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只有那句不能唱——听《想把我唱给你听》

我当然可以恣意地哼着这首歌，任谁听到我的歌声都没有关系。 
　　可是，只有那句不能唱。那是只能给你的。 
　　一直想给你贴那句歌词，或者是用作签名让你看到，都好。可终究缺乏了一点勇气。 
　　勇气这东西，实在是难于捉摸，也因此难以捕捉。瞧，我都有勇气为了你去北京，为了你决定以后去那实习、工作，却不敢跟你说一句，我是喜欢你的。也不敢告诉你，我是为了你。 
　　那句不能唱的歌词，据说是整首歌里最感人的一句。我曾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哼过许多遍，念过许多遍，写过许多遍—— 
　　“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说是路途遥远，其实也不算远。 
　　1463公里。比我家到上海，或者我家到北京都近了将近一半。 
　　飞机两小时，动车十小时。京沪高铁在建，火车还在提速。 
　　我当然知道，若我成心想见你，应该还是能见到你。但若你成心不想见我，那是真见不了了。 
　　如此，可就真是路途遥远了。 
　　 
　　「最最亲爱的人啊。」 
　　以后会怎样呢？ 
　　也许我还是会去北京。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亲戚朋友，我的事业前途，或者仅仅是我一厢情愿的对首都的热爱和迷恋。 
　　也许我会在北京的哪个角落遇见你，也许那时已经是多年以后。也许会我看到你扶着你大腹便便的太太，也许我会看到你牵着你伶俐可爱的小女儿。又也许我看到你白发苍苍，在小学生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过马路。 
　　这些其实都是些好的结局了。 
　　更可能的结局是，我再也不会见到你。哪怕连一次各自都未曾意识的擦肩而过都不会有。 
　　北京是比上海更大的城。任何一个人之于整座城，不若于一滴水之于大海。所以怎会有如此多的几率令我们意外遇见呢？ 
　　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就这样动若参商吧。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人生里听到的第一句“我们在一起吧”不是你说的。 
　　那时候我和他隔了半个中国。 
　　我人生里说出的第一句“我们在一起吧”你没有要。 
　　那时候我和你不过隔了一条马路加一溜围墙。 
　　这是对天涯咫尺、咫尺天涯的最好诠释。 
　　 
　　「我把我唱给你听，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 
　　我知道，任我再怎样也是感动不了你的。 
　　不幸你理智，不幸我更理智。不幸你现实，不幸我更现实。 
　　即便曾经有过那样炙热的感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里、一年又一年的变迁里已经日渐冷却，慢慢地变成一块尖利的冰凌。 
　　和你一样的冰凌。 
　　我，暖不了你了，融化不了你了。 
　　 
　　「最最亲爱的人啊。」 
　　北京的冬天，是怎样的？ 
　　听说今年北方旱灾，想起去年雪灾时你关怀的短信，于是想问一问你，你那儿还好吗？ 
　　听说前阵子北京终于飘了雪，于是想问一问你，你的情人节是不是在一片白色中欢度？ 
　　可如今，我终于没有理由、没有资格、没有话题点开你的头像或是找出你的号码，对你说上一句话了。 
　　我拿着手机，望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还是没办法按下拨号键。 
　　半年过去，那个号码应该已经无效，或者应该已经是别人接起了。可是我不敢按下去、拨通，我只是怕，当我意料之中的结局成为现实，我要如何面对这样蒸发殆尽的你的存在。 
　　 
　　「谁能够代替你呐？」 
　　你是我稍碰即伤的一段旧时光。 
　　你是我饮过即醉的一壶剑南春。 
　　你是我吹面即寒的一阵杨柳风。 
　　我记得的啊，我一直记得的。 
　　你站在挤挨挨的人群中，眉清目秀，笑容淡薄。你年少气盛。 
　　你站在嫩绿色的树影前，仪表端正，笑容温吞。你温文尔雅。 
　　你靠在朱红色的桥栏上，衣衫单薄，笑容简略。你意气风发。 
　　你真是好看。 
　　我把所有美好的词都用来形容你，哪怕已用到烂俗。 
　　我把仅有的你的照片悉心珍藏，哪怕再模糊不清再微小。 
　　一晃五年。我看着你从一个青涩的大男孩成为一个清俊的男人。 
　　谁也没法抹去这样的成长。 
　　 
　　「我把我唱给你听，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 
　　我知道，你呵，你不爱笑。你是真不爱笑呢。 
　　我翻遍了手头你所有的照片，你都只是在摆着笑的姿势，而没有真正在笑。 
　　只除了那张上过腾讯首页的。虽然还是有那么多人，可我一眼就看到你。你笑得多灿烂啊，是呢，真是激动呢。 
　　于是我放心了。你在北京，过得很好。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灿烂地笑下去。 
　　 
　　「最最亲爱的人啊。」 
　　还记得那回在北京。 
　　你送我去车站。夜风很大，吹得我眼睛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便落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索性就着这风撩拨的泪哭了一回。我低着头跟在你后面慢慢走，不让你看到我已经脏得一塌糊涂的脸。 
　　上车前，我没有回头。上车后，我没有看你。 
　　只是公交终于缓缓开动时，我望着你的背影落在斑驳的树影和昏黄的灯影里，那样萧索那样孤寂。我很想冲下车，追上你，然后说出我酝酿了很久却始终没能出口的的话。可是我没有动，我依然安安稳稳地缩在座位里，紧紧地抱着我的包包。 
　　不再忍眼泪，可它却干涸了。再望望那个校门，已经看不到你了。这时突然有种感觉，我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你了，顿时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可是眼泪还是流不下来。 
　　它是真的干涸了。 
　　 
　　「趁年轻尽情爱吧。」 
　　我还是会在孤寂的时候听这首歌。 
　　只有那句不能唱。 
　　只要不唱那句，我就可以当作是给别人唱的。身边人，眼前人，或者偶尔的梦中人。 
　　唱给他，那歌词似乎还更加贴切。 
　　你曾说，我还小。是呵，我还小。 
　　我和他，都还不过二十出头。还有大把的年华可以爱，还有很长的时光可以手牵手地走下去。 
　　这样的年纪，可真是好啊。所以他们都唱：年少如花。 
　　 
　　「趁现在年少如花。」 
　　冬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春天，花都开好了，一簇一簇的。 
　　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这个校园里竟然有这样多的花。红艳，粉嫩，白净，各式各样。 
　　那是以往任何一个春天我都不曾仔细注意的花。长在食堂后面、寝室楼旁、主干道边，那些我从不曾关注的角落。 
　　这是第一个没有你的春天。这个春天，上海的雨水出乎意料地多，而我的眼泪出乎意料地少。 
　　我的你，今天春分呢。外面春雷滚滚，春雨绵绵。而我反复听着这歌，怀念着你。 
　　许多年前，那是谁家年少？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许多年后，曾是谁家年少？春日游，少年已白头。 
　　 
　　「谁能够代替你呐？」 
　　谁都不能代替你。 
　　你是我的阿靖。 
　　你是我的林。 
　　Ich liebe d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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