨从工地里的简易的模板床上爬起来,走到外边,
一望无边的绿地让我眼前一亮,昨晚刚到时一直都没注意到这一
大片长满田野的矮矮的玉米。一种仿似喜悦的潜流在心中涌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郊外清晨的空气味道很好,让人充分感受
到一种生命存在的质感。望着由地里一飞冲天的雀鸟,我不禁自
顾的微笑起来。这是我喜欢的生命的绿色。
心里感觉逐渐舒展、宁静。就算在异乡,这种感觉依旧;就
算即将面临很多生活的改变,心里依然能找到一方净土,让我的
心宁静下来。
看来我会习惯这个城市的,我们的首都----北京。
潇云
一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