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化到底是什么?


   最近在看余秋雨先生写的《何谓文化》,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感觉还是从中学到了一点东西,想要记录下来,。也让我开始思考一些生活中的文化。

   既然说何谓文化,那就需要对文化来做一个定义,余秋雨先生的定义是:文化,是一种包含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的生态共同体。它通过积累和引导,创建集体人格。

   这个定义里面有几个关键词语,分别是精神价值、生活方式、集体人格。我们经常会听到这样一个词语,文化差异,可是这个文化差异的直接体现就是在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上。经常会听到不少跨国婚姻,因“文化差异”离散。比如作为丈夫的华人每年清明节必须从美国公请假回故乡扫墓,使他的美国妻子觉得难以理解。这就在“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上,说明了“文化差异”是什么。

   文化是一种时间的“积累”,但也有责任通过“引导”而移风易俗。在这个动态过程中,渐渐积淀成一种“集体人格”。中华文化的最重要成果,就是中国人的集体人格。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也说:“一切文化都沉淀为人格,不是歌德创造了浮士德,而是浮士德创造了歌德。”

   当文化一一沉淀为集体人格,它也就凝聚成了民族的灵魂。必须要注意的是,民族的灵魂未必都是正面的,从歌德到鲁迅都曾经深刻地揭示过其间的负面成分。在中国,自觉地把文化看成是集体人格的是鲁迅。他把中国人的集体人格,称作“国民性”。

   按照余秋雨先生所拟定的文化定义,今天中国文化在理解上至少有一下五方面的偏差:

   第一,太注意文化的部门职能,而不重视它的全民性质;

   第二,太注意文化的外在方式,而不重视它的精神价值;

   第三,太注意文化的积累层面,而不重视它的引导作用;

   第四,太注意文化的作品组织,而不重视它的人格构成;

   第五,太注意文化的片段享用,而不重视它的集体沉淀。


   二、文化的最终目标


   文化的目标,按照定义来解析,在精神价值上,很可能是指理想、荣耀、成功;在生活方式上,很可能是指学派、交际、冒险;在人格修炼上,很可能是指崇拜、反省、乐观。等等。

   上面说的都不错,但是,还缺少终极指向。而文化的最终目标,是在人世间普及爱和善良。歌德的一句话,就把整个“局”破解了。他说:“人类凭着聪明,划出了一条条界线,最后用爱,把它们全部推倒。”

   爱和善良超越一切,又能把一切激活。中国儒家说:“仁者爱人”,“爱人者人恒爱之”,“与人为善”,“止于至善”。他们都把爱和善良看成是最高德行,最后原则。而存活之道,繁衍之道,发展之道,必然包含着大爱之道、善良之道。

   文化是一种感恩,懂得把他们全部唤醒。历史上更多地存在是“弱肉强食”的丛林原则。但是,正是在血泊边上的点滴善良,使人类没有退回丛林变为动物,这就是动物所没有的“文化”。世间很多最初原理都会变成终极原理,善良也就由此而成了文化的最终目标。

   雨果也说过“善良是精神世界的太阳”。

   以爱和善良为终极目标,并不会缩小文化的体量。


   三、中国文化的特性

   

   讲文化,就要缩小范围,讲中国文化。

   按照独特性和实践性的标准,余秋雨先生把中国文化的特性概括为三个“道”:

   其一,在社会模式上,建立了“礼仪之道”

   其二,在人格模式上,建立了“君子之道”

   其三,在行为模式上,建立了“中庸之道”

   这三个道上就体现了中国文化和其他文化的根本区别。

   先说“礼仪之道”,所谓“礼仪”,就是一种便于固定、便于实行、便于审视、便于继承的生活化了的文化仪式。只要规范在,仪式在,里边所蕴藏着的文化精神也就有可能存活,否则,文化精神只能随风飘散。因此,荀子说,“礼者,人道之极也”。意思是,礼仪是人文道德的根本。把“礼仪”当做社会模式,也使中国文化在几千年间保持着一种可贵的端庄。缺点是,“礼仪”太注重外在形式和繁文缛节,限制了心灵启蒙和个性表达,更阻碍了大多数中国学者进行超验、抽象的终极思考。

   再说“君子之道”,把君子之道作为人格理想,是中国文化独有的特征。我们的祖先没有给君子下一个定义,但是比下定义更精彩的是,他们明确设定了君子的对立面——小人。而且,在一切问题上都把君子和小人进行近距离的直接对照。

   历来中国人只要稍有文化就能随口说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