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三时的文字。想到我现在的怯懦会被当时锐利所耻笑,不觉欷歔。愤青变吊丝,是自然选择的进化,还是自甘堕落的沉沦,不得而知。
2010年,六月某日,会考方过,酷日当头,环顾四周拥挤匆忙之人流,似有所悟,遂而进班,浑如街市,伏案流涎者、喧哗者、沉思者、神游于宇内者、滔滔不绝者、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有余力而泄于外物者各具其态。吾不忍为此态,随手而作此文。
暑 意未消,我却早已伴着汗水,融于这夏中,直待秋日的风把我吹去,凝于冰封之乡。春天来了,我昏昏而眠,悄然而醒,转眼间又是一年。在这复杂的过程中,汗夹 杂着泪,洒在了这城市的路面上。淡了,飞了,散了,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像沙砾一样,被人流踏于脚下。而我,无奈地再度陷于这冰冷而残酷的轮回之中。 我知道,我们也许就像这样,默默地沉浮于人海,臣服于野蛮与强权,陈腐于世故和关系,就像一片孤舟、海中的树叶,湮没于其中。更令我焦虑的是,我,或许也 将这样——我根本不愿这样,我只是想在湮没前,留下一场,连接天地的台风,肆虐于这海上,让小船沉没,大船动荡。在这时而灰得无际,时而蓝得冰冷的海中, 留下难以遗忘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