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QVector与QByteArray——Qt的写时复制(copy on write)技术

我们在之前的博文QVector的内存分配策略 与再谈QVector与std::vector——使用装饰者让std::vector支持连续赋值中简单聊了聊QVector内存分配和赋值方面的一点东西，今天接着从QVector展开谈谈Qt的写时复制技术。老实说，“隐式共享，引用计数，写时复制”也是老调重弹的话题了，不过也是QTL与STL最大的区别之一，这篇博文不详谈“写时复制”技术的细节，那个有不少文章介绍过了，我们扯点关于operator[]和QByteRef和QStringRef的犊子就好。

废话不多说，直接进主题，我们先从一段最普通的代码开始：

    QVector<int> v1;
    v1 << 1 << 2 << 3 << 4 << 5;
    QVector<int> v2(v1);      // 此时v2与v1共享数据(内存)
    v2[1] = 8;                          // 写动作产生,v2被分配新内存
    qDebug() << v1 << endl << v2;

利用"写时复制"技术，v1“复制”给v2时并没有立刻复制，v2只是指向v1的内存地址，只有当v2被修改时才真正为其分配新的内存。 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内存浪费和构造析构开销。得益于Qt良好的封装，即使我们不知道这一切，依然享受着“写时复制”机制带给我们的好处。但是如果对底层的不了解，又不经意间写下了这样的代码，可能就会对输出结果感到好奇了： 

    QVector<int> v1;
    v1 << 1 << 2 << 3 << 4 << 5;
    int *p = &v1[1];                 // 声明一个指针指向 v1 的第二个数据
    QVector<int> v2(v1);      // 此时v2与v1共享数据(内存)
    *p = 8;                              // 使用指针对 v1 数据进行修改
    qDebug() << v1 << endl << v2;

如你所见的是，我们用指向v1的指针修改v1，结果v1与v2的数据都被改变了。原因就在于“利用指针修改内存值”这种写行为无法被QVector类侦测到，因而不能触发其复制机制，当我们在使用qDebug输出v1与v2的值时，他们两者依然共享着同一段内存，因此输出相同的结果。而这种结果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程序员想要的，编写Qt代码应该十分小心这个问题。

那有没有解决办法？很显然的我们似乎只有从重载operator[]入手，但是这个操作符比较特殊，比如在

int i = v2[1];

所示的情况下，作为只读情况，我们不需要让v2独立出来，因此无需复制。

而在下面这种情况，作为写入的情况，v2中的内容即将被修改，因此需要马上复制出自己一份独立的数据出来。

v2[1] = 10;

剩下还有一种就上面所示的情况了，v1[1]被指针定位，我们根本不能确定用户取到它之后会不会修改它，如果不修改而我们又在operator[]内做了复制工作岂不是浪费；如果修改了，我们却在当时没做复制工作，之后就没机会了，就像我们上面看到的例子一样。

遗憾的是，C++并不能区分[]符是在以上哪种情况中被调用的，一概复制可能会浪费，一概不复制又会出问题，怎么做呢，QByteArray的设计给了我们答案（QString类似，至于QVector等容器并未采用此方法的原因，后述）。

我们知道对QByteArray调用[]会返回一个char，因此可以写段类似的代码看看：

    QByteArray str1("HelloWorld");
    char *c = &str1[2];
    QByteArray str2(str1);
    *c = 'M';
    qDebug() << str1 << " " << str2;

我们同样定义一个char*指针，可是这次报错了：

"cannot convert 'QByteRef*' to 'char*' in initializaion"（QString 则是 QStringRef）

咦，好像类型不匹配，姑且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把第二行改成这样让它匹配：

QByteRef *c = &str1[2];

还是有报错："taking address of temporary"

错误字面解释很清楚了，我们试图获取的这个东西，在返回之前就释放了，当然也就不能取引用。所以对于这个返回对象，我们需要让它产生一个复制行为，只能这么取：

    QByteArray str1("HelloWorld");
    QByteRef c = str1[2];
    QByteArray str2(str1);
    c = 'M';
    qDebug() << str1 << " " << str2;

查看打印结果，没有问题，只有str1被修改了。

在考虑QByteRef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们回头来思考之前的问题：虽然我们不能确定operator []是在左值还是右值的情况被调用，但是我们可以让这个函数返回一个代理类（Proxy Class），然后等待看看这个Proxy类如何被运用——如果它被读取，我们就将operator[]的调用视为一个读取动作，如果它被写，我们就将operator[]的调用视为一个写动作，执行复制行为。好吧，正如你所猜想的，QByteRef正是这样的一个代理类。

QByteArray中重载operator[]的代码如下，除了返回一个QByteRef对象之外什么也没做：

inline QByteRef QByteArray::operator[](int i)
{ Q_ASSERT(i >= 0); return QByteRef(*this, i); }
inline QByteRef QByteArray::operator[](uint i)
{ return QByteRef(*this, i); }

而QByteRef作为QByteArray的内嵌类不到20行：

class Q_CORE_EXPORT QByteRef {
    QByteArray &a;
    int i;
    inline QByteRef(QByteArray &array, int idx)
        : a(array),i(idx) {}
    friend class QByteArray;
public:
    inline operator char() const
        { return i < a.d->size ? a.d->data()[i] : char(0); }
    inline QByteRef &operator=(char c)
        { if (i >= a.d->size) a.expand(i); else a.detach();
          a.d->data()[i] = c;  return *this; }
    inline QByteRef &operator=(const QByteRef &c)
        { if (i >= a.d->size) a.expand(i); else a.detach();
          a.d->data()[i] = c.a.d->data()[c.i];  return *this; }
    inline bool operator==(char c) const
    { return a.d->data()[i] == c; }
    inline bool operator!=(char c) const
    { return a.d->data()[i] != c; }
    inline bool operator>(char c) const
    { return a.d->data()[i] > c; }
    inline bool operator>=(char c) const
    { return a.d->data()[i] >= c; }
    inline bool operator<(char c) const
    { return a.d->data()[i] < c; }
    inline bool operator<=(char c) const
    { return a.d->data()[i] <= c; }
};

当QByteRef作为右值时（被读取），operator char()被调用，QByteRef被隐式转换为char，直接取出其内部数据；当operator =被调用时，意味着QByteRef现在作为左值（被写入），因此调用detach()函数将共享内存分离并进行写入。

现在我们可以轻松地分辨operator []的左值与右值运用了，但当然这也是有的弊端的，原先我们使用v1[1]的方式取出来的就是原始数据类型，比如QVector<int>，我们可以对v1[1]使用+,-,++,--,等等操作符，如果是QVector<MyClass>还可以调用我们自己定义的member function。但是我们一旦开始使用代理类，如果你不同意，编译器可不会让++,--,<,>等东西施加在QXXRef这种类型上。如果我们还想按原来的方式使用，就得重载一大堆函数了，就如上面的代码中后面的代码所示。

好在呢，QByteArray、QString与其他QTL不同，它们内部总是char类型数据，因此重载char相关的操作符就可以了。而QVector、QList等等这种内部数据类型由用户决定的容器就不方便这么做了，也是解释上面QVector为什么不使用代理类的原因。因此，在使用QVector、QList等模板类时，使用指针修改可能已经被隐式共享的对象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啦，差不多了，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