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期待许久的喜悦。
工作在外几年,回家的路感觉是越来越艰难了,总是在我梦里出现的场景,犹如那些浸没于晚冬暮霭之中的褐峰,平时是遥不可及,而现在,我却能只身屹然于丛峰峭石之颠,那样的接近它,触手可及。门前的小桥流水,屋后的青山古树,以及在我记忆中不再有的断墙残垣,却显那样的亲切,灰色里充满着艳丽的幻想。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母亲,早知道了我的归期,她已经翘首期待归来的儿子许久了,能想象到她一个人徘徊在这个简陋车站时的情形,清冷的路面留下的那些期盼而又沉重的脚印,在凛冽的风里,呼唤着远方游子的归来。病弱的她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消瘦,只是头上已然平添白发,岁月风霜的凋蚀在她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苍老的尘埃,,依旧不变的还是那双粗糙的手,在抚过我的脸庞时仍旧那么的温柔亲切,那样的甜蜜。我望着我的妈妈,眼角有些酸涩。她眼里满是喜悦,她的发丝湿湿的粘在消瘦的脸颊,我能读懂这些只是属于我们母子的一幕,我内心里也充斥着这些喜悦和伤感,我在对母亲的深深感恩里也同时深深的自责,我这片游荡于五洲四野的云彩,带给母亲的只能是无尽的担忧和生活的辛劳。
我的乳名叫“云”,不知何来历,我也一直很喜欢,也许上天注定我会如天边那片金黄的云彩,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