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郑智化的两句歌词“我的脚步很重，我的肩膀很痛”。脚步重是因为心里害怕，不敢跟随高大风下到第二层去吃饭。尽管他一直很高兴说带我去吃饭，可不知道他嘴里的“吃饭”是否真的只是吃饭，或许还有别的。
高大风的手一直搭在我肩上，我感觉这更像是无形的押解，整个人好像被千金巨石压着一般，鼻孔中的呼吸气流已经远远不能满足身体氧气的供给，我变得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小老弟，怎么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病了？还是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适应这里的生活？天呐！！他这话是信号吗？难道说吃过饭再下去的第三层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
我变得哆嗦颤抖起来，心底的最后一道可支撑站立的屏障就这样被他无情地粉碎一空，“没。。。。，没什么？可能这里太冷了，衣服没穿够”
他得意并放纵大笑：“冷？没什么感觉嘛。你是第一次来，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习惯！！
我停下了，不敢更不想打算再继续向下走，两眼直愣愣地望着他。
高大风见我这样也一下子愣在那儿，可随即解释道：“哈哈，别误会更别瞎想。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一点事也没有”
他在挑战我的心里防线，唯一的目的就是立马把我吓瘫。“害怕？不！。。。，不啊！我害怕什么嘛。我又不在这儿住，乌漆吗黑的，一点太阳光都看不见”
我在等他的回答，那是对我命运的最终回复！
高大风那张哄笑的脸转变为狰狞，反问我说：“是吗？你怎么知道你不住这儿？”。
我不敢再看那副凶神恶煞、极度恐怖的表情。我决定撤退，快速逃离这个即将囚禁自己的暗黑地狱。
“走吧，逗你玩的。你想长久住这儿人家还不许呢。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说住进来就住进来呀”
“是吗，这儿不是你们特警处还能应该是什么地方？”，我的脑子已经混乱不堪，说话也成了乱七八糟。
“还能应该是什么地方？你这话真有意思。哈哈。。。，走，这个一会儿再说。先吃饭，赶紧。”
第二层到了，和我想的有些差距，眼前更像我大学时候的三号食堂。偌大的空间只是一个大厅，四周是供应各类饭菜的窗口，再其他的空间就是被密密麻麻排列有序的连体座椅占满。横梁和墙壁上也悬挂有电视，节目都是清一色的CCTV，这点和我们那时稍有不同，起码我们的节目是允许自由调换的。
今天来这儿吃饭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几个出出进进。不一会儿高大风端来一大盘饭菜。份量足，有鱼有肉，可一想到刚才他那番话我实在没胃口，只得看着眼前这家伙狼吞虎咽，敢情好像几个月没吃饭似的。
他随手一指，嘴里一边嚼一边问我：“喏！瞧见旁边那般人没？他们才是住这儿的。知道人家是干嘛的吗？”。
我摇摇头，完全被他的吃相吸引住。
“你怎么不吃啊，这儿伙食很不错的，瞧瞧！”。
“听说过边警没？”
我还是望着他直摇摇头。
“就是边防武警，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武警，都是从各部队里抽调来的高手。听说他们来这儿就是搞个集训，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分到河口，德宏，金三角那些地方去了。哎！后悔啊，当初我要是继续留在队里，没准儿现在也能被抽来这里。”，说到这些，高大风回想起自己的回去。
对此我深表怀疑，指向他那细皮嫩肉的小白脸问：“你是武警？”
“当然！看不出来？知道在边境如何辑毒不？不过我也是听说。说实话那场面和过去打战差不到哪儿去，很凶险但相当刺激，没准儿哪天一颗子弹飞过来，嘣，小命立马完蛋。我还听说。。。。”
高大风说得绘声绘色，一副十足过干瘾的自我陶醉。他嘴里总是“我听说。。。，我听说。。。”，看得出这家伙真想去刺激一把，瞧他这德性，恐怕对“枪林弹雨”“辑毒英雄”早已垂涎若渴很久。
原以为只有得意才会忘形，现在看来人在妄想和渴求时同样也会这样，而且后者的自我麻醉，忘我境界更胜。这不，眼前这位就是个典型的证明。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高大风是否是真的特警，可现在我更加怀疑这人的年龄。他自称三十多快四十的人，倘若真是如他所说，应该不能想现在这种说得这么手舞足蹈，天花乱坠，完全就是一个痴人说梦的天真无邪小白脸。
天真无邪小白脸！呵呵，这蛮配他的。
我不想再听下去，他的话里全都是“听说”，有些更像是看过《士兵突击》后的自我遐想。
再也不想听他废话连篇，我唯有果断地打断他。“高大哥，听说你们也有保密守则吧，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我没再喊他“高队长”，甚至连“高大哥”都懒得，白日做梦的小屁孩！牛B大王讲故事。
他一听这话，如警钟一撞，立马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呵呵，也是也是，别出去乱讲啊”。
“不敢不敢，雄心豹子胆我见都没见过，哪敢吃啊，哈哈。。。”
饭后我轻松了许多，心里再也不像先前那般害怕。其实原本自己压根儿就不应该害怕。我没犯事，我是自由的，为什么要怕，自己吓自己。
我突然很想下到第三层，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随即要求说：“高大哥，下一层是什么，咋俩下去瞧瞧？”
“好啊，不过出去可不准到处乱说”
我点点头，一脸无奈地朝他笑笑。
他也没去过第三层，那股好奇证明了这点。
第三层到了，刚到楼梯口我们就被门卫拦住，高大风赶忙上去低声解释几句后，门卫同志总算点头同意。
“来带上这个，不然一会儿进去之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说着高大风递给我一个像潜水镜的东西，并让带上。
“这个是？”
“这叫夜视镜，训练用的，可视范围20米内。据说有更远的，可没见过”
这家伙又是据说，看来又得听他吹牛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看到的第三层竟然和原先想的很大部分相同。有各种“刑具”摆在中央，周围还有许多小格，不！确切地说那应该叫“铁笼”，3-4米左右高的正方体。旁边的还有好几个池子，这让我很是好奇，走过去抄起一把液体。嗯，可以确定这些都是水。
我问高大风：“这儿摆这些像刑具东西还有铁笼子干什么用的？对了，还有那几个水池”。
话刚说完，我后悔了。问他做什么，这家伙除了吹牛胡扯没其他本事。
“哈哈，那可不是刑具，都是训练用的，铁笼子和水池也是。嘿嘿，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得了吧你！明明自己不知道还在这儿装傻充愣。
“我们走吧，时间到了。再看下去那门卫该进来揪人了”
说实话我还没看够，可没法，只得跟他一起走出来，回到第一层。
“诶，你们掏空这么大座山就为弄个暗箱训练？”，我没想再喊他高大哥，高队长之类的。
“据说这是国民党留下的。当年小日本被打败后老蒋就开始谋划，他想万一自己最后干不过老毛可以把队伍藏起来。所以就在云贵的很多地方掏了很多山洞，藏人，好玩吧？”
听他这话，我有种想喷饭的冲动，故意调侃起这小子来：“这么说。这地方应该算名胜古迹嘛，起码也是个内战旧址，哈哈”
“你笑什么，这是真事，你以为我在骗你啊。要不然当年为什么党中央要执行大西南剿匪，很大部分为的就是这”
牛B一套套的，还挺能自圆其说，佩服！佩服！！
晚些时候，我一再要求高大风送我回家，可这家伙死活不同意，愣说领导晚上要见我。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地位也提高了，还领导见我，真能牛B！
领导？毛领导！又不是我的领导。
当我再次走进那领导的房间时，有个人坐在那里，这让我又变回早上的莫名其妙，她就是唐礼。
我没敢和她说太多，只是胡乱闲聊，不知她的出现是福是祸？
领导来了，唐礼一下跑上去拽住喊道：“爸，你怎么才来”
爸！！领导是他爸！我晕。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田宇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老爸”，刚说完，唐礼就被支开，房间里只留下他爸和我
我冷笑，我惊讶，我高兴，杨光应该没事了，有唐礼这号老爸。
“杨光人呢？怎么没见他一起来”，我已经断定杨光早已平安无事。
唐礼他爸点了支烟，告诉我说：“杨光不在这儿，我听小高说小杨早回家了”。
回家？什么意思，该不是回老家吧。
“怎么，小杨这几天都没去上班？”，他也觉得奇怪。
靠！原来这小子早被放出来了。狗日的！电话不给老子打个，也不回公司。
这突来的消息，让我不知道该狂喜还是惊奇：“没有啊，杨光他真的没事了，你们真的无罪释放他了？”
“呵呵，不是我们。不过，总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派出所同志弄错了，小杨他没事，呵呵”，他说得很轻松，好像整件事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搞错了！搞错了？违法走私，人命关天呐，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弄错了”！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也不全是为小杨的事，刚才小高应该你带你去参观过，我们这里呢是一个相对保密的训练基地。每年都会有一批人来这地方组织特训，而且每次都得重新装修、规划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我听我一战友说他们那儿通过软件可以很好地做好基地建设的管理工作，刚好前些天我听唐礼说你懂电脑，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想请你来帮帮忙。”
我的天！不会把，大哥！你折腾整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告诉我杨光的事是因为被搞错了外加需要做个软件来管理基地。你妈的！老子被你吓得差点尿裤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唐叔叔，你想用这软件做什么用？”，既然知道真相，我也没必要再怕他，还毕恭毕敬地左一个领导右一个老爷的。
“也没什么，说白了就是记录下每年来训练人员的基本资料、训练科目、达标得分情况还有就是我们每年都需要采购一批器材之类的东西，也一并记录进去。当然如果可以我还像把食堂每天的流水账也一并记录进去，能做成报表最好，省得我们每个月为上报这事愁得要死，搞得每个月月底后勤科那几个同志就得加班熬夜”
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客户，也是最配合的需求调研，他就是想要个MIS管理系统，管管人，统统账。
“这样啊，可以，问题不大。不过你得找我们公司老板，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呵呵，你还是不明白。我刚才说了这地方属于保密基地，所以当然不能公然找公司帮我做，只能找信任，可靠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希望把我关在这里为他干活。
“这不明显嘛，你来我这儿做，如果环境不适应，我可以帮你换地方。总之我需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是你自己来完成。至于最终的酬劳这个你尽管放心，钱不是问题”
一点没猜错，果然是“囚禁于此”。“可是。。。。，这个？”，我在犹豫他所谓的保密其实就是封闭起来，那工作怎么办？到时候让不让给家里打电话？
“怎么？你担心我不给钱？这样，只要你能做，答应做。我可以先付钱”
呵！很特别，很有建设性。你不怕我携款潜逃啊。
可仔细一想，既然他敢这么说自然不怕你携款潜逃欺诈，也不想想客户是谁！部队啊，敢吗？就算最后人家不给钱那也有理由说这是支援部队建设每个公民都应该无偿地尽自己的业务。跟部队要钱，恐怕是有命要没命花咯。
我赶忙摆手解释：“不是因为钱，主要是担心公司那边不好说”
“这没事，你就说请个长假，实在不行我让小高帮你去找老板说”
高大风？算了吧，他一去，别人肯定以为我犯法了。
“那行，我考虑下”，
我的脑袋很乱，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碰见。做吧，以后会怎样？一直听他说保密，那等做完之后基地的秘密对我而言也就不是秘密了，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处理”我，从军？封口？应该不会是灭口吧。可如果告诉他说自己不愿做，不想做。那会不会惹恼他，这毕竟是领导，而且还是武警部队。
“考虑？这还考虑什么？”，他变得不耐烦，不爽我借故推诿的“考虑”。如果再喃喃扭捏下去，八成想掏出枪一枪把这小子给嘣了。
“这事。。。，杨光知道吗？”我提起杨光，想说打算先和他商量商量。
“当然知道，就是他向我建议让你来做的，前天我们还通了电话。”
狗日的杨光，妈妈的，原来是你小子出卖了兄弟我。
“这样吧，有件事我也不瞒你，反正小杨早晚都要告诉你”，说起杨光，他好像变得开心起来。
看来杨光这小子是狗改不了吃屎，又背地里和人搞勾当了，“什么事？”
“哈哈，小杨很快就成我女婿了。这回你放心了吧”，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腿，油然而生如释重负般的喜悦。
女婿？？杨光！！！耳朵没问题吧，杨光成你女婿？？这玩笑开得有点大。这不就是说杨光很快就将结婚，而新娘就是他女儿，唐礼！！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开什么玩笑？即便找理由也没必要说这茬吧。杨光！女婿？结婚？
他看出我对这话的吃惊难以置信，接着又补充道：“很惊讶是吧？其实我和你一样。哎！事情到这份上，也只能这么办了，希望他能好好对我女儿，别让我和她妈妈伤心，不然。。。。”
话没再说下去，脸面带低沉，看得出后面将是一些无可奈何的失望，或者说无奈更为贴切些。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早上我和他的谈话，内容都是关于杨光为人处世、生活性格之类，原来这老爷子是在盘查自己未来的女婿。还好早上的那些回答都是有利中听的，要不然，嘿嘿，杨光你小子真是死在哪个沟沟壳壳都没人知道。
“好啦，不说他了，再说也只能这样。怎么样，这回你可以相信我了吧，还要考虑做不做吗？”
这老爷子真是半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明摆着你这不是逼良为娼是什么？行也不行全由不得自己，不行也得行。
老子今天算是倒了血霉！硬生生被做了一回婊子。
“嗯，好，不过我得先回去打声招呼”
当听到我说“不过”时他又皱了一下，就要发作，但立马又转回伪装的友善：“这事儿不着急，我这边就是先有这么个想法，至于何时开工做，还得向上级请示。这样，反正你心里知道有这事儿，具体等我通知。不过！这事儿可不准跟别人说哟”
顿时吓得我脑袋立马像弹簧似的上下摇动：“一定一定，我保证只字不提”
就在这时，唐礼和她妈妈走了进来，“爸！你的大事说完没有，我妈说想找田宇聊聊”
靠！到底是杨光结婚还是老子。没完没了了还，一个接一个，动不动又是一阵严刑拷问，你女儿和杨光结婚关我鸟事。
狗日的杨光！老子成你什么了。
唐礼站我面前摆出一副大小姐样子，脸上全是新媳妇的得意。可我又能怎样，这是她的地盘，只得向他点头哈腰：“恭喜恭喜！未来的新媳妇”。
一听这话，感觉这是故意调侃似的，这小女生一扭头朝她妈妈扑去：“妈妈！。。。，你看看我爸，嘴一点儿不严实”。
她妈妈丝毫没搭理女儿的撒娇，板着张脸厉声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小田谈话”。
得，又来了。瞧这阵势，“单独和小田谈话”，这位八成又是那座庙的菩萨，说话比刚才那尊山神更冲，更拽，更令人生畏。
我突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等这两位都严刑拷问完毕我想大声告诉他们，其实你女儿一直是和我相好，我也忒想娶她。快！把她嫁我吧。嫁杨光干嘛？你们又不了解那人。
菩萨朝我走来，我害怕赶忙起身想上前搀扶迎接。可她不让，冲我摆摆手：“坐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完完整整地回答我。不准撒谎！”，她的摆手变成一个指头，目标对准我的头。
你是我妈！亲妈！做儿子的肚子里全是雄心豹子胆也不敢！
“第一，杨光和我们家礼礼真是在他们学校附近的那个小酒吧认识的？ 6月23号！是不是？那天星期五，对不对？”
不得了，了不得，我现在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世上只有妈妈好，难为天下父母心”。
“阿姨，我和杨光的确是在那个小酒吧认识唐礼的，那天我们因为点事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就去了酒吧，后来就认识她了。恩？。。。，具体那天几号还真记不清了，不过是星期五没错”。
她一副刨根到底的口气，不想做任何停顿，立马接上：“你俩为什么事去吃饭？喝酒没？杨光喝醉没有？”，
“这个？。。。。”，这事也得老实回答？
“好啦好啦。第二个，那天你们玩到几点？最后小杨送礼礼回的学校还是带她去住酒店？”
我没敢想，很干脆地回答她：“送回学校，这。。，那天一起去的她同学可以证明”
“证明？哼！第三、从那以后礼礼和小杨约会过几次，都是小杨主动来学校找礼礼的，是不是？”
她的问话在考验我的忍耐，可我没得选择，只有规规矩矩地坐那儿挨训。而且不敢在看那双杀人般的怒火，可一旦自己低头说话，她又开始质疑我的回答。
狗日的杨光！老子这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呵呵，阿姨。你知道嘛，约会这事一般都是两人的秘密行动，我一外人怎么可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一脸严肃再次警告我收起嬉皮笑脸，老老实实交代。
“第四，我听说小杨还有好几个女朋友。有个叫黄什么的，版纳的小姑娘，你知道吗？”
她说的是黄琳。服了，真不敢想象这话要是被黄琳听见，那泼辣野蛮和这满面黑煞将会如何交锋。
“杨光这人性格开朗，所以和很多人都玩得不错，至于说是女朋友，应该只有唐礼一个。你所说的版纳那小姑娘，人家自己有男朋友”，这话不只骗了这位母亲，也骗了我自己。杨光究竟有多少女人，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子天生就是那种风月情事的主，鬼知道他能玩多少猫腻出来；我所谓的黄琳有男朋友，其实指的是自己，但心里一直都只当她是自己的妹妹而已。
“好，我信你！最后一个，你要老老实实告诉阿姨。”，说这话时，她不再厉声怒斥，而是变得很伤心，眼里还有些湿润，像是自己丢失了一件无以挽回的珍宝。
“阿姨你说，我一直。。。，一定保证老老实实，完完全全地告诉你”
“礼礼怀孕了，呜。。。。。”，她没再说下去，禁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什么？怀孕？不能吧，杨光应该不会。。。”
“什么不会？你敢保证他不会！你能保证他不会！你怎么保证他不会？礼礼亲口告诉我说就是他干的，呜。。。。。”
“阿姨，阿姨，你误会了，我没那意思，你听我说，我想说的是。。。。”，
我的话再次被她打断：“说说说，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礼礼这孩子一向规规矩矩，都是你们，就是被你们，呜。。。。。”
杨光你个畜生，狗日的！有种啊，厉害啊，自己干出事了，把我撂这儿挨骂。你妈的！
“阿姨，阿姨，你别伤心了。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看就。。。。”
“就什么？就什么？就什么？实话告诉你说，要不是心疼礼礼，我早把他送进监狱了。如果心狠点，我们立马可以让他消失，狗娘养的，有人养没人教的畜生！呜。。。。。”
我没再说话，只是任由她一会伤心哭泣，一会恶狠狠地指向自己破口大骂。这位极度愤怒的母亲已经打算不顾一切，“立马可以让他消失”这话意味着什么，我不敢去想。说实在话如果真是那样最终的结局不用想，看看眼前这杨光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完全就能知道。
她又伸手指向我，在她眼里这就是杨光的替身：“你回去给我告诉杨光那小崽子，他以后要是敢半点对不起礼礼，我和他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他。把我们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你也看到了，礼礼爸爸是干什么的，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呜。。。。”
祖宗，女皇，老佛爷，你放心没人敢惹你家。杨光当初要知道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是如此厉害人物，估计打死都不敢碰你女儿半个指头。我们是谁？平头小老百姓，社会的最底层，受苦受罪的无产阶级，敢惹带帽的？那不成孙猴子逃出五指山，玉皇大帝弃金銮下凡来，黄河水倒流，珠穆朗玛峰摆渡，这都他妈可能吗？
我要是杨光，现在心里再没别的只有幸福，只有偷欢。这也算是黑乌鸡飞上高枝变凤凰，兔崽子一转眼变成山大王，绝了，神了，小母牛坐火箭——牛B轰天了。
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光你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为“杨”添光。从此以后啊，你小子那是家有娇妻，路有撑腰，圆满了，大不一样了，牛X了。再不济，好歹也是“少奋斗50年”。哈哈。。。。
都说“嫖客遇上妓女尽是事”，现在倒好你杨光来了个风流穷秀才遇上闺阁富千金——一切都是乱七八糟。
韵事，风流韵事；佳话，千古佳话；绝唱，万人绝唱。
乱七八糟的事只会牵出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人只能干出乱七八糟的事；可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干嘛要乱七八糟扯上我，还整天乱七八糟地把我乱七八糟地搞个没完没了；最后把我糟蹋得乱七八糟后可你们还在乱七八糟。
靠！乱七八糟！
你妈的！乱七八糟！
（未完待续。。。。。。）
【申明：故事中的情节纯属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为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刀光剑影20110108写于深圳。）
8123
被折叠的 条评论
为什么被折叠?
到【灌水乐园】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