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C++】之“左值与右值”

0. 左值与右值

在【深度C++】之“表达式与运算符”中，我们曾提到过：

表达式有一个性质，就是可以求值，对表达式求值将得到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到底是什么呢？是一个值？还是一个对象？如果是一个对象的话，我可不可以再修改它的内容？

这就是本文要讨论的左值与右值的性质。

C++中，对表达式求值得到的结果是一个对象或者一个函数，它不是左值（lvalue），就是右值（rvalue）。

1. 左值与右值的定义

在C语言中，左值和右值的区别，仅仅是因为赋值运算符=的两个运算对象，左侧的值和右侧的值。

我们可以利用赋值运算符判断对象是左值还是右值（编译器会报错），但是在C++中，只是沿用了他们的叫法，他们的区别非常的大。

《C++ Primer（第5版）》中描述左值和右值：

当对象被用作左值的时候，用的是对象的身份（在内存中的位置）；当一个对象被用作右值的时候，用的是对象的值（内容）

例如，取地址运算符&作用于一个左值运算对象，返回一个指向该运算对象的指针，这个指针是一个右值。

int k = 0;
int *pk = &k;
// 不可以写成&k = ***这样的形式 

上述代码&k返回一个右值，它的值是指向对象k的地址；通过赋值运算符=，将对象k的地址（右值） 赋值给了一个新定义的左值对象pk。

左值与右值是表达式的属性，也是运算符处理运算对象时对运算对象的要求及返回的结果的属性。详细的每类运算符对于运算对象的要求和结果的左右值属性，请参考【深度C++】之“优先级表及左右值”。

2. 关联与区别

2.1 生存时间

左值持久，右值短暂

左值有持久的状态，通常是程序员声明、定义的对象。

右值要么是字面值常量，要么是表达式求值过程中创建的临时对象。

2.2 访问关系

从定义直观的去理解，右值关注它的值（内容），不能被修改；左值可以获得它的身份（内存中的位置，内存中的地址），因此可以被修改，也可以通过地址获得它的值（内容）。

这里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读写”关系，右值可以读，不可以写；左值既可以读，也可以写。

但是他们不仅仅是“读写”的区别。

一个例外情况，const限定符或constexpr关键字修饰的对象，即使它是左值，也不可以被修改。

还有一个例外情况，就是使用右值引用绑定的右值对象，我们是可以对它进行赋值的，只不过我们不能对移后源对象的内容，作任何假设（见第3节）。

2.3 替代关系

2.3.1 左值替代右值

区分它们还有一个原则：需要右值的地方，都可以使用左值来替代。

例如：

int a = 5, b = 8;
int c = a + b;

算术运算符的运算对象和求值结果都是右值，但是上面的例子使用的却是左值a和b。

该原则有一个例外情况——右值引用（见本文第3节）：获得右值引用的地方，不可以使用左值替代。

int a = 0;
int &&ra = a;  // 编译器报错

我们定义了一个右值引用ra，应该使用右值赋值给它，因此不可以使用a。

那么如何赋值右值引用呢？刚提过，算术运算符返回右值：

int a = 0;
int &&temp = a + 3;

a + 3返回一个创建的临时对象，它是一个右值。可以使用右值引用&&temp绑定该右值。

2.3.2 右值赋给左值

右值就是可以赋值给左值的，这是最原初的用法。

这里简要提一下“引用”的案例，如下。

在【深度C++】之“引用”中，我们提到过，可以将非常量类型的目标类型甚至是临时量绑定给const &，这是初始化一个引用类型的特殊情况。

int a = 0;
const int &ref = a + 3;
// a + 3 返回一个右值，是一个临时量，可以赋值给一个引用
// 但这个引用必须是const引用

在【深度C++】之“const”中，我们解释了这个操作的原因，即有临时变量的创建。

接下来我们详细介绍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

3. 左值引用与右值引用

要注意，左值和右值的内容已经讨论完毕，它们是表达式的一种属性。现在讨论的是另外的两类复合类型：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请读者区分开。

3.1 右值引用的声明和初始化

左值引用，就是我们之前一直说的引用，使用&运算符来声明。为左值引用初始化的一定是左值。如下：

int a = 0;
int &lr_a = a;

右值引用，使用&&运算符声明。为右值引用初始化的一定是右值，不可以使用左值代替（2.3例外情况）。如下：

int a = 0;
int &&rr_a = a + 3;

可以将右值引用绑定在要求转换的表达式、字面常量和返回右值的表达式上，不可以将右值引用绑定在左值上。因此下面的代码十分费解：

int &&rr_1 = 42;
int &&rr_2 = rr_1;  // 编译错误

rr_1单独使用，是一个表达式——一个没有运算符的表达式，它返回的是左值；因此不可以将右值引用绑定到左值rr_1上。

3.2 右值引用的使用原则

我们是可以使用右值引用进行赋值的（2.2例外情况），这也很意外，因为明明是右值的引用，却可以进行内容上的修改。因为右值引用是具有表达式的左值属性（如上例中的rr_1）。

int a = 0;
int &&rr_a = a + 3;
rr_a = 6;

使用右值引用有2个重要原则，我们必须保证接下来：

1. 所引用的对象要被销毁
2. 该对象没有其他的代码在使用

上述代码，a + 3的结果是一个临时量，它肯定是会在作用域结束后被销毁的。我们也没有机会访问到该临时量的真正身份，只能通过赋值=运算得到它的值。

对于返回左值的表达式：

返回左值引用的函数，连同赋值、下标、解引用和前置递增/递减运算符，都是返回左值的表达式的例子。我们可以将一个左值引用绑定到这类表达式的结果上。

对于返回右值的表达式：

返回非引用类型的函数，连同算术、关系、位以及后置递增/递减运算符，都生成右值。我们不能将一个左值引用绑定到这类表达式上，但是我们可以将一个const的左值引用或者一个右值引用绑定到这类表达式上。

（以上两句话摘选自摘选自《C++ Primer》第5版本，抽象却精湛，建议背诵）

使用右值引用的两个原则，在对象移动时，可以完美的使用。C++引入右值引用，也是为了进行对象的移动，详细内容，请参考【深度C++】之“对象移动”。

3.3 类型转换

既然是数据类型，就存在转换关系。

我们可以使用标准库函数std::move得到左值的右值引用类型。

int &&rr_1 = 42;
int &&rr_2 = std::move(rr_1);

std::move调用告诉编译器，我们有一个左值rr_1，但是我希望像一个右值一样处理它。

我们必须保证，接下来除了对rr_1赋值或销毁它，我们不再使用它。我们不能对rr_1的值作任何假设。

《C++ Primer（第5版）》推荐使用std::move而不是move，可以避免潜在的命名冲突。

4. 总结

左值与右值是表达式的属性，也是运算符处理运算对象时对运算对象的要求及返回的结果的属性。右值要么是字面值常量，要么是表达式求值过程中创建的临时对象。左值通常是程序员创建的对象。

左值通常持久，右值通常是编译器创建的临时变量。左值大部分情况下可以修改，右值不可以，有两个例外情况。可以在要求使用右值的地方使用左值代替，有一个例外情况。

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是两种复合数据类型，他们都是左值，是C++为了区分开左值和右值创建的。我们可以使用右值引用实现内存的移动操作，避免二次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