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吞噬了最后一缕夕阳
星空拉长了泪痕清秀的脸
寒风吹乱了柳树仅有的几根头发
唯有那不起眼的小草还在狂长
每晚的每晚,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那操场边、铁路旁默默前行
脸上写满了惆怅
似乎看不到这世间真情
也寻不到可以照明前行路的航灯
只晓得,他不断在试问
那渐行渐远的火车
装不装得下,他那满腔惆怅
只见得,那时强时弱的呻吟声
多了一句:“孩子,你的惆怅太重,
我的老体如何拖得动?”
夜深了,天更冷了,而那男孩还需前行
这时脸上多了几分心思
似乎想到了家中的爹娘
以及那不变的温情了
这回,他笑了
不再扣问那时隐时现的飞机
容不容得下,他那心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