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的右值引用、移动语义（std::move）和完美转发（std::forward）详解

1、源码准备

本文是基于gcc-4.9.0的源代码进行分析，右值引用相关内容是C++11才加入标准的，所以低版本的gcc源码是没有这些相关的内容的，建议选择4.9.0或更新的版本去学习，不同版本的gcc源码差异应该不小，但是原理和设计思想的一样的，下面给出源码下载地址
http://ftp.gnu.org/gnu/gcc

2、C++11右值引用概念

右值引用是C++11众多新特性中的一个，也是最重要的特性之一。很多初学者都感觉右值引用晦涩难懂，其实不然，右值引用只不过是一种新的C++语法，真正理解起来有难度的是基于右值引用延伸出的两种C++11编程技巧，即移动语义和完美转发。

2.1、左值和右值

右值引用可以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指的是以引用传递（而非值传递）的方式使用C++的右值。在C++或者C语言中，一个表达式（可以是字面量、变量、对象、函数的返回值等）根据其使用场景不同，分为左值表达式和右值表达式，确切来说C++中左值和右值的概念是从C语言继承过来的。

需要注意的是，左值的英文简写为lvalue，右值的英文简写为rvalue，很多人想当然地认为它们分别是left value和right value的缩写，其实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
lvalue是loactor value的缩写，指的是存储在内存中、有明确存储地址（可寻址）的数据
rvalue是read value的缩写，指的是那些可以提供数据值的数据（不一定可以寻址，例如存储于寄存器中的数据）

通常情况下，判断某个表达式是左值还是右值，常用的有以下两种方法：

1. 可位于赋值号（=）左侧的表达式就是左值；反之，只能位于赋值号右侧的表达式就是右值。举个例子：

int i = 1;
1 = i; //错误，1不能作为左值

其中，变量i就是一个左值，而字面量1就是一个右值。值得一提的是，C++中的左值也可以当做右值使用，例如：

int j = 7; // j是一个左值
i = j;     // a、b都是左值，只不过可以将j当做右值使用

2. 有名称的、可以获取到存储地址的表达式即为左值；反之则是右值。

以上面定义的变量i、j为例，i和j是变量名，且通过&i和&j可以获得他们的存储地址，因此i和j都是左值；反之，字面量1、7，它们既没有名称，也无法获取其存储地址（字面量通常存储在寄存器中，或者和代码存储在一起），因此1、7都是右值。

由于本文主要讲解右值引用相关知识，因此这里适可而止，不再对左值和右值作深度剖析，感兴趣的读者可自行查阅资料去了解更加具体的内容。

2.2、右值引用

其实早在C++98/03标准中就有引用了，使用"&"表示。但此种引用方式有一个缺陷，即正常情况下只能操作左值，无法对右值添加引用。举例如下：

int a = 10;
int& b = a;  //正确
int& c = 10; //错误

如上所示，编译器允许我们为a（左值）建立一个引用，但不可以为10（右值）建立引用。因此，C++98/03标准中的引用又称为左值引用。

需要注意的是，虽然C++98/03标准不支持为右值建立非常量左值引用，但允许使用常量左值引用操作右值。也就是说，常量左值引用既可以操作左值，也可以操作右值，例如：

int a = 10;
const int& b = a;  //正确
const int& c = 10; //正确

我们知道，右值往往是没有名称的，因此要使用它只能借助引用的方式。这就产生一个问题，实际开发中我们可能需要对右值进行修改（实现移动语义时就需要），显然上面这种引用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为此，C++11标准新引入了另一种引用方式，称为右值引用，用&&表示。需要注意，和声明左值引用一样，右值引用也必须立即进行初始化操作，且只能使用右值进行初始化，比如：

int a = 10;
int&& a = num; //错误，右值引用不能初始化为左值
int&& a = 10;

和常量左值引用不同的是，右值引用还可以对右值进行修改。例如：

int&& a = 10;
a = 100;
std::cout << a << std::endl; // 输出100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C++语法上是支持定义常量右值引用的，例如：

const int&& a = 10;//编译器不会报错

但这种定义出来的右值引用并无实际用处。一方面，右值引用主要用于移动语义和完美转发，其中前者需要有修改右值的权限；其次，常量右值引用的作用就是引用一个不可修改的右值，这项工作完全可以交给常量左值引用完成。

下面给出一张表方便大家记忆（Y 表示支持，N 表示不支持）

引用类型	可以引用的值类型				使用场景
	非常量左值	常量左值	非常量右值	常量右值
非常量左值引用	Y	N	N	N	一般场景均适用
常量左值引用	Y	Y	Y	Y	常用于类中构建拷贝构造函数
非常量右值引用	N	N	Y	N	移动语义、完美转发
常量右值引用	N	N	Y	Y	无实际用途

其实，C++11标准中对右值做了更细致的划分，分别称为纯右值（Pure value，简称 pvalue）和将亡值（eXpiring value，简称 xvalue ）。其中纯右值就是C++98/03标准中的右值，而将亡值则指的是和右值引用相关的表达式（比如某函数返回的T&&类型的表达式）。对于纯右值和将亡值，都属于右值，读者知道即可，不必深究。

3、C++11的移动语义（std::move）和完美转发（std::forward）

3.1、移动语义（std::move）

C++11中的移动语义是通过std::move实现的，std::move并不移动任何东西，它唯一的功能就是将一个传入参数强制转化为右值引用，继而可以通过右值引用使用该值

std::move源代码如下：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move(_Tp&& __t) noexcept
{
    return static_cast<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__t);
}

• 首先，函数参数T&&是一个指向模板参数类型的右值引用，通过引用折叠技术，此参数可以与任何类型的实参匹配（既可以传递左值也可以传递右值，这也是std::move主要使用的两种场景）

引用折叠技术：

形式一：T& &、T&& &、T& &&都折叠为T&，用于处理左值，例子如下：
std::string s = “haha”;
std::move(s) 展开为 std::move(std::string& &&)，套用上面的规则，折叠之后为 std::move(std::string&)
此时整个std::move被实例化为如下形式：
std::string&& move(std::string& __t)
{ return static_cast<std::string&&>(__t); }

形式二：T&& &&折叠成T&&，用于处理右值，例子如下：
std::move(std::string(“hello”)) 展开为 std::move(std::string&& &&)，套用上面的规则，折叠之后为 std::move(std::string&&)
此时整个std::move被实例化为如下形式：
std::string&& move(std::string&& __t)
{ return static_cast<std::string&&>(__t); }

• 对于std::remove_reference的使用，我们看一下它的源代码（位于libstdc++-v3\include\std\type_traits中），其实从std::remove_reference存在于type_traits文件这一点就可以大致推断出，std::remove_reference使用了模板元技术，模板元的主要思想为：利用模板特化机制实现编译期条件选择结构，利用递归模板实现编译期循环结构，模板元程序则由编译器在编译器解释运行，但是其也有明显的优缺点，优点是运行时速度极快，缺点是程序很难看懂，容易劝退初学者，这里不对其做深入分析，知道是这样一个东西就行，有兴趣的可以去查阅专业的C++书籍去了解其中的奥秘
  源代码如下，作用是将模板_Tp的引用属性分离（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都可以），这样的话使用::type就可以获得一个没有引用属性的类型了

template<typename _Tp>
struct remove_reference
{ typedef _Tp    type; };

template<typename _Tp>
struct remove_reference<_Tp&>
{ typedef _Tp    type; };

template<typename _Tp>
struct remove_reference<_Tp&&>
{ typedef _Tp    type; };

总结：std::move首先通过右值引用传递模板，引用折叠原理将右值经过T&&传递类型保持不变还是右值，而左值经过T&&变为普通的左值引用，以保证模板可以传递任意实参，且保持类型不变，然后通过static_cast进行强制类型转换返回T&&右值引用，而static_cast之所以能使用类型转换，是通过std::remove_refrence::type模板移除T&&、T&的引用，获取具体原始类型T。

3.2、完美转发（std::forward）

C++11中的完美转发是通过std::forward实现的，std::forward会将输入的参数原封不动的传递到下一个函数中，这个“原封不动”指的是，如果输入的参数是左值，那么传递给下一个函数的参数的也是左值；如果输入的参数是右值，那么传递给下一个函数的参数的也是右值。
一个经典的完美转发的场景如下：

template <class... Args>
void forward(Args&&... args)
{
    f(std::forward<Args>(args)...);
}

std::forward源代码如下：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_Tp&&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__t) noexcept
{
    return static_cast<_Tp&&>(__t);
}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_Tp&&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__t) noexcept
{
    static_assert(!std::is_lvalue_reference<_Tp>::value, "template argument"
        " substituting _Tp is an lvalue reference type");
    return static_cast<_Tp&&>(__t);
}

从源代码中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 使用std::forward时必须说明模板类型（std::forward无法自己推断出_TP的类型是什么）
• 通过使用std::remove_reference去掉了_Tp的引用属性，以此来区分传入参数是左值引用还是右值引用
• 如果std::forward接受的参数为左值的话，则_TP也是一个左值引用的类型，则调用的是第一个函数，将代码展开之后变为以下形式（假设T为随便一种类型），由前面3.1小节中提到的引用折叠技术我们可以得出，此时返回值是一个左值引用

T& &&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T&>::type& __t) noexcept
{
    return static_cast<T& &&>(__t);
}

• std::forward接受的参数为右值的话，则_TP也是一个右值引用的类型，则调用的是第而个函数，将代码展开之后变为以下形式（假设T为随便一种类型），由前面3.1小节中提到的引用折叠技术我们可以得出，此时返回值是一个右值引用

T&&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T&&>::type&& __t) noexcept
{
    return static_cast<T&& &&>(__t);
}

• 这里需要注意一点，并不是对象被变成右值之后就不能再被使用了，右值引用只是区别于左值的另一种对对象的引用方式，只要不经过移动拷贝（赋值），都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一次普通的引用，不改变原对象的生命周期，经过移动构造（拷贝）之后可以将右值对象的内容给左值，但是右值对象本身不会被析构，其原有的生命周期仍旧不会改变。

4、总结

本文通过几个简单的例子讲解了C++11右值引用的基本概念，从源代码的角度分析了基于右值引用延伸出的两种C++11编程技巧（移动语义和完美转发）

• 移动语义（std::move）并不移动任何东西，它唯一的功能就是将一个传入参数转化为右值引用，这个转换是强制的，无条件的
• 完美转发（std::forward）则是只有在它的参数绑定到一个右值上的时候，它才将传入参数转换为一个右值
• 需要注意的是，在运行期间，std::move和std::forward没有做任何事情，他们没有产生需要在运行期执行的代码，一字节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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