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于《天涯》杂志2009年第3期，作者刘亮程）
……
湖怪藏在水底下
人都不知道它是啥
它也不知道人是啥
有一天，湖怪出来啦
湖怪出来啦
……
喀纳斯是灵居住的地方……灵在世界上不占地方。人的心给灵一个地方，灵就会进来居住。不给灵就在风里。人得自己有灵，才能跟万物的灵往来。萨满跟草说话，靠在树干上和树的灵一起做梦。灵有时不灵，唤不醒的灵跟土一样。
神是人造的，人看出每样东西都有神，人把神造出来。人造不出灵。灵是空的。空的灵把世俗的一切摆脱干净，呈现出完全精神的样子。灵是神的精神。人造神，神生灵，灵的显象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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