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多年前我个人网站上的序言


十  年  
     我象是从原始社会来到了这个世纪，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一切都是那么的困惑。十年前那个少年纯真的眼眸早已被西风涅?，早已寻不着他孤单的背影了。

    我还是当初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我吗？

    面对长河落日，唯无语嗟怨，黯然魂销。我就是午夜被云层遮掩的苍白的月亮，永远看不到日出前天边哪一抹晨曦的光芒。而我的苍白的光芒终究会照到悬崖下你的深渊，映在你幽幽郁郁的波心上。

    只有在酒后恍惚的记忆里，才能看见幼时天真无邪的你；也只有在酒后无情的心里，才能感觉到你没有离去。你夜夜都在五星园那喷泉旁的石椅坐着等我，抑或是我夜夜都在那条石椅坐着等你？我已经疲倦，但我微弱的心跳还在跳，我无神的眼光还在望，望呵你来的那个方向！

    这十年，从江北到南岸，从重庆到成都，从两路到北京，最后自己围城。在不知不觉间，这围城悄然崩溃，剩我独立在荒芜的废墟里，任秋草扑打我的破旧长衫，任落絮划过我消瘦的脸颊，沾在衣襟的褶皱里。你还能感觉到我吗？还记得起风风雨雨一起走过的日子吗？我爱你，只因为你让我真正快乐过！

    然而在如花开般旋起又旋落的岁月里，你的存在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如霰雾，如飞雪，如凝视你忧伤的眼睛噙满的泪水被风干。

    我看你哭过，一句话都不肯说；我看你哭过，在我怀里控诉着我怎样狠狠的对待你。现在我才知道，当初我曾那样深深地伤害过你。这一切，今生已不能再回头，再补救，再让我看到你美丽的面容。我只能在这里为你建筑永远的天堂。

    但是，你能告诉我吗？永远有多远 ？
                                         200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