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快乐水致癌？权威表明大家不需要过度担心

含有阿斯巴甜的健怡可乐

FDA直言不同意世卫组织的致癌物分类。

背景

世界卫生组织的癌症机构上周晚些时候发布了一份备受期待的评估报告，发现常见的人造甜味剂阿斯巴甜“可能”会导致癌症，具体来说是一种名为肝细胞癌的肝癌。

这份评估报告在6月份被泄露给路透社后，就引发了警报。但是，对这一评估的设计本身、每日推荐限制的安全性评估以及支持这一评估的数据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应该能够让那些担心自己的癌症风险并考虑放弃自己喜爱的饮料或零食的人们感到安心。

低置信度

这些担忧都基于世界卫生组织（WHO）癌症机构——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将阿斯巴甜归类为2B类物质，被认为“可能对人类致癌”。2B类是四种可能的分类之一，涵盖“致癌”（1类）、“可能致癌”（2A类）、“可能对人类致癌”（2B类）和“不可分类”（3类）。这是IARC第一次评估阿斯巴甜，不是对以前评估的更新。

2B类别是低置信度分类，基于“有限证据”。其目的是促进更多的研究。另外，其他322个2B类物质包括银杏提取物、芦荟整叶提取物和射频电磁波等。重要的是，IARC的评估和分类并未涉及2B类物质潜在致癌风险的暴露水平。对于食品添加剂，有一个专门的委员会——WHO和粮农组织联合专家委员会（JECFA）。

JECFA最近对阿斯巴甜进行了单独评估，这是这种流行的低热量甜味剂的第三次评估。上周，它与IARC评估一起发布了结论。与癌症机构相反，JECFA没有发现阿斯巴甜与任何类型的癌症（包括肝细胞癌）之间有令人信服的联系。委员会在其评估报告中得出结论：“未观察到阿斯巴甜消耗与特定癌症类型之间的一致关联。”

总的来说，JECFA再次得出结论，按照委员会先前制定的每日限量（即可接受每日摄入量）0-40毫克/千克体重的标准来消费阿斯巴甜是安全的。大多数人可能很容易地在这个限量范围内。例如，委员会指出，一罐含有200至300毫克阿斯巴甜的饮料，一个体重70公斤（约154磅）的成年人需要每天饮用9-14罐饮料才能超过可接受每日摄入量，假设没有来自其他含有阿斯巴甜的食品（如无糖口香糖、果冻或糖浆）的其他摄入量。

有限的证据

尽管这两个组织得出了看似不同的结论，但它们都基于同样有限的数据。有些动物研究将阿斯巴甜与癌症联系在一起，但两个组织都得出结论认为数据不可靠。根据一组研究人员的三项鼠和大鼠研究结果，IARC得出结论，对研究设计、数据解释和报告存在担忧。JECFA研究了12项研究，指出IARC提到的三项研究是唯一声称发现癌症联系的研究。该委员会更具体地批评了这三项研究，指出它们缺乏对照、子代效应调整和癌症背景水平。总的来说，JECFA得出结论，这些研究的相关性是“不确定的”，没有建立阿斯巴甜与癌症之间的联系。

JECFA还关注了阿斯巴甜可能加速癌症发生的机制，指出目前本质上没有这样的机制。该委员会审查了最近的实验室研究，表明阿斯巴甜可能会导致细胞氧化应激，这可能是致癌的触发器。但JECFA指出，阿斯巴甜的毒性研究未能发现持续氧化应激的标志，因此推翻了这一建议。

该委员会进一步指出，当阿斯巴甜被食用时，它会在胃肠道中迅速分解成三个常见的代谢物：苯丙氨酸、天冬氨酸和甲醇。这些代谢物并不特定于阿斯巴甜，也会释放于常见的食物中。此外，口服阿斯巴甜的研究发现，这些普通代谢物的血浆浓度在摄入阿斯巴甜后不会超过正常水平。

但是，JECFA和IARC关于阿斯巴甜的看法分歧的关键在于人体的三项大型癌症研究。IARC总结称，它们显示阿斯巴甜与肝癌风险存在“积极关联”。JECFA总结称它们“不具有说服力”。

三项人类中心研究

第一项研究最初于2014年发表，在国际癌症研究机构的研究员领导下进行。该研究在10个欧洲国家对近480,000人的队列进行了长达11年的跟踪研究，以寻找软饮料（包括含糖和人工甜味剂）与特定类型的癌症（包括肝细胞癌）之间的联系。将含糖和人工甜味剂的饮料混合在一起，研究发现每周喝6罐或更多的饮料与肝癌风险增加有关，但与其他评估的癌症类型无关。但是，101个案例的分组分析发现，每罐人工甜味苏打水会使肝癌的风险增加6%。研究未发现含糖软饮料的亚组分析与风险的剂量依赖性相关。虽然不是所有的人工甜味软饮料都是用阿斯巴甜甜味的，但国际癌症研究机构认为它们是阿斯巴甜接触的代理人。

第二项研究于去年8月由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的研究员发表，研究了有和没有糖尿病患者的所有类型甜饮料对肝癌的风险。它汇集了两个大型饮食和癌症试验队列的数据，提供了55万人的数据。该研究发现人工甜味剂与肝癌有关，但仅与糖尿病患者有关。对于分析中没有糖尿病的约50万人，饮用甜饮料普遍与肝癌无关。但是，没有糖尿病的那些报告喝含糖碳饮料的人有更高的肝癌风险。对于有糖尿病的人，饮用甜饮料普遍、人工甜味饮料、任何类型碳酸饮料和人工甜味苏打水都会增加肝癌风险。同样，国际癌症研究机构认为人工甜味饮料和苏打水是阿斯巴甜接触的代理者。在这项研究中，阿斯巴甜与肝癌的风险仅在糖尿病患者中被发现。

第三项研究是由美国癌症协会的研究人员于去年十月发表的。该研究发现代替甜味剂阿斯巴甜和肝癌风险之间的联系更为狭窄。该研究分析了近120万名美国成年人的死亡证书数据，针对含糖饮料摄入以及20种癌症类型之间的关联进行了研究。该研究包括1982年至2016年期间超过135,000例癌症死亡病例。

该研究的主要结果是，每天饮用两杯或更多含糖饮料的人患肥胖相关癌症的风险更高，但研究人员在调整体重指数后发现该关联消失了。对于人工甜味饮料，最初也存在与肥胖相关癌症的类似联系。然而，在调整体重指数后，该关联也消失了，但胰腺癌的风险增加仍然存在。

但是，国际癌症研究机构表示，这项研究加强了阿斯巴甜和肝癌之间可能的联系，因为在一句话中提到了一个小的亚组分析，但在补充数据中有所埋没。该研究发现，在只有从未吸烟的男性中，每天饮用两杯或更多人工甜味饮料与肝癌以及黑色素瘤的风险增加有关。

研究作者指出，在其研究中饮用人工甜味饮料的人体重也比报告饮用含糖饮料的人重，这表明存在体重指数的混淆。较高的体重指数和糖尿病是一些癌症的已知风险因素，包括胰腺癌。有些动物研究将人工甜味剂（阿斯巴甜，以及蔗糖精和糖精）与肠道菌群变化联系起来，这可能导致葡萄糖耐受性不良，从而导致糖尿病。但是，在人类研究中，人工甜味剂和糖尿病之间的联系尚未得到证实。

不同意的观点

总体而言，JECFA发现这三项研究对肝癌的细小和不同的亚组联系不令人信服。他们指出，这些研究都存在问题。正如委员会所说，这些研究：

[H]在评估暴露方面存在局限性，在许多研究中，特别是在有关阿斯巴甜与强烈甜味剂总体之间的评估方面存在局限性。反向因果关系、偶然性、偏倚以及社会经济或生活方式因素或其他饮食成分的消费等可能的混淆因素不能排除。总体而言，委员会得出的结论是，关于阿斯巴甜消耗和人类癌症之间的关联证据不足以令人信服。

JECFA并不孤单。在IARC和JECFA评估公布的同一天，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表了自己的声明，直言不讳地表示，“FDA不同意IARC的结论，即这些研究支持将阿斯巴甜分类为可能对人类致癌的物质。”该机构表示，他们不担心阿斯巴甜的安全问题，并指出加拿大卫生部和欧洲食品安全局也认为阿斯巴甜是安全的。

最后，为了澄清IARC的指定，FDA指出，“IARC将阿斯巴甜标为‘可能致癌物质’并不意味着阿斯巴甜实际上与癌症有关。”

与此同时，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呼吁对阿斯巴甜进行更多研究。在2B指定之后，世界卫生组织营养与食品安全部门的主任弗朗西斯科·布兰卡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对阿斯巴甜的评估表明，尽管在常用剂量下安全性不是主要问题，但存在可能需要通过更多更好的研究进行调查的潜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