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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禅修、脑科学
禅修,印度语意思是“心灵的培育”,就是把心灵中的良好状态培育出来。西方英语中的“Meditaion”,翻译成中文,会被译成“冥想”。
【冥想,是从外语中翻译过来的单词,指瑜伽者通过冥想来制服心灵,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副作用——百度百科】。《说文》:冥,幽也,夏六月也。《说文》:“想,冀思也。”冥本意是幽暗不明,引申为头脑愚昧、不明事理。《增一阿含》中“想亦是知”,《解脱道论》(卷10)中直说“想者知义”。想,在佛家五蕴心理学中想蕴的想,原指认知功能。冥想,顾名思义,冥——冥冥之中,昏暗未明。不明白的状态的,处于一种非自明性的带有一些心理内容的想象、或说认知。在中华文化语系下,尤其是中国禅宗下的禅修并不是冥想,冥想不是禅修。而在现代认知神经科学的话语体系下,禅修被认为是涉及大脑认知控制系统的训练。近些年出现了很多“Meditation”类的实证研究,从行为科学到神经科学。
本期想要分享的一篇实证研究文章,是评估在禅修过程中注意和认知监控过程的功能参与情况。该研究分析了专业禅修者在不同禅修状态(集中注意、开放监控和慈心禅)下的额顶(FP,fronto-parietal)和内侧额叶(MF,medial-frontal)脑网络的EEG同步情况。研究旨在评估FP和MF网络是否以及如何被禅修风格和禅修的专业方法调节的。
最后结果证实,执行控制系统在保持禅修状态方面起到重要作用。FP和MF网络独特的偏侧化参与似乎代表了支持一般和特定风格禅修状态的主要功能机制。已知的经验依赖效应表明,执行控制网络的功能可塑性可能支持有经验禅修者在禅修中独特状态的显现。
(注:鉴于目前不同文化和实修经验的差异,在本文中,但凡中文表达一律用“禅修”,英文表达时,姑且暂用“Meditation”。若读者仍有不明,请自行翻阅文献、典籍资料,甚至自行尝试真实的禅修。)
01引言
禅修已经成为一种越来越受人欢迎的心理训练技术,在临床和非临床环境中都可以使用。禅修的神经机制也吸引了越来越多国际研究者的兴趣。然而,一个中枢神经生理学的问题是,禅修是一种一般的(或独特的)大脑状态,可以由不同的禅修方式培养出来,还是与禅修时的大脑状态会有很大的不同,这取决于在每种禅修方式中练习的特定心理技术。目前这项研究的目的是通过放大大脑网络的作用来进一步揭示相关过程。鉴于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大脑机制的认知控制参与禅修过程,于是推测由训练诱发出的这些网络可能由于大脑的神经可塑性而达到不同的禅修境界,怎样的境界具体取决于禅修的类型。为了解决执行控制网络在不同禅修状态下是如何参与调节认知过程的问题,研究重点在于FAM(focused attention meditation)、OMM(open monitoring meditation)和LKM(loving kindness meditation)。
『研究分析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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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M、OMM和LKM作为三种具有代表性的禅修状态,不同程度地参与特定的认知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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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分析相关的执行控制网络的同步模式,探索相关的执行控制网络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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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了有经验的禅修者(他们保持终身的禅修练习),以估计禅修经验对执行网络参与的潜在影响。
禅修类型
禅修分类系统将传统意义上对禅修的理解与心理学和神经功能的观点结合起来,选出这三种禅修类型作为主要的禅修范例。
FAM要求以一种持续的方式,自愿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选择的对象上。在这种情况下,对象指的是外部世界的物理对象,身体的感觉,如呼吸,但也有精神对象,包括思想、情感或想象的视觉形式。将注意力集中并保持在一个物体上,需要监测注意力的焦点,检测注意力分散,把注意力从分散的来源中解脱出来,(重新)把注意力引向目标。因此,神经功能的预测是,人类大脑中与选择性注意、持续注意和冲突监测相关的特定神经系统参与了FAM状态的诱导和维持。
OMM是一种非反应性的监控体验,不需要对特定对象保持明确的关注。OMM的目标是培养瞬间感觉、思想和感觉的元意识,这是一种与正念密切相关的能力。于是说OMM可能主要依赖于控制和监测认知状态、调节思维走神的大脑系统,而不是建立和维持以物体为中心的注意力的系统。FAM和OMM培养不同的注意状态和元认知意识,而LKM是增强亲社会和移情的感觉、态度和意图,是通过培养对自我和他人的接受,以及对自我和他人的幸福和幸福的意图(动机)来实现的。
LKM与FAM和OMM都有一些共同的属性,例如:对思维游移自上而下地调节,以及对禅修相关的目标表征的激活和维持。此外,LKM的某些方面需要对客体聚焦(例如,关注他人的心理表征),在某些方面与FAM相似,而高级、非参照的形式与OMM相似。
执行控制网络
重要的是,在FAM、OMM和LKM中发挥作用的认知机制,注意调节、认知控制、认知监测和元意识与大脑中的解剖和功能分离系统有关,主要是额顶叶和内侧额叶网络。从功能的角度来看,额顶神经网络与空间注意和注意定向有关。
背侧FP网络参与空间和特征注意的控制以及刺激反应映射,而右侧腹侧FP网络则与对意外、行为相关事件的注意重新定向有关。FP网络也支持以注意力为基础的意识知觉、认知控制和工作记忆,在右半球发现了显著的激活。
因此,背侧和腹侧FP网络本质上被认为是注意力集中和注意力重新分配的神经机制。FP网络的主要工作频率已建立在慢频和快频的EEG范围,特别是theta, alpha和beta频段。在大脑内侧额叶的认知控制和监测系统中也发现了特定的神经功能基质,包括前扣带皮层和内侧额叶(MF)区域,这些区域与行为适应和控制有关。该监测系统的主要工作频率似乎在θ波段:内侧额叶θ波振荡被认为是执行控制系统的主要协调功能。
具体来说,前扣带皮层(ACC)/中额叶皮层区域和基底神经节、伏隔核和额叶皮层区域之间的非同步化与计划、战略调整和适应有关,以及执行控制冲突处理、错误检测、抑制和性能监视。
02材料和方法
2.1 被试
22名健康的右利手志愿者(平均年龄=44.2岁,SD=9.9岁,年龄范围26-70岁,4名女性),来自英格兰南部和意大利佛教寺院的修道士、尼姑和初学者。他们没有任何躯体疾病或神经系统疾病史。在这种传统中,以平衡的方式练习FAM (Śamatha)、OMM (Vipassana)和LKM (Metta),通常是在整合时期,包括静养、养息(每年至少3个月)。
结合参与者在出家前和出家期间自我报告的修行时间,以小时为单位估计了他们的禅修技能。在这个传统中,修道士、尼姑和初学者通常每天在修道院社区练习2小时,在静修期间有规律地进行更密集的练习(在为期3个月的冬季静修和其他静修期间有几次禅坐)。根据修道院住持的建议,估计在修道院生活中,平均每个月修持100小时,同时平衡FAM、OMM和LKM三个方面的禅修。专业禅修者一生的禅修练习时间的平均值为19358小时(SE=3164),范围为900-50600小时。
2.2 实验设计
实验过程
Rest: 在一种非禅修的放松状态下休息,不要进入睡眠状态,同时允许任何自发的想法和感觉在经验的领域中升起和展开。
Focused attention(Śamatha) meditation:集中注意力(Śamatha)禅修:将注意力维持在呼吸的感觉上,如鼻孔,迅速注意并接受任何产生的分心,如思想或刺激,一旦发现分心,迅速地返回,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的感觉上。
Open monitoring(awareness) meditation:以一种开放的接受意识,观察经验的内容,当它们每时每刻产生、变化和消失时,不受限制或评判——这些内容包括呼吸和身体的感觉,因接触外部刺激而产生的感觉,感觉和思想。
Loving kindness(Metta) meditation:对自己和当下的体验,以及对任何存在,任何状态或状态的人,产生并维持自我,接受和友善。
EEG记录和处理
①记录参与者闭眼脑电,每组约2.5-3 min,重复REST、FAM、OMM、LKM序列2次。每个条件下共记录大约5-6分钟(2 blocks × 2.5-3分钟)的数据。
②使用带有64通道的电极帽。电极帽的位置符合扩展的国际10/20系统,并参考连接乳突。电极阻抗保持在10 kΩ以下,以500 Hz的采样率采集脑电信号(重采样降至250 Hz用于数据分析)。
③实验在两个寺院的一个安静、光线较暗的房间里进行。这个房间适合禅修和记录脑电。参与者一次只接受一项测试。
数据分析
脑电信号分析:脑电信号的频域变换-->相干性函数的分析-->脑电信号的连通性分析。
FP和MF网络的统计分析: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ANOVA)、协变量协方差分析(ANCOVA)、相关性和线性和二次回归分析对选定的电极对FP和MF网络进行统计评估。采用Kolmogorov Smirnov和Shapiro Wilk检验,对所有变量,进行正态分布检验。
03结果
3.1 状态对额顶叶网络的影响
禅修状态对额顶叶网络的影响
为了评估禅修对FP网络的影响,选择特定的额顶叶电极对进行分析。如图1所示,两组电极分别为额叶上的4个电极(F5、F3、F4、F6)和顶叶中的4个电极(P5、P3、P4、P6)。选择这些电极是为了区分背侧和腹侧注意网络。通过在给定的禅修状态下评估禅修状态对FP连接的特定影响,以禅修方式减去休息时的ICoh(相关性系数的虚部)来计算不同的ICoh(相关性系数的虚部)值。Meditation Condition (FAM vs. OMM vs. LKM)、额叶节点(4个水平对应4个额叶电极)和顶叶节点(4个水平对应4个顶叶电极)进行3×4×4次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此外还会通过额顶叶相互作用来反映单对节点的作用。在第二个分析步骤中,将 Meditation Expertise (以小时为单位)作为协变量,以测试在特定的禅修状态下,专业技术是否影响FP网络的参与。根据之前的研究,FP网络可能在这些频率范围内,于是对theta、slow alpha、fast alpha和beta频段进行分析。
如图2所示,在θ区间FP网络中,左半球连通性增加,它的效果不依赖于禅修的类型。将Meditation Expertise作为协变量并没有产生任何显著的交互作用。在慢alpha FP网络中没有出现显著的结果,与Meditation Expertise也没有任何交互作用。快速alpha - FP网络不受Meditation Condition的影响,而是依赖于Meditation Expertise。对于所有的Meditation Condition,快速的alpha同步随着连接对脑半球额叶和顶叶电极的Meditation Expertise的增加而增加。多变量ANCOVA (MANCOVA)用于测试每一对额顶叶的Meditation Expertise效果,证实练习时间仅能预测半球间FP连接的快速α的 ICoh增加。重要的是,半球内额顶叶连接并没有受到Meditation Expertise的调节(p>0.2).
图2:禅修时额顶叶θ波网络的连接。Left: θ频段(4 7hz) ICoh差(禅修-休息)组均值SE;FAM、OMM和LKM合并。给出了每个额顶电极对的ICoh差。节点的颜色对应于用来表示左面板顶叶和额叶电极的颜色。左半球与禅修相关的半球内theta-ICoh增加,与FAM、OMM和LKM相同。
结果表明,特定类型的禅修并没有引起特定的FP网络参与:相对于REST,在所有三种类型的禅修(FAM、OMM和LKM)中,左半球内的FP theta连接都被增强。这三种禅修类型的第二个共同特征是快速alpha和beta带的半球间额顶连接,主要连接右额叶区域和左顶叶区域,显示出Meditation Expertise的功能,即增强了连接。
3.2 Meditation 状态对MF网络的影响
θ和β频率范围内的MF网络参与维持特定的禅修状态。图4显示,在所有禅修条件下,MF的θ网络在左半球后区(中顶叶、顶叶和顶枕叶)表现出增加的同步化。将Meditation Expertise加入到协变量中显示,Meditation Expertise预测了取决于Meditation Condition特定区域的θ同步。MANCOVA测试了单电极对在每个禅修条件下的禅修经验的效果,结果表明,在FAM期间,FCz和左顶区(P7, P5, P3, CP5)之间的θ同步化随着经验而增加。在LKM过程中,Meditation Expertise随着FCz和右额叶F6、F4、Fz区域间theta同步的增加而变化。
图3:快速alpha (12-15hz) ICoh与Meditation Expertise的相关性,展现的是个体差异ICoh值(meditation minus rest)。将FAM、OMM和LKM合并,得到每个个体的差值ICoh。右额叶(F4, F6)左顶叶(P3, P5)电极对在禅修相关的半球间快速alpha-ICoh随禅修专长的作用呈线性增加。右侧显示了与禅修相关的半球内快速α- ICoh调制作为Meditation Expertise的功能之间缺乏相关性。
图4:禅修时内侧额叶网络的连接。总平均ICoh差的地形图(FAM、OMM和LKM减去REST)。上排为theta频率范围(4-7hz),下排为beta频率范围(15-20hz)。红色表示禅修相关的增加。
图4:禅修时内侧额叶网络的连接。总平均ICoh差的地形图(FAM、OMM和LKM减去REST)。上排为theta频率范围(4-7hz),下排为beta频率范围(15-20hz)。红色表示禅修相关的增加。
图5:内侧额叶网络的θ (4-7hz) ICoh(以个体差异值表示,禅修减去休息)与禅修技能之间存在线性关联。上图显示相关的电极,θ-ICoh和禅修技能之间的相关性是显著的。下图的θ- ICoh随禅修技能线性增加。正ICoh差值反映了禅修相关的增加。在FAM (left)中,FCz引导的左顶枕对的θ-ICoh随Meditation Expertise的变化呈线性增加。在LKM(右)中,FCz引导的右额叶对的θ-ICoh作为Meditation Expertise的函数呈线性增加。
3.3 回归分析
结果表明,快速alpha和beta波段半球间FP同步的线性回归模型具有显著性。具体来说,练习时间的增加与相对大脑半球额叶和顶叶区域的快速alpha和beta范围同步性的增加有关。同样,对于MF网络,只在θ同步频率范围与Meditation Expertise线性相关。于是,长时间的练习预测θ增加内侧之间的同步。值得注意的是,只有FP theta同步,在二次模型中有显著的解。如图6所示,右半球半球内连接对Meditation Expertise的依赖呈u形,这表明在最少和最有经验的禅修者中,同步性的增加更为明显。这些二次模型被证明对所有Meditation Condition都是重要的,表明无论禅修的类型如何,Meditation Expertise对FP -θ同步的变化都有普遍的影响。
图6:右半球半球内连接的回归分析θ频率范围与Meditation Expertise。FAM, OMM和LKM(meditation minus rest)包含个体差异ICoh值。正的ICoh差值反映了禅修相关的增加。右半球对表示在每个图的上方。对Meditation Expertise的u形依赖关系表明,在最少和最有经验的禅修者中,同步性的增加最为显著。
图7:LKM在所有左半球和右半球内额顶叶(F-P)的结果。与图6相比,两个半球有明显相反的趋势。
3.4 控制分析
作为对照分析,计算了11名在世俗正念或佛教传统中禅修少于250小时的个体(平均年龄=45.5±12.6岁,9名女性)的ICoh值。这些短期禅修者在研究前10天进一步练习了FAM,OMM和LKM的指导,每种条件的禅修每天20分钟。
脑电图、记录和分析遵循与经验丰富的禅修者数据采集和分析相同的设计和程序进行。
结果发现,唯一显著的结果是右半球缓慢alpha FP网络的额叶节点参与增加,这在三种禅修状态下相似。在另一项控制分析中,测试左后theta FP和MF网络的共同参与是否反映了参与者综合禅修训练诱发的广义网络活动,或者在当前的实验设计中从一种禅修状态延续到另一种禅修状态。为了检验这种广义网络的存在,使用了θ波段的原始(未减去的)ICoh值。据推测,三种禅修方式都有一种共同的连接模式。结果并不显著,但也提供了一定的证据,即尽管对参与者进行了综合训练,且综合实验包括三种禅修方式,FP和MF网络的连接活动模式在不同的禅修状态下是不同的。因此,广义网络可能不会负责所有中介状态下FP和MF连接性的特定左侧化增加。相反,任何类型的禅修都会引起左侧化的激活,这与特定类型的网络属性无关。
04简单讨论
已有研究表明,执行自上向下过程指导注意的自愿分配与额顶叶网络相关,而认知监测的执行过程主要与内侧额叶网络相关。本研究发现,与非禅修状态相比,长期禅修者在主要禅修形式(集中注意力、开放监控和慈心禅)中,FP和MF网络的功能连通性更强。
该研究主要目的是探索大脑执行过程在维持不同形式的禅修中所扮演的角色,作为Meditation Expertise的功能。结果表明,与没有经验的练习者相比,长期练习者的禅修状态相对于休息会诱导额顶叶和内侧额叶网络的高度特异性连接模式。也就是说,注意控制和认知监测的执行过程在支持禅修的大脑状态中有特定的作用。
『FAM, OMM和LKM中FP和MF网络的共同和不同模式』
本研究的第一个主要发现是,在任何分析的频带中,额顶网络的同步并没有区分FAM、OMM和LKM。然而,长期禅修者的FP网络表现出一种可识别的组织模式,这是三种禅修类型的共同激活特征,而这在新手禅修者中并不存在。特别的是,FP theta网络的左顶叶节点在同一半球(左)与额叶区域表现出增加的同步。内侧额叶网络在长期从业者中表现出类似的共同的θ同步模式。这些研究结果表明,禅修专家的禅修状态涉及共同的执行注意力和认知监测机制,这些机制得到了左半球同步θ网络的支持。禅修方式仅通过与β网络侧化同步相关的认知监测机制来区分。也即在所有形式的禅修中,左半球多个θ连接的功能连通性都有所增加,而侧化β连接区分了FAM和OMM类型。
从已有的研究结果知道,长期禅修者的左半球结构差异明显高于初学者。该研究得到的结果在理论发展上,强调了左半球在执行自上而下的禅修状态调节中的主导作用。
①一种解释是背侧和腹侧注意网络可能侧化,因此背侧网络控制自上而下的聚焦、定向和持续的注意是双向的,腹侧神经网络控制注意力重新定向到分散的但行为相关的或显著的事件是右侧的。由于腹侧神经网络被发现在自上而下引导集中注意力以保护目标驱动行为的过程中受到抑制,这里观察到的左半球优势可能出现。
②第二,执行力对意识的影响涉及两个大脑半球的不同:右半球可能负责自上而下控制的感觉意识,而左半球可能负责指导与自主启动和行为控制相关的运动注意。虽然禅修过程中的左偏侧化可能有一个复杂的起源,但目前的研究结果表明,在长期禅修者的所有三种形式的禅修过程中,左偏侧化在自上而下执行功能中起主导作用。OMM的左半球内侧-额叶连接的同步性更强,FAM的右半球内侧-额叶连接的同步性更强。
『基于禅修经验的FP和MF网络调制:共同和不同的调制模式』
①目前的研究结果表明, FP and MF 网络的连通性取决于Meditation Expertise,而这种依赖于Meditation Expertise的调节在额顶叶和内侧额叶网络中是不同的,这表明在禅修练习过程中,执行网络的神经可塑性动力学存在整体差异。在所有三种禅修类型中都观察到了额顶叶的调节,表明禅修训练对FP功能有普遍的影响。Meditation Expertise对FP网络的影响也因网络频率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②另一个有趣的观察结果是,在两个半球依赖Meditation Expertise的FP θ同步的相反模式。同时存在的相反效应表明,努力的自上而下注意调节受左右半球间的动态控制,左右半球的FP网络相互平衡参与。因此,长期的禅修训练可能会解开两个大脑半球,导致左半球或右半球交替主导(即,在最少和最有经验的禅修者中,左侧化的FP网络起主导作用,在中等水平的禅修者中,右侧化的FP网络起主导作用)。换句话说,禅修训练导致的神经可塑性可能与大脑半球对注意力努力控制的动态转移有关。
05结论
(1)在禅修过程中,注意力调节和认知监测执行的大脑过程都是由theta和beta两个主要频段的网络支持的,这与传统执行网络的研究结论一致。
(2)FP和MF网络的Theta和beta连接模式均表现出明显的横向不对称,表明执行系统的集中偏侧化可能是支持禅修状态的重要功能机制,也可能是支持特定禅修状态的主要功能机制。
(3)FP网络的连接模式在三种禅修状态下都普遍出现,表明在禅修训练过程中,注意力控制在不同的禅修条件下有相似的参与。只有内侧额叶网络的连通性区分FAM、OMM和LKM条件,表明在维持特定禅修状态时认知监测具有特定的功能相关性。
(4)在长期的禅修练习中,执行系统的训练伴随着FP和MF连接的非线性和线性调节,揭示了偏侧化的改变与执行功能的偏侧化模式之间的促进和交互共存。这种以实践为基础的执行功能的神经可塑性,可能促成经验丰富的禅修者在禅修中产生独特的心理状态。
原文:Yordanova, J. , Kolev, V. , Nicolardi, V. , Simione, L. , & Malinowski, P. . (2021). Attentional and cognitive monitoring brain networks in long-term meditators depend on meditation states and expertise. Scientific Reports, 11(1).
DOI:10.1038/s41598-021-843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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