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代码库快速建立索引：Cursor 的默克尔树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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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 AI IDE 产品 Cursor 日前宣布年经常性收入突破 3 亿美元，其代码库快速索引能力成为一大亮点。据介绍，Cursor 使用了默克尔树（Merkle Tree）结构来加快代码的索引速度。以下是其具体实现方式的详解。

默克尔树简述

默克尔树是一种树形数据结构，所有叶子节点都用数据块的加密哈希值进行标记，而非叶子节点则是其子节点哈希值的组合哈希。这种结构可以高效检测任何层级的数据变更，只需比较哈希值即可。

其基本原理如下：

• 每段数据（如文件）都有唯一的哈希值；
• 相邻两个哈希值组合生成新的哈希值；
• 重复此过程，最终形成一个根哈希（root hash）作为整体数据的指纹。

如果数据中任何一部分发生更改，相关哈希值也会随之改变，最终导致根哈希的变动。这种机制为数据完整性验证和高效同步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Cursor 如何使用默克尔树进行代码索引

根据 Cursor 创始人及其安全文档的内容，代码索引过程如下：

第一步：代码分块与处理

Cursor 首先在本地对代码进行分块，将文件切分为语义上有意义的片段，以便后续处理。

第二步：构建默克尔树并同步

在开启代码库索引功能后，Cursor 会扫描编辑器中打开的文件夹，并计算所有有效文件的哈希，构建默克尔树。随后该树会被同步到 Cursor 的服务器。

第三步：生成嵌入向量

完成分块后，片段被发送到服务器，由 OpenAI 的嵌入 API 或其他定制模型生成向量表示，用以捕捉代码语义。

第四步：存储与索引

嵌入向量与元数据（如起止行号、文件路径）一起被存储于远程向量数据库 Turbopuffer 中。为保护隐私，每个向量仅附带经过混淆处理的相对文件路径。创始人表示，代码内容并不被数据库持久保存，只在请求生命周期内存在。

第五步：定时增量更新

系统每 10 分钟使用默克尔树检查哈希是否有变动，只上传已变更文件。这种机制大大减少了带宽使用，是默克尔树结构在索引系统中的核心价值之一。

代码分块策略

代码分块策略的优劣直接影响嵌入质量。常规的字符、词或行级切分往往无法识别语义边界，导致效果不佳。

更优的方式包括：

• 使用固定 token 数量进行分割，尽管可能打断函数或类；
• 利用递归式文本分割器，根据函数或类定义等高层结构进行切分；
• 基于抽象语法树（AST）进行分割，使用如 tree-sitter 等工具遍历 AST 树结构，根据 token 限制合并兄弟节点形成语义完整的片段。

嵌入在推理阶段的用途

生成嵌入后，系统如何实际使用这些信息？

语义搜索与上下文检索

用户在使用 Cursor 的智能功能时（如 @Codebase 或 ⌘ Enter 提问）会触发如下流程：

• 查询嵌入：系统对用户问题或当前代码上下文生成嵌入；
• 向量搜索：将查询嵌入发送至 Turbopuffer，执行相似向量检索；
• 本地文件访问：客户端收到与查询语义相近的代码片段位置（包括混淆文件路径与行号）；
• 上下文组装：客户端从本地文件读取相关片段，连同用户问题发送至服务器，由 LLM 处理；
• 结果反馈：模型根据上下文提供精准回答或代码补全建议。

这种机制带来了多种能力：

• 上下文感知的代码生成；
• 基于代码库的问答功能；
• 项目特定风格的智能补全；
• 智能化的代码重构建议。

Cursor 采用默克尔树的原因

多个关键功能依赖于默克尔树：

1. 高效的增量更新
   能够快速识别自上次同步以来变更的文件，仅需上传差异部分，显著降低资源消耗。
2. 数据完整性验证
   分层哈希结构便于检测传输过程中的数据损坏或不一致问题。
3. 优化缓存机制
   嵌入结果以哈希为键缓存，相同代码库二次索引速度更快，利于协作团队共享。
4. 保护隐私的索引方式
   文件路径采用分段加密处理，避免暴露敏感信息，仅泄露部分目录结构。
5. Git 历史集成
   在 Git 项目中启用索引功能时，Cursor 同步保存提交哈希、父提交信息与混淆路径。团队成员共享 Git 数据结构时，混淆密钥通过近期提交内容的哈希导出。

嵌入模型与技术考量

嵌入模型的选择直接影响语义理解质量。尽管部分系统使用开源模型（如 all-MiniLM-L6-v2），Cursor 更可能采用 OpenAI 嵌入模型或为代码定制的模型，如 unixcoder-base（微软）或 voyage-code-2（Voyage AI）。

由于嵌入模型有 token 限制（如 OpenAI 的 text-embedding-3-small 限制为 8192 token），因此需要高效的代码分块策略确保保留语义信息的同时不超限。

同步过程中的握手机制

在同步时，Cursor 实现了“握手流程”。日志显示，系统在初始化索引时创建 “merkle client”，并向服务器发送本地计算出的根哈希，进行“启动握手”（startup handshake）。服务器据此判断需同步的文件范围，详见 GitHub 上的 Issue #2209 与 #981。

技术实现中的挑战

尽管默克尔树结构带来众多优势，其实现也并非没有难点。

• 高负载问题：Cursor 的索引功能在高负载时频繁失败，导致文件需多次上传才能完成索引，用户可能注意到向 “repo42.cursor.sh” 发出的网络请求异常频繁。
• 嵌入安全隐患：研究显示，在某些情况下嵌入向量可被逆向还原。尽管现有攻击多依赖嵌入模型的访问权限并通常作用于短文本，仍存在风险：若攻击者访问了 Cursor 的向量数据库，或有可能从嵌入中提取代码库的敏感信息。