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致汽车和它的团队文化
[汽车之家 人物访谈] 陆家嘴，一个见证了近代上海经济高速发展的地标性商业区，某种程度上来讲，它所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已远远超越了对岸的十里洋场外滩。而在陆家嘴最有商业气息的国金中心双子楼主塔内，一个老头儿正带领着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酝酿着为全球汽车市场带来一份震撼。没错，这就是观致汽车，今天的主角儿；而老头儿，他就是Gert Volker Hildebrand何歌特，观致汽车的全球设计总监。（下文简称Gert或“老头儿”）
早先的QorosQloud体验会上我们曾访问过何歌特，也阅读了一些同行从车型设计的角度撰写的文章，很风趣，很详细。但当提出了参观公司的需求之后，几乎每月打飞的来回于上海和慕尼黑之间的老头儿却希望我们择日再来，他承诺可以带我们进入那个神秘的小屋子，但要等他下次再回上海。说实话，这诱惑真够大的，只是这一等，就是2个月。
■ 观致汽车到底在哪儿？
这个问题若是在1年前，即便是我们也很难做出准确的回答。但是今天，我就可以给各位解答了。2011年11月（你绝对记得住这个好日子，各种1），观致汽车在上海成立了，其最大的办公地点设立在陆家嘴，就在国金中心大楼内。
实际上，观致汽车的总部其实并不在上海，而是和工厂一起设立在江苏常熟，而慕尼黑和格拉茨则是除了上海之外的最主要的两个设计和研发中心，何歌特的另两个办公地点。
没有独立的大楼，也没有标志性的广告牌，但“隐藏在”国金中心内的观致汽车却不折不扣的是一家正在茁壮成长的“烧钱”企业，人才的招募需要钱，工厂的建立需要钱，不断的开发产品和试验新技术都需要钱，对于一切从零开始的观致，钱从何而来？答案是：奇瑞汽车和以色列集团。
简单来说，就是奇瑞有想法，以色列人有钱，于是双方一碰头说行，那咱就建个新的汽车公司，花重金把国外一流的管理团队和设计师找来，让他们完全独立运作，从零开始打造一个一流的品牌和产品。于是观致汽车就成立了，从背景来说，它是一家合资公司，也是一个中国品牌，但是它的发展不受制于任何人。
■ 观致汽车的团队文化？
在观致汽车的所有团队中，副董事长Volker Steinwascher石清仁、设计总监Gert Volker Hildebrand何歌特以及外观设计师Philipp Eberl是三个关键人物，前者曾是大众集团高管，后两者则是举世闻名的顶级设计师。
由他们打造出的团队云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才，也拥有着开放的、打破层级和充满灵感的办公环境。据说仅在上海，就拥有超过20个国籍的同事在一起工作，而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增进彼此的沟通，总监及世界知名的设计师、工程师也会和新入职的员工面对面的在开放空间内工作。遇到任何问题，您也无需“敲门”，但说无妨。
用观致自己的话来说，他们需要这样的工作环境，也需要这样的团队。“有远见，不仅仅安于现状，渴望在创业激情的趋使下去改变一些固有的东西，去创造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这就是观致汽车的团队文化。
观致上海设计室到底什么样
■ 观致公司到底什么样？
踏入观致的大门，没有繁杂的登记手续，也没有耷拉着脸的安保人员，每一张年轻的面孔上都充满着自信与活力。7楼和8楼是市场部和工程部的所在地，而15楼则是设计团队的所在，Gert就在那儿等着我们。
巨大的观致品牌Logo首先印入眼帘，方形设计本身就打破了车标设计的常规逻辑，抽象的“Q”字母造型和深浅交错的配色，除衬托Qoros品牌之外，也从视觉效果上提升了辨识度。此时，老头儿突然从右边的接待台下钻了出来，着实吓我们一跳，这种别出心裁的接待方式正是观致汽车充满活力的象征，尽管眼前的Gert早已是60高龄。
他特意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门前，并告诉我们观致的品牌Logo在设计时运用了黄金分割比例，最初设计时下面有一个开口，但是中国同事告诉他，在传统观念中这样很容易漏财，于是设计团队只好改变了方案。印象中这个说法已是第二次听见了，如今从Gert的口中说出，真实度和可靠性显然大增。
除了Logo之外，未来经销店的模型也能够在公司入口处见到。尽管欧洲经销商与中国经销商之间存在巨大的差异，但委托位于英国曼彻斯特的爱创意工作室（Love Creative Company）设计的模型展示出了具有现代时尚综合零售商店风格的设计，而观致也相信这种设计风格能够同时满足欧洲与中国市场用户的需求。
通过灵活的运用白色和浅灰色元素，经销店将被打造的宽敞明亮，套用当下时髦的话来说就是“高端大气国际范”。同时为了迎合观致品牌的色彩理念，设计师又在其中加入了许多深酒红色的嵌合元素，打造出了如今眼前的这套最终方案。
浅色的办公区域内还有不少空位，色调布置的很温馨，Gert说观致的招贤计划仍在进行，有志之士都可以通过观致的官方网站给这家全新的公司投简历。一些员工在两侧开会，会议室则用全球著名的城市来命名，另一些员工则在休息区内讨论问题，看得出这儿的景致不错，夜间加班就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再回到开头说的，神秘的小屋子是什么？它在哪儿？此时老头儿突然收起了笑容，转而变得严肃起来。跟着他的脚步，我们来到了整个15层办公区的最里侧。狭窄的过道边贴满了带有故事情节的宣传漫画，只是涉及到商业机密，拍摄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单独设立的隔墙内就是观致汽车最核心设计部门的所在，而此时的Gert又露出了老顽童般招牌式的微笑，得意洋洋的甩着他的工牌，告诉我们全公司不超过10个人能够进入这个小屋子。显然我们是幸运的，当然了，拍摄肯定是禁止的，除非Gert授权。
有了老头儿的引领，小屋子里的设计师们对我们的到来显得很淡定，在他们眼中，Gert就是安全保障。屋子里到处都挂满了排期表和方案进度，左侧的案板上则是车身配色、皮革材质和座椅造型的各种成品方案，其中的好几款座椅，无论造型还是质感，我们一致认为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ABB（别想歪了，不是那个数控机床品牌，是奥迪、宝马和奔驰……）入门车型的水准，Gert则表示出于成本和车型档次的考虑，这些座椅方案暂时还不会在观致3车型上采用。
WACOM 新帝CintiQ 24HD数位屏几乎是所有汽车设计师的最爱，24英寸1920×1200超高分辨率屏幕拥有高达92% Adobe® RGB广色域，通过数位笔和位于屏幕左右两侧及上方的快捷键协同操作，让创作变得更加得心应手。这台售价接近4万的顶级设备观致的设计室内几乎人手一台，面前的年轻设计师似乎正在为已经发布的新车设计海报，Gert也顺带着做了些指导。
上海设计室目前的工作主要以内饰配色和细小部件的设计为主，而主要的车身造型和油泥模型的打造则分布在慕尼黑和格拉茨两地，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上海设计室的实力就要偏弱一些。
从15层来到位于16层的工作区域，在入口处就能够见到观致旗舰概念车的模型，来自英国伦敦的在校年轻设计师Jamie Barrett和观致上海设计室合作打造了这款力作，向大家展现了观致品牌的年轻活力与无限的想象力。Gert自然也对这样的年轻设计师偏爱有加，Jamie Barrett如今已经参与了一些观致品牌未来新车型的设计项目，而未来进入观致设计室，自然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了。
何歌特认为观致是“小清新”
■ 面对面的交流，一个个难题抛给Gert
简单的参观过后就该和老头儿面对面的交流了，我们一共准备了7个不同的问题，它们并不复杂，却足以让Gert打开话匣子。他将“Less is more”的简洁设计思路带给了观致，但在回答咱们的问题上，绝对有够认真并且“啰嗦”。我们就MINI与观致的风格差异、对第一感觉的认知、对中国车企模仿/抄袭行为的理解等几个方面的问题和Gert进行了讨论。
汽车之家：如今观致发布了三款车型，我们也能从它们身上看出一些家族式的设计元素，您是怎么看待家族式设计的？通过这些设计想传递怎样的理念？
Gert：观致是一个新的品牌，我们对产品有相对统一的家族式的设计风格，之后我们还会生产一系列的车，当然也会采用这种统一的元素来力求表达出一种简约而雅致的风格。不过在家族式设计背后，我们在不同车的设计方面也会运用到一些不同的元素，比如跨界车会有动感的线条，像轿车则更强调优雅，而旅行车显然就比较讲究功能性了，而要在统一化的风格背后来呈现出不同车型的差异，这就是很困难的。
我在香港的一家媒体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就是clean simple pure（简洁，精致，优雅），用如今中国很时髦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小清新”（说到这儿Gert特意从iPad里翻出了“小清新”三个字，并用蹩脚的中文念了出来，大家都被逗乐了），一看就觉得跟观致的理念特别的贴切。德国设计汽车的理念，就是少即是多，即是简洁而精致，所以这个描述是很贴切的。
汽车之家：汽车设计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显得很神秘，很高深，您是怎么看待汽车设计的？在设计观致的产品时对用户群的定位又是怎样的？
Gert：首先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不同的消费者，这些消费者有不同的品位，有不同的需求，不同的背景，也有不同的喜好，所以针对这些不同的消费者需要做一些相应的设计调整去满足他们的品位，满足不同人的需求，对于汽车设计师而言这就是最大的挑战。
而对于观致来说，我们的目标客户主要是一些25-35岁都市年轻消费者，他们所喜欢的风格就是雅致、优雅。所以我们的产品就会朝着这个方向去发展，遵循刚才说的那个简洁，精致，优雅的风格。同时希望我们的品牌定位是准确的，我们所做的努力，能让顾客喜欢，被他们欣赏。
汽车之家：从过去MINI的复古、时尚的风格转换到如今为观致设计新车，您在这其中是否会为新车带入一些在过去工作中所积累的优秀设计元素？
Gert：首先，这两个品牌是完全不同的，针对的消费群体也不一样，是不能够直接进行比较的。对于设计师而言，对MINI的设计和对观致的设计，虽然有很大差异，但也是有共同点的。在共同点方面，主要是体现在汽车的设计流程方面，我们同样要进行分析、研究，寻求设计解决方案，这个流程基本是一致的，但是我们是为不同的品牌所服务，所以设计师就需要去分析品牌本身、不同的品牌价值、还有不同的品牌精神。
观致致力于打造一个源自于中国而享誉世界的国际品牌，我们希望能够创造历史，对于观致来说，他是一家新公司，没有什么历史可言，所以观致的每一天就是在创造历史。我们在日内瓦车展的亮相和报道，都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对于历史传承方面的问题，其实有利，也有弊，利的方面是会有一些好的经验被传承下来。
但是弊的方面，历史可以算是一种负担，因为历史有一些既定的规则在里面，比如设计语言已经定下来了，已经定型在里面了。对于我们来说，观致作为一家全新的公司，全新的品牌，我们没有历史传承上的一些束缚，就可以完全去创造一个新的东西，也可以更好地针对我们的消费者，为我们的用户在产品和设计上可以带来有一些独特的一体验。
汽车之家：我知道在有些汽车公司内，设计师的创意想法往往会和工程团队冲突，在观致的企业内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当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设计师和工程师之间是如何去协调完成工作的？
Gert：这样的冲突是一种正常现象。你要创造一个新东西，自然就会有这样一些冲突，比如说像工程，代表了一些理性的因素；而市场销售，代表了满足客户需求的因素；而设计方面，则是从美学方面给客户带来最漂亮的一个产品。所以各方都有自身的出发点，这中间虽然看起来像是冲突，但最终沟通的结果总是能转化为一种相互促进、并且能够达到双赢的方案。
而在发生激烈争论时，我们还是会通过会议的方式解决。我们公司有例会的制度，各方面都可以坐下来讨论问题。我们每周都有项目例会，就是我们各方都会坐下来相互沟通，考虑一下什么样的解决方案是最好的，当然我们也会从各方去权衡利弊，比如说在可行性方面，客户价值方面，时间和成本等方面都会去考虑利弊，如果说我们坐下来讨论了以后还是解决不了，就需要董事会决定了，这种情况会比较少，95%的问题都会通过会议的方式解决。我们觉得通过会议的讨论可以想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无论是在设计还是在工程方面都可以权衡。
汽车之家：中国消费者对于汽车的外型很关注，一台车长得好不好看，第一感觉很重要。您的团队在设计观致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第一感觉这个问题？
Gert：对于所有人来说，五官当中最强的是视觉官，剩下的20%才可能是听、闻、触觉，所以第一印象通常是通过“看”来获得的。如果视觉上就不喜欢的话，你可能压根就不会用其他的感官再去感受它了，因此视觉是非常重要，也就是说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这是一个认知心理学的问题，我以前的教授就教过我可以运用哪些技巧，或者说可以采用什么样的一个设计框架来把这些功能性的东西承载起来。如今年轻的设计师们所需要学习的就是如何把这些感官上的东西真正的用物理结构体现出来，这不仅是理念上的，而是一门科学，是可以习得的。
当然了，在实际设计一款产品的时候，是可以有很多规则的。对于这个第一印象来说，实际上最重要的是创造人们购买的欲望，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东西的功能。我所遵循的设计理念之一就是“少即是多”，意思就是摒弃繁冗的设计。而在设计的时候，也不能简单的一味追求单一，也需要有一些丰富的内涵承载在里面。设计汽车的时候我们需要做得比较简洁，但是也并不代表说这辆车让人看着就很无聊，可能也需要当中包含一些比较复杂的元素在里面，比如车整体简洁，但是前灯会做得比较的复杂一点。
听何歌特谈汽车设计和抄袭
汽车之家：我们也知道，中国在汽车设计方面起步较晚，所以和国外领先的车企还存在差距，您是怎么看待汽车设计产业的？
Gert：德国有130年的汽车工业历史，最早的一辆车就是在德国发明出来的；美国的话，也是自1920年以来就开始建立了设计部门，因为他们觉得有必要将汽车的功能性跟美学相结合起来。对于这些国家的车企来说，已经拥有了在多年汽车发展过程中所积累的历史经验和认知——汽车不仅要实现功能性，同时看上去要美观。
而在中国，尤其是中国的自主品牌，可能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历史的积累，因此过去厂家们也没有清晰的发展方向。中国的自主汽车工业仍然需要一定的发展空间，目前有规模的也只是和国外汽车厂商合作建立的那一些合资企业，整个中国的汽车工业20年前才刚刚形成。至于中国自主品牌的汽车设计，如今很多都是由国际上的一些设计工作室来操刀，直到10年前，一些品牌基于本地或本土化的需要，才开始在中国本土设立设计室，这才带动了中国汽车设计工业的发展。
『起亚K5和K3在全球市场上都是叫好又叫座的新车』
日本和韩国在这方面的进步还是相当大的，特别是韩国，设计产业和设计人才的培养是政府扶持项目，政府制订了一个五年的工业发展计划，目标是要把韩国创造成为世界第一大设计国，为此他们还找了我的老同学Peter。（彼得·希瑞尔，欧洲三大汽车设计师之一，现任起亚汽车总裁。）韩国是一个原材料少、人力资源也不像中国那样丰富的国家，所以他们想要通过在设计上成为大国来增加所生产产品的价值，给人们带来财富，带来经济的发展以及社会的稳定。从现在看来，他们确实在这个战略的引导下，有了比较大的发展。我觉得中国可能也是可以采用这样的一个模式来制造出不仅外观美，同时品质高的产品的。
就观致而言，我们是很关注设计的，但是同时也需要一个外在良好的大环境。即使是本土品牌，也需要通过设计把产品本身的优势体现出来。我个人觉得中国的整个汽车工业最终还是会整合的，全球的市场有一个“三”的规律，比如汽车发展三大区域：亚洲、欧洲和美洲；美国有三大主要的集团：通用、福特、克莱斯勒；欧洲主要三大集团：菲亚特、大众、宝马；在亚洲的话有丰田、现代、日产等等，可能以后也希望中国的品牌能够加入到这其中去。
为什么是这样子的？因为客户的接受能力是有限的，他们不可能接受过多的品牌，所以品牌之间肯定是需要去进行整合的。我们需要将设计跟品牌、理念、还有高品质这三点结合在一起。中国过去的经济发展很快，每年高达10%或15%的经济增长，但是经过这样一段时间的增长以后还是需要稳定下来的，这种稳定就可能需要从产品的增值方面去体现了。比如说一个好的产品和不好的产品来对比，消耗的材料是一样的，但是对于从长远发展来说，我们肯定希望能用同样的资源、同样环境的消耗去创造出比较耐用的产品。
对于经济社会的增值需求而言，设计是相对来说比较有效的一种方式，但是设计同时也是最难的一种方式，因为设计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人的天赋，而这种人才是很有限的。中国的政府可能以后也更应该倡导以设计为导向的工程，整体创造一个非常美好的环境。在我看来，如果你所处的环境是非常美好优雅的，那们你的内心也会受到积极的影响，放大到每个人的话，最终会推动整个社会的和谐发展。而设计，我想也许是促进这样一个美好远景的重要方式之一。
汽车之家：在中国市场上有不少自主品牌，或许是出于设计师的匮乏和成本方面的考量，所以在产品的设计上会选择模仿或直接拿来主义的做法，您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Gert：就个人而言，我所看到的模仿或者说直接的抄袭，并不是特别多。市场上的有些产品可能会有些形似某些车型或者是看起来有某些车型的影子，但也有一些，可能不能简单地冠以模仿之名，也许更确切的说是超越了原有的设计。我个人是非常不赞同抄袭的，抄袭本身是有致命的弱点的，这种看似简单快捷的方式其实很难真正的去打动消费者。
『您觉得这四款车算抄袭还是算“有积极意义”呢？』
目前不少中国的车企热衷于购买欧洲著名设计室设计的一些车型，而有些则是引进知名设计人才去实现设计的突破，但如果说只是一味去购买设计的话，这也很难取得很大成功的，因为没有原创的设计就相当于产品缺少了灵魂。如果把发动机比作是汽车的心脏的话，设计就是汽车的灵魂，心脏和灵魂之间缺少了其一，那么这个车体实际上也是不能存在的，发动机、车辆设计跟整个车体是三者需要相平衡以及统一起来的，是不可分割的。
从设计上来说，不能简单去看抄袭这样一个现象，人都会主观的受到一些你认为好的东西或者是好的设计的影响，你会主观的想要使用这样一种好的解决方案，但如果说你在此基础上，去进行改善，并赋予了自己的想法和创造，这就不能算是抄袭，而是具有积极意义的。我们很多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发展起来的，所以很多创新也是基于之前的一些经验所创造出来的。对于设计来说，我们都是需要去学习好的想法的，比如说刚开始可能会学临摹，但是如果学了以后能不断的超越临摹的对象，那么就是好的，但如果你是纯粹窃取人家的想法，这就是负面的了。
如果有人抄袭我的想法的话，我会感到很自豪，因为这说明我在这方面，可能掌握了发展的方向，或者是这方面的一个大师。纵观历史发展，大多数有良心的设计师都不会去抄袭他人的作品，因为那样会损害到他人的利益。但另一方面，如果你设计的产品足够独特，而且让人很难复制的话，那就又是你的独特之处了。而如果说你够自信的话，实际上你压根就不需要担心别人抄袭，因为你也不是停滞不前的，因为通常人家抄袭你的，肯定是紧随你之后的，你自己也在发展，所以当人家抄袭你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又往前走了，在做下一个新的项目了。所以，我个人并不担心有人会抄袭我的设计，如果有人来抄袭我的作品，我会很高兴。
■ 编辑点评：
离开观致汽车的时候我在想，就是这样一个从最初几个人，至今仍在不断努力创业，不断扩大企业规模的汽车公司，他们的产品如今已经成为全球市场上大家最期待的作品之一。在这个充斥着喜新厌旧情怀的浮躁世界里，以何歌特为代表的设计团队能否带领着观致汽车走向世界，让观致成为汽车界的联想电脑，我们不知道。不过从老头儿快乐的表情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对全新品牌的全心投入和乐在其中，最后，祝观致汽车能够成功，仅此一句，别无它言。（文/图/摄 汽车之家 黄正桥 专访协助：盛元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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