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住的地方,是清埂的顶峰,我游玩的地方,是茫茫的宇宙。天地之间,有谁与我同游,我又和谁一起。天地鸿蒙,让我们回到最初的地方去吧。
原文: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逝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出处:《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清·高鹗
1、鸿蒙:古人设想中的大自然的原始浑沌状态。
2、“谁与”二句:意思是:“谁与我一道去呀,我跟着谁呢?”
3、大荒:即小说开头说的大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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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赏析
鲁迅认为续作中贾宝玉出家“未必与作者本意大相悬殊,惟披了大红猩猩毡斗篷来拜他的父亲,却令人觉得诧异。”(《〈绛洞花主〉小引》)又说“和尚多矣,但披这样阔斗篷的能有几个,已经是‘入圣超凡’无疑了。”(《论睁了眼看》)肯定了续作对贾宝玉出家结局的安排,同时指出了在描写上的根本性的缺点。
一僧一道挟持贾宝玉俱去的描写也同样不符作者的本意。贾宝玉的出家是他“偏僻”行为的突出表现,即脂砚斋评语所谓“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是他自身叛逆性格与他所感到愤懑绝望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发展的结果,态度应该是决绝的。
甄士隐的弃世,他只说了一声“走吧!”就“将道人肩上的搭裢抢过来背上”,随之而去了。是他主动抢道人的搭裢并催人家走,而不是像续书中贾宝玉那样被僧道“夹住”,喝令他“俗缘已毕,还不快走”的。见过后半部原稿的脂砚斋就说:“‘走吧’二字真‘悬崖撒手’,若个能行?”意思是甄士隐的决绝态度真像后来贾宝玉的出家,别人是做不到的。
曹雪芹写柳湘莲的出家也如抽鸳鸯剑、断烦恼丝,一挥而尽,从无返顾。但贾宝玉、甄士隐、柳湘莲所坚决抛弃的东西,续书作者自己却十分热衷,因而,当他违心地写这样的结局时,惋惜、留恋和迫不得已的情绪也就不可能不表现出来。这里,可以借薛宝琴的两句诗来评续书者:“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离尘歌》本应是寄托贾宝玉愤世思想的极好机会,然而整首歌中有的只是与续书中所有的诗歌同样空洞的字句,翻来覆去,说的无非是贾宝玉回大荒山青埂峰去了,甚至连歌是谁唱的也故意叫人弄不清楚,仿佛贾宝玉和僧、道已“三位一体”,成了真正的仙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