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程序，又远离程序（四）

经过一个寒假的身心折磨，我的程序和论文都已经基本定型，但最后的一个‘拦路虎’却是那么的顽强，无论我如何冥思苦想，都找不出好的解决方法。离论文答辩的时间，一天天的迫近，我绷紧的弦都已发出吱吱的声响，这时我周围的同学们都开始演练讲述论文了，而我的论文还没定稿呢。

思想几进疯狂的我，在每次有同学来到我的寝室的时候，我都会向他讲述我的论文思想，其实我的目的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将论文阐述明白，同时也想在讲述的过程中找解决最后问题的灵感，结果发现没有人能完全理解我所讲的内容，其中包括zhi。他的计算机水平不可谓不高，我论文的内容和他也是讨论最多的，我惊讶地发现当讲到论文核心的时候，竟然连他也不知我所云。

（一开始我选择论文写这个方向，zhi也是极力反对我的，可在我论文蹒跚前进的过程中，他对我的看法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在这里我需要花些笔墨来感谢一下zhi同学，他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老师。在我学习计算机软件开发的过程中，他对我的指导和帮助是无形无私的。我和zhi推心置腹地畅谈过不下N次，我常说的一句话是：zhi，其实你才是我的老师；他常说的一句话是：row，你的成绩是属于你自己的，和我无关，你有些东西是我所不具备的。）

答辩时间的逐步临近，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的论文终将是幅写意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我是无法将这幅画完整无缺地画出来，因为我累了，真的累了。最终我决定让我的论文前后两路强行握手，而这个‘假握手’正是论文的死穴。这个穴位的位置，只有我一个人清楚。

这一年我们实验室有四个学生同时毕业，除了我和zhi以外，还有两位同学，他们是我们实验室其他老师带的学生。我们的论文在定稿后，被送到大连另一所高校评审。评审结果是zhi去取回来的，他告诉我那所高校有位老师对我的论文赞赏有嘉，因为他们也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他们觉得这篇文章给他们很大的启示。对于这样的评价，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我对自己设计出来的解决方案之精妙非常有信心，但对于论文中的潜在问题，我只有心中苦笑。

    论文答辩的时间如期而至，我主动要求第一个答辩，因为我想答辩后静静地听其他同学的论文答辩。一切都如演练中一样顺利，论文陈述得很流畅，大多数评委也都只问了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偶尔一两位问了论文相关的问题，我的最有一次考试就这样通过了，而我论文中的断点，也就这样石沉大海。

有人可能认为我很狂妄自大，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居然敢断定评委不能发现论文的漏洞。但我并不这样认为，在我的思想中，一直认为做些创造性的工作，远比摘抄他人理论有意义得多。我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来应对评委们的问题。（莱特兄弟的飞机虽然从来没有应用到实际应用中，但他们的思想确是璀璨夺目的。）

在答辩委员会主席教条式宣读结果之前，我的导师对我们实验室四位学生的论文，做了最后的评述，非常遗憾的是，我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导师对于我的评述，我只字未闻，进来时只听到他对zhi的论文评述是‘填补国内相关领域空白’。

2003 年 4 月 1 日（愚人节），我获得了工科硕士学位。同时我们实验室的一位老师问我： row ，能否准许我件事儿？你从论文中提炼出来准备发表的那篇文章，能否让出第一作者权？我惊讶的问：为什么啊？是谁想要这第一作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