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学社孙溟㠭禅宗文化之旅——黄檗山散记

福清，福建的沿海开放之地，黄檗山即坐落于此。其民风带着海洋的气息，甚至有些许魔幻。黄檗之法即来源于此——渔溪镇黄檗山万福禅寺。该法上承六祖慧能而来，其徒弟正干禅师按六祖的嘱托“遇苦即止”，于黄檗山修建万福禅寺，弘传禅法。后，唐朝末年，希运禅师广弘黄檗禅法，常住弟子千余人。其法直接，透彻，“微苦”，非大根器人不能修。有裴休大居士记录的《黄檗传心法要》流传于世，实乃禅宗的心髓，世间的无上宝藏。禅宗重要法脉临济宗的开创者临济义玄法师即为黄檗希运禅师的弟子。后希运禅师又受裴休之请到江西省宜丰县传法，将其驻锡地亦称为黄檗山。明朝时期，黄檗山万福寺隐元禅师东渡日本传法，开启日本黄檗宗。所以，黄檗山万福寺被称为黄檗祖庭，临济祖源。

或许是往昔缘分的牵引，2020年岁末，不黑艺术学社孙溟㠭和匪石自福州驱车前往福清黄檗山万福禅寺。过去行程大概一个小时，要经过很多村落，路难行。寺庙远离居民区，若放在唐朝更可见其条件艰苦，也懂得了正干禅师为何觉得此地“苦”而止了。当日细雨绵绵，按照指引到达了万福禅寺，却不见寺庙，只见眼前一汪湖水，回身一看，一棵百年梧桐树耸立在路旁。这棵梧桐树让我们备感亲切，似乎曾经来过这里，孙先生说蹲在他的旁边感觉怎样都合适。这树枝繁叶茂，树干扭着力气向上生长，从高处看又像棵盆景，叶子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这棵梧桐树究竟几百岁了，无从考究，这里的村民们只是说从祖辈就有了。他默默地在路旁似乎在观望着什么，又似乎在守卫着什么，像个老者般，看着一辈辈的人来人往，历数着人间的世事沧桑。

孙溟㠭和唐九章在黄檗山门前大树下合影

小雨洒在身上，不多不少，那么惬意；闻着山上湿润的夹杂着不知名花香的空气，让我们这两个北方大汉不禁多吸了几口气。可我们心中的黄檗寺呢？周边只有三两个人，让我们以为自己走错了。再顺着导航向右前方走两百米，黄檗山万福禅寺的山门晃入眼帘。原来他藏在了山的后侧，正对那汪湖水，好个风水宝地。

 

 孙溟㠭和唐九章山门前合影

上世纪80年代日本黄檗寺曾捐建重修黄檗山万福禅寺，最近万福寺的复兴当属曹德旺先生的发心资助。2019年他作为主要发起人号召企业界人士捐建万福禅寺，总计三亿多元人民币，据说万科原董事长王石也捐赠了一千万人民币。曹德旺先生乃福清本地人，系福耀玻璃董事长，其既有福清当地敢闯敢拼、勇于赚钱的性格，又有宽仁厚重、礼敬先贤的品质。据寺庙旁边素食店的员工介绍，曹先生经常独自来寺，也不和他人打招呼。世界上的事是做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到头的，唯有低调谦逊才能找寻到真正的快乐和人生意义。

抬头见匾额上有该寺方丈的名讳——定明。再看到照片，此定明法师就是原来在北京广化寺的法师，他当时是广化寺的监院，也是居士培训班的负责人，笔者曾经于2009年在那里学习过。每个佛弟子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践行着自己的使命。定名师老家是福建，这次回来任万福禅寺方丈，也是利益故乡人了。黄檗法高高山顶立，核心不是这很美的仿唐建筑，而且禅宗之法吧。

 

微雨沐浴着，身心舒畅，离开的时间到了，我们竟然有些不舍。出山门时，看到一只流浪狗怡然自得的舔着石板缝隙中的雨水，完全没有狂躁之气。山门外，又见那百年守望的梧桐树，依旧苍穹有力地站着。这时，一对夫妇拦住我们，很客气地问我们能否搭他们一程下山。我们欣然答应。途中那位老哥和我聊起黄檗希运禅师后来应裴休居士之请去了江西宜丰县，在那里又发扬了黄檗禅法。这也是因缘，让我们有了念想，下次机缘成熟还会去朝拜江西的黄檗山吧。

 

文/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