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变函数 —— 4. 什么是调和函数

1. 调和函数的定义

在《浅谈矢量场 —— 1. 梯度、散度与拉普拉斯算子》 这篇文章中提到过「拉普拉斯算子」，它的表达形式一般如下：

$$\Delta ={\nabla }^2=\frac{{\partial }^2}{\partial x^2}+\frac{{\partial }^2}{\partial y^2}+\frac{{\partial }^2}{\partial z^2}$$

在物理上，它是 $n$ 维欧几里德空间中的一个二阶微分算子，定义为梯度 $\nabla f$ 的散度 $\nabla \cdot \nabla f$。注意，通常表示梯度时，我们使用 $\nabla f$，而表示散度时，我们习惯使用 $\nabla \cdot f$，旋度则一般表示为 $\nabla \times f$。所以，拉普拉斯算子的二阶形式，经常被简写为 ${\nabla }^{2}f$，很少使用 $\Delta f$ 形式，因为这容易与微量弄混淆，所以现在一些较新的出版论文或教材里，已经较多的使用 ${\nabla }^2$ 替换了原有的 $\Delta f$ 形式。

而「调和函数」的形式可以从「拉普拉斯算子」出发，被认为是当 「拉普拉斯算子」等于0的特殊情况的一类函数，即：

$${\nabla }^2\phi =\frac{{\partial }^2\phi }{\partial x^2}+\frac{{\partial }^2\phi }{\partial y^2}+\frac{{\partial }^2\phi }{\partial z^2}=0$$

而且一般对于复数域来说，我们只讨论到实数域和虚数域两个维度，所以：

$${\nabla }^2\phi =\frac{{\partial }^2\phi }{\partial x^2}+\frac{{\partial }^2\phi }{\partial y^2}=0$$

我个人感觉，「调和函数」这种函数形式，对于研究物理「场」是一种特别重要的工具，但是说实话在数学范畴上，是比较少见到具体应用的。

那么对于一个复变函数 $f(z)=u+jv$ 来说，如果它自身满足

$$\{\begin{array}{c}{\nabla }^{2}u=0\\ {\nabla }^{2}v=0\end{array}$$

那么我们称其为调和函数。

现在我们来看一些例题

例1.

函数 $f(z)=u+jv$ 在区域 $D$ 内解析，则下列命题中错误的是________
A. 函数 $f(z)$ 在区域 $D$ 内可导；
B. 函数 $u$、 $v$ 时区域 $D$ 的调和函数；
C. 函数 $u$、 $v$ 在区域 $D$ 内满足柯西黎曼方程；
D. 函数 $u$、 $v$ 在区域 $D$ 内的共轭调和函数。

解：这题主要考察对复变函数相关概念的掌握，我们现在一一分析：

首先对于答案A，由于题干给出了在 $D$ 内解析，那它必然在 $D$ 内处处可导（对这问题不熟悉的朋友，可以看 《复变函数 —— 3. 什么是解析函数》 ），并且可以直接得到 $u$、 $v$必然也满足柯西黎曼方程，所以C也是正确的。

接下来对于B来说，由于A和C正确，所以对于复变函数的一阶导必然是一个复常数 $a$

$$\nabla f=a$$

这是因为如果说复变函数在点 $(x,y)$ 存在导数，也就意味着当 $z$ 趋于 $z_o$ 时，$f(z)$ 有极限a存在，即 $li{m}_{z\to z_o}\frac{f(z)-f(z_o)}{z-z_o}=a$。注意这里的 $a$ 必须是一个确定的「复常数」，即 $3-j$ 或者 $1/4j$这样，而不是 $x-j$这种类型的。

所以如果我们再对「复常数」$a$ 取导，它一定等于0，所以在满足区域 $D$ 内解析的同时，$u$、 $v$也同时满足调和函数的定义要求，B因此也是正确的；这样错误的只有D了。

例2.

验证 u(x, y) = x^2 - y^2 + xy 是调和函数，并求相应的解析函数，$f(z)=u+jv$，使 $f(0)=0$。

解：验证调和函数，首先要求上式的二阶导，所以

$$\frac{\partial }{\partial x}\frac{\partial (x^2-y^2+xy)}{\partial x}=\frac{\partial }{\partial x}\cdot (2x+y)=2$$

$$\frac{\partial }{\partial y}\frac{\partial (x^2-y^2+xy)}{\partial y}=\frac{\partial }{\partial y}\cdot (-2y+x)=-2$$

由于 $2-2=0$，所以$u$是调和函数。接下来在已知实数域函数 $u$ 的前提下，我们需要推导出虚数域的函数 $v$，先从CR方程，可以得到 $\frac{\partial u}{\partial x}=\frac{\partial v}{\partial y}$， 注意这两个都是导数形式，所以要想得到原函数，可以把导数代入积分中，即：

$$v=\int v^{\prime }dy=\int u^{\prime }dy$$

$u^{\prime }$ 其实已经在验证调和函数过程中得到，所以直接代入

$$v=\int (2x+y)dx=2xy+\frac{1}{2}{y}^2+C(x)$$

于是得到 $\frac{\partial v}{\partial x}=2y+C^{\prime }(x)$，然后再代入CR方程，$\frac{\partial u}{\partial y}=-\frac{\partial v}{\partial x}$，

$$x-2y=-2y-C^{\prime }(x)\to C^{\prime }(x)=-x$$

然后求$C(x)$ 的原函数，通过 $C(x)=\int -xdx=-\frac{1}{2}{x}^2+C$，最终 $v=2xy+\frac{1}{2}{y}^2-\frac{1}{2}{x}^2+C$，然后对于 $f(z)=u+jv$ ，可得到：

$$f(z)=x^2-y^2+xy+j(2xy+\frac{1}{2}{y}^2-\frac{1}{2}{x}^2+C)$$

然后带入条件 $f(0)=0$，且 $z=x+jy$ 可知 $x=y=0$，于是

$$f(z)=x^2-y^2+xy+j(2xy+\frac{1}{2}{y}^2-\frac{1}{2}{x}^2+C)\Rightarrow jC=0\Rightarrow C=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