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这个禅宗故事，你会明白什么是色，什么是人生

导读：正想着好好羞辱这个女人呢，突然门开了，一道强光进来，照射得他睁不开眼睛。只听见妻子大喊：“老公啊，你快走。”就这样，他一直往后看，想回头，却一次次回不了头，一次次失败了。然后空间越来越白，白的什么也看不了了，就像是越来越黑了似的。到最后，连一点点的感觉也不剩了。

白茫茫一片
——灵遁者

很有趣，不知道在哪看到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采花大盗，他刚入门的时候，他的师傅问他：“你为什么来这？”他说：“我，我想和你一样。”

他的师傅又问他：“那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你能到这来，就应该明白我收徒的规矩。”

男人连忙跪下道：“可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啊，师傅。”

他师傅摇摇头，又问：“想像我一样，成为坏人吗？”男子沉默。他师傅说：“当你到这来的时候，你已经算是坏人了。”

事实是，男人有生理缺陷，且贫穷无依，屡次表白失败，又屡遭乡人侮辱，心生怨恨，内心扭曲，才来到此地。

他师傅走到他面前说：“打我十个耳光”。男人一愣，刚见面就打师傅耳光，大不敬啊。可是师傅要求，又不敢不从啊。于是他站起来，撸起袖子打了师傅十个耳光。他师傅问他：“我应该怨恨你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生最难的是不能上，也不能下，愿君早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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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傅说：“这门手艺缺德，得自惩，你先剁一根手指头下来吧。”男人又一愣。这时候他师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说：“就用这把刀吧，这是一个漂亮女人的防身匕首，但她还是成了我的女人了。”

就这样，男人趴在地上，拿着刀，颤颤巍巍，久久下不了手。十个手指头，一个也不想少啊。他师傅看看他，又摇摇头道：“你回去吧。”说完就走向门口。刚走出门外，听到里面一声声惨叫。回去看，男人剁一根小拇指。

于是他成了师傅的第8位弟子，一个月后，男子问：“师傅，其他弟子呢？”

师傅冷冷道：“死了6个，现在只剩你和他了。”徒弟问：“他叫什么呀。”

师傅抽了他一鞭子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叫什么，他就叫什么。”

第一次随师傅出去采花，过程很艰难，也很容易。他露出了真面目，但瞬间就败下阵来。他始终记得了师傅的话：“永远对女人温柔。”多年后自杀的晚上，他才明白了此话的意义，可惜太晚了。

有一次夜里和师傅出去，结果师傅被埋伏的老和尚一掌打死。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老衲恭候你多时。”师傅至死也没有说一话，七窍流血而亡。男人跪地求饶，老和尚念经道：“阿弥陀佛，念你尚小，且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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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采花大盗，变成了和尚。老和尚为了让他戒色从善，就说：“世上的男人女人，不过是一堆肉，除去肉身，就是一具骷髅啊。”可男人心里道：“可她们明明有肉，且五颜六色，各有所长。”

老和尚日日教采花大盗读经文：“且每一个问题，都与他讨论。”起初男人厌烦，但为了活命，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理解这些。

就这样过了一年，采花大盗变得彬彬有礼，满腹经纶。老和尚问：“女人是什么？”

小和尚说：“女人是色，而色是空。”

老和尚问：“那你能做到空吗？”

小和尚点点头，每天更加勤快地学习和阅读。可是在一次盛大的庙会之后，他下药杀死了老和尚。老和尚至死也未能说出一句话。

小和尚逃下山去，从此隐姓埋名。每天夜里他还念经，但也思念女人。尤其是去年庙会时候相遇的白衣女子。

由于每天风餐露宿，小和尚迅速衰老，旁人看来，他就像个老和尚一样。

有一天夜里，下雪了。他坐在树下念经，玲玲的下雪声音，让他慢慢睁开眼睛，停止了念经。他缓缓站起来，看着落雪，用手去接。这时候他清晰地看到那个丢失的小拇指，他依然动动每个手指，似乎那个失去的手指也还在动。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他又想起那白衣女子对自己说：“你真是好人，佛祖会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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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到半夜，越下越大，地面整个白了起来。而树梢上的月亮，也越来越亮。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像女人的胸，好美好美，再看，又像老和尚的光头，好亮，好亮……

等雪比较厚的时候了，他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碗，这是自己唯一带下山来的东西。他轻轻地用碗从地上舀了一碗雪，就像舀一碗水一样，小心翼翼，生怕水溢出来了。

用舌头舔着吃了这白茫茫一片雪后，小和尚念经道：“阿弥陀佛，原来这世界上，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啊。痛苦只是自己找的痛苦啊。”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发簪，这是他从第一个女人身上拿的，师傅当时说：“你必须拿着，且永远随身携带。”

他把簪子猛地插进自己的脖子，以来了结自己的生命。就是在这个雪夜，小和尚静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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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前一天晚上，他梦见自己结婚好久了。不知道在哪住着，可是在街上，突然被狗追着咬，他一边跑，一边叫喊：“谁的狗啊，再不管，我就要打死它。”

后来不跑了，跑到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可是那狗还是咬他，他又问周围人这是谁的狗，可还是无人应答。那狗终于还是咬在他腿肚子上，久久不松口。旁边的妻子看着又急切，又哈哈笑着。他骂妻子道：“没良心的女人，还不快帮忙。”

后来狗跑了，腿上的肉都咬穿了。这时候有人悄悄给他说：“那狗就是她的。”说着指指旁边的一个穿着短裙的女人，那女人有几分姿色。他立刻上去质问：“刚才问话，你聋了？”女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竟然先流泪了道：“刚才不知怎的，就是开不了口。”

正想着好好羞辱这个女人呢，突然门开了，一道强光进来，照射得他睁不开眼睛。只听见妻子大喊：“老公啊，你快走。”就这样，他一直往后看，想回头，却一次次回不了头，一次次失败了。然后空间越来越白，白的什么也看不了了，就像是越来越黑了似的。到最后，连一点点的感觉也不剩了。

过了几个月，小和尚的死才被发现。他被野狗啃得只剩下骨头了，正如老和尚生前所说。不过他的手里还攥着簪子，不知情的人都默默道：“这是一个为爱殉情的和尚啊。”

摘自独立学者，作家，艺术家灵遁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